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隨影說:“都這個時候了,還上演什麽兒女情長呀,老管家你說點有用的吧。”


    老管家說:“你們懂什麽,這就是最有用的,來,把手帕收好,一定要交到侯爺的手裏。”


    隨從隻好收下。


    老管家說:“重中之重是問侯爺我們是伺機而動還是馬上行動。”


    “明白,沒有什麽特別的消息吧?”


    老管家說:“所有打探來的消息還不如你去皇宮這一趟來的準確呢,這灼陽公主傷的厲害不厲害。”


    這人的生死決定萬斂行的生死,所以大家都怕她在這個時候死了。


    隨從說:“腦門子上鼓著一個大血包,死活還不好說,她若死了,這罪就得賴到侯爺的身上,該死的昏君,早知他是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就不應該讓侯爺出手相救,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就是了,讓他去見閻王就對了。”


    老管家擺擺手說:“切莫胡言亂語,這天下是人家的,侯爺還在他的手上呢。”


    隨從說:“天下也不可能永遠是他們家的,這鄰國虎視眈眈已久,這大閬國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傾覆所取代的,到那個時候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老管家說:“休得胡言亂語,這話會給侯爺惹麻煩的,這天下愛是誰的是誰的,隻要侯爺平安就好。”


    隨從轉身就往外走,老管家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大喊:“我還沒交代完呢。”這要是換做是別人,這老管家就肯定追著叮囑說事兒了,不過隨從這人,即使老管家累斷腿看不見他的影子,老管家氣的直跺腳。


    門外傳來隨從的聲音:“臭老頭,你連話都不讓我說,我也不聽你說。”


    “哎呀呀,隨從,我真有話要說。”


    “不聽。”這一聲是從很遠以外傳來的。


    老管家再怎麽喊,都沒有人回應了。


    “怪胎,怪胎,等侯爺回來我一定讓侯爺好好地收拾你。”


    一陣冷風襲來,隨從又回來了,就站在老管家的麵前,要是老管家這個子再高上一大截,這倆人就麵貼麵了。


    “要告狀?”


    老管家推了一下隨從說:“你就知道嚇唬我,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頭。”


    隨從說:“酒和棗餅呢。”


    老管家趕緊抱起酒和棗餅,“棗餅是下午做的,順便問問侯爺還想吃什麽?”


    老管家的話還沒說完,這人已經消失了,老管家低頭一看,酒和棗餅也消失不見了。


    老管家氣惱地說:“這個隨從,怎麽就不能完整地聽我把話說完呢。”


    這人果然怪,性情也怪,生活中看見的人有幾分區別。


    程風說:“這人什麽時候能回來?”


    老管家說:“咱們不用等他了,他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回都不一定,回來了他一定去找我,然後我通知大家。’


    此人確實不同凡響,這手腳快的跟風一樣,不盯著他看都不知道他會什麽時候離開,這就是所謂的身子骨驚奇的練武奇才,少有,少有。


    夜裏就在萬斂行蜷著一條腿倚著牆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身上突然一沉多了一酒葫蘆。


    萬斂行拔開酒葫蘆的蓋子喝了一口,然後說:“你偷喝我的酒了?”


    坐在他身邊的隨從說:“我就替你嚐嚐那小老頭給你準備的是什麽酒,是好酒我就帶來,不是好酒我半路就扔掉。”


    “你又氣他了?”


    “那老頭絮絮叨叨的,沒一點正事。”


    萬斂行說:“你可悠著點氣他,我若是回去了,發現你把小老頭給氣倒了,我擾不了你。”


    “給。”


    “什麽呀?”


    “你最愛吃的棗餅。”


    萬斂行說:“前幾日不是天天吃嗎,怎麽把這個給我帶來了。”


    隨從說:“小老頭說你愛吃。”


    萬斂行說:“我是愛吃,但是這玩意能下酒嗎?


    隨從往萬斂行手裏放了一捏花生米,“這是我自己的下酒菜。”


    萬斂行扔嘴一粒說:“有這好東西你倒是早點拿出來呀。”


    隨從拿過他手裏的酒壺喝了一口,等酒葫蘆再放回萬斂行的身上時,上麵多了一個手帕。


    萬斂行伸手拿酒葫蘆的時候便摸到了,“什麽呀?”他拿起看了看竟然是一塊手帕,萬斂行把手帕往隨從身上一扔:“收起你的破手帕,一股子你身上的汗味。”


    “你聞都不聞就說是我身上的汗味,沒準有被的味呢。”


    萬斂行說:“那你就別再往下說惡心我了。”


    隨從笑著把手帕放在了萬斂行的腿上,“這可是特意為你帶的呀。”


    “給我帶個這破玩意做什麽,我都淪落到睡監牢了,我要一個手怕何用,窮講究,拿走。”


    “老管家可是特意叮囑了,這個東西必須帶到。”


    萬斂行說 :“他還真是老糊塗了。”嘴上這麽說,他還是把手帕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隨從說:“侯爺,這手帕您算是收了吧?”


    萬斂行說:“嗯。”


    “侯爺要收好,這可是定情信物。”


    “什麽定情信物?”


    “老管家說了,這是鍾絲玉給你的定情信物。”


    萬斂行說:“你不提,我這兩日都快想不起來這人了,她去家裏了 。”


    “何止呀,她還讓老管家給你捎話呢?”


    “什麽話?”


    “說她會一直等著我的。”


    萬斂行說:“怎麽我遇到的傻子一個接一個呀,去灼陽公主那裏看過了吧,她又起什麽幺蛾子了?”


    “侯爺,這灼陽公主真是個蠢貨呀,你現在都是她給害的。”


    萬斂行說:“我猜也是她從中起了什麽不好的作用,等她消氣吧,她消氣了我就出去了。”


    隨從說:“侯爺,這次可真就不好說了。”


    “發生什麽大事了?”


    “灼陽公主為了你以頭撞柱,暈死過去了,至今沒醒。”


    萬斂行說:“這麽蠢,那抓我做什麽呀,她死了我還得陪葬呀。”


    隨從剛要怪笑,萬斂行就提醒他:“別笑,會把獄卒招來。”


    “不是陪葬,是陪命。”


    “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說你玷汙了她的清白。”


    萬斂行反而笑了起來,“有其女必有其父,她蠢,她老子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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