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阮棉棉就甜膩的喊著:“外婆,我們來看你了!”


    孫媽熱情的接過引鶴的袋子,心裏憋笑,打小看著他長大,一副少年老成,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樣子,自從結了婚後,跟在媳婦身後提著東西得像一個小保鏢一樣。


    “老太太在後院,你們先進去,我去準備晚飯。”


    “好的孫媽”


    “哎呦!我的棉棉暉暉來了。”外婆放下手中的花,起身給了他們兩一個擁抱。


    “外婆,你來幫你。”阮棉棉很乖巧討喜的坐在石凳上跟著外婆一起學插花。


    “暉暉呀!你們都領證那麽久了,什麽時候辦婚禮?”


    引鶴正在看著他的美嬌妻出神打趣道:“這的要看棉棉怎麽計劃,我聽老婆的,聽老婆話會發達。”


    說完他看著阮棉棉作何反應。


    “嗯外婆,我的過去你也知道,現在辦婚禮,不是個最佳時間,我怕對引鶴名聲不好。”


    “再說了婚禮隻是個儀式,辦了婚禮不一定幸福,不辦也不一定不幸福,外婆您說對不對?”


    阮棉棉現在徹底放飛自我了,感覺在引鶴身邊,漸漸褪去的小心翼翼,活出了自我。


    “對!棉棉說什麽都對,隻是怕委屈了你”外婆笑目回答。


    “我不委屈,嫁給他,還多了外婆的愛,是我賺了。”


    這句是她的心裏話。


    她現在過得確實很無拘無束,不用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


    和諧兩者關係從來都不是束縛,而是,你是你,我是我,都是獨立的個體。


    有自己的空間。


    外婆滿臉欣慰。


    愉快的周末就在藺宅度過,外婆還特意命孫媽給她們布置了新房。


    氛圍都在這兒了,引鶴當然不會放過她。


    他的吻技很好,每次都給她撩撥得全身酥軟,乖乖束手就擒。


    情到深處時,阮棉棉抓著紅床單,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一切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他是她的真老公。


    “現在還能出神?阮棉棉你越來越放肆了。”


    引鶴狠狠地掐著她的細腰。


    阮棉棉兩夾緋紅,似水蜜桃般嬌嫩欲滴。


    結束後,引鶴把人環在懷裏聲音低沉嘶啞:“怎麽了?”


    “我們現在的關係是肉體伴侶嗎?”


    引鶴把人推開眉心蹙成一條深深的紋路,眸子冷冽,捏著被角的手指骨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感覺下一秒就要爆發。


    阮棉棉第一次見他生氣,實在嚇人,咬著嘴唇,心虛地裹著被子往後挪了挪。


    “阮棉棉你有沒有心肝?在你心裏我們就是這種關係嗎?”他聲音帶在無盡的威懾力,讓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心裏,她是真正的引太太,是他的妻子。


    原來在她心中,他們隻是肉體伴侶,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把他當什麽人了?


    阮棉棉沉默著。


    就問問嘛還急眼了,自己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一句我喜歡你,想做你真正的妻子,有那麽難嗎?


    對於一個受過情傷的女人,還真沒有勇氣承認。


    引鶴起身往身上套衣服,奪門而去。


    完犢子了,一向穩大氣的霸總呢?心眼比針眼子還小,被外婆看到了,老人家會傷心的。


    她也跟著起身穿上衣服,貓著身子站在窗外,看見他的背影。


    輕輕地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小聲嘀咕好好的一人,偏偏長了一張嘴。


    他在外麵站了很久,煙頭散落一地,久到沒心沒肺的阮棉棉已經呼呼大睡。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下樓去找的時候,孫媽告訴她,引鶴已經去公司了,讓她睡醒自己回去。


    切!至於嗎,看著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吃起醋來,還真是六親不認。


    她也沒去除,就在藺宅陪外婆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去。


    黑黢黢的客廳裏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看來他還沒回來,應該是氣的不清。


    阮棉棉進臥室洗了澡後,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想等等他,直到淩晨也沒有動靜,手機聊天界麵打開又退出,反複幾次後,進屋睡覺了。


    酒吧內,引鶴黑色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沒扣,隨意地鬆散著,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黑色的腕表套在肌肉緊實的手腕上,搖晃著酒杯,桀驁開口“你說,一個女人隻想跟你上床,意味著什麽?”


    白漢冷哼一聲:“白嫖唄,走腎不走心,我告訴你啊,現在世道變了,不是以前睡了就要追著男人負責了,現在反過來了。”


    白漢一語道破。


    引鶴的心被深深紮了一刀,仰頭悶悶的把酒全部灌下。


    拉起外套,“你結賬!”


    白漢看著他落寂的背影搖頭歎息,叱吒風雲的商業大佬也免不了被白嫖,他突然對嫖客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引鶴回到家裏,客廳還為他留著一盞燈,心裏有一絲竊喜,取下腕表,脫下皮鞋,捏著腳步輕輕推開房門,人已經夾著被子睡著香甜。


    剛燃起的歡喜瞬間被澆滅,腹誹:這個小沒良心的,吵架了還能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哄哄自己,隻要她一哄,他立馬服軟,白嫖就白嫖,日久生情,他一定能走進她的心。


    沉著臉去衛生間簡單洗漱後,從櫃子裏拿了一床薄被,輕輕地躺上去。


    ......


    翌日


    等他睜開眼時,人已經走了,桌上還留了給他兩個雞蛋,和一根玉米。


    這女人真是比驢還倔。


    脾氣比他還硬。


    恒泰集團


    郭敬老遠就看見引鶴身上散發著及低氣壓,寒意席卷後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是被夫人收拾了。


    因為在工作中,就算泰山崩於前,他都能麵不改色。


    捏著文件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腳步就像黏在了地板上,不敢向前。


    深吸了幾口氣後,才小心謹慎的扣門,比平時的力度少了大半。


    “進!”


    “引總,清水一號,按您的吩咐,降低一成,給了引領集團,這是合同及40億匯款單。”


    引鶴頭都沒抬,接過文件,掃視一眼。


    “引領集團發來的清水一號的,奠基儀式,邀請函,暖陽和恒泰的,一共兩份,您看去還是不去?”越到後麵聲音越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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