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奧斯托的這些話,吳城心中暗自思忖著:“嗯……看來這群第九席的家夥們的確有些與眾不同啊!至少他們沒有像那些遇到敵人就張牙舞爪、咄咄逼人的家夥一樣,讓我立刻動了殺機想要幹掉他們。”


    相比之下,這些人更像是一群精明的商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鬱的商賈氣息。或許這也跟他們所從事的工作有一定關聯吧!


    他們第九席絕大多數人員都是負責北國銀行日常運轉工作,所以自然需要一顆八麵玲瓏的心來應對各式各樣的顧客。


    經過自己長達一年多時間的深入打聽和仔細觀察,吳城終於逐漸明白過來——原來愚人眾 11 席之間的關係遠比想象中的更為錯綜複雜。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專注於自己分內之事。


    比如說那個叫阿雷奇諾的第四席成員,主要負責愚人眾的情報搜集和整理工作;而那個惡名遠揚的博士多托雷,則率領著他那一席人馬專攻愚人眾相關技術的研究和開發領域。


    雖然用的手段非常畜生且不人道,但從至冬的角度來看,他們一項又一項技術的突破,增加了至冬的國力。


    正因為有著這其中蘊含的巨大利益至冬國才能支持博士多托雷這個瘋子研究各種禁忌技術。如果是靠平時一草一木的積累,無法取得與祂決鬥的資格。


    唯有劍走偏鋒,在有限的時間之內積攢足夠多的力量,才可能會揮出能夠斬殺祂的一刀。


    如此分工明確、各有所長,倒也使得整個組織能夠高效運轉起來。隻不過頗為有點各立山頭的味道。


    第九席的執行官潘塔羅涅負責管理愚人眾內部各項財務事務的運作。說得更直白一些。


    他堪稱至冬國的財政部長,而且還是那種深諳生財之道的行家。隻不過可能他的生財之道不大合法。並且經常引得各個國家的人民痛苦不堪。


    從奧斯托這個例子便可窺見一斑,每一名第九席的愚人眾成員不僅情商出眾,還能夠巧妙地避開他人的敏感點。


    畢竟像這樣需要終日與人周旋往來的工作,如果情商不夠高,恐怕是難以勝任的。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與第四席的愚人眾成員相似,第九席的愚人眾成員手中並未沾染過多血腥。


    甚至可以說他們與吳城等人毫無瓜葛。沒有瓜葛有何來的仇恨呢?既然雙方沒有仇恨,沒必要劍拔弩張。


    至於那些因銀行五花八門的規定而破產,最終慘遭債務處理人毒手、落得家破人亡下場的人們,吳城隻會回應道:“這跟我有何幹係?我何必去操那份閑心呢!”


    畢竟北國銀行並沒有采取任何強製手段逼迫人們前往借貸,所有選擇去北國銀行辦理業務的人皆出於自願,難道不是這樣嗎?


    再說破產被逼債的又不是自己他們那些人在賭博前就應該做好輸光所有的準備。


    而且北國銀行的利率清楚地寫在那裏,如果無法按時償還欠款,那自然是個人自身的問題所致。


    話雖如此,但這並不意味著第九席位之中就不存在罪惡滔天、肆意殺戮之徒。


    那些負責處理債務的人在執行任務時,往往會將目標全家滅口,一個活口也不剩。甚至在走之前還會特意放下一把火,銷毀他們來過的所有證據。


    他們之所以如此殘忍無情。其目的就在於對那些向北國銀行借款的人形成強大的震懾力。


    畢竟如果有人膽敢欠錢不還,那麽債務處理人就會找上門來,讓他家破人亡;倘若能承受住這種壓力,倒也罷了。扛不住的,自己想清楚後果吧。


    然而隻要這些人不主動招惹到吳城,吳城便能夠如同對待阿蕾奇諾一般,始終保持中立立場。


    緊接著吳城向塞薩爾囑咐了幾句,叮囑他務必照看好這些孩子們,確保不出任何意外狀況。愚人眾這種東西不得不防。


    事實上,吳城內心深處也覺得潘塔羅涅趁他離開後綁架孩子們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微乎其微。


    即使真有其事,他們也必然要承受極其沉重的代價,卻又無能為力。


    畢竟,雖說自己那 11 個弟弟妹妹表麵上看隻是平凡無奇的小孩,但實則在經受了血之魔神的鮮血恩賜和各種雜亂無章的祝福後。


    實力得到了大幅提升。盡管這些小家夥們曾聯手與自己對戰仍不敵,但要輕易擊敗十幾名至冬國士兵,對他們而言絕非難事。


    至於那十幾名愚人眾士兵,吳城推測這或許已經是潘塔羅涅在璃月港能夠調動的最大兵力了。


    若再增派更多人手,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難以收拾局麵,甚至可能導致璃月反戈一擊。如此一來,潘塔羅涅設於璃月的北國銀行便會功虧一簣。


    這真的非常沒有必要,不是嗎?潘塔羅涅商人的個性早已決定了他絕對不可能變成像博士那樣可以舍棄一切的瘋狂科學家。


    就在這時,吳城輕輕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了一個留著棕色頭發、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


    毫無疑問,此人必定就是奧斯托了。隻見奧斯托主動迎上前去,因為他必須要走在前方為吳城領路,同時臉上還掛著討好般的笑容。


    這與之前碰到的那個老禿驢截然不同,那個家夥的笑容充滿了職業化的虛假味道;相比之下,這位奧斯托先生的笑容則顯得更為自然真實一些。


    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令他開心的事情,而且他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也讓吳城內心深處的虛榮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奧斯托同樣表現出極高的默契度,並沒有提出過多的問題。他心裏清楚地知道吳城十分厭惡愚人眾的每一個成員,因此最好還是盡量避免與其交流。


    對於奧斯托來說,他隻需盡心盡力地完成潘塔羅涅大人交予的任務即可。至於其他方麵,則並非身為北國銀行璃月分行副行長的他應該操心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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