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呢喃:“果汁中含有的光敏性化學物質,與紫外線產生反應之後,會引起植物日光性皮炎,所以你害怕了,對吧?


    而且,你的大耳垂其實就可以證明你和他們不是親兄弟。大耳屬於顯性基因,如果父母都不是大耳垂的話,孩子是大耳垂的概率極低。


    我想你是從真正的四兒子那裏,昕說了他們一家子的事。然後,假裝成四兒子打算來這裏分一杯羹。”


    “嗯。”那人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便卸下偽裝,眼神黯淡地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疤痕,“我認識了才輔之後,覺得他手上的傷疤很酷,所以也弄了個一模一樣的。


    因為我們兩個在大學的時候,一起加入了一個新潮樂隊。那時候,我們一起追求著音樂夢想,度過了許多難忘的時光。”


    菅田克信憤怒地走到冒充陣屋才輔的人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怒吼道:“難道說你這個家夥,為了得到寶物把我四弟才輔給……”


    “我可沒有殺他啊,才輔他在前幾天,不幸因病過世了。”那人抬起頭,露出痛苦的神情。


    “他在臨死前把暗號和他母親留下寶物的事情,全都告訴給了我。他很想看看他多年未見的哥哥們,但又擔心見麵後,彼此都認不出來了。”


    菅田克信聽到這裏,緩緩鬆開了冒充自己弟弟那人的衣領子,繼續聽著下文。


    “我在他死後幫他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他的手機上有一條勉造先生發來的消息,他說寶物就在杯戶港的第四倉庫,他會在那裏等著弟弟們能來和他聯係。


    我和才輔長得有點像,而且手上又有同樣的疤痕,所以我就想假扮成他,說不定能分到寶物,於是就過來看看了。”


    他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本在他冒充陣屋才輔到達杯戶港的第四倉庫與濱名勉造相見時,濱名勉造就一眼認出對方不是他的四弟。


    “真正的才輔到底怎麽了?” 說著,便從兜裏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報警。


    濱名勉造又氣又急:“我弟弟他們上就要來了,看我們到時一起教訓你,你這個大騙子。”


    他慌了神:“您先聽我解釋。”但濱名勉造根本不給他機會,憤怒地瞪著他,嘴裏不停地指責著他的欺騙行為。


    他一心想著阻止濱名勉造報警,便衝上去按住手機,二人隨即開始爭奪起來。


    在你推我搡間,他用力過猛,失手將濱名勉造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濱名勉造,卻撲了個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濱名勉造從樓梯上滾落,最終死在自己麵前。


    “所以,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他啊,我就是想能不能僥幸地分到一點寶物,哪怕一點點也好。”


    服部平次揭曉暗號紙的寶物謎底,“那個寶物你是沒辦法分走的。”


    “可,可是他們的母親說從有錢的雇主那裏收到了寶物。”


    “所謂的寶物其實就是烤鍋,烤鍋上有他們兄弟四人為了保護母親,手掌光榮負傷的回憶。勉造先生在摔下來之前,手上不是拿著一個羊肉烤鍋嘛。”


    冒充陣屋才輔的人滿臉震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服部平次繼續揭曉謎底:“兄弟四人重聚在一起,用烤鍋再吃一頓烤羊肉,就能回想起一家人 30 前年開心融洽的日子,這也許就是你們母親的用意吧。”


    柏木優欲言又止:“這麽說的話,大哥把我們幾個叫到這裏來…”


    菅田克信補充道:“是為了讓我們一起吃頓烤羊肉。”


    服部平次真知灼見地望向假冒的陣屋才輔,“對此一無所知的你,妄想能夠得到寶物,卻被自己的貪欲燙傷了,留下了一個殺人的大傷疤。”


    冒充陣屋才輔的人啞口無言,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工藤雪的目光投向遠山和葉、大岡紅葉、服部平次之間來回打量。兩個小姑娘那崇拜的小眼神兒都溢出來了。


    遠山和葉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平次,你太厲害了!”


    大岡紅葉也連連點頭,眼中滿是傾慕。


    冒充陣屋才輔的人被警方戴上手銬,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警方帶走。


    隨即大岡紅葉便微微側頭,笑著叮囑自己的管家,“聽好了,伊織,我們按計劃行事。”


    “是,紅葉小姐。”伊織無我管家恭敬地彎腰。


    服部平次看著手機時間,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太好了,時間正好,現在還來得及。和葉,來這邊。”說著,他有力的手拽住遠山和葉的手腕就跑。


    遠山和葉猝不及防,差點摔一個踉蹌,但還是很快跟上了他的步伐。


    工藤雪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達了工作人員所說的情侶打卡地點的位置。


    服部平次不由分說地拽著遠山和葉的手,急匆匆地往樓梯口的頂層跑去。


    “喂,平次,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慢一點!”


    好不容易停下腳步,遠山和葉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眼睛裏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從這裏看夕陽好美啊。”


    “笨蛋,在夕陽前的那兩艘客船,你看到沒有?前麵的白色客船和後麵的紅色煙囪客船,每年隻有一次會在這個港口相遇。


    當這兩艘船重疊的時候,會出現一個心形。這種場景今年隻有今天會出現。所以,今天就是愛心紀念日。”


    服部平次一臉認真,閉眼調整好呼吸,在為即將到來的重要時刻積攢勇氣。


    然而,當他滿懷期待地睜開眼,準備告白時,卻發現眼前的遠山紅葉人不見了。他頓時慌了神,焦急地四處喊人:“和葉,你跑去哪裏了?”


    柯南雙手插兜,邁著小步子走到服部平次的位置,仰頭看著他,眼神裏透著狡黠:“服部,你找和葉啊。剛剛那個叫伊織的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就下去了。”


    “工藤,雪姐姐,為什麽你們會在這裏啊?”


    工藤雪雙手抱胸,好笑地看著他,“我們看你好像還沒注意到這個,就上來告訴你一聲了。”


    柯南走到樓梯扶手旁,指著一個方向:“看到了,她們在那兒呢。”


    三人一同望去,隻見三個女孩子在船邊開心地拍照。遠山和葉還在四處張望著:“伊織剛才說他也叫上平次了,怎麽平次還沒過來啊?”


    大岡紅葉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著:“我猜應該是男生對這種戀愛景點都沒有什麽興趣吧。”


    服部平次忍不住抱怨:“和葉那家夥到底在幹什麽?難得我……”


    柯南抱住樓梯扶手,一臉八卦的樣子:“愛心紀念日。”


    工藤雪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微微歪著頭:“某人的真心告白要等到下一次嘍!”


    服部平次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急忙擺手否認,慌亂的神情盡顯無遺:“不不不,不是啦。我隨口一說而已,開玩笑的啦!這樣感覺很有趣。”


    “嘖嘖,真不幹脆。”


    服部平次看著夕陽,那橘紅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算了,話說回來,這次承讓了,故意讓我出了回風頭。”


    柯南的雙手搭在樓梯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沒事,畢竟修學旅行的時候,欠你一個人情嘛。”


    “不過,女生還真是讓人搞不懂啊。”服部平次撓了撓頭,“畢竟我們是偵探嘛。”


    “是啊,但越是難懂,就越想讓人搞懂。”


    工藤雪笑眯眯地打趣,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之前服部破案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子可滿眼都是傾慕呢,你猜猜看這倆人是誰?”


    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啊?哪兩個女孩子?我怎麽沒注意到?雪姐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你啊,隻顧著破案,對這些可一點都不‘感冒’。那兩個女孩子當時的眼神,簡直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雪姐姐,你越說越離譜了,我可沒注意到。”


    柯南在一旁偷笑:“服部,說不定人家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別胡說,我可沒心思考慮這些。”


    柯南從樓梯扶手的位置跳了下來,雙腳穩穩落地,臉上帶著思索的神情:“對了,紅葉說那四兄弟的母親是位家政阿姨,她的雇主究竟是什麽來頭啊?”


    服部平次雙手插兜,微微揚起下巴,“這件事情我問過那位管家伊織了,那戶人家出了個大名人,你應該聽說過。”


    “大名人?”


    “就是那位將棋六冠王,羽田秀吉名人。保姆就在他老家工作,據我所知,這件事情好像還沒有對外公開過。”


    柯南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與此同時,柯南拽著工藤雪的衣服,工藤雪蹲下身,柯南湊近她的耳邊,刻意壓低聲音:“老姐,我記得羽田秀吉是赤井先生的弟弟,也是世良的哥哥。


    羽田秀吉的義兄就是 17 年前,在美國被人灌下 aptx4869 致死的羽田浩司。”


    工藤雪聽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同樣在柯南的耳邊小聲低語:“也就是說,當時的將棋四冠王羽田浩司,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兒子。”


    說完,姐弟倆對眼中都流露出對這件事的深究之意。周圍的海風輕輕吹過,撩動著他們的發絲,卻吹不散他們心頭的疑雲。


    工藤雪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越過柯南小小的身影,看向下麵玩得正歡的三人。她的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過猶不及。”


    突然,鼠鼠從她的兜裏探出了小腦袋瓜,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然後爬上她的肩膀。它毛茸茸的身體蹭著她的臉頰,“小雪,別唉聲歎氣了,你不是有鼠鼠嘛,不怕不怕。”


    鼠鼠胖乎乎的小爪子輕輕拍著工藤雪的脖子。不拍還好,這拍的幾下都讓她感覺癢癢的,她的脖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但為了不讓人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她趕緊伸手製止了鼠鼠的行為。


    她用心靈感應交流:“鼠鼠,別拍啦。說說你今天看到的熱鬧,讓我也樂嗬樂嗬。”


    鼠鼠在她肩膀上跳了跳,小爪子揮舞著:“小雪,看柯南用手機自己跟自己通話談案件,那表情一本正經的,真是令鼠捧腹大笑,太會玩!


    還有服部平次這表白,前奏拉滿,準備了一堆深情的話,結果睜眼一看,表白的對象居然不見了,這情節反轉得太逗啦!這出‘表白鬧劇’,讓本鼠笑到飆淚,肚子都疼了呢!”


    工藤雪被鼠鼠的描述逗得忍不住嘴角勾了勾,眼中的陰霾也散去了幾分:“觀察得還挺仔細。”


    鼠鼠驕傲地挺起小胸脯,“那是當然,鼠鼠我可機靈著呢!還有還有,遠山和葉被服部平次拉著跑的時候,那臉上又驚又喜的表情,也特別有趣。”


    工藤雪微微仰頭,看著天邊漸漸浮現的星辰,“看來今天還真是充滿意外和驚喜的一天。”


    這時,下麵的三人似乎玩累了,開始往這邊走來。


    鼠鼠趕緊鑽進工藤雪的兜裏,“小雪,我就先不打擾你了。”說完,還調皮地探出小腦袋瓜衝她眨眼。


    工藤雪整理了一下表情,恢複了平靜的模樣。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嘴角微微上揚。


    毛利蘭率先走了上來:“雪姐姐,你們在聊什麽呢?”


    “我們再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工藤雪的眼神兒看向服部平次,眼中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比如今天服部收獲了兩個人的傾慕哦。”


    服部平次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慌張地擺手,“別聽雪姐姐胡說,哪有這回事!”


    “服部哥哥這麽慌張,難道是被說中了?”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柯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看雪姐姐說得很有可能哦。”


    “哎呀,小孩子別跟著亂起哄。”說完,大岡紅葉偷偷瞥了服部平次一眼。


    “我才沒有傾慕他呢。”但遠山和葉微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好啦好啦,別打趣他們啦。”


    “瞧瞧,一個個都害羞啦。”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海風輕輕吹過,讓這輕鬆愉快的氛圍更加濃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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