元旦演出後,葉葉在舞蹈界名聲躁動


    首都舞蹈學院甚至拋出了橄欖枝,想邀請葉葉轉校去舞蹈學院學習深造,還給出了葉葉畢業可以直接留校教學的優渥條件


    姚程懷已經離開,葉葉搖擺不定要不要轉校去繼續自己熱愛的舞蹈事業


    然後,大姨媽這個月沒來


    等到時間的可以驗血的時候,葉葉拿著報告單,不知道要怎麽聯係姚程懷,告訴他他當爹了


    懷孕了,轉校跳舞,也沒得考量了


    老張接到葉葉的電話,請了假,來接葉葉回老家


    星星教培的寒假班也隻有十天


    十天後,葉葉和元春交代了明年星星教培開學的事情,和老張帶坐上了回老家的臥鋪


    羅嬸和老張看著葉葉還平坦,被大棉襖包裹住的腹部,歡笑連連


    葉葉被看的尷尬,自己端著碗,喝羅嬸煲的雞湯,避開老人家的視線


    老張夾了雞腿到葉葉碗裏,“多吃些肉,隻喝湯不長胎”


    羅嬸樂嗬嗬的把另外一隻雞腿也送到葉葉碗裏


    “小姚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子,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麽樣子”


    提起姚程懷,葉葉沒了食欲


    葉葉試探的問道“爹,程懷他那邊,還好嗎?”


    姚程懷的去向是機密,老張和羅嬸還隻當姚程懷是出任務去了,老張不清楚情況,沒有多話


    “不會有事的,姚程懷厲害著呢”隻當姚程懷是去出任務的羅嬸收斂了笑容,安慰


    “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安胎。這前麵三個月最重要”


    葉葉一個人回來過年,姚程懷的去向,除了葉葉猜測到,別人都不清楚


    雖然羅嬸對外說姚程在學習訓練,但是安置區的人還是七嘴八舌的說著姚程懷這個上門女婿又不回來過年


    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七日,星期六,農曆三十,天氣:陰雨


    姚程懷的舊單位舉行了活動


    葉葉作為張連的家屬出席,實際卻守在電話機前


    晚上十點半,電話鈴聲響起,驚醒了已經打著瞌睡的葉葉


    話務員聽了那邊的聲音,看了葉葉,將電話教給葉葉,“嫂子”


    葉葉拿起電話


    電話裏是姚程懷那熟悉又溫柔的聲音,“你就知道我今天晚上打電話回來?”


    葉葉止不住流淚,“我不知道,我隻是想守著看看”


    姚程懷沉默了片刻,“大家都在等著打電話回家,我隻有兩分鍾”


    “嗯”


    “你還好嗎?”


    “好”“你呢?”


    “別哭,我很好”


    又是沉默,葉葉抿唇,“姚程懷,我那個沒來”


    姚程懷的心跳慢了半拍,然後狂喜,“去看了嗎?”


    葉葉點頭,“看了,驗血了,是有了”


    電話那邊傳來姚程懷的喜不自禁大喊,“擦,老子當爹了,老子當爹了”


    “姚程懷”葉葉喊了姚程懷,“不許說髒話,胎教很重要”


    “好好,不說”姚程懷喜不自勝,“葉葉,你真行”


    葉葉轉過身避開話務員,“嗯,我也覺得”


    姚程懷噗嗤一笑,“你在家好好安胎,學校先休學吧,別去了,那邊沒人照顧你”


    “星星教培還要開學呢,不能不去。我的學業也不能拉下”


    葉葉沒說自己再一次和熱愛的舞蹈擦肩而過


    葉葉有些事業心,星星教培才起來,她肯定不會放棄的


    姚程懷內心裏自責自己沒能在身邊照顧孕妻,叮囑,“那你把娘帶過去照顧你”


    “後麵請產假的事情,到時候我讓薑旭幫忙”姚程懷安排著,“爹在嗎?我和爹說幾句”


    話務員看了葉葉,“我去喊張連過來”


    姚程懷聽到,和邊上的人說申請再給他幾分鍾。姚程懷家裏有事,倒也不會有人不通情達理


    姚程懷得了時間,叮囑葉葉,“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大意”


    “頭疼的藥應該不能吃了,你看有空打谘詢問問醫生有沒有孕期能吃的”


    “我如今很少頭暈了,藥早就停了啊”


    “有備無患,你先問問,有的話去檢查的時候開了屯著”


    “好”


    “我的工資戳你看到了沒?你可以拿著去取我工資,營養要跟上”


    “好”


    姚程懷想了會,“我改天給老爺子聯係下,讓他回去替我看看你,把他的錢都給你”


    “宿舍肯定不方便住了,我也不放心。你帶著娘住星星教培吧,住那裏近,也方便娘照顧你”


    姚程懷絮絮叨叨的盡是囑咐


    老張過來,看了自己女兒。葉葉默默的把電話給到老張


    姚程懷還在絮絮叨叨,“別挑食,主食要吃,不然孩子長不好”


    老張以為是囑咐自己,“姚程懷,老子不知道嗎?要你和我說這個?我閨女我知道怎麽照顧”


    姚程懷:......


    “爹”


    “是你爹”


    “爹”姚程懷興奮的分享他的喜悅,“葉葉懷孕了”


    “我知道”


    “爹你讓娘陪葉葉去首都,她一個人在那邊我不放心”


    “學校的夥食不行,她越吃越瘦,以後兩個人吃更要不得。我們在學校邊上有房子,你讓娘跟過去,讓娘每餐給葉葉做些好飯菜”


    “葉葉她做那飯,我怕把我孩子毒死”,“呸呸,我是說葉葉的飯吃不得,別出事了”


    “得了得了”老張打斷姚程懷,“我都知道,你娘已經和我說了要和葉葉去首都”


    “那就好”,“我不在家辛苦爹和娘了”


    姚程懷還是不放心,“這孩子說好和你們姓張,爹,你可得多上點心”


    心思細膩的老張不語,姚程懷這次沒回來,加上上麵的動態,老張也有些猜測


    而姚程懷這時候走了,應該是......


    老張歎氣,“子彈無眼,保著你小命回來,不然一個跟你姓姚的孩子都沒”


    “那沒事,反正姓什麽都是我孩子”姚程懷不在意,“我自己心裏有數,爹你幫我照顧好葉葉就行”


    “會的,放心”老張隻能安慰


    姚程懷仍然想叮囑,“爹,要是我有個萬一,你幫葉葉找個好男人......”


    “姚程懷,沒有萬一”葉葉大喊,“你敢有萬一,我就帶著孩子去找你”


    葉葉搶過電話


    “化工廠我都敢跟你闖,你要是有萬一,你孩子別想出生了,我頂著肚子去地下找你”


    姚程懷算是怕了,訕訕道,“別嚇唬我,大過年的,不說晦氣話”


    “是你先說的”葉葉想罵人,可是又忍住


    “答應了我的,你要是不回來,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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