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雅薇是以簡文茜的閨蜜身份出席了這場生日宴會。然而,當晚的混亂讓場麵變得尷尬,特別是當梅嵐目睹她從樓上走下,那種衝動想上前掐她的感覺異常強烈。


    盡管簡橙與她的母女關係緊張,但無可否認的是她是自己親生女兒。無論家中矛盾多麽尖銳,都絕不能讓外人瞧不起,否則丟的是整個簡家的顏麵。


    至於周聿風的身份,他是周家的公子,這樣好的婚事,怎麽能被別人搶去了呢?梅嵐的怒火在看到周聿風緊張地走向蔣雅薇並保護她免受刁難時達到了頂點。


    然而,就在她即將脫口而出難聽話的瞬間,簡文茜拉住了她。


    “媽,我現在比您還要生氣。我把蔣雅薇當作朋友,沒想到她竟然在背後搶了橙橙的男朋友。”簡文茜憤慨地說。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責備過她了。她說她的身份與周聿風不匹配,她並不奢望能嫁入周家,周聿風也不會娶她。”簡文茜補充道。


    同時,她也提到了今晚簡橙與蔣雅薇之間的衝突——簡橙氣憤之下將蔣雅薇踹下水。這讓周聿風已經非常生氣,甚至一度提出要解除婚約。因此,如果梅嵐和父親再對蔣雅薇進行斥責和刁難,可能會進一步激化矛盾。在梅嵐心中,有一絲隱憂如輕煙般飄浮:如果那股怒火爆發,簡橙和周家婚約的解除成為了現實,該如何是好?雖然簡橙曾經救過周家小叔,但這種情緒能壓過曾經的救命之恩嗎?她不禁擔憂,如果周家真的退婚,簡橙的未來將會如何。她或許再難尋得一個合適的伴侶。


    當“退婚”二字再次在耳邊響起,梅嵐努力保持冷靜。近來,簡橙的任性讓她感到胸悶煩躁,幸好有文茜這個聰明冷靜的女兒在旁提醒。梅嵐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抱怨道:“你妹妹今晚真是瘋了,如此不懂事,怎能輕易提及取消婚禮?”


    文茜則以柔和的語氣安慰她:“媽,您放心,橙橙就是這脾氣,她鬧的次數還少嗎?她隻是在嚇唬周聿風而已,過兩天就會好的。”


    梅嵐點點頭,心中也認同了這番話。這些年小女兒的性情確實愈發古怪。特別是高中那件事後,她與家人疏遠了許多,但唯一不變的,是她對周聿風的深深情感。她深知這不過是她的賭氣之言,不會真的取消婚禮。


    與此同時,周聿風在客廳裏焦急地等待著蔣雅薇。他擔心簡家人會為難她。當他帶著蔣雅薇走出客廳時,發現簡橙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的心一沉,卻也明白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他決定等兩人冷靜下來再行溝通。


    這個家中的故事還在繼續上演著,充滿了愛與擔憂、衝突與和解。每一章都是情感的交織與碰撞,卻也蘊含著家的溫暖與希望。司機已啟程,兩人靜候於門側,蔣雅薇緊握周聿風的臂膀。


    \"聿風,簡橙她真的讓我痛心疾首。\" 蔣雅薇貼著周聿風,語氣中滿是委屈,\"我已經告訴她,我不會與她爭奪周太太的位置,為何她仍不肯放過我?\"


    周聿風內心也湧動著煩躁,他今晚原計劃是讓蔣雅薇保持低調的。但看到她受委屈,他無法坐視不理。


    他就是這樣的人,見不得心愛之人受欺。尤其簡橙近來愈發囂張,竟敢與他冷戰兩個月,還敢在他麵前欺壓蔣雅薇。


    他必須站出來保護蔣雅薇,隻有這樣方能削減簡橙的氣焰,給她一次教訓,讓她記個深痛。


    雖感心亂如麻,周聿風還是溫言撫慰蔣雅薇。他輕輕抽回手臂,摟住她,聲音柔和道:\"我明白你的苦楚,你的生日也快到了,無論你想要的禮物是什麽,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蔣雅薇止住淚水,疑慮地問:\"什麽都可以嗎?\"


    周聿風點頭答應,\"是的。\"


    自從簡橙歸來後,蔣雅薇的處境確實艱難。聽到這個承諾,她喜悅地環住他的腰,\"那我的生日時,你能騰出五天陪我麽?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沒問題。\"他答應道。周聿風注視著蔣雅薇,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對自己的深深依賴,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他輕柔地低下頭,給予了她一個深情的吻。


    吻畢,蔣雅薇緊緊環住他的頸項,帶著些許不安地試探道:“聿風,假如這次簡橙並非隻是鬧脾氣,而是真的想取消與你的婚禮,你該如何應對?”


    周聿風卻對此類假設性問題持淡然態度,他回答得簡潔明了:“不會。”


    他了解簡橙的性格,她常常情緒化地鬧脾氣。其實他期待簡橙能展現出更為決斷的一麵,然而她的愛意如同黏糊的膠水,難以掙脫。


    今晚的她顯得格外異常。或許隻是情緒激動,過些日子她便能自我恢複,簡橙的自愈能力向來很強,他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情緒波動。


    蔣雅薇的眼眸微動,沒有再繼續追問。


    而後的情節轉向了秦濯提供的地址——位於惠安路的屏璽會所。這是一家私人會所,也是江榆市最具格調的風月場所。民國風的裝修風格賦予了這裏濃厚的文化氣息,從天橋上都能窺見其精美古典與風雅高貴。


    簡橙也曾來過此地。她出國後歸來,周聿風卻因應酬而失約未去接機。去年她回來時,他的缺席讓整個場景留下了遺憾。文茜歸來說起了她的經曆,她剛從屏璽會所歸來,意外地與周聿風重逢。五年的分別,她對周聿風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剛放下行李便急切地尋找他的身影。


    屏璽會所是精英的聚集地,非會員無法入內。然而,幸運的是,簡文茜聲稱有遺留物品需取回,於是被她帶著進入會所。這並不隻是巧合,更像是簡文茜精心設計的安排。


    據她敘述,文茜是故意引導她進入會所,特意讓她目睹周聿風與蔣雅薇的親密。這一舉動背後,似乎是對她的挑釁和試探,其目的似乎是想讓她與周聿風產生矛盾,進而阻止她嫁入周家。


    那日,她跟隨文茜步入包廂,滿桌的狼藉和吃吃喝喝的痕跡顯示出這裏剛剛結束了一場歡聚。當她推門而入時,隻見周聿風與蔣雅薇相對而坐。周聿風因酒意上頭,麵色泛紅,而蔣雅薇則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懷中。


    她當時衝動之下,衝上前去將兩人分開,並推了蔣雅薇一把。周聿風在見到她的瞬間雖有驚喜,但在看到地上的蔣雅薇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那時的蔣雅薇還未能挑戰她的權威。這一切的經曆,讓她深感情感與命運的交錯複雜。她是周聿風久別重逢的白月光,心中的柔軟之地。因此,她必須謹慎地探查周聿風對她的態度。


    那天,她還是小心翼翼地作出解釋,像是捧著脆弱的水晶:“簡橙,你誤會了。周總隻是酒後有些不適,才暫時依靠在我身上。”周聿風聽了,也隨聲附和。


    “是的,我那時頭暈,隻是借了蔣秘書的肩膀稍作休息。”簡橙自責地想,如果當時能冷靜一些,定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尋常。


    可那時,她對周聿風的信任如同滿月般圓滿,深信不疑。她堅信他不會背叛她,因為他們的愛情曾經如此深厚。


    她也信任蔣雅薇,高中時兩人關係親密,她多次幫助蔣雅薇。所以她相信蔣雅薇不會背叛他們的關係。


    可惜的是,那份過於深重的信任蒙蔽了她的雙眼。當他們暗地裏有所勾結時,她仍在無知的憧憬未來,甚至愚蠢地告訴周聿風要多照顧蔣雅薇。


    此時,身處沒有會員便無法進入的會所外,簡橙向秦濯發送了消息後便在馬路邊等待。恍惚中,她突然被一聲呼喚拉回了現實……在人群喧嘩聲中,一道輕喚引來簡橙的側目。


    循聲望去,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出現在眼前,她瞬間認出,這是周家大管家潘嶼。


    去年周聿風因故想要退婚,而她堅定地想要挽救感情。那時的她無法再求和而妥協於此,勇敢地前往了周家最深層的權威人士,即周庭宴那裏。曾在她困厄時施以援手的是他,曾經幫助她的故事讓他背負著救命之恩的人情債。於是,簡橙借用這份人情找到了周庭宴。


    在她的回憶裏,他點頭之後的救助像是神的回應。雖然艱難地維係感情總是像一條短暫橋梁般搖搖欲墜,但周庭宴的介入確實讓周聿風暫時不再提及退婚之事。


    潘嶼的目光在簡橙紅腫的臉頰上輕輕掠過,他的鏡片下藏著的是一抹驚異,但很快被沉穩的眼神所取代。他簡短地招呼她:“簡小姐,請隨我來。”


    夜幕低垂,一輛黑色賓利靜靜地停在道路邊緣。潘嶼拉開後座車門,以謙遜的姿態向她示意。簡橙順從地彎身入內,才驚訝地發現車內已有另一人存在。那是周庭宴。


    車內的頂燈微亮,形成一種朦朧而溫暖的光暈。這種光線下,他宛如金身塑像般立體俊逸,他的五官更加生動且棱角分明。他的鼻梁挺拔如山峰般雄偉,而他那突出的下頜線,似乎可以感知他的內在強大。即便是微光下的他,每一個輪廓、每一寸肌膚都散發出獨特的男性魅力。喉結在光線下更是性感到讓人窒息。感悟。


    在江榆市的經濟版圖中,有一位掌舵者,他的麵容無可挑剔,但卻散發出濃厚的商業氣息。他隻需安靜地坐在那裏,那份尊貴而冷峻的氣場,就足以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


    簡橙拘謹地坐下後,車門便被人從外麵輕輕關上,這狹窄的空間讓她平時的張揚盡退。她恭敬地開口,喚了一聲“小叔”。盡管周庭宴隻比她大八歲,按照年齡她應該稱呼他為“哥哥”,但因為他是周聿風的小叔,所以她一直跟隨周聿風的稱呼。


    周庭宴的雙腿交疊,平板放在上麵,他正在審閱郵件。聽到簡橙的呼喚,他的指尖微微一頓,隨後緩緩轉過頭來。他隻發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但那聲音低沉清冷,如同大提琴的音韻,帶著磁性和穿透力。


    車內氣氛有些尷尬,但簡橙卻覺得他的聲音異常好聽。隻是他話不多,每個字都像金子般珍貴,容易讓對話陷入沉默。


    在嚐試開口尋找話題時,簡橙有些緊張地提到了“秦濯哥”。但看到周庭宴眉頭輕蹙,她立刻反應迅速地改口:“秦濯叔在哪裏呢?”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恭敬和關心。這不隻是個人的小錯。由於曆史關係,稱呼秦濯顯得相當棘手。


    秦濯和周庭宴從小就親密無間,兩人的年紀相同且地位相等。通常情況下,按照輩分她應稱周庭宴為“小叔”,因此也按照道理應稱秦濯為“叔”。


    但問題是,秦濯與孟糖的婚約使得稱呼變得複雜。若跟隨孟糖的稱呼,她就不能用“叔”來稱呼秦濯了。


    一次偶然,她因事給秦濯打電話,竟意外地與周庭宴接通了。此刻,秦濯並未在場,她無意中喊了聲“哥”。


    當著周庭宴的麵,這樣的稱呼對秦濯顯得不太尊重,叔和哥的差別顯得格外突兀。


    意識到這一點的簡橙立刻改口,不再糾結秦濯的去向,並直接向周庭宴坦言了自己的來意。


    “小叔,記得去年周聿風想取消婚禮的那次,我曾求過您。您當時給予了我幫助。盡管我知道再次麻煩您不合適,但現在我別無選擇。”簡橙端正坐姿,兩手交握在膝上。落水後的她雖未化妝,但那素白的小臉仍顯蒼白,尤其是那兩道明顯的巴掌印更顯眼。


    周庭宴那如墨般的眸子落在那兩道紅印上,眼底的情感如一潭死水。簡橙垂下眼睫,避開了他的視線,語氣中帶著些許哀求。


    “我想與周聿風解除婚約,但他忌憚您,所以不敢同意。小叔,我不會再給您添麻煩。您隻需告知周聿風,您不再幹涉我們的私事即可。”周庭宴的冷淡對待為周聿風提供了退婚的契機。深知他對簡橙的厭惡,若給予機會,他必會果斷地離開。


    在寂靜中,簡橙的話音回蕩,而四周的空氣似乎陷入了凝固。她等待回應的焦急心情逐漸加重,目光正要抬起時,周庭宴的聲音突然打破沉默。


    \"簡橙的臉,出了什麽狀況?難道是周聿風所為?\"他問。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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