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王建軍和王建平兩兄弟也聞訊而來,卻得知自行車已被王衛兵捷足先登,兩人頓時懊惱不已,直歎自己來得太晚,讓王衛兵這小子占了先。


    看著這幾個年輕人的模樣,王朗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好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難怪他們,這年頭娛樂活動本就匱乏,白天忙著上工幹活,晚上除了吃飯睡覺,也沒什麽可做的。


    對於這些小年輕來說,放電影的時候,就是姑娘們聚集最多的時候,他們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瞧瞧這幾個孩子,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桌上的幾人相視一笑,顯然都已洞察了王衛兵他們借車的真正意圖。


    “年輕人嘛。”王朗笑著打圓場。


    “是啊,他們已經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老姑爺感慨萬分。


    “來,姑爺,為了這些年輕人的美好未來,我敬您一杯!”王朗舉起酒杯。


    “喝酒,喝酒!”桌上的氣氛隨之更加熱烈起來。


    一頓晚飯吃了二三個小時之久。到後來,大家已經不僅僅是在吃飯,而是在說事情。


    散席的時候已接近九點,王朗哼著小曲腳步晃悠回到家裏。


    第二天,時至晌午,王朗才被小花叫醒。


    “哥,快醒醒,郵遞員來給你送信了。”


    王朗在朦朧中緩緩睜開眼,腦袋仍感幾分沉重,心中暗誓以後酒可不能摻著喝了。


    當王朗從屋裏出來時,郵遞員崔鵬正坐在院子裏喝著小花給他倒的水。


    “昨日可沒少喝吧?”崔鵬一見王朗,打趣道。


    王朗坐到了崔鵬的旁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苦笑著搖了搖頭。


    “喏!你的信,星星詩刊寄來的。”崔鵬拿出一封信推到王朗麵前。


    王朗拿起信,直接撕開,從信封裏抽出兩張匯款單和一封信。


    兩張匯款單分別是《春之聲》和《陽光中的向日葵》的稿酬,一共是57塊錢。


    隨後,王朗細細閱讀了信中的內容,大意是誠摯邀請他於十二月二十日前往蜀都,參與《星星詩刊》的年度評選活動,並承諾將全額承擔其往返路費、餐飲費用及住宿安排。


    正當王朗心中盤算著是否應邀參加時,崔鵬已起身準備告別。


    “崔哥,你能不能幫我弄些郵票?”王朗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嗨!我以為多大點事呢?”崔鵬爽朗一笑,“別的票我可能沒有,但是郵票我有的是。”


    崔鵬說著起身就從自行車後麵掛著的郵政專用大袋中取出一本精致的冊子,封麵赫然印著“郵電局專用”字樣。


    王朗接過冊子,輕輕翻開,裏麵竟然全是六七十年代各式各樣的珍貴郵票,琳琅滿目。


    除了少數因曆史緣故被回收的,這本冊子儼然成為了一個六七十年代郵票大全。


    特別是,這本冊子裏竟然有1978年發行的徐悲鴻“奔馬”郵票一整套10枚,唯獨缺少了那枚《奔馬》小型張。


    合上這厚重的冊子,笑道:“崔哥,這本冊子不如就直接賣給我吧!另外,如果能再幫我弄到《奔馬》小型張,那就更完美了。”


    崔鵬聞言,眉頭微蹙,不解地問道:“兄弟,你要這麽多郵票做什麽用?再說這一張小型張五塊錢呢,一般人誰買啊?”


    王朗聞言,笑著解釋道:“崔哥,你聽說過集郵嗎?我喜歡收集這些小小的紙片,它們不僅僅是通信的憑證,更是曆史的見證,文化的傳承。”


    崔鵬聽後,雖感意外卻也點了點頭。集郵他還真聽說過,隻不過在這個物質並不充裕的年代,集郵這樣的愛好確實顯得頗為奢侈。


    “你既然喜歡集郵,下次我過來時,給你多帶一些郵票過來。”崔鵬笑著說道。


    “那多謝崔哥了。”王朗道完謝,從衣兜中掏出十張大團結塞到崔鵬手裏,“這點心意你收下。”


    “哎呀,這太多了,這冊子哪裏值這麽多錢!”崔鵬連忙推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幾次拉扯之後,崔鵬是堅決不收錢,王朗實在是沒辦法,進屋那一塊女士上海手表,塞到崔鵬手中。


    “你要是在不收,郵票我也不要了。”


    送走崔鵬後,王朗將這本冊子與老山參等放在以前,準備今天晚上一起帶回2024年。


    下午,王朗就開始收拾東西,他這次帶回去的東西大多是一些新鮮的野生蘑菇,尤以珍貴的鬆茸與牛肝菌為最多。


    剩下的就是他收的那支老山參和木頭匣子銅錢,外加一本郵票冊子。


    晚上王朗像往常一樣回到2024年,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市裏的那家草編工藝品商店又買了幾件王朗覺得不錯的草編樣品。


    隨後,他又在網上下單了幾本集郵冊,他打算好好地整理一下帶回來的郵票冊子。


    中午,剛回到山莊時,王朗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範總您好!”王朗迅速接起電話。


    “兄弟,你那個虎鞭酒還有嗎?”範興邦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還有點,不多。”王朗笑著回應。


    “既然如此,那就開個價吧!我全包了,如何?”範興邦直截了當地說道。


    “哎呀,範總,您這可是讓我為難了。我這虎鞭酒手頭上確實不多了。這樣吧,我給您預留兩瓶,全給您的話,我可就真沒向其他朋友交代了。不過我向您保證,日後定當優先滿足你的需求。”


    王朗笑著說道,心中卻暗自思量:“開玩笑,要是全給了你,我拿什麽去吸引其他顧客呢?”


    通話結束後,範興邦即刻喚來司機,鄭重其事地吩咐道:“帶上二十萬現金,即刻前往王朗的山莊,把那兩瓶虎鞭酒取回來。記住,二十萬兩瓶。”


    範興邦今年46歲,雖已步入不惑之年,卻娶了一位年僅二十六歲的嬌妻。


    然而,隨著歲數的增長,範興邦逐漸感受到體力與精力的微妙變化,昔日輕而易舉的夜晚歡愉,如今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抹隱憂。


    為了避免尷尬與力不從心,他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延長工作時間,很晚才回家。


    可是,昨晚他喝了王朗送給他的虎鞭酒後,範興邦仿佛重獲新生。昨晚,他與小嬌妻共度了一個難忘夜晚。


    虎鞭酒的神奇效果,讓他重拾了往昔的活力與自信,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效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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