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次有著官方的幫助,風雲決戰將在‘鳥巢’國家體育館舉行。


    原本的草地下鋪了一層薄沙,觀眾席的圍欄被黑洞雲包裹,同時每隔五步都有手持麻醉槍的軍人守衛,也這是對外國強者的一種防備,畢竟這一次入場的外國高手中可有不少是殺人如麻的存在。


    今日正是天光大好,數十麵電子投屏分布在觀眾席的各處,觀眾無論坐在哪都能看見場上的參與者。


    明明還沒有人出場,坐滿了的觀眾席上就已經發出了衝天的響聲,那是國人在呼喚自己喜歡的大宗師。


    當然,這裏也並不缺少外國的觀眾,雖然風雲決戰將會對全世界轉播,但他們還是想要來到現場用自己的雙眼見證自己國家高手的英姿。


    “咚,咚,咚。”清脆響亮的鼓聲傳遍全場,讓所有觀眾都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他們將目光集中在鳥巢中央,一群身著輕甲、臉戴惡鬼麵具的舞者從側門進場,站在了中央。


    “咚咚咚咚!”鼓聲突然變得急促,渾厚的鼓聲下還有著清冽的琵琶聲附和。


    舞者們聞音而動,身體緩慢動作,突然,伴隨著急促的琵琶聲用力地向下揮砍,似乎麵前並非空氣,而是敵人。


    鼓聲、琵琶聲與舞者的動作完美融合,悲壯渾厚的氣氛逐漸在觀眾中蔓延開來。


    “噔!”鼓聲猛然停止,更顯得突然拔高的琵琶聲響亮。


    “咚咚咚咚!”鼓聲的頻率突然一變,舞者們動作愈發富有張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正在浴血殺敵。


    就算是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麽的外國人都被曲中的情緒所感染,體內熱血上湧,恨不得長嘯一聲發泄出來。


    “咚!”舞曲最後以響亮的鼓聲收尾,舞者們保持著拔劍的姿態結束了表演。


    這是《蘭陵王入陣曲》,但編舞不同以往,最後並非倒下,而是站立禦敵。


    這其實是在呼應風雲決戰,登上這個戰場要麽死,要麽被打得沒有力氣,沒有投降這個選項。


    沒有人知道官方是怎麽想的,觀眾們也不知道這一點,隻有簽了生死狀的參與者才知道這一條被放在第一條的規則。


    這是華國對全世界的一次宣戰,要麽將你們全部打服,要麽讓你們死在這裏,至於輸?華國沒有輸這一條路!


    暖場的表演結束了,主持人坐在台上,聲音激動地道:“各位來到現場的觀眾,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祝你們早上、中午、晚上好!”


    “我相信你們也迫不及待了,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現在,請掌聲歡迎風雲決戰的參戰者們入場!”


    “哦哦哦哦哦!”歡呼聲近乎鋪天蓋地,從各個標誌了不同國家的通道中,來自各個國家的高手們進場了。


    他們站在草地上,大都以國家為團隊站在一起,也有人獨自站在一邊,顯示自己獨狼的身份。


    張正之左右打量一下,場中包括他在內共有三十六人,也代表著全世界願意參戰的三十六位頂級武者。


    好巧不巧的,華國隊旁邊就是島國隊。


    島國隻來了三個人,為首的就是號稱武神的成田凪與,也是這一次華國大宗師們的目標之一。


    張正之仔細看了他兩眼,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發現這個人的秘密了。


    成田凪與並沒有發現張正之的視線,因為周圍還有的參戰者們都在互相打量,雖然他們都自信自己的實力,但也不敢自稱最強,所以打算先行觀察試圖找到對手的薄弱點。


    匯聚在成田凪與身上的目光也不少,他一臉無所謂,目不斜視,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各地的高手們。


    參戰者們沒有互相交流,因為主持人已經充滿熱情地大喊道:“那麽現在,請美國的安德烈與英國的尤米西斯留下,其餘人請前往觀戰席。”


    張正之他們露了個臉就離開了,隻留下第一場的兩名參戰者。


    張玄陽走在張正之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看那個成田凪與怎麽樣?”


    張正之淡淡道:“很強,他並非純粹的武者。”


    “我也這麽覺得,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秘密。”張玄陽苦惱地道。


    “害,管他有什麽秘密,打了不就知道了。”一個身形魁梧的老者插了進來,聲音豪爽地道。


    張玄陽無語地撇撇嘴:“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莽夫啊,我們可是智慧型選手。”


    陸溟嗬嗬一笑,無所謂地道:“隨便你說咯,反正你打不過我。”


    張玄陽扭頭不想理他,因為他說的是真的。


    陸溟,上一屆武林大會的冠軍,有著武林至尊之稱的男人。


    張正之好笑地看著這兩個加起來都有兩個甲子的人鬥嘴,但還是正色道:“兩位前輩還是小心些為好,那個人,或許不能被稱為人了。”


    陸溟二人聞言都眉頭皺起,張玄陽開口道:“你什麽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已經不是人了,或者說並不完全是人。”


    “我知道了,我會告訴其他人的。”陸溟捋了捋胡須,說道。


    “嗯。”


    聊到這裏,他們也到了觀戰席,陸溟去跟其他大宗師說這件事去了,張玄陽倒是跟張正之坐在一起觀戰。


    台上,安德烈是一個金發白人,身高足有兩米二,一身肌肉隆起,站在那就仿佛一堵牆。


    而尤米西斯則瘦小許多,他是一個手拿紳士手杖的小胡子中年人,比起武者他更像是坐在辦公室裏的總裁。


    沒有人覺得尤米西斯拿手杖不公平,因為規則就是這樣,無規則、無限製,真正的廝殺!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開始,一聲鍾聲響徹雲霄,第一場戰鬥開始了。


    安德烈先發製人,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爆射出去,兩人中間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


    安德烈跟尤米西斯頭一樣大的拳頭狠狠轟擊在尤米西斯的臉上。


    “嘭!”


    尤米西斯整個人向後退去,但安德烈的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腰腹,強行把他拉了回來,然後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鮮血從尤米西斯的鼻子中噴出,安德烈不為所動,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繼續打下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命中了尤米西斯,但當安德烈想要繼續揮拳的時候,一道銀光自下而上打在了安德烈的下巴上。


    強大的力量讓安德烈近三百斤的身軀都短暫地騰空飛起了幾厘米。


    尤米西斯雖然被打出了鼻血,但整張臉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露出微笑,用英語說道:“安德烈先生,現在輪到我出手了。”


    安德烈雙腳踏在地上,聽見尤米西斯的話,身軀下意識地動了起來,右腿一個高抬腿踢向尤米西斯。


    但他的身高卻在此刻拖了後腿,尤米西斯隻是微微向後仰頭就躲過了這一擊。


    而後尤米西斯毫不留情地揮動手杖,明明是堅硬的手杖,但在他手上卻如同鞭子,快速而狠辣地抽在安德烈的身上。


    僅僅過了兩秒,安德烈身上就多出了十幾道血痕,為了防止傷勢的擴大,他雙臂交叉在麵前抱頭防守。、


    尤米西斯笑道:“怎麽了,安德烈先生,你不是美國第一鬥士嗎,怎麽不攻擊我?”


    手杖被他用得出神入化,即使安德烈完全進入了防守姿態也不能躲過尤米西斯的攻擊。


    他的手杖總是會從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然後在安德烈身上留下傷痕。


    看見自家的參戰者被壓著打,美國觀眾坐不住了,他們大吼道:“還手啊,安德烈,你是懦夫嗎?”


    比起呐喊的觀眾,幾名參戰者都麵露遺憾,吐出了同一句話:“尤米西斯要輸了。”


    張玄陽跟張正之同時說出這句話,對視一眼,都笑了。


    伴隨著觀眾們突然的驚呼,場上的形勢瞬間扭轉。


    安德烈在尤米西斯換氣的一瞬間猛然出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就算他磨練過自己的肌膚也扛不住安德烈充滿怒氣的一拳。


    “哢嚓”的骨裂聲響起,尤米西斯胸骨被打裂,整個人也倒飛了出去。


    安德烈並不停手,他大踏步向前,抓住了尤米西斯的腳,怒吼一聲,將他像條毛巾一樣甩動。


    “咚咚咚咚……”尤米西斯被安德烈抓著腿使勁在地上砸了幾十次,加上甩動時的高速,當安德烈鬆開手時,尤米西斯已經滿臉鮮血地倒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安德烈雙手舉起,靜靜地站在場中。


    “蕪湖!”“安德烈!安德烈!”


    觀眾爆發出驚天的歡呼,高呼勝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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