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張辰叫他大叔,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張辰訴苦。


    原本大叔他們的生活還算可以,每個月2000+的消費點。


    他們大多是因為單親或者隔輩帶,這才當環衛工人、保潔人員的,因此開支大概過得去。


    但是不知道哪一天,他們自己的身體或者孩子的身體或多或少生了一些病.


    窮人是生不起病的,尤其是在這個醫療體係崩潰、什麽都要錢、沒有醫療補貼的世界。


    自己有點病,這些大叔大娘、爺爺奶奶們都會選擇硬扛,大概率能頂過去,但是他們的孩子生病,抵抗能力差,就要送醫院了。


    學校隻有醫務室,雖然醫務室一視同仁,對學生、老師、工作人員都是沒有價格歧視。


    但是這也是要錢的,工資勉強能滿足吃喝,他們節衣縮食省出錢來帶孩子看病,但是無一例外,治不好,隻能緩解。


    無奈,沒錢的他們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有個老師招“沙包”,為了錢,為了救自己的孩子,他們必須去挨揍。


    被一些十幾歲的小子暴打,每次都快半死才放回來。


    得到的血汗錢能管3~4天的治療,也恰好等個3~4天,他們身體略微恢複,他們又得去挨打。


    就這樣日複一日,周而複始,他們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沙包”。


    但是可笑的是,就算他們這麽努力賺錢給孩子看病,孩子們的病情卻一天天惡化,連醫務室的醫生也看不出是什麽病。


    就像是有人故意讓他們陷入這種困境,說到這裏,大叔的聲音越發哽咽。


    仿佛是草民遇到青天大老爺一樣,這個在孩子麵前堅強無比、被那麽多人打都不吭聲的男人,在張辰麵前卻流了淚。


    大叔還告訴張辰,自己周圍的人都死了一批又一批了。


    這些環衛工人和保潔人員,他們都是喜氣洋洋地來學校工作。


    他們或者他們的家人都或多或少地慢慢染病,然後他們不得不去子鼠那裏當“沙包”。


    最終,大部分人都扛不住日複一日的毒打,他們都死了。


    “隔壁的王大爺、李大娘,他們都莫名其妙地生病死掉,我一個光棍,他們留下的孫子被我收養著。”


    “住在後邊的張嬸,她為了自己生病的兒子也死在了當沙包這件事上。”


    大叔哭哭啼啼,他向張辰述說了周圍的這些居民的情況,他們大部分都死了。


    聽完這些,張辰感到痛心的同時也是覺得有古怪。


    “為什麽這些人都莫名其妙地患病?”


    “為什麽他們的病連醫務室都治不好?”


    “為什麽他們最終都會走上當子鼠教學用沙包的路?”


    老鼠在很多地方都風評不好,他們大多身上帶著疾病。


    會不會是子鼠故意下毒,然後他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沙包”?


    張辰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大叔臉色大變,大叔下意識去捂張辰的嘴,仿佛這是什麽禁忌似的。


    但是突然察覺到張辰的身份和自己不同,大叔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


    “這位大人,這話我們憋在心裏就行了,萬萬不敢說出來啊!”


    大叔彎著腰,他苦笑著朝著張辰擺手。


    聽到大叔對自己的稱呼,再加上他表現出來的對層級更高的人的畏懼,張辰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或許不是他看上去那麽美好。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幸存下來的男孩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張辰決定進去看看。


    要是男孩患病是子鼠搞的鬼,張辰應該能看出來。


    張辰展現了自己的一些非人的能力,大叔放張辰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麵。


    張辰經過一番探查,男孩身上殘留著老鼠的氣息。


    男孩身體裏麵竟然有一些黑氣,它們隱藏極其深,大多都附著在器官上,張辰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探查出來。


    十有八九是子鼠搞的鬼,房子外麵沒有風,怕男孩見不得光,張辰在外麵用藤蔓搭了個棚子,他打算把男孩挪出來。


    男孩被挪出房間,他被安放在張辰製造出來的藤蔓床上。


    在眾人的親眼所見下,張辰用自己的黑氣慢慢把男孩身上的黑氣溫柔地引導出。


    之所以不強力逼出來,是因為男孩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張辰怕自己的黑氣逼得男孩身體裏麵的黑氣亂竄,然後對男孩的身體造成傷害。


    黑氣被張辰清理出來後,張辰讓眾人後退,他小心翼翼地把黑氣釋放,黑氣在空氣中匯集,最終變成了子鼠的頭像。


    這片遺留下來的黑氣似乎在模仿主人的外表作為警告。


    一般人看到這是子鼠、是老師,大家都不會說什麽,但是張辰不慣著。


    把黑氣擊碎,它又匯集,張辰又擊碎。


    嚐試幾次後,黑氣變成無主的,張辰吸收掉,用來補充製造副種用掉的黑氣。


    張辰觀察著男孩,男孩的氣息恢複穩定,接著張辰轉過頭看向那群學生。


    “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我說你們的老師就是大毒瘤有錯嗎?


    “他用計讓無數人家破人亡,他為的是一己私利!”


    說完張辰冷哼一聲,他的話語越發尖銳。


    “說起來他們的死你們也出了一份力,這些人都是被你們間接害死的。”


    “他們被你們毆打,傷痕累累地回到家,最後一口氣緩不過來就死了,留下這個孩子還要被病痛折磨。”


    “你們現在還認為你們是好人,是天之驕子,是天才嗎?”


    張辰一字一句,字字紮心,這群孩子也不算無可救藥,他們都一副難過自責地低下頭。


    趁著他們反思自己,張辰在怪談商店換出食物,能使用“怪談商店”,這是“黑暗森林”通關後的獎勵,這沒有被收回。


    張辰用黑氣檢測大叔的身體,他的肌肉組織裏麵乃至內髒都有瘀血,張辰對黑氣的控製極強,他把瘀血慢慢逼出大叔的身體。


    因為人體的經絡十分精妙,再加上張辰第一次嚐試如此使用黑氣,花了快半個小時,大汗淋漓的張辰把大叔體內的瘀血全部逼出。


    瘀血在大叔身體上麵凝結成血殼,張辰感覺這和修真小說裏麵的洗經伐髓一樣,有怪離譜的。


    與此同時,大叔收養的小男孩也醒了,醒來的他就哭著說餓,精神好得很,再也不是當初那副病怏怏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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