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


    克裏普斯雖然狀態並不樂觀,甚至原本火紅鮮豔的頭發都有一些轉灰白的跡象,並且難以下床。


    不過經過這萊艮芬德家族的鈔能力請來頂尖醫生的為克裏普斯診斷以及調理。克裏普斯狀態有所好轉得很快。他總算是恢複的接近正常人的水平了,但意誌變得有些消沉且不能劇烈運動。


    但相比於那些使用邪眼耗盡生命慘死的人,克裏普斯用萊艮芬德的鈔能力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萊艮芬德家族問診的醫生在最後一次檢查完克裏普斯的身體以後對迪盧克囑咐道:“迪盧克公子,克裏普斯先生在今天治療收尾了,如果克裏普斯先生不在操勞過度的話,活上十年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迪盧克公子請你理解那些被邪眼榨取的生命力無論吃多少補品與補藥是都補不回來的。我們已經盡力了,所以…還望您理解。”


    迪盧克此時表情冰冷對旁邊的醫生道:“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就這樣吧。這個月實在是麻煩你們了,請允許我以蒙德的禮儀向你們拜謝。”


    隨後迪盧克向兩位醫生行了蒙德貴族式的感謝禮,隨後迪盧克看向在旁邊的查爾斯道:“父親狀態不佳需要身旁有人陪伴,我就不去送兩位了。”


    “查爾斯,麻煩你代我送行兩位先生,給這兩位先生每人開五百萬摩拉的金劵以表達萊艮芬德家族的感謝。”


    這兩位醫生倒也沒有去推辭這件事,不是他們貪婪,而是這一個月迪盧克這麽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收到的摩拉收麻了。


    畢竟在這30天之內迪盧克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向他們贈予了一堆的摩拉,可以來說這一次出診足夠這兩位醫生過上好幾年的富貴生活。


    所以他們在這30天施展了自己的畢生所學來幫助克裏普斯調養身體,這也是迪盧克也樂得看見的情景。


    畢竟那些對於萊艮芬德家族來說這一個月付給這兩位醫生的所有摩拉都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摩拉罷了。


    如果用這些微不足道的摩拉能換來醫護人員對於自己父親傾心傾力的治療的話,迪盧克認為還是非常劃算的。


    就如同迪盧克對於吳城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一樣:“我們萊艮芬德家族雖然不能從其他的地方給予支持,但些許摩拉還是承擔得起的…”


    當那兩位醫生出門離開之後迪盧克旁邊坐著的克裏普斯略帶樂觀的對迪盧克說道:“沒事的,孩子。起碼我這條命算是被救下來了,你也不要心裏一直糾結這件事。”


    “既然你已經成年了並且接任了萊艮芬德家族族長的位置,那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嫁娶為家族創造出下一代的事情了?”


    迪盧克此時如同被噎住般難受,被克裏普斯催婚的他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他心裏隻想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迪盧克於是對克裏普斯謊稱道:“父親我突然想起來晨曦酒莊還有事務沒有處理完,這個話題我們還是以後再提吧。”


    克裏普斯看著頗為狼狽逃離的迪盧克不由得在自己心中想道:“就是結個婚而已,至於嗎?明明古恩希爾德家族的那個小姑娘就很不錯嘛…”


    雖然魔龍烏薩被殺的這個事件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並且蒙德官方也為這件事情向提瓦特人提供了一個官方的說法。


    但這個結果顯然讓迪盧克無法感到滿意,自己父親被愚人眾設計遇襲的這件事居然就這麽輕描淡寫的便過去了。


    迪盧克不希望這件事糊裏糊塗的就被定了性,他希望自己能探查到所謂的真相以自己的名義還自己父親一個公道。


    所以他利用自己萊艮芬德家族族長的新身份動用家族的力量開始尋找線索來證明愚人眾在背後確實參加此事。


    正在這個時候查爾斯走到迪盧克身邊遞給迪盧克一份文件說道:“迪盧克少爺,這是我們現在的關於克利普斯先生遇襲的最新結果。”


    “我們在那一批丟棄的貨物之中找到了一個發條機械鳥,並且上麵有至冬愚人眾的標誌。”


    “而且我們在找到這些丟失的貨物之時就看到一堆丘丘人以及其他的魔物聚集在發條機器鳥的旁邊。我們懷疑就是這個東西招惹來了魔龍烏薩對克裏普斯老爺進行襲擊。”


    “或許這東西有吸引魔物的特質,就和我們晨曦酒莊配製的元素誘餌一模一樣,但吸引魔物的程度卻比元素誘鉺要強的多。也許這就是克裏普斯老爺遇襲的關鍵。”


    最後查爾斯將拍攝到了畫片遞給到迪盧克,隻見畫片上在機械鳥的腹部有愚人眾的標誌,迪盧克去接過畫片掃視了幾眼之後沉默沒了好久隨後對查爾斯說道:“果然如此。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


    隨後查爾斯將另一份文件遞給迪盧克說道:“迪盧克少爺,有一位女仆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便請了一周的長假。並且現在也無法查到她之後的行蹤與下落。有大概率可能已經遭遇不測遇害。”


    “畢竟愚人眾那群家夥絕對不會留有把柄將,這位替他們通風報信的女仆處理掉也真合理。”


    迪盧克接過文件打量了幾眼以後將文件遞還給了查爾斯繼續向他詢問道:“能判斷他是屬於哪一方勢力嗎?如果她沒有下落的話那就繼續去找。”


    查爾斯也隻能將文件重新整理好夾在腋下對迪盧克說道:“迪盧克少爺,我這就安排晨曦酒莊的人手去調查這失蹤的女仆。”


    “不過既然無法尋覓蹤跡,如果想找到她的下落的話極有可能是一具屍體了。”


    迪盧克淡漠的回答道查爾斯:“查爾斯,這並不重要。無論是否能查到最終的結果這些行動隻不過是在向暗處的敵人表達著我們晨曦酒莊的態度罷了。”


    “如果就連我們也將這口氣咽下去了,恐怕蒙德接下來要應對的就是其他六個國家各個方麵的刁難。真不明白那群蒙德的高層是怎麽想的?”


    最後迪盧克活動一下自己的雙手之後對查爾斯囑托道:“不過我父親的遇襲和愚人眾是無法逃脫幹係的,這一點是可以完全確定的。所以無論是否查出了線索,我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去討一個公道。”


    “我向來以恩報恩,以怨報怨。我走了以後晨曦酒莊的事務就暫且交付於你管理。我要去為自己的父親討一個公道。”


    就當查爾斯要開口時迪盧克打斷了他的話語對查爾斯帶有命令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些什麽,不過這是我屬於我自己的抉擇。”


    “不許阻止我去義務為父親討回公道。我現在是萊艮芬德家族的族長的身向你下達這項命令,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去報的,你阻攔不了我。就連父親本人也不行。”


    隨後迪盧克便大步朝遠方走去隻留下原地無奈的查爾斯,隨後查爾斯也知道自己無法勸阻迪盧克的想法。


    隻能去和克裏普斯老爺說明這件事情了。畢竟至冬國愚人眾那十一位執行官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當克裏普斯聽到查爾斯迪盧克要去至冬愚人眾算賬的時候,卻顯得頗為平淡與放鬆他對查爾斯說道:“我知道他的性格就是死倔,就算我去阻止他,他依舊會去至冬國討個公道。”


    而查爾斯見到克裏普斯既然是一個不阻止的態度,剛想要勸說克裏普斯改變想法、之時,便聽著克裏普斯繼續補充道:“就連我這個當爹的也勸不住他呀。還不如由著他去吧。”


    “迪盧克這孩子一直都在我的保護之下成長,現在我也該真的放手讓他自己去摸索成長吧。我辛苦這麽多年了也該享受一下放鬆的生活,這件事不用再提了。”


    隨後查爾斯見到克裏普斯態度如此堅決便不再勸說克裏普斯改變態度。而是默默的走出了克裏普斯的辦公室去處理晨曦酒莊大量的事務,他認命了。


    而事實就如克裏普斯預料一般,迪盧克僅僅是在幾天之後便來到他的房間準備用他提前製造好的理由來哄騙自己的父親同意他離開晨曦酒莊。


    畢竟迪盧克現在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狀態不穩定的父親。如果沒有父親這個牽掛的話或許在他辭掉在騎士團內的官職之後便拿著西風大劍去至冬親自找愚人眾執行官進行複仇了。


    但自己父親現在的狀態很不佳,雖然從生死線拉了回來,不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要去自動找愚人眾執行官複仇的話,恐怕自己父親的狀態受到如此刺激恐怕會更加惡化。


    畢竟醫生在臨走前也跟他說過,這一年之內最好不要讓克裏普斯先生有大的情緒波動,不然的話後果難料。


    迪盧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將雙手交叉放在雙腿之上,十分糾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而克裏普斯仿佛看穿迪盧克的來意一般打量著迪盧克,雙方一時之間陷入了微妙的寧靜平衡之中,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種平衡


    而此時克裏普斯先開口道:“我的孩子,你既然來到了這裏,想必一定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吧?總不是來我這裏喝茶的吧?”


    迪盧克支支吾吾聲音很小的跟著克裏普斯說道:“父親,我可能要去很遠的地方考察一下市場,可能近幾個月不會回來。”


    “那晨曦酒莊其他的事情呢,你作為新一任萊艮芬德家族的族長,可不能放任不管呐。畢竟身為萊艮芬德家族的族長身上的責任與負擔可是很重很重的哦。”


    迪盧克對答如流道:“這邊我已經將事務交給查爾斯進行打理了,父親不必擔心我走了以後晨曦酒莊的事務無法進行維持。”


    而此時克裏普斯的眼神打量著迪盧克直接挑明了:“我的孩子,你說的要去遠方調查市場,估計是要去至冬國去報複愚人眾吧。”


    “畢竟你覺得查爾斯不會把你想去至冬國複仇的這個消息告訴我嗎?”


    此時的迪盧克臉色逐漸變紅,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說了這麽幾句話便被父親看穿了一切。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填滿了父子倆的沉默。


    隨後克裏普斯感歎道:“我知道你對於這件事咽不下氣,所以放手去幹吧迪盧克!你的老爹永遠支持你。”


    而迪盧克此時神情緊繃剛想說出反駁克裏普斯不讓去的理由,可克裏普斯如此開明的態度卻讓他有些震驚。


    按常理來說父親不應該是阻止自己去至冬進行複仇這一極度不理智的行為嗎?而父親如此反常的舉動卻讓他看不明白父親究竟在想些什麽了。


    看到迪盧克極為驚訝的樣子克裏普斯也微笑著對迪盧克說道:“作為你的老爹,這麽些年了我也知道你是什麽性格,你這孩子隻要認定一件事就會一直堅持下去,誰也勸不動。就連我這個父親都不行。”


    “哪怕今天我不讓你去,你也總會找各種各樣的方法和理由前往至冬,倒不如索性直接支持你來的痛快。畢竟作為你老爹的我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也許我自己就去至冬討一個公道了。”


    迪盧克看向自己因邪眼透支而變得極為老邁的父親,不由得眼睛裏閃爍著小珍珠準備落下。


    此時克裏普斯也看到迪盧克的情緒握著他的手試圖穩定迪盧克的情緒說道:“不必擔心我的身體,我對這件事看的還是挺開的。”


    “醫生都說我治傷還能再活十年。這一去又不是見不到我了,不必這麽傷感。”


    “去了至冬以後一定要以保重自己的性命為先。這次去至冬我作為你的父親對你隻有唯一的要求。還有回來趕緊結婚,為萊艮芬德家族開枝散葉。”


    “如果你答應了我是不再過問你這些事情,所以你去如果你連這都保證不了,無論用什麽方法都是絕對不能讓你去至冬進行複仇的。”


    隨後迪盧克從座位上起身對父親隻是吐出了幾個字:“我知道了父親,我會回來的。至於結婚這件事我認為可以暫緩。”


    迪盧克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克裏普斯的臥室,隻留下滿臉無奈和愁容的克裏普斯,望著迪盧克離去的方向不由得出神。


    雖對迪盧克有萬般不舍,但克裏普斯也知道迪盧克此行定會讓他獲得成長,讓其逐漸變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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