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實驗室－16
夢遊真的能拯救世界麽 作者：非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走廊的後麵是一片紅灰交疊的空間，遠超舒適區的熱浪隨著這個擴大的缺口噴湧出來。讓兆閱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這種溫度，實在是不像正常人能夠存活的地方。
不過好在，有了些許的亮度，兆閱爬了回去，找到了趙祈所在的位置。在光亮之下才看見了趙祈身下正冒出來的血跡。
完了。
這是兆閱的第一個想法。
“你那邊又怎麽了？真的不需要我過去麽？”
聽到阻隔後麵的又一聲巨響，馮垣忍不住問道。
兆閱看著明顯受了重傷的趙祈，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又過了一會，兆閱冷靜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馮老弟你先去最下麵看看唄，這裏一時半會也過不來，說不定下麵有什麽其他發現。”
“你別擔心，你家小朋友現在好好的，我倆先在這等著你。”
馮垣站在擋住的通道前，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趙祈怎麽了？”
“啊，她剛剛離牆壁太近了，撞得比較狠，暈過去了，現在還挺好的，估計得等會才能醒。”
“不然你等到她醒了確認一下再走？”
如果這不是個夢境的話，馮垣是可以選擇等趙祈醒了之後再離開的，但是現在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實驗室存在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是這種所有實驗體一個接著一個出門的情況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無論最後的目的是什麽，這裏最後都會變成正常人的墓地。
甚至有可能會直接死在自毀程序的下麵。
雖然此時還有一些疑慮，但是兆閱說的也有道理，無論發生了什麽，現在盡快找到方法過去才是最重要，這條路不通總能找到別的路，在這裏死等著就算真的有什麽問題也無濟於事。
“那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
說完，馮垣直接牽著1號實驗體的手順著樓梯繼續向下麵走過去。
4號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所有人印象中的最底層了，那麽這個樓梯會是通往哪裏的？
接下來的路也不算遠，樓梯走到盡頭了之後就是一段長長的走廊，這段路給馮垣的感覺和之前去18號實驗體那裏的時候有那麽一點點相似，但是這個走廊的裝修要比18號那裏的裝修精細很多，一看就是正規的施工隊。
通道的盡頭是一堵黑色的牆壁，看起來這就已經是結束了。
馮垣的視線在周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條通道內的燈光稱得上是明亮，剛剛的牆壁炸開並沒有對通道內的線路造成什麽影響，不得不說，這個實驗室裏的各種建築材料質量都很好。
表麵上看不到的話，估計需要個什麽東西觸發。
馮垣鬆開了牽著1號實驗體的手，開始研究通道盡頭的這堵黑色的牆壁，實驗室內的很多門都嚴絲合縫的隱藏在牆壁上，如果不是知道這裏有什麽的話，就基本上都會認為這隻是個牆壁而已。
手下的觸感冰涼光滑，看著沒有什麽獨特之處。馮垣順便摸了下兩邊的牆壁。
嗯？
這個牆壁之前有這麽冰麽？
與此同時，周圍的溫度也在迅速降低，沒到一分鍾時間，就已經降到了要打冷顫的地步。這是不小心觸發了什麽東西？
如果在不做點什麽可能就要直接凍死在這裏了。
馮垣直接拿出之前搜刮的那些身份卡在幾個適合刷卡的地方一個個過，來不及管有沒有什麽生物識別了。
不過都試完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的溫度已經降到可以看到呼出的氣體了，冰冷的寒意已經刺進了骨頭中，馮垣搓了搓手，心裏想著這下怕是也要栽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危機的境地下，馮垣回身看向了1號實驗體。
1號實驗體就站在原地，睫毛和發絲上早就結出了薄薄的一層冰霜，襯得整個人更加蒼白不似真人。
她的眼睛正跟著馮垣的動作轉動著眼珠，似乎是在疑惑馮垣在幹些什麽。
“南柯？“
馮垣叫出了這個名字。
叫出這兩個字的瞬間，又一種曾經叫過這個名字無數次的熟稔襲上心頭。恍惚間，馮垣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1號實驗體眼睛中綻放出來的神采。
“好久不見。“
略帶著歎息的聲音響在馮垣的耳邊，附帶著遠處又一次響起的巨大的爆炸聲。
周圍的亮度頃刻間全部熄滅，最後的視線中，隻有一雙活過來的了眼睛。
此刻的馮垣完全無心於其他地方發生了什麽，一心沉浸在了剛剛的聲音中。不知從何而來的思念感將他淹沒，讓他不得不站在原地回味這求而不得很久的一聲問候。
“好久不見。”馮垣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回答。
即便他什麽都不知道，即便他什麽都不記得。
有冰涼的觸感牽住了他的手，帶著他走向了通道的盡頭。冰涼的手指像是冬日裏的瓷器，刺骨的涼，但是又會讓人覺得自己的體溫可以捂熱它。
馮垣甩了甩頭，甩開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腳下的路程早就過了通道的盡頭，可是1號實驗體牽著自己的路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你要帶我去哪？”
1號實驗體沒有回應，仿佛剛剛馮垣聽到的東西隻是他的幻覺。
周圍的溫度沒有回暖，不過也沒有繼續降低，還在馮垣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又向前走過了一段距離，耀目的白光就這樣在周圍亮起，讓人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
再次睜眼，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在這個房間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紙質資料，每種資料都分門別類的放好。在房間的最裏麵，還有一台馮垣很熟悉的電腦，是一開始的那種大腦殼的台式電腦，對於他所在的時間來說都已經顯得有些複古了。
進入這個房間後，1號實驗體就站在了馮垣的身側，又恢複到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
馮垣伸手搓了搓1號實驗體依舊冰涼的手，又試了一下她額頭和我脖頸的體溫，稍稍放下了心，隨後直接就走向了電腦所在的位置。
這裏的紙質資料太多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看完，也沒有必要全都看完。
坐在熟悉的電腦前，馮垣伸手感受了一下這台對於實驗室來講科技程度有些低了的儀器，熟練的打開了電腦。
開機之後的屏幕上是經典的藍天白雲加草原的壁紙，上麵隻有三個軟件。
此電腦、回收站、資料—-全
看起來應該是房間內的所有資料都存在電腦裏，馮垣握住鼠標，在不算大的屏幕上晃來晃去，最後選擇了點開回收站。
回收站裏果然有著幾份文件。
一般情況下，這裏的文件才是重點。
馮垣直接選擇恢複文件。
電腦上卻跳出了需要管理員權限才能恢複的提示。
好熟悉的提示，不過從回收站裏麵拖文件出來需要管理員權限嗎？
馮垣一邊疑惑一邊直接站起身走向了身後放著資料的一排排書架。
回收站裏麵的文件分別是《異常事件匯總》、《死亡人員名錄》，還有剩下的幾份名字是亂碼的視頻文件，格式似乎也不是能直接打開的格式。
拿到兩份紙質文件之後，馮垣坐回到了電腦前開始翻看。
《異常事件匯總》裏麵的資料要厚很多，打開之後在最上麵的紙張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從醒來之後就一直不停聽到的名字，徐來。
跳過上麵的姓名年齡，馮垣直接看向了下麵的事件介紹。
事件介紹：2019年12月25日，地點xx市江邊，大批普通人同時暈倒，有一部分人由於位置原因，直接倒在江中溺水死亡。
經檢測，所有昏迷人員的腦電波均顯示當事人處在睡夢當中，可是無論通過什麽樣的方法都沒辦法喚醒睡著的人。
已排除集體中毒等原因。
昏睡情況以一開始的江邊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可以鎖定源頭發生點）
昏睡時間過長，維生成本過高，大批家屬選擇放棄繼續治療。
（經研討，由政府和企業合作出資來治療這些因未知原因昏睡的人員，不需要擔負醫療費）
昏睡人員範圍持續擴大，由xx市擴散到東方四省，均出現了因未知原因而陷入沉睡的人員。
原因依舊未知，昏睡情況擴大。
以事發點為中心開始尋找一開始就沒有受到影響的人，確定人員，徐來。
未知的昏睡繼續擴散，所有人都不太確定自己現在閉上眼睛還會不會醒來，甚至出現了強迫自己睜眼的極端情況。
記錄不算流暢的文字到此為止，在最後一段文字上邊還有這已經變暗的血跡，寫下這個資料的人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馮垣翻開下一頁。下一頁是幾張圖片。
圖片一：坐在江邊台階上的徐來和周圍已經昏睡過去的普通人；
圖片二：在醫院內做誌願者工作
圖片三：被相關人員帶走調查
圖片四：閉上眼睛睡著
馮垣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徐來無論是處在什麽樣的狀態，眼睛中的情緒似乎都很平淡。
在圖片一裏麵，一般人如果見到了周圍的人大批大批的倒下，驚慌也好擔心也好，都不可能會安安穩穩的坐在台階上，對周圍發生的事件視若無睹。
圖片二和圖片四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圖片三裏，被相關人員帶走的徐來臉上沒有被冤枉的憤怒或者委屈又或者茫然，反而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興味，似乎對這些人的行為很感興趣。
徐來。
馮垣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在實驗體的口中，徐來是終結了所有異常情況，讓人恢複原樣的大功臣，並且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度發生，建立了這個實驗室。
可是手中的這個資料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徐來是一切異常情況的開始。
資料後麵沒有繼續寫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記錄資料的人也陷入了那種沉睡當中，又或者是選擇了自殘來拖延睡眠時間。
後麵再也沒有了有關於徐來的記錄，她的資料就隻有這麽短短的一張紙和幾張照片。
連過往都沒有麽？
一般情況下，已經確定了徐來的名字，那麽徐來的過去應該已經被查了個底掉，可是這份資料裏卻沒有一點記錄。
目光回到應該寫著年齡之類的地方，馮垣這才發現，關於徐來，隻有一個性別是已知的，剩下的東西，都是空白。
外來者，是徐來？
馮垣想起了之前18號和9號實驗體曾經說過的話，實驗體是外來者和沒有外來者。這兩個說辭乍一聽是衝突的，但是萬一兩個人說的都是對的呢？
對一個問題描述的不同，不一定是因為有不同，也有可能是因為兩個人對於一個事情的認知不同。比如在一個地方叫豆角的東西，在其他的地方叫豇豆。
現在已知的東西不夠，先不用想這個問題。
把徐來的資料放在一邊，後麵的資料不是馮垣以為的莊南柯，而是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人。
這個人的名字和長相都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條形所塗抹，看不到具體的介紹。隻不過性別倒是沒有被抹掉，性別欄上寫著的是男。
馮垣不由得看向了1號實驗體。
隨後翻開了第9份資料，第9份資料上的照片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是9號實驗體的臉粗略的掃了一下，事件記錄和他自己說的以及實驗室的記錄大致都是相同的。
那麽手下的這份應該就是屬於一號實驗體的資料，可是現在的1號實驗體明明就是個性別為女的人，自己甚至還知道她的名字，叫莊南柯。
這又是怎麽回事？
“南柯？“馮垣試探的開口。
1號實驗體的眼神亮了亮，隨後走到了馮垣的身邊微微偏頭，似乎是在詢問為什麽要叫自己。
“你是怎麽把我領到這裏的？“
這裏的裝修風格和外麵的實驗室可以說是完全不同，周圍都是普通的鐵質書架，書架上放著的都是紙質資料，桌子上的電腦也是和這裏科技水平完全不符的大腦殼台式電腦。
這種房間一看就不像是實驗室裝修的時候會附帶的房間，反而像是自己進入了某種單人夢境。
那麽領著自己走到這裏的莊南柯，身份就很值得思考了。
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你會是誰呢？
馮垣看著莊南柯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觸碰她的額頭，像是之前做了很多次一樣。
這種溫度，實在是不像正常人能夠存活的地方。
不過好在，有了些許的亮度，兆閱爬了回去，找到了趙祈所在的位置。在光亮之下才看見了趙祈身下正冒出來的血跡。
完了。
這是兆閱的第一個想法。
“你那邊又怎麽了？真的不需要我過去麽？”
聽到阻隔後麵的又一聲巨響，馮垣忍不住問道。
兆閱看著明顯受了重傷的趙祈，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又過了一會，兆閱冷靜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馮老弟你先去最下麵看看唄，這裏一時半會也過不來，說不定下麵有什麽其他發現。”
“你別擔心，你家小朋友現在好好的，我倆先在這等著你。”
馮垣站在擋住的通道前，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趙祈怎麽了？”
“啊，她剛剛離牆壁太近了，撞得比較狠，暈過去了，現在還挺好的，估計得等會才能醒。”
“不然你等到她醒了確認一下再走？”
如果這不是個夢境的話，馮垣是可以選擇等趙祈醒了之後再離開的，但是現在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實驗室存在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是這種所有實驗體一個接著一個出門的情況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無論最後的目的是什麽，這裏最後都會變成正常人的墓地。
甚至有可能會直接死在自毀程序的下麵。
雖然此時還有一些疑慮，但是兆閱說的也有道理，無論發生了什麽，現在盡快找到方法過去才是最重要，這條路不通總能找到別的路，在這裏死等著就算真的有什麽問題也無濟於事。
“那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
說完，馮垣直接牽著1號實驗體的手順著樓梯繼續向下麵走過去。
4號所在的位置已經是所有人印象中的最底層了，那麽這個樓梯會是通往哪裏的？
接下來的路也不算遠，樓梯走到盡頭了之後就是一段長長的走廊，這段路給馮垣的感覺和之前去18號實驗體那裏的時候有那麽一點點相似，但是這個走廊的裝修要比18號那裏的裝修精細很多，一看就是正規的施工隊。
通道的盡頭是一堵黑色的牆壁，看起來這就已經是結束了。
馮垣的視線在周圍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條通道內的燈光稱得上是明亮，剛剛的牆壁炸開並沒有對通道內的線路造成什麽影響，不得不說，這個實驗室裏的各種建築材料質量都很好。
表麵上看不到的話，估計需要個什麽東西觸發。
馮垣鬆開了牽著1號實驗體的手，開始研究通道盡頭的這堵黑色的牆壁，實驗室內的很多門都嚴絲合縫的隱藏在牆壁上，如果不是知道這裏有什麽的話，就基本上都會認為這隻是個牆壁而已。
手下的觸感冰涼光滑，看著沒有什麽獨特之處。馮垣順便摸了下兩邊的牆壁。
嗯？
這個牆壁之前有這麽冰麽？
與此同時，周圍的溫度也在迅速降低，沒到一分鍾時間，就已經降到了要打冷顫的地步。這是不小心觸發了什麽東西？
如果在不做點什麽可能就要直接凍死在這裏了。
馮垣直接拿出之前搜刮的那些身份卡在幾個適合刷卡的地方一個個過，來不及管有沒有什麽生物識別了。
不過都試完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此時的溫度已經降到可以看到呼出的氣體了，冰冷的寒意已經刺進了骨頭中，馮垣搓了搓手，心裏想著這下怕是也要栽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危機的境地下，馮垣回身看向了1號實驗體。
1號實驗體就站在原地，睫毛和發絲上早就結出了薄薄的一層冰霜，襯得整個人更加蒼白不似真人。
她的眼睛正跟著馮垣的動作轉動著眼珠，似乎是在疑惑馮垣在幹些什麽。
“南柯？“
馮垣叫出了這個名字。
叫出這兩個字的瞬間，又一種曾經叫過這個名字無數次的熟稔襲上心頭。恍惚間，馮垣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1號實驗體眼睛中綻放出來的神采。
“好久不見。“
略帶著歎息的聲音響在馮垣的耳邊，附帶著遠處又一次響起的巨大的爆炸聲。
周圍的亮度頃刻間全部熄滅，最後的視線中，隻有一雙活過來的了眼睛。
此刻的馮垣完全無心於其他地方發生了什麽，一心沉浸在了剛剛的聲音中。不知從何而來的思念感將他淹沒，讓他不得不站在原地回味這求而不得很久的一聲問候。
“好久不見。”馮垣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回答。
即便他什麽都不知道，即便他什麽都不記得。
有冰涼的觸感牽住了他的手，帶著他走向了通道的盡頭。冰涼的手指像是冬日裏的瓷器，刺骨的涼，但是又會讓人覺得自己的體溫可以捂熱它。
馮垣甩了甩頭，甩開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腳下的路程早就過了通道的盡頭，可是1號實驗體牽著自己的路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你要帶我去哪？”
1號實驗體沒有回應，仿佛剛剛馮垣聽到的東西隻是他的幻覺。
周圍的溫度沒有回暖，不過也沒有繼續降低，還在馮垣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又向前走過了一段距離，耀目的白光就這樣在周圍亮起，讓人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
再次睜眼，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在這個房間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紙質資料，每種資料都分門別類的放好。在房間的最裏麵，還有一台馮垣很熟悉的電腦，是一開始的那種大腦殼的台式電腦，對於他所在的時間來說都已經顯得有些複古了。
進入這個房間後，1號實驗體就站在了馮垣的身側，又恢複到了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
馮垣伸手搓了搓1號實驗體依舊冰涼的手，又試了一下她額頭和我脖頸的體溫，稍稍放下了心，隨後直接就走向了電腦所在的位置。
這裏的紙質資料太多了，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看完，也沒有必要全都看完。
坐在熟悉的電腦前，馮垣伸手感受了一下這台對於實驗室來講科技程度有些低了的儀器，熟練的打開了電腦。
開機之後的屏幕上是經典的藍天白雲加草原的壁紙，上麵隻有三個軟件。
此電腦、回收站、資料—-全
看起來應該是房間內的所有資料都存在電腦裏，馮垣握住鼠標，在不算大的屏幕上晃來晃去，最後選擇了點開回收站。
回收站裏果然有著幾份文件。
一般情況下，這裏的文件才是重點。
馮垣直接選擇恢複文件。
電腦上卻跳出了需要管理員權限才能恢複的提示。
好熟悉的提示，不過從回收站裏麵拖文件出來需要管理員權限嗎？
馮垣一邊疑惑一邊直接站起身走向了身後放著資料的一排排書架。
回收站裏麵的文件分別是《異常事件匯總》、《死亡人員名錄》，還有剩下的幾份名字是亂碼的視頻文件，格式似乎也不是能直接打開的格式。
拿到兩份紙質文件之後，馮垣坐回到了電腦前開始翻看。
《異常事件匯總》裏麵的資料要厚很多，打開之後在最上麵的紙張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從醒來之後就一直不停聽到的名字，徐來。
跳過上麵的姓名年齡，馮垣直接看向了下麵的事件介紹。
事件介紹：2019年12月25日，地點xx市江邊，大批普通人同時暈倒，有一部分人由於位置原因，直接倒在江中溺水死亡。
經檢測，所有昏迷人員的腦電波均顯示當事人處在睡夢當中，可是無論通過什麽樣的方法都沒辦法喚醒睡著的人。
已排除集體中毒等原因。
昏睡情況以一開始的江邊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可以鎖定源頭發生點）
昏睡時間過長，維生成本過高，大批家屬選擇放棄繼續治療。
（經研討，由政府和企業合作出資來治療這些因未知原因昏睡的人員，不需要擔負醫療費）
昏睡人員範圍持續擴大，由xx市擴散到東方四省，均出現了因未知原因而陷入沉睡的人員。
原因依舊未知，昏睡情況擴大。
以事發點為中心開始尋找一開始就沒有受到影響的人，確定人員，徐來。
未知的昏睡繼續擴散，所有人都不太確定自己現在閉上眼睛還會不會醒來，甚至出現了強迫自己睜眼的極端情況。
記錄不算流暢的文字到此為止，在最後一段文字上邊還有這已經變暗的血跡，寫下這個資料的人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
馮垣翻開下一頁。下一頁是幾張圖片。
圖片一：坐在江邊台階上的徐來和周圍已經昏睡過去的普通人；
圖片二：在醫院內做誌願者工作
圖片三：被相關人員帶走調查
圖片四：閉上眼睛睡著
馮垣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徐來無論是處在什麽樣的狀態，眼睛中的情緒似乎都很平淡。
在圖片一裏麵，一般人如果見到了周圍的人大批大批的倒下，驚慌也好擔心也好，都不可能會安安穩穩的坐在台階上，對周圍發生的事件視若無睹。
圖片二和圖片四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圖片三裏，被相關人員帶走的徐來臉上沒有被冤枉的憤怒或者委屈又或者茫然，反而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興味，似乎對這些人的行為很感興趣。
徐來。
馮垣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在實驗體的口中，徐來是終結了所有異常情況，讓人恢複原樣的大功臣，並且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度發生，建立了這個實驗室。
可是手中的這個資料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徐來是一切異常情況的開始。
資料後麵沒有繼續寫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記錄資料的人也陷入了那種沉睡當中，又或者是選擇了自殘來拖延睡眠時間。
後麵再也沒有了有關於徐來的記錄，她的資料就隻有這麽短短的一張紙和幾張照片。
連過往都沒有麽？
一般情況下，已經確定了徐來的名字，那麽徐來的過去應該已經被查了個底掉，可是這份資料裏卻沒有一點記錄。
目光回到應該寫著年齡之類的地方，馮垣這才發現，關於徐來，隻有一個性別是已知的，剩下的東西，都是空白。
外來者，是徐來？
馮垣想起了之前18號和9號實驗體曾經說過的話，實驗體是外來者和沒有外來者。這兩個說辭乍一聽是衝突的，但是萬一兩個人說的都是對的呢？
對一個問題描述的不同，不一定是因為有不同，也有可能是因為兩個人對於一個事情的認知不同。比如在一個地方叫豆角的東西，在其他的地方叫豇豆。
現在已知的東西不夠，先不用想這個問題。
把徐來的資料放在一邊，後麵的資料不是馮垣以為的莊南柯，而是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人。
這個人的名字和長相都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條形所塗抹，看不到具體的介紹。隻不過性別倒是沒有被抹掉，性別欄上寫著的是男。
馮垣不由得看向了1號實驗體。
隨後翻開了第9份資料，第9份資料上的照片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是9號實驗體的臉粗略的掃了一下，事件記錄和他自己說的以及實驗室的記錄大致都是相同的。
那麽手下的這份應該就是屬於一號實驗體的資料，可是現在的1號實驗體明明就是個性別為女的人，自己甚至還知道她的名字，叫莊南柯。
這又是怎麽回事？
“南柯？“馮垣試探的開口。
1號實驗體的眼神亮了亮，隨後走到了馮垣的身邊微微偏頭，似乎是在詢問為什麽要叫自己。
“你是怎麽把我領到這裏的？“
這裏的裝修風格和外麵的實驗室可以說是完全不同，周圍都是普通的鐵質書架，書架上放著的都是紙質資料，桌子上的電腦也是和這裏科技水平完全不符的大腦殼台式電腦。
這種房間一看就不像是實驗室裝修的時候會附帶的房間，反而像是自己進入了某種單人夢境。
那麽領著自己走到這裏的莊南柯，身份就很值得思考了。
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你會是誰呢？
馮垣看著莊南柯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觸碰她的額頭，像是之前做了很多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