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華來的很快,瞧見正坐在樹蔭下抽煙的盧平生,款款上前抽出桌子上的香煙自己點燃。


    她眯眼吐出眼圈後,輕笑出聲:


    “這麽急,怎麽了?”


    “李曉雅什麽時候死?”盧平生開門見山。


    徐曼華扶額,“為什麽要死,看她活著,在泥潭掙紮不好嗎?”


    盧平生將手中的報紙放在徐曼華的麵前,她瞧了一眼後,笑得花枝亂顫。


    “這,也沒說假話啊,你急什麽?”


    盧平生冷冷道:“你以為她的目的就隻是為了詆毀我?”


    徐曼華款款坐下,語氣裏帶著一絲偏執道:


    “咱們說好的,你做什麽我不管,但李曉雅這個人歸我,死活都得歸我。”


    盧平生還要再說話,徐曼華打斷他,沒有絲毫誠意地安慰道:


    “那我給她點苦頭吃吃?”


    盧平生壓下的眼底閃過一抹厭煩,若不是。。。


    夏日的暴雨過後,空氣清新幾分,又在烈日下蒸發落在地上的雨水,宛如巨大的蒸籠,讓人熱得喘不過氣。


    在盧平生的重金之下,半個多月的加班加點,衛家已經煥然一新。


    “盧大哥,這批匠人確定都會送走嗎?”


    衛渺並不放心,衛家的老房子外觀沒變,內裏也沒有變化,但地下,卻和盧平生家的地下密室某一處隻有薄薄一層間隔。


    兩人打算過幾天,就將間隔敲掉,做一個隱秘的石門。


    “放心,他們都是可靠的。”盧平生表情十分嚴肅。


    這些都是從西南過來的人,經曆過最嚴格的培訓,有著最純粹的信仰。


    衛渺除了信自己,大部分是信任盧平生的。


    盧平生對她來說亦師亦友,指導她為人處世,包容她的各種小毛病。


    “行吧。”衛渺無所謂。


    和盧平生走近是她自己的選擇,無論後麵是什麽路,她也會一路走下去的。


    後麵的半個月時間,衛家的房子裏陸陸續續搬來了七八家租客。


    除了楊秋實衛渺還算熟悉,其他人都是三教九流都有。


    有大學的教授,有銀行的職員,也有拉黃包車的車夫,有碼頭的苦力,更有在家寫稿的作家。


    形形色色的人,讓冷清了一個月的衛家瞬間充滿了煙火氣。


    弄堂裏的人揪著衛渺問:“阿渺,盧先生這房子多少錢一個月出租的?”


    衛渺笑的乖巧,懵懂天真道:


    “偏間是四個大洋,我阿媽他們原來的正房要十個大洋。。。”


    就這個消息一出,弄堂的人沸騰了。


    他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房子的價值,也第一次知道房子買了之後可以不住,但可以掙錢的。


    於是弄堂裏家中有空房屋的人家,快速開始學習盧平生的模式。


    光董太太家,就租出去了三間,每個月得的錢財,足夠她平安度日。


    一時間,弄堂裏多了很多陌生的身影,熱鬧非凡。


    衛渺有了兩條生產線,青黴素磺胺也出了不少貨物。


    盧平生前日離滬去港,準備把手裏的磺胺出手,順便再運輸大批的原料回來。


    衛渺無事兒可做,開始研究地下密室裏的八盞銅燈。


    她將燈盞裏灌滿桐油後,她劃了火柴,點燃桐油燈後,拉下電閘。


    整個密室瞬間陷入黑暗,而大理石地麵上,出現了八朵梅花印記。


    看著熟悉的圖案,出現的八個方位,衛渺眼神微微眯起。


    原來她和盧大哥都想差了,那梅花銅牌竟和倭人沒有太大關係。


    而是和這個密室有關係。


    衛渺出了密室,回了隔壁家中。


    院子裏,租客家裏的五六個半大的孩童滿頭汗水不止,也擋不住他們在院子裏嬉戲玩鬧。


    門口楊秋實坐在屋簷下眯眼打盹,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


    看見衛渺咧嘴笑道:“阿渺,你回來了。”


    “楊大哥,今日怎麽沒去碼頭?”


    楊秋實一言難盡地看著小崽,怪不得盧先生說她鬼精靈。


    她明知道自己是被盧先生派著保護她的,每日都要逗他幾下。


    “今日身體不舒服,休息半日。”


    衛渺欣賞完老實人說謊,笑嘻嘻地進了屋子,關上門後,從夾縫裏將兩枚銅牌拿出放在自己貼身小包裏。


    衛渺剛出門,就見一個腰身五大三粗的阿嬤在院子裏扯嗓子罵道:


    “哎呦喂,作孽喂,黃教授出門又不關燈,這電費可是大家夥一起均勻的呀。”


    她聲音又尖又利,直接壓住了孩童的玩鬧聲和樹蔭上呼朋引伴的知了叫聲。


    弄堂裏其他人也都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還有吳先生,家中電扇日日搖晃,一天用電比我們一月都多,為何要均攤電費哦。”


    崔阿婆守在自己家的蔥油餅攤子上,聽見原來的衛家傳出這種聲音,幽幽歎氣。


    對著正躺在椅子上虛眯著眼睛的兒子道:


    “阿平,儂去市場買兩袋麵粉,我總覺得這天氣熱得反常。”


    崔立平懶洋洋地起身,光著的上半身上戴著的銅牌十分顯眼。


    “阿媽,這大中午的,使喚我也不怕心疼。”


    崔阿婆將手上的油汙洗幹淨,捶打著僵硬的老腰道:


    “阿媽心慌,往日申市的夏日並沒有這樣熱的,多買些米糧備著,總是好的。”


    崔立平自從和董太太在一起後,就不再想著四處晃蕩,反而正經在家,也和崔阿婆學一學如何蔥油餅。


    董太太剪頭發的手藝雖然不精,但她收費低,好些人為了省一兩個銅錢也是願意去的。


    兩人商量好了,往後在一起,兩個手藝人總是餓不死的。


    崔阿婆人老成精,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事情,小時候管不住,如今兒子已經四十,她更不會自討沒趣。


    崔立平聽見阿媽這樣講,即便是不情願,他還是起身回房間,看著椅子的新衣服,心頭火熱。


    他細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味,打了一盆水,給自己擦身後,穿上衣服才出門。


    “阿媽,箱子裏的錢我全拿走了。”


    說完,頂著大太陽進了董太太的理發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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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章哈~~~~


    之前的錯誤和現在的~~~


    我明天早上慢慢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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