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的麒麟血統,令她對別人的運氣也十分敏/感。


    蘇安榕雖被強行帶走,但彤彤早就感知到她的運勢並沒有下降,說明至少短期內不會有什麽危險,她自然也就不擔心。


    雲清清沒去過許府。


    但沒關係,有彤彤在,她連卦都不用起,一路憑著這小豆丁的運氣就直接來到了許府大門外。


    雲清清上前,咣咣咣地就拍響了許府大門。


    她用了不小的力氣,驚得四周行人紛紛側目,院子裏想來也是下了一跳,拍了沒幾下側門就開了。


    門房小心翼翼探頭出來,看見隻是個女子帶了個小娃娃這才稍稍放心。


    他本有些不悅,但看清雲清清的臉時立刻露出驚豔之色,賠著笑臉道:


    “這位姑娘敲門是何事啊?可是來找我們許大公子的?”


    雲清清冷笑:


    “對,就是找他。”


    這姓許的極為好/色,慣愛往自己府上帶女人,也難怪府上下人直接就往這個方向想。


    雲清清也不解釋,直接從側門進去,又被麵露深意的家丁帶到了後院一間廂房,一路上無視了各種目光。


    哪怕是許府上見慣了各種美貌女子被公子弄回家,但如此清麗絕俗,跟天仙似的姑娘他們還從來都沒見過。


    也正因為這樣,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忽略了她身邊還帶著個奶娃娃,也沒人問一句這娃兒是來幹嘛的。


    到了廂房,家丁殷勤地給雲清清上了茶,笑嗬嗬道:


    “小娘子請稍候,我們大公子在會客,一會兒便來見你。”


    雲清清冷冷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下人退出去後,她才冷哼一聲:


    “客人到訪不在前廳接待,倒是直接帶來後院廂房,這許府果然從上到下都是歪的。”


    彤彤掐腰朝門外“呸”了一聲:


    “哼,西父才不四、小涼幾!是他祖宗!”


    雲清清樂了,牽起好的小手:


    “走,尋你娘親去。”


    “昂~”彤彤乖巧點頭,“救涼親去咯!”


    雲清清心道你這麽熱切的小眼神,真的不是看熱鬧去的嗎?


    小神獸的被動技能繼續生效,雲清清很快找到了蘇安榕被關押的房間。


    在門外遠遠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蘇娘子,收了老爺我的聘禮,可就是我許府的人了,隻要你乖乖聽話,老爺我自會寵著你疼著你,你可別再給臉不要了!”


    隻聽蘇安榕幽幽開口:


    “許大老爺有權有勢,我區區一個和離過的小女子犯不上您做出強闖擄人這等事來,這婚事我應了就是。”


    男人有些意外之喜:


    “嗨!你總算識趣了,早這麽說不就得了,哪還用得著吃這種苦頭!”


    蘇安榕道:


    “但我有個要求,你既要娶我為正室,那麽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三書六禮自不可少,你先放我回去,把這些禮數都辦完了,明媒正娶讓我過門,我自是什麽都聽你的。”


    男人頓了頓,突然嘿嘿笑起來:


    “當我聽不出來你這是緩兵之計呢?老子人都到手了,還管什麽明婚正娶!”


    “你、你要幹什麽!”蘇安榕驚叫起來。


    “嘿嘿嘿嘿……你不是想回去等三書六禮嗎?那也不是不行,等老子先把事辦了,生米煮成熟飯,自會讓你回去待嫁。小娘子你要是想回家,就先乖乖把爺伺候舒服了!”


    “你別過來!”


    聽著蘇安榕驚叫的聲音,雲清清快步衝了過去,咣當一聲把門踢開。


    隻見屋裏一個黃牙禿頂的老頭子嚇了一跳回頭瞪人,他下身已經脫得隻剩一條褻褲,而蘇安榕正繞著桌子想躲得他遠些。


    之前那媒婆來時雲清清聽說許大公子四十多歲,可眼前這人看起來分明五六十歲了,又老又虛,簡直沒眼看。


    彤彤看到這情形,氣得眼睛瞪老大,一陣風似地衝進去,舉起手裏一塊小石頭就朝姓許的丟過去。


    “嗷!!!”姓許的殺豬般尖叫起來,彎腰捂住了襠。


    丁點大的小娃娃丟塊石頭,本沒多大殺傷力,但好巧不巧偏砸在了命/根子上。


    雲清清暗挑大指。


    這娃啥時候抓的石頭,早就盤算好了吧。


    “打洗你個糟老頭幾!離涼親遠點!”


    彤彤站在蘇安榕身前,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姓許的鼻子罵。


    兩歲的小身板愣是挺出了二十丈高的氣場。


    “你個小崽子……”姓許的疼得額角青筋都繃起來了,一邊眥牙咧嘴一邊惡狠狠地叫喊,“來人!快來人把這小崽子給我吊起來!爺要讓她娘看看忤逆爺是什麽下場!”


    院中家丁聽到聲音立刻衝了過來,但雲清清來一個算一個,全給踹趴下了。


    許大公子聽到家丁哎喲哎喲的痛呼聲,這才轉頭看見了雲清清。


    他剛緩過點勁來,一看見雲清清眼睛立刻亮了。


    “喲嗬?這是哪來的小美人兒,專程來找哥哥的嗎?”


    雲清清連半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走過去拉起蘇安榕:


    “我和彤彤來接你回去,走了。”


    蘇安榕籲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道:


    “多謝大師,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是彤彤娘親,這點事談不上麻煩,無需掛心。”雲清清微微一笑。


    許大公子見沒人理他,冷笑一聲出門就喊來了護院。


    剛剛來的家丁隻是些做雜活的下人,護院可是實打實的打手,他頓時支棱起來:


    “去,把那小美人兒和小崽子給爺抓過來,爺要好好審一審!看看她們擅闖進來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蘇安榕看著這架勢有些擔心,雲清清卻笑眯眯地挽起了袖子。


    “早看這糟老頭子不順眼了,既然他非要惡心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她迎上前去不躲不閃,一腳就把衝在最前的護院踹飛了。


    她的修行之道不能以術法隨便對普通人出手,但可沒說不能揍人。


    沒一會兒功夫,十幾個護院就哎喲哎喲地躺了一地。


    許大公子目瞪口呆,轉身就想跑。


    卻一轉身就見雲清清已站在了他正前方,一臉和善,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跑什麽呀?我有那麽嚇人嗎?”


    許大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往後退。


    “你、你別過來!這裏可是天子腳下!我爹是工部侍郎,我幹爹是戶部尚書!你傷了我他們不會饒了你的!”


    雲清清笑容擴大:


    “喲,從三品的工部侍郎,正二品的吏部尚書,真是好大的官兒呀!”


    “那我更得好好招待招待了,不然哪對得起你那些爹慣出這麽出息的兒子啊。”


    許府後院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有不少女子探頭探腦地出來窺探,神色各異,有的驚嚇有的痛快有的疑惑,但看到滿院子躺著的護院,也沒有人敢上前的。


    倒是彤彤牽著蘇安榕跑了出來,在一旁拍手加油鼓勁。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糟老頭幾呱/呱叫!”


    蘇安榕卻回味著雲清清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心中有些震驚。


    從三品和正二品的官員,那可實實在在是朝堂上站在內殿,天子腳下的大官啊!


    怎麽從大師口中說出來仿佛不值一提似的。


    她又想起上次去雲霧山尋找閨女,那些看起來十分厲害的侍從也是清雲大師的手下。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絕不僅僅是天命閣閣主那麽簡單吧?


    被雲清清狠揍了一頓,許大公子終於老實了:


    “姑奶奶我知錯了,饒了我吧……”


    “你知錯?”雲清清冷笑,“那你說說吧,打算怎麽改?”


    “呃這……”許大公子眼珠滴溜溜直轉,“我、我馬上恭恭敬敬將蘇姑娘送回府,再也不打擾她了,那些聘禮就當是賠罪,這總行了吧!”


    他垂下頭認慫,眼中卻是壓不住的狠意。


    先把人打發走再說,但這臭娘們敢這麽欺負他許文才,絕對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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