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雯答應了南梔的要求,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約定了第二天見麵的時間和地點,這才掛斷電話。


    南梔又吃了一塊巧克力,薄家給她準備的這個巧克力,比她自己之前買的都要好吃一些。


    她拍下包裝,打算自己在網上買點,但她用照片搜索了一下,網上並沒有售賣的。


    “叩叩叩”


    “許先生,你睡了嗎?如果沒睡的話,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薄管家聲音通過門鈴傳進屋內,南梔放下巧克力,前去開了門。


    “還沒有睡,薄管家有事嗎?”


    “是這樣的,少爺他被老爺罰跪,我想拜托許先生去給少爺送點吃的。”薄管家一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少爺晚宴隻是喝了點酒,並沒吃多少東西。”


    “然後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我很擔心少爺。”


    “許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家少爺有胃病,餓得太久的話,還會低血糖。”


    “但是老爺罰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雖然心疼少爺,但是也不敢違背老爺的命令。我就想拜托許先生,幫忙去給少爺送點吃的。許先生是李小姐的表弟,李小姐又是老爺的救命恩人,這樣就算是老爺知道,也不會怪罪下來的。”


    “那你應該讓我表姐去送。”南梔直接就拒絕了薄管家的要求,“即便是薄管家去送,隻要你不說,薄先生不說,薄爺爺也就不會知道了。”


    “而且,薄先生是薄爺爺最為疼愛的孫子,就算是薄爺爺知道了,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作不知道。”


    “薄管家擔心的事情,並不會存在。”


    薄管家聞言,表情僵了一下,隨即他又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來。


    “許先生,我們不敢。”


    “我也不敢。”南梔清冷的嗓音稍微有些沙啞,她刻意偽裝的,“我隻是客人,跟著我表姐來見世麵的,明知道薄爺爺在懲罰薄少,我去送吃的,就是不把薄爺爺的命令放在眼裏。”


    “這種不尊重主人家的行為,我可不能做。”


    “可是之前在b市的時候,我家少爺也救了李小姐不是嗎?”


    “嗯?”南梔眯了眯眸子,薄夜寒什麽時候救了李可妮,她怎麽不知道。


    “李小姐那天求到我家少爺麵前,她哭得都不成樣子了。”薄管家回憶了一下李可妮求薄夜寒那天的場景,“我家少爺當時匆匆忙忙離開,焦急得不行,更是為了拿到李小姐所要的藥材,從而欠了南嬌嬌小姐的一個人情。”


    “許先生,我也想過讓李小姐去送吃的,但是李小姐拒絕了,她說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孩子,可不想還沒有男朋友就被別人誤會。”


    南梔就:“……”李可妮找的這個理由,還真的是好得很。


    但是薄管家的話,讓她想起了薄夜寒拿來的七月半。


    沒有七月半的話,現在她也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兒了。


    所以嚴格來說,她確實是欠了薄夜寒一份人情。


    雖然這份人情是出於她要給薄老爺子治病,薄夜寒不得不為她找藥。


    但假若真的找不到,她也就會死在薄老爺子的前麵了。


    南梔妥協了,“我去送吃的。”


    “哎,好,那就謝謝許先生,謝謝許先生了。”薄管家立刻感激地道謝,“吃的喝的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一樓,我帶許先生去拿。”


    “祠堂在後麵的老宅,我帶許先生過去,這不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迷路的。”


    南梔沒說話,任由薄管家帶路。


    薄家莊園很大,薄管家帶著她從前麵走到後麵,穿過長長的走廊,又經過假山流水,七拐八彎之後,才抵達薄夜寒罰跪的祠堂。


    這期間,薄管家一直拿著手裏的保溫盒,到了祠堂門口後,他才停下腳步,把保溫盒遞給南梔。


    “許先生,我家少爺就在裏麵罰跪,就拜托你了。”


    薄管家再三道謝,南梔微微頷首,拎著保溫盒走進了祠堂。


    祠堂內部同樣很大,隻開了幾盞燈,一排排的牌位有序地排列著,點著香燭,一走進去就被檀香所圍繞。


    牌位麵前的供桌上,擺放著貢品,薄夜寒就跪在貢品前麵。


    他雙腿微微張開,跪得筆直挺拔,黑色西裝把他身材的優勢全部展露了出來,從後麵很容易就看出他是長期鍛煉的人。


    南梔盯著薄夜寒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這個跪姿,如果背部再稍微彎一些,腦袋低垂,眼神冷厲中透出一絲絲可憐,嘴角再有一抹鮮紅的話,就真的很像是被人調教過的。


    南梔輕輕咳嗽了一下,跪著的薄夜寒馬上偏過了身體,看清來人是她,男人眸色透出一絲不悅。


    “你來做什麽。”


    薄夜寒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不悅,“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也不想來,但是薄管家求到我麵前,讓我給你送吃的。”


    南梔把保溫盒放到薄夜寒麵前,隨後轉身就走。


    “等等。”


    薄夜寒看她離開得幹脆利落,下意識地開口叫住了她。


    “等我吃完,你把盒子拿走。”


    “薄夜寒,我不是你的傭人。”


    “算我求你。”薄夜寒語氣如常,“跪了太久,膝蓋疼。”


    “嗯?”南梔不解,他膝蓋疼管她什麽事?


    薄夜寒伸手對著她,“扶我一把。”


    南梔就:“……”


    “薄先生,我和你好像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吧!”


    薄夜寒臉色沉了沉,到底是沒說什麽,自己站了起來,他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保溫盒。


    保溫盒是一共有四層,一份紅燒獅子頭、一份清炒西藍花、一份玉米排骨湯和一份米飯。


    “許先生坐下吃一點。”


    “不用。”


    南梔拒絕,隻在一旁看著他,男人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筷子和湯匙,一口飯一口菜,每一口咀嚼多少下似乎都是計算好的,且安靜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吃相優雅,但速度並不算慢,一口接著一口,簡單的食物似乎都變得誘人起來。


    加之相貌英俊絕倫,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矜貴,就是吃個飯,都是賞心悅目的一種享受。


    南梔目光半晌沒有收回來,直到薄夜寒涼涼的目光投過來,她才下意識的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許久。


    南梔不由得暗暗後悔,自己不該一時心軟被薄管家道德綁架,她和薄夜寒,該保持距離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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