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海雖已退休,但之前長年居於高位,上位者的氣場蔓延開來,許庭國這個色厲內荏的花架子根本就招架不住。


    更別說南文海身邊還站著一個同樣淩厲的南天陽,以及好幾個凶神惡煞的私人保鏢。


    許庭國知道,自己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他自己乖乖答應,或許還能少受點威脅和少吃點苦頭,如果堅持下去,隻怕是半點好處都討不了。


    “要我答應放南梔離開可以,我有個條件。”許庭國眼珠子轉了轉,事到如今,既然他們胳膊擰不過南家的大腿,那不如把利益最大化。


    “嗬……”


    南文海輕蔑地嗤笑出聲,“許庭國,我是給你臉了是吧!”


    “讓你都以為自己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了。”


    “父親,不如交給我就好。”南天陽在一旁淡淡的開口,“我也想為妹妹做點什麽。”


    “天陽,你是小輩,你要為你妹妹做點什麽,那你去對付許瑤瑤就好。”


    “大家都是做父親的,許先生知道為自己的親女兒謀前程,我這個同樣是做父親的,又怎麽能夠落後許先生。”


    南文海語氣裏麵充滿了鄙夷和諷刺,許庭國怎麽聽都覺得不是好話。


    並且,威脅意味還十足。


    “南先生,我要求你們放了我女兒和我老婆。”許庭國不管不顧的開口:“不然的話,你們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麵,我也不會同意讓南梔離開。”


    “你們南家是家大業大,但是我許家是a城首富,我們許家也不帶怕的。”


    “南梔想轉股份給我女兒,我們不要,她就得是許氏最大的股東。”


    許庭國說著冷笑出聲,“還有她要是真的那麽做了,就對不起她奶奶這麽多年對她的養育之恩。”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南文海不再和許庭國廢話,“天陽,直接交給你。”


    “我隻要結果。”


    “是,父親。”


    南天陽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會意,拽著許庭國進了電梯,南天陽緊跟著走進電梯,修長幹淨的手指按下了電梯負一樓。


    接著南天陽拿出手機,給薄夜寒撥打了電話。


    “喂,夜寒哥,我是天陽,可以麻煩你幫我個忙嗎?”


    “你說。”


    “最近三天,你可以幫我招待一下我妹……我朋友嗎?嗯,就是南梔,最近三天,我們要給許老夫人轉院,轉到我三哥的醫院去。”


    南天陽輕扯嘴角,“我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需要三天時間處理。”


    “就不太方便讓南梔知道,南梔初來帝都,也不認識其他的人,就要麻煩夜寒哥你了。”


    “主要是,其他人我們也不放心。”


    薄夜寒稍作沉思,就答應了南天陽的請求,“可以,正好,這三天我休息,可以帶南小姐在帝都四處轉轉。”


    “好的,那我就先謝過夜寒哥了。”


    “不用。”


    南天陽掛斷電話,他拿著手機,總覺得薄夜寒是知道南梔是南家女兒的事情的。


    隻不過妹妹不讓說,薄夜寒也不問。


    南天陽總覺得哪兒不對,但他搖搖腦袋,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


    幾人到了地下車庫,許庭國腦袋上突然被套了個黑色頭套,被推的幾個踉蹌,然後跌跌撞撞地被人提上車。


    不等他坐穩,車子猛地躥出去,他直接就在車上摔了下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許庭國驚恐地喊出聲:“你們停車,放我下車。”


    “閉嘴。”南天陽冰冷的聲音響起,接著許庭國的臉上被拍了兩巴掌,“之前聽到我父親的話了吧!我父親隻要結果,不問過程。”


    “不巧的是,我的手段比較殘忍。”


    “你們放我下車,放我下去。”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嗬……”


    南天陽冷笑出聲,“我們對你做了什麽,你就說我們犯法。”


    “許先生,我請你去做客而已。”


    “不用緊張。”


    “堵住他的嘴。”


    “是,四少。”


    保鏢堵住許庭國的嘴,許庭國就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他看不到,也發不出聲音,內心的恐懼在一瞬間放到了最大。


    車子一路疾馳,不知道開了多久才停下來。


    許庭國被一個大力給拽下車,接著膝蓋一疼,雙腿一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接著他腦袋上的黑色頭套被拿下來,南天陽手裏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吧嗒一聲,火苗躥起,他輕輕吹了一口氣,打火機的火苗瞬間就被吹滅。


    南天陽“啪嗒”一聲,打火機又燃燒起來,然後他又一口氣吹滅。


    如此反反複複,許庭國眼前忽明忽滅,簡直快把他給折磨瘋了。


    如此反複多次,在許庭國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南天陽才勾著嘴角漫不經心地開口:“捆住他的雙手雙腳,扔進麻袋綁上石頭,然後扔進大海裏麵去。”


    “捆好後別急著扔,稍等我給五少爺打個電話。”


    “是,四少。”


    保鏢們麻利地幹活,南天陽走到一旁去給南天遠打電話,電話通了之後,他壓低聲音交代了南天遠幾句。


    電話那頭的南天遠連連表示自己知道了,掛斷電話後,南天陽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馬上把許庭國扔進麻袋,又綁上石頭,走到海邊就往下扔。


    而南天陽和南天遠,此時已經開了視頻通話,南天遠把視頻通話對準許如意,在老太太耳邊幽幽的開口:“許老夫人,你確定就算這樣,你也不肯放我妹妹脫離許家嗎?”


    “你們……你們……”許如意臉色大變,被子底下的指甲,已經狠狠掐進了掌心裏麵。


    “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老太婆沒有半點對不起囡囡的地方,許庭國和馮雅丹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我一直都是護著囡囡的。”


    “許老夫人,我不和你扯這些,我就問你,你讓不讓我妹妹離開許氏。”


    電話那頭的南天陽冷冷開口:“不讓的話,我立刻就把許庭國給扔下去。”


    “媽,救我——”許庭國驚恐地大喊出聲,“救我啊——”


    “扔下去。”南天陽點燃打火機,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是,四少。”


    保鏢把許庭國的腦袋給按進口袋裏麵,然後紮緊袋口,二話不說的就扔進了大海裏麵。


    隻不過袋子有一根繩子係著,隻要得到許如意的話,南天陽隨時會命令保鏢把袋子拉上來。


    他在賭,賭許如意不會不管自己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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