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無憐奈眼神專注地看著工藤雪,而其餘二人的目光也緊緊地落在工藤雪此刻默默看戲的樣子上,柯南隻覺得自己的嘴角不受控製地直抽抽。


    隻見工藤雪淡定地看著三人投向自己的視線,大大方方地任由他們看個夠。


    隨後,工藤雪的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調侃地開口:“你們三位都看著我做什麽?”


    柯南見狀,趕緊走到自家老姐身旁:“老姐,我要說的事情說完了,到你啦,談談你的計劃吧。在車上,你不是跟赤井先生通話說你有計劃嘛,說說唄。”


    此時,工藤雪臉上帶著那抹淡淡的微笑,然而,隻有水無憐奈才察覺到她此刻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笑容與她在酒廠時如出一轍。


    赤井秀一仔細觀察著工藤雪說話的語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讓他想起了曾經見過兩麵的那個戴著蝴蝶麵具的酒廠組織裏的高層成員。


    不過這也僅僅是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赤井秀一很快便將這個想法否定並拋出腦海,他心想:[畢竟兩個人的行為舉止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水無憐奈的瞳孔微微皺縮,眼神中透露出驚喜、崇拜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她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聲音,慰問:“這位女士,我也是有些懷念啊。與女士的第一次見麵還真是印象深刻。”


    工藤雪緩緩走到水無憐奈的病床前,靜靜地看著她,輕聲問:“那你覺得如何?”


    水無憐奈的神情明顯輕鬆了不少,她笑著回答:“第一次與女士見麵時,我親眼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吃癟,而且看著''那個男人''出醜,也是一件令我特別開心的事。要不是當時場合不合適,我都想放聲大笑了。”


    工藤雪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接著附和:“需不需要我找個時間去找''那個男人''算算賬?”


    水無憐奈的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她興奮地點頭:“我舉雙手讚同,怎麽揍隨你,到時候就是切磋,也不會有人怪罪。''那個男人''可是把你當成超越的目標呢,我每次見到他時,就經常嚷嚷著要和你比個高低。”


    工藤雪臉上的壞笑弧度越來越大:“那好吧,我會給他一個機會好好的終身難忘。”


    赤井秀一看著工藤雪那副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


    而柯南則不自覺地退後了一小步,手心微微有些冒汗,心中暗自思忖:[完了完了,老姐的這個樣子絕對會有人倒黴的呀。]


    柯南與赤井秀一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他們都很想知道工藤雪口中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工藤雪突然咳了咳,然後秒變嚴肅臉,呢喃:“我接下來要說的計劃跟酒廠組織有關。”


    三人立刻集中注意力,仔細地聽著。工藤雪一邊摸索著下巴,一邊分析道:“赤井秀一,我想說的是,如若沒推測錯,明早將會有一些麻煩事件發生,而這些麻煩事將會是酒廠組織營救水無憐奈的計劃的一部分。”


    赤井秀一看著工藤雪,問:“那你可以猜測一下是什麽麻煩事件嗎?”


    工藤雪點了點頭,解釋自己的猜測:“如果我是琴酒,以目前的消息,我會想到一個萬全的安排。畢竟醫院與 fbi 不是一夥的,那麽在製造麻煩的事件中,最好的現成資源,你知道是什麽嗎?柯南。”


    柯南思索了半天,看著屋裏的幾人,又在想最簡單的資源,腦海中靈光一閃,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人。”


    工藤雪點頭表示回答正確,眼神嚴肅看向赤井秀一:“那麽最簡單的,而且效果最好用的辦法就是利用人海戰術拖住 fbi 無法抽身,這是第一點。”


    工藤雪看著三人,接著詢問:“在層層包圍的醫院裏,想要不驚動 fbi 救走水無憐奈在哪個房間,最麻煩也是最簡單能第一時間了解到情況的方法是什麽?柯南,這件事你是用這種方法比較多的人。”


    柯南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想到自家老姐觀察得這麽仔細,赤井秀一看著柯南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於是,柯南和赤井秀一同時回答道:“竊聽器和追蹤器。”


    工藤雪麵不改色地說出自己的猜測:“琴酒肯定會用追蹤器相類似的東西,給醫院的每個人按上同一個東西,而且還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來確認水無憐奈在哪個房間,這是第二點。”


    工藤雪看向水無憐奈,開口詢問:“能引起對方擾亂,又能把人的目標轉移到其他地方,從而能蒙混過關,半真半假的戲碼是什麽?赤井秀一、水無憐奈,你倆都做過臥底,應該是可以猜到的。”


    水無憐奈聽著工藤雪這似是而非的話,心中暗自思考。注意力、半真半假、蒙混過關……水無憐奈大概知道是什麽了。赤井秀一則把工藤雪提到的關鍵字都記住了,心中也琢磨出了答案。


    水無憐奈看著工藤雪,回憶著某個人:“你這種形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卻直接道出了答案:“易容術。”赤井秀一和水無憐奈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些思量。


    工藤雪雲淡風輕地解釋著:“琴酒會用貝爾摩德裝扮成 fbi 重要守護的人物對象水無憐奈,放出一些假的消息,讓 fbi 自亂陣腳,從而救出真正的水無憐奈,這是第三點。”


    工藤雪挑眉看著三人,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這是以我個人的角度能想到的琴酒最好的萬全之策,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工藤雪看向赤井秀一,語氣調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偶傀儡,倘若害怕水無憐奈的身份暴露,我可以讓水無憐奈射殺赤井秀一,讓她重新獲得信任,怎樣?”


    赤井秀一聽到這個方案,個人感覺很好,唇角帶著微笑:“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假死脫身,那之後呢,我要用貝爾摩德的方法隱藏身份行動嗎?”


    工藤雪攤了攤手,看向赤井秀一:“其實,我的假死脫身方法,你也想到了。隻是跟我的不一樣,你是親自上場,而我是讓你在遠處看戲,就這麽簡單。而且你假死脫身後,需要的隻是喬裝出門也造不成什麽影響。”


    柯南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走到自家老姐麵前,拽著工藤雪的衣袖扯了一下,工藤雪低頭看著柯南。


    柯南抬頭看著工藤雪:“老姐,你說的這三點我也有一些猜測,但是我沒有想到老姐你能猜測到大體細節,我隻能在臨近發生的時候,或者提前接觸到才能想到這些。”


    工藤雪揉了揉柯南的頭,溫柔地開解:“柯南,你已經很厲害了,不要硬逼自己成長,總有一天你會比老姐更厲害的,按照你自己的節奏行事就好。”


    赤井秀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看著工藤雪,問:“你要怎麽找跟我一模一樣的玩偶傀儡?”


    工藤雪唇角勾起,自信地回應:“赤井秀一,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的。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等著明天的到來。”


    就在此刻,工藤雪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一陣振動。她皺著眉頭,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信息,上麵赫然寫著:


    佳釀,明天你想辦法協助琴酒救出基爾,讓她活著回到組織。——老人家


    工藤雪的臉色瞬間變得黑沉,周圍的溫度也仿佛降了好幾度。


    柯南曾經見過自家老姐這般生氣的模樣,果斷選擇自動離工藤雪遠了好幾步。


    赤井秀一和水無憐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工藤雪,她此時的樣子,說是殺手也不為過。


    工藤雪將手機用力地扔向水無憐奈,水無憐奈精準地接住了手機。


    “水無憐奈,你自己看吧。”工藤雪語氣冷冷地呢喃。


    水無憐奈看完信息後,將手機遞給了柯南。柯南看了之後,立刻跑到自家老姐麵前,全然不顧工藤雪是否還在生氣。


    “老姐,這個匿名的人是誰啊?”柯南急切地詢問。


    工藤雪看著自家弟弟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舉動,無奈地扶額:“柯南,以你現在的能力,想要扳倒他很難,還不到時候。”


    柯南見直截了當地問沒有結果,便決定使出撒嬌的套路。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工藤雪,抱著她的大腿可勁撒嬌:“老姐,你就告訴我吧,求你了。”


    工藤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柯南,而其餘兩人,水無憐奈捂嘴偷笑,赤井秀一無奈扶額。最後,工藤雪實在沒辦法了,直接給了柯南一個“愛的教育”。


    柯南捂著自己的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工藤雪,開始用演技了。“老姐,你是不是不關心我了。唉,爸媽,老姐不要我了,嗚嗚嗚。”


    工藤雪這回是用雙手捂住耳朵,看著柯南冷眼旁觀,也不生氣了,隻是無聲地凝視著他。


    柯南見這次工藤雪是豁出去不說了,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赤井秀一看著這場景,忍不住咳了咳:“我怎麽感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柯南也不演了,癟嘴嘟囔:“老姐,你不上鉤,我使什麽招數都沒用。”


    工藤雪見柯南不鬧了,也就不堵耳朵了:“柯南,你應該知道有多大能力就幹多大事。


    剛才你那個樣子算什麽,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能力不足,知道也是恨得牙根癢癢,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了這件事我目前不能慣著你外,其他的事兒按事而論。”


    工藤雪看向水無憐奈,詢問:“水無憐奈,你想好要怎麽回去了嗎?”


    水無憐奈點了點頭,開口回問:“那個‘老人家’是誰?可以說一下大概嗎?我在酒廠組織臥底這麽長時間,從未聽過有這一號人物。”


    柯南見自己問不出,有人問,便在旁邊聽著。工藤雪瞥了柯南一眼,還出解釋:“他是你跟赤井秀一拚了命都想往高層爬要結識的人,而且想要調查到他的行蹤非常困難。我隻能透露這麽多,我也隻能說他絕對是敵人,不可拉攏。”


    聞言,赤井秀一、水無憐奈和柯南都感受到了那個自稱“老人家”給工藤雪發信息的人的可怕。


    工藤雪看把自己隱藏身份的事兒鬧到這個地步的柯南,索性也不玩躲貓貓遊戲了:“赤井秀一,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等明天基爾回到酒廠組織,我就帶你去見你最思念的人。”


    柯南想趁著自家老姐跟赤井秀一、水無憐奈聊天的空隙,偷偷摸摸地走出去,假裝自己之前做出的糗事沒有發生過。


    柯南自認差一步就可以解放了,誰知工藤雪突然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與自己平視。工藤雪笑眯眯地看著柯南,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殺氣:“柯南,你起的頭兒,你還想去哪兒啊?”


    柯南尷尬地嘿嘿笑了笑:“老姐,你可以忘記我是導火索的事兒嗎?”


    工藤雪的語氣依舊不變:“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導火索啊,我怎麽記得某人說過自己看著是多大年齡就幹多大年齡該做的事兒呢?”


    柯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簡直是啪啪打臉啊。他苦著一張臉,生無可戀地求饒:“老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工藤雪已經對這話免疫了:“你每次認錯的時候都這麽說,可下次呢,你還敢。這樣口頭的承諾你以為你老姐我還會信嗎?


    光說承諾不兌現,時間長了,在別人眼裏,你會一點信用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人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柯南聽到自家老姐說的後半段話,想了一會兒,認真地反思自己的行為:“老姐,我懂了。”柯南索性也不掙紮了,任憑工藤雪說教。


    然而,工藤雪卻突然把柯南放了下來,揉了揉他的頭:“之前姐姐有任務在身,無法時刻關注到你,這些日子你受苦啦。”


    柯南直接抱住工藤雪,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裏,無聲地哭泣著。工藤雪也不戳破,就這樣讓他抱著,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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