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洞穴－12
夢遊真的能拯救世界麽 作者：非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金項鈺被褚明焰的匕首逼在那裏，除了一開始有些慌張後就保持著氣定神閑的神色，冷靜的開口“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褚明焰看了一眼小恩和小閃消失的方向，腳下把一把匕首踢給了馮垣，沒有放鬆手下對金項鈺的壓製“我聽說過你，你所謂的手下不過是你物色來的替你趟雷的傀儡。”
一邊說著，褚明焰把金項鈺綁了個嚴實。
“把別人當成物品用很好用吧。”綁完金項鈺的褚明焰打開自己頭上的頭燈，看向了小恩和小閃走過去的通道，兩個人按照正常速度來講，此刻應該是走到了那個水池子旁邊。
金項鈺聽到哦褚明焰的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不懂那種有人為了你盡心盡力的感覺。”
褚明焰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並沒有管那邊和成理靠在一起的石酩悅，而是把金項鈺扔在了一邊，走到了趙祈身邊。
“她怎麽樣？”
馮垣拿下貼在趙祈額頭上試體溫的手，麵色有些不好看。
“體溫是降下下來了，但是身上冰涼的，不像是好事。“
褚明焰的眉頭皺的更深，半蹲下身體又拿出來一個毯子包在趙祈的身上“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到醒世界之後她會慢慢恢複。“
說完就要把趙祈背在背上，馮垣急忙攔住“我來背著她吧，這樣遇到突發狀況你也來得及處理。“
“你還能行麽？“褚明焰看著馮垣手臂上的傷口問
馮垣點了點頭，把趙祈背在了背上，一旁的褚明焰則是背起了兩個背包，回頭看了一眼背綁的嚴嚴實實的幾個人之後開始向出口的位置走去。
“你們最好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待著。“說完，三個人消失在了通道內。
又過了一會，那邊的小恩和小閃依舊還沒回來，金項鈺微不可察的麵色難看了一秒，看向了漆黑的通道口的位置，就在剛剛那兩個人和自己的聯係突然斷了，通道深處一定是有什麽危險的東西，說不定就要湊過來了。
失去了兩個手下的金項鈺把目光投向了縮在成理身邊的石酩悅，情況緊急，這個女人也不是不能用一下。想罷，金項鈺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後開口。
“石酩悅。”金項鈺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不讓人拒絕的威壓“現在了，我們來聊聊我們之前沒談攏的合作？”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誘哄。
石酩悅聽到金項鈺的聲音，身體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
“現在這個局麵大家都不好過，我剛剛察覺到我的兩個手下好像消失了，再這樣下去，危險就會降臨到我們這裏。”說到這裏，金項鈺停頓了一下，給了石酩悅一點思考的時間。
“如果你還打著等到那三個人結束夢境就可以離開的想法，可以收一收了。生存類的夢境和其他夢境不一樣，隻要有一個人還在夢境裏，這個夢就不會結束，直到吞噬了所有人，或者所有人都離開為止。”
說完自己的話，金項鈺老神在在的看向了石酩悅，石酩悅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聽到金項鈺的話之後她就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了金項鈺。
“你看起來經曆的夢境不算多，所以不知道這種事情很正常。”金項鈺看著石酩悅的眼睛繼續說了下去“現在我們都被綁著，能互相幫助的隻有我們彼此而已，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過來我先把你手上的繩索解開。”
石酩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金項鈺，似乎是在判斷金項鈺話語的可信程度。又有些期待的看了一下身邊一直昏迷不醒的成理，終於下定決心，一點點的向金項鈺挪動，沒有看到在金項鈺臉上浮現的勢在必得的表情。
“恭喜你選擇了正確的答案。”金項鈺在石酩悅挪動的時候平靜的說著。
石酩悅沒有回答，而是示意金項鈺先解開自己腿上的繩索，金項鈺低頭把自己被綁住的手放到了石酩悅的腿上，一瞬間，金色的絲線密密麻麻的纏繞在了石酩悅的腿上，又順著腿纏繞到了她滿身。
石酩悅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金色的絲線纏滿，隨後金線消失，她的臉上變成了和之前小恩和小閃一樣的沉默之色。
“小悅，給我把繩索解開。”
金項鈺老神在在的下了命令，石酩悅便不顧自己的不方便，直接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給金項鈺解開了繩索。
“剛轉化完，果然還是有些不方便啊。“
解開了身上繩索的金項鈺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看著石酩悅的表現有些不滿的說。然後又看了一眼小恩和小閃消失的通道。
“小悅，咱們也離開。“
語氣溫和，好像石酩悅真的是自己忠誠的手下，而自己是她溫和的上司一樣。石酩悅的眼神閃過了些許的掙紮，但還是聽話的跟在了金項鈺的身後，沒有發表出任何異議，小腿上的骨折好像也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異樣的站在那裏，甚至正常的走動。
兩個人也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通往出口的路線。
又過了一會，這個完全暗下來的石室內出現了一道幽綠色的光芒，伴隨著嘶嘶的吐信聲，那條粗長的大蛇出現在了石室裏。大蛇在石室內停留了一小會，身上除了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外，原本就粗壯的腹部更是壯大了好幾分，像是剛吃完什麽東西。
大蛇在石室內嗅了嗅味道，向著一直昏迷的成理那裏爬了過去，有些親昵的用頭拱了拱成理的頭，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成理的傷口。原本一直昏迷的成理抬手按下了蛇頭，有些無奈的開口。
“別拱了，要散架了。“
成理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在石酩悅身邊唯唯諾諾低三下四的樣子，反而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拍著蛇頭，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擔心。
“本來以為他們能殺的你死我活的成功進入二層夢境的，現在看來，還是得靠著自己動手。“語氣中好像有著些許無奈”悅悅也真是的，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隻有最後才下定決心做個壞人，結果被人做成了半成品。“
一邊說著，成理一邊站起身，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害正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的修護，等到身上的身體完全修複完，成理像是對石室內的黑暗毫無所覺一樣，徑直走向了通往出口的路線。
“我們給他們上點難度，這層夢境還是太簡單了。“成理自言自語的說著，站在出口處若有所思，手下溫柔的撫摸著手下乖巧的大蛇。然後手下一個用力就把蛇頭按在了地麵上，大蛇瘋狂的開始掙紮，石室內的身子在瘋狂的四處撞擊。
成理站在通道內按著蛇頭，麵上是一派的輕鬆之色。蛇頭被卡在通道內，縱是有著強大的身體，此刻在成理的大力壓製之下也根本爬不進通道內對成理造成傷害。
“別動了。“成理的語氣很是溫柔的說著，也不在乎大蛇能不能聽懂。另一隻手呈手刀的樣子，直直的向下一劈。原本就緊貼地麵的蛇頭又狠狠的向下砸了下去，四處亂撞的身體也漸漸停了下來。
“皮是真的硬啊。“成理甩了甩手，然後又是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大蛇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動作，靜靜的躺在了原地，成理回到石室內隨便抓起一個怪物的屍體，在大蛇的屍體上從頭到尾劃出了一道傷口，大量的鮮血從蛇的屍體上流出，順著通道一點點的向著出口的方向流淌。
成理靜靜的看著大蛇的鮮血填滿了整個石室，垂下了眸子，走到了之前的位置，繼續躺了下去。
那邊走的稍晚的金項鈺是第一個發現有血液流出來的，看著地麵上不斷向出口蔓延的血液，金項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腳下的步伐。
而在最前麵的馮垣三個人，正穩步向前行走著，左右都會成功離開夢境，所以兩個人並沒有冒進，馮垣背後的趙祈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讓馮垣的心情一直都有些沉悶。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腥味？”馮垣動了動鼻子，然後問到
褚明焰點點頭“快點離開。”
但是已經遲了，味道伴隨著血流蔓延到了兩個人的腳下。
“這是？”馮垣仔細觀察了一下腳下的血液，麵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是那條蛇的血。“
褚明焰也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頭燈的可見度並沒有太長，道路的深處仍是一片漆黑，蔓延到兩個人腳下的血液帶著一股讓人極為不安的氣息，兩個人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下意識的想要在血液前麵趕到出口的位置。
“快走。”
兩個人背著趙祈迅速的走到了出口處，這是一個在崖壁中間的一個不上不下的洞穴，再向上攀爬一段距離後就是這個洞穴的出口了。
褚明焰先是爬出去在崖壁上固定好了岩釘用來攀爬，做好前期準備後就回到洞穴內接過馮垣背後的趙祈抱在懷裏，先讓馮垣給她身上綁上安全繩，然後又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
“爬上去的過程中我背著比較保險。”說完就背著趙祈想要探出洞口，但是原本近在咫尺的洞口卻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
“怎麽回事？”馮垣也注意到了不對勁，有些著急的問。
褚明焰伸出手，向著洞口外試探性的摸了摸，卻發現那個洞口好像是個幻境一樣，永遠在近在咫尺的位置，但是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褚明焰低頭，腳下的蛇血已經蔓延到了洞口，正順著洞口一點一點的向下滴落。
“這個血液的問題。”褚明焰皺著眉頭，試探性的把背後的趙祈往外送，趙祈的身體成功的探出了洞外。“看來沒有沾上這個血液就可以出去，麻煩了。”
“那先把她放出去把，等她醒了肯定可以成功爬上去。”馮垣歎了口氣，然後對著褚明焰說。
褚明焰點了點頭，在趙祈身上扣上了可以活動的繩索，在手表上給趙祈發了一條消息說明情況，一點點的把趙祈傳送到洞穴外後，把手中的繩索緊緊的固定在崖壁之上，又在另外一條繩索上掛上了幾個人的背包，保證趙祈一醒來就可以看到。
“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麽？”馮垣提議。
褚明焰點了點頭，和馮垣又一起走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看到了早就陷入昏迷的金項鈺和石酩悅，兩個人躺在地麵上，任由汩汩流淌的血液不停的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褚明焰和馮垣對視了一眼，繼續往前麵走去，就見到了閉著眼睛的蛇頭躺在石室的出口處，大片大片的血液像是流不完一樣從它的身體裏滲出，再一點點蔓延向外。
“這是，誰做的？”馮垣不由得低聲問了出來，這種程度的傷口，這個夢境裏麵的遊夢者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褚明焰把目光停留在大蛇比其他位置更粗的腹部上，那裏被割開的傷口下，露出了一點人體，正是之前消失的小恩和小閃。
石室的另外一個位置，成理依舊保持著之前的位置躺在那裏。馮垣順著褚明焰的目光也看向了成理，在成理的身上忽然察覺了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他是不是有哪裏變了？”這樣想著，馮垣也問了出來。
褚明焰直接走到了成理的身邊，伸手開始檢查他之前受傷的位置，在觸碰到成理身體的一瞬間，褚明焰隻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忽然變黑。
後麵，馮垣看到褚明焰的動作一下子停在了那裏，然後一下子也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
馮垣急忙也湊到褚明焰的身邊，情急之下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視線也越來越暗，還沒有走到褚明焰的身邊，自己的視線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是發生了什麽？頭燈沒電了麽？馮垣下意識的摸向了頭頂的的頭燈，開關顯示自己的頭燈還在開啟的狀態。所以發生問題的是自己的眼睛，馮垣放下手，下意識的向周圍摸索，褚明焰就在自己附近，自己一點點來，總能摸到的。
但是和他想的不同的是，馮垣出手向周圍觸摸到的是一片冷冰冰的石壁，隻有身前的位置是一片虛無。
褚明焰看了一眼小恩和小閃消失的方向，腳下把一把匕首踢給了馮垣，沒有放鬆手下對金項鈺的壓製“我聽說過你，你所謂的手下不過是你物色來的替你趟雷的傀儡。”
一邊說著，褚明焰把金項鈺綁了個嚴實。
“把別人當成物品用很好用吧。”綁完金項鈺的褚明焰打開自己頭上的頭燈，看向了小恩和小閃走過去的通道，兩個人按照正常速度來講，此刻應該是走到了那個水池子旁邊。
金項鈺聽到哦褚明焰的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不懂那種有人為了你盡心盡力的感覺。”
褚明焰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並沒有管那邊和成理靠在一起的石酩悅，而是把金項鈺扔在了一邊，走到了趙祈身邊。
“她怎麽樣？”
馮垣拿下貼在趙祈額頭上試體溫的手，麵色有些不好看。
“體溫是降下下來了，但是身上冰涼的，不像是好事。“
褚明焰的眉頭皺的更深，半蹲下身體又拿出來一個毯子包在趙祈的身上“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到醒世界之後她會慢慢恢複。“
說完就要把趙祈背在背上，馮垣急忙攔住“我來背著她吧，這樣遇到突發狀況你也來得及處理。“
“你還能行麽？“褚明焰看著馮垣手臂上的傷口問
馮垣點了點頭，把趙祈背在了背上，一旁的褚明焰則是背起了兩個背包，回頭看了一眼背綁的嚴嚴實實的幾個人之後開始向出口的位置走去。
“你們最好在這裏老老實實的待著。“說完，三個人消失在了通道內。
又過了一會，那邊的小恩和小閃依舊還沒回來，金項鈺微不可察的麵色難看了一秒，看向了漆黑的通道口的位置，就在剛剛那兩個人和自己的聯係突然斷了，通道深處一定是有什麽危險的東西，說不定就要湊過來了。
失去了兩個手下的金項鈺把目光投向了縮在成理身邊的石酩悅，情況緊急，這個女人也不是不能用一下。想罷，金項鈺挪動了一下身體，隨後開口。
“石酩悅。”金項鈺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不讓人拒絕的威壓“現在了，我們來聊聊我們之前沒談攏的合作？”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誘哄。
石酩悅聽到金項鈺的聲音，身體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
“現在這個局麵大家都不好過，我剛剛察覺到我的兩個手下好像消失了，再這樣下去，危險就會降臨到我們這裏。”說到這裏，金項鈺停頓了一下，給了石酩悅一點思考的時間。
“如果你還打著等到那三個人結束夢境就可以離開的想法，可以收一收了。生存類的夢境和其他夢境不一樣，隻要有一個人還在夢境裏，這個夢就不會結束，直到吞噬了所有人，或者所有人都離開為止。”
說完自己的話，金項鈺老神在在的看向了石酩悅，石酩悅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聽到金項鈺的話之後她就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了金項鈺。
“你看起來經曆的夢境不算多，所以不知道這種事情很正常。”金項鈺看著石酩悅的眼睛繼續說了下去“現在我們都被綁著，能互相幫助的隻有我們彼此而已，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過來我先把你手上的繩索解開。”
石酩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金項鈺，似乎是在判斷金項鈺話語的可信程度。又有些期待的看了一下身邊一直昏迷不醒的成理，終於下定決心，一點點的向金項鈺挪動，沒有看到在金項鈺臉上浮現的勢在必得的表情。
“恭喜你選擇了正確的答案。”金項鈺在石酩悅挪動的時候平靜的說著。
石酩悅沒有回答，而是示意金項鈺先解開自己腿上的繩索，金項鈺低頭把自己被綁住的手放到了石酩悅的腿上，一瞬間，金色的絲線密密麻麻的纏繞在了石酩悅的腿上，又順著腿纏繞到了她滿身。
石酩悅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金色的絲線纏滿，隨後金線消失，她的臉上變成了和之前小恩和小閃一樣的沉默之色。
“小悅，給我把繩索解開。”
金項鈺老神在在的下了命令，石酩悅便不顧自己的不方便，直接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給金項鈺解開了繩索。
“剛轉化完，果然還是有些不方便啊。“
解開了身上繩索的金項鈺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看著石酩悅的表現有些不滿的說。然後又看了一眼小恩和小閃消失的通道。
“小悅，咱們也離開。“
語氣溫和，好像石酩悅真的是自己忠誠的手下，而自己是她溫和的上司一樣。石酩悅的眼神閃過了些許的掙紮，但還是聽話的跟在了金項鈺的身後，沒有發表出任何異議，小腿上的骨折好像也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異樣的站在那裏，甚至正常的走動。
兩個人也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通往出口的路線。
又過了一會，這個完全暗下來的石室內出現了一道幽綠色的光芒，伴隨著嘶嘶的吐信聲，那條粗長的大蛇出現在了石室裏。大蛇在石室內停留了一小會，身上除了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外，原本就粗壯的腹部更是壯大了好幾分，像是剛吃完什麽東西。
大蛇在石室內嗅了嗅味道，向著一直昏迷的成理那裏爬了過去，有些親昵的用頭拱了拱成理的頭，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成理的傷口。原本一直昏迷的成理抬手按下了蛇頭，有些無奈的開口。
“別拱了，要散架了。“
成理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在石酩悅身邊唯唯諾諾低三下四的樣子，反而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拍著蛇頭，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擔心。
“本來以為他們能殺的你死我活的成功進入二層夢境的，現在看來，還是得靠著自己動手。“語氣中好像有著些許無奈”悅悅也真是的，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隻有最後才下定決心做個壞人，結果被人做成了半成品。“
一邊說著，成理一邊站起身，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害正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的修護，等到身上的身體完全修複完，成理像是對石室內的黑暗毫無所覺一樣，徑直走向了通往出口的路線。
“我們給他們上點難度，這層夢境還是太簡單了。“成理自言自語的說著，站在出口處若有所思，手下溫柔的撫摸著手下乖巧的大蛇。然後手下一個用力就把蛇頭按在了地麵上，大蛇瘋狂的開始掙紮，石室內的身子在瘋狂的四處撞擊。
成理站在通道內按著蛇頭，麵上是一派的輕鬆之色。蛇頭被卡在通道內，縱是有著強大的身體，此刻在成理的大力壓製之下也根本爬不進通道內對成理造成傷害。
“別動了。“成理的語氣很是溫柔的說著，也不在乎大蛇能不能聽懂。另一隻手呈手刀的樣子，直直的向下一劈。原本就緊貼地麵的蛇頭又狠狠的向下砸了下去，四處亂撞的身體也漸漸停了下來。
“皮是真的硬啊。“成理甩了甩手，然後又是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大蛇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動作，靜靜的躺在了原地，成理回到石室內隨便抓起一個怪物的屍體，在大蛇的屍體上從頭到尾劃出了一道傷口，大量的鮮血從蛇的屍體上流出，順著通道一點點的向著出口的方向流淌。
成理靜靜的看著大蛇的鮮血填滿了整個石室，垂下了眸子，走到了之前的位置，繼續躺了下去。
那邊走的稍晚的金項鈺是第一個發現有血液流出來的，看著地麵上不斷向出口蔓延的血液，金項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自主的加快的腳下的步伐。
而在最前麵的馮垣三個人，正穩步向前行走著，左右都會成功離開夢境，所以兩個人並沒有冒進，馮垣背後的趙祈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讓馮垣的心情一直都有些沉悶。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腥味？”馮垣動了動鼻子，然後問到
褚明焰點點頭“快點離開。”
但是已經遲了，味道伴隨著血流蔓延到了兩個人的腳下。
“這是？”馮垣仔細觀察了一下腳下的血液，麵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是那條蛇的血。“
褚明焰也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頭燈的可見度並沒有太長，道路的深處仍是一片漆黑，蔓延到兩個人腳下的血液帶著一股讓人極為不安的氣息，兩個人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下意識的想要在血液前麵趕到出口的位置。
“快走。”
兩個人背著趙祈迅速的走到了出口處，這是一個在崖壁中間的一個不上不下的洞穴，再向上攀爬一段距離後就是這個洞穴的出口了。
褚明焰先是爬出去在崖壁上固定好了岩釘用來攀爬，做好前期準備後就回到洞穴內接過馮垣背後的趙祈抱在懷裏，先讓馮垣給她身上綁上安全繩，然後又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背上。
“爬上去的過程中我背著比較保險。”說完就背著趙祈想要探出洞口，但是原本近在咫尺的洞口卻無論如何都靠近不了。
“怎麽回事？”馮垣也注意到了不對勁，有些著急的問。
褚明焰伸出手，向著洞口外試探性的摸了摸，卻發現那個洞口好像是個幻境一樣，永遠在近在咫尺的位置，但是無論如何都觸摸不到。褚明焰低頭，腳下的蛇血已經蔓延到了洞口，正順著洞口一點一點的向下滴落。
“這個血液的問題。”褚明焰皺著眉頭，試探性的把背後的趙祈往外送，趙祈的身體成功的探出了洞外。“看來沒有沾上這個血液就可以出去，麻煩了。”
“那先把她放出去把，等她醒了肯定可以成功爬上去。”馮垣歎了口氣，然後對著褚明焰說。
褚明焰點了點頭，在趙祈身上扣上了可以活動的繩索，在手表上給趙祈發了一條消息說明情況，一點點的把趙祈傳送到洞穴外後，把手中的繩索緊緊的固定在崖壁之上，又在另外一條繩索上掛上了幾個人的背包，保證趙祈一醒來就可以看到。
“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麽？”馮垣提議。
褚明焰點了點頭，和馮垣又一起走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看到了早就陷入昏迷的金項鈺和石酩悅，兩個人躺在地麵上，任由汩汩流淌的血液不停的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褚明焰和馮垣對視了一眼，繼續往前麵走去，就見到了閉著眼睛的蛇頭躺在石室的出口處，大片大片的血液像是流不完一樣從它的身體裏滲出，再一點點蔓延向外。
“這是，誰做的？”馮垣不由得低聲問了出來，這種程度的傷口，這個夢境裏麵的遊夢者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褚明焰把目光停留在大蛇比其他位置更粗的腹部上，那裏被割開的傷口下，露出了一點人體，正是之前消失的小恩和小閃。
石室的另外一個位置，成理依舊保持著之前的位置躺在那裏。馮垣順著褚明焰的目光也看向了成理，在成理的身上忽然察覺了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他是不是有哪裏變了？”這樣想著，馮垣也問了出來。
褚明焰直接走到了成理的身邊，伸手開始檢查他之前受傷的位置，在觸碰到成理身體的一瞬間，褚明焰隻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忽然變黑。
後麵，馮垣看到褚明焰的動作一下子停在了那裏，然後一下子也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
馮垣急忙也湊到褚明焰的身邊，情急之下的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視線也越來越暗，還沒有走到褚明焰的身邊，自己的視線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是發生了什麽？頭燈沒電了麽？馮垣下意識的摸向了頭頂的的頭燈，開關顯示自己的頭燈還在開啟的狀態。所以發生問題的是自己的眼睛，馮垣放下手，下意識的向周圍摸索，褚明焰就在自己附近，自己一點點來，總能摸到的。
但是和他想的不同的是，馮垣出手向周圍觸摸到的是一片冷冰冰的石壁，隻有身前的位置是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