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聽到許庭國的話,隻覺得諷刺無比,她嘴角揚起,溢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嗬……”


    很輕的笑聲,但是充滿了諷刺意味。


    許庭國被南梔這一聲充滿了諷刺的笑聲給笑得心裏有些發毛,他眼神閃躲著,不敢直接和她對視。


    “許先生這個時候又知道要盡孝道了。”


    南梔眼神如利刃一般直刺許庭國,“從前奶奶住在療養院的時候,怎麽不見許先生一家三口去探望探望奶奶。”


    “早幾年奶奶為了公司心力憔悴的時候,怎麽不見許先生為奶奶分擔一點。”


    “南梔,你少在這兒指責我,你這些年時不時的就失蹤,不就是為了躲避照顧老太太的責任嗎?還說什麽老太太是最疼愛你的人,你一輩子都會孝順她。”


    許庭國被南梔戳穿,臉麵上頓時掛不住了,他馬上轉移話題,把矛頭指向她。


    “你敢說你一直就守在老太太身邊了嗎?老太太為你打掩護,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時不時的就拿著她的錢玩失蹤嗎?”


    “你失蹤的那些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去瀟灑,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你現在敢說,你失蹤的時間,是跑去了哪兒?”


    許庭國嚷嚷著,“別說我們許家拿你做活血包,我們讓你輸血的時候,你當真每次都給我們輸了嗎?你還不是為了躲避責任,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


    “啪——”


    不等許庭國嚷嚷完,楚雪蘭就氣得上前扇了他一耳光。


    “畜生。”楚雪蘭罵出聲,“你怎麽有臉反過來指責我女兒的。”


    南梔聽了許庭國的話,卻隻是淡漠地扯了下嘴角,她失蹤的時候,為什麽要和他們一家說。


    就連許奶奶,她都是保密著的。


    隻不過她每次都是掌控好時間的,她這具身體,要不是遇到師父,師父給她一直調理著,早就被抽血給抽幹了。


    師父從第一次的時候就告訴她,別人任何人知道她跟著他學醫,就算是最親近的家人也不可以。


    南梔想問為什麽,師父隻是高深莫測的笑,說以後她自然就懂了。


    後來,她就像師父所說的那樣,知道了為什麽。


    等到她把師父的本領都學到了手,師父就把自己的事業和人脈都傳給了她,然後他老人家就到處去旅遊了。


    可以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南梔就是想見他老人家一麵,都是極其艱難的。


    不過那小老頭時不時的會給她發發照片和視頻,告訴她他又去哪兒玩了,見到了什麽漂亮的景色和好玩的事情。


    南梔一直牢牢記著師父的話,沒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elim的事情,包括許奶奶。


    許庭國從前不關心她,如今倒是知道拿她時不時失蹤的事情出來說了。


    隻是,南梔現在已經不用在意他們了。


    不等她出手,楚雪蘭和南文海自然會收拾他。


    “許先生,不用等奶奶同意了。”南梔打了個電話,“喂,傅律師,你幫我把股權轉讓書準備好,用最快的速度帶到帝都來。”


    “是,小許總。”


    南梔掛斷電話,傅煜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南梔,為什麽突然要股權轉讓書了?】


    傅煜是許如意資助的學生,法學院畢業後,就進了許氏集團,做許氏的律師顧問。


    這些年許氏大大小小的法務問題,都是傅煜帶著底下的律師團隊處理的。


    他隻比南梔大三歲,兩人一起共事,關係很是不錯。


    南梔也不瞞著傅煜,手指敲下一句話:【我打算辭掉許氏的職務,把許奶奶給我的股份物歸原主。】


    傅煜沒再多問,隻回了一個:【好。】


    兩人相識多年,傅煜雖然是許如意資助的,但他更感激南梔,因為是南梔去孤兒院,指定了他,然後許如意才資助他的。


    因此,傅煜和南梔的關係一直很好,他把她當妹妹,也當做好朋友。


    比起南梔的淡漠態度,楚雪蘭顯然氣得不輕,真是時間越長,許家人不要臉的程度就越讓她大開眼界。


    沒有最下限,隻有更下限。


    這個世界上,怎麽就能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母親,別生氣。”


    南梔伸手拉住楚雪蘭的手臂,“和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等傅律師帶了股權轉讓書過來,把股份還給他們家,我再辭掉許氏的職務,和他們家就沒什麽關係了。”


    南梔平靜的說道,清冷淡漠的眸子,看不出半點多餘的情緒。


    許庭國一家三口之前逼著她還回股份,之前叫嚷得那麽厲害,現在她真的要把股份給他們了,許庭國卻又猶豫了。


    還有許奶奶的態度……


    南梔眼底閃過一抹苦澀和難過,她不信,多年的祖孫之情,其實一直都是帶著算計的。


    從前一開始的時候,她不懂得師父為什麽囑咐自己,如今想來,隻怕師父早就知道了。


    接下來不管許庭國如何的謾罵,南梔都不再理會他,她讓南家人也不再理會,隻是安靜的等著傅煜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下午該給薄老爺子治療的時間,南梔找了個借口離開,她甚至沒有去看許奶奶,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再見到她老人家,要用何種態度。


    -


    帝都,薄氏私人醫院。


    薄夜寒帶著薄老爺子去拍了片,院長看完片子後,整個人都震驚了。


    “先生,老爺子這個小瘤子,小了很多,而且心髒這兒的陰影縮小了一圈。”


    “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但是比起之前,真的好太多了。”


    “先生,我可以問一句,老爺子是找到了什麽神醫醫治嗎?”


    院長激動不已,當初薄老爺子的片子和病例,他和帝都最好的醫生會診過,因著那個小瘤子的位置太過凶險,他們都沒人敢動手術。


    如今不用手術,病情卻在一點一點地變好,這如何讓他不激動。


    “是elim。”


    薄夜寒淡淡的說道,“確定是越來越好,是嗎?”


    “elim?”院長震驚之餘,又覺得一切都合理了,“如果是elim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隻不過,他依舊震驚,畢竟大家都elim是國際聖手,經他/她手做的手術,就沒有失敗的。


    但不做手術,就能把薄老爺子心髒治好的,院長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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