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柔的喉嚨感覺像是被卡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慧心的問題。


    要在以前,她會向著顧雲馳那邊。


    可現在,想到所有的好處都被顧雲馳和顧美嬋占去了,她的心理也發生了變化。


    怨恨這東西,一旦萌芽,就會肆意地增長。


    她這幾天,對於顧雲馳和顧美嬋的怨恨越來越強烈。


    江慧心見她不說話,也沒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我真的不知道爸媽是怎麽想的,一個把股份都給了雲馳,一個都給了美嬋,”


    “我們沒有為顧家做什麽貢獻,不給我們就算了,但是二哥為顧家做了那麽多,結果也沒有得到一分,我真是替你們生氣啊”。


    宋婉柔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茶杯,笑容也消失了。


    江慧心敏銳的眼神捕捉到了宋婉柔這一波動,於是煽風點火道,“二嫂,要我說啊,咱們家的這些男人裏,二哥才是最適合當繼承人的”。


    “二哥跟著公公勤勤懇懇地工作那麽多年,任勞任怨,功勞和苦勞都有的,我跟老三一直以為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應該是會傳給二哥的,”


    “雲馳雖然也很優秀,但他是晚輩啊,公公他怎麽能越過咱們這一輩,直接把那個位置傳給孫子輩呢?又不是說二哥沒能力繼承”。


    “我看老頭子就是偏心,他一直都偏心雲馳,縱容雲馳,雲馳想幹嘛就幹嘛,比如去當什麽機長開飛機這事,還有跟藍瀠結婚那事”。


    “老頭子一直都縱容著,我看啊,顧家以後是要走向沒落了,一個被縱容長大的孩子,還能指望他多少呢?他就是命好,咱啊,就是命不好”。


    江慧心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個小時,宋婉柔都沒有幫腔。


    到最後,江慧心自己覺得無趣,就起身告辭了。


    江慧心走後,宋婉柔的臉色變得愈加陰沉,心中的怨恨也愈加強烈了。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對著手中的茶發呆,連顧慶東進來都沒有察覺。


    “在想什麽?”顧慶東冷不丁出聲問道。


    宋婉柔被嚇了一跳,她白了丈夫一眼,罵道:“為什麽要嚇我?想讓我心髒病發嗎?”


    顧慶東蹙眉,“是你自己在發呆好嗎?”


    宋婉柔煩躁地撇了撇嘴,陰陽道:“怎麽,顧總今天這麽早就下班了?不加班了?以前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公司裏嗎?”


    顧慶東擰眉看著宋婉柔,“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期?為什麽說話越來越刻薄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有病趕緊治”。


    宋婉柔瞪眼,“你才有病呢,剛才江慧心過來了,你知道她說什麽了嗎?”


    顧慶東不置可否:“她那個狗嘴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宋婉柔心裏那個氣,“人家替你不值呢,說你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地幹了幾十年,人又有能力,本應該是由你繼承家業才對,結果卻傳給了雲馳”。


    “打住”顧慶東打斷妻子,“她是故意來挑撥離間的,你聽不出來?我提醒你啊,別中了她的圈套,還有,不要再提這些事,不然我……”


    “不然你要怎樣?”宋婉柔惱火地盯著顧慶東,“你還要打我是嗎?顧慶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動我一根手指頭,咱倆這日子就別過了”。


    “不要以為我是嚇唬你,你試試看”。


    顧慶東訕訕地閉上了嘴,那天是喝酒上頭了,也不知道怎麽就動了手。


    其實第二天酒醒後他就後悔了。


    連著幾天,天天下班買花回來哄了好幾天,宋婉柔才原諒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慶東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來看到是大哥顧慶輝,便滑屏接了,“大哥”。


    顧慶輝:“老二啊,在哪呢?”


    顧慶東:“剛回到家,什麽事,大哥”。


    顧慶輝:“哦,沒啥事,是雲馳和瀠瀠啊,叫我問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晚飯,還有弟妹”。


    顧慶東看了妻子一眼,問顧慶輝:“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顧慶輝:“不是什麽日子,就是逾白和衛丞、還有淩霄他們三個跑過來玩,說想要吃文豪做的菜,文豪就做了很多,雲馳惦記著你也愛吃,所以就叫你一起”。


    顧慶東再次看向妻子,問:“你要不要去雲馳家吃晚飯?”


    宋婉柔心裏有氣,沒好氣地回道:“不去”。


    顧慶東停了幾秒,回顧慶輝:“大哥,我一個人去,我一會就過去”。


    顧慶東說完就掛了電話,對妻子說:“那我走了”。


    宋婉柔抬頭看著丈夫,“顧慶東,你的心被狗吃了嗎?平時就算了,今天是周末,好不容易早一點回來,結果又要跑去別人家吃飯,你把這個家當什麽了?”


    顧慶東:“是你自己不去的,不能怪我吧?”


    宋婉柔噎住,過了幾秒,忿忿地罵道:“行,你去吧,去了就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去給雲馳當狗吧,去幫人家掙錢,人家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顧慶東的臉拉下來,“宋婉柔,你過分了,雲馳是你一手帶大的,算是咱們的半個兒子,兒子有出息了,做父母的不應該高興嗎?”


    “再說了,是我爸讓雲馳接班的,又不是雲馳搶著幹的,你怨人家雲馳做什麽?”


    宋婉柔被嗆,無言反駁。


    顧慶東氣憤地瞥了妻子一眼,甩手轉身走了。


    走出家門。


    他停下腳步做了一個深呼吸。


    努力平複了心情,才繼續往前走。


    上車,吩咐司機去顧雲馳家。


    半個小時後。


    顧慶東趕到顧雲馳家。


    晚餐還沒開始,顧雲馳讓顧慶東跟他到書房去聊幾句。


    兩人進了書房,顧雲馳把門關上,“二叔,坐”。


    顧慶東點頭,坐在沙發上。


    顧雲馳繞到書桌後坐下,笑睨著顧慶東,“二叔,最近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很累吧?”


    顧慶東愣了一下,“沒有啊,為什麽這麽說?”


    顧雲馳:“我覺得二叔好像有心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顧慶東否認:“沒有,沒有”。


    顧雲馳見顧慶東不願意說,也不勉強,轉移了話題問:“雲帆最近在國外怎麽樣了?還在玩賽車?二叔打算什麽時候讓雲帆回來?”


    顧慶東:“他回來能做什麽啊?腦子裏一天到晚就隻想著玩賽車,我當初真不應該讓他去玩那東西,玩物喪誌,結果還越陷越深”。


    “話不是這麽說”顧雲馳打斷道,“二叔,賽車這項運動在國外很火的,賽車手也很受人尊重,咱們這裏隻是還沒有帶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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