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串串琉璃製成的珠簾,白柳猶抱琵琶半遮麵,身姿嫋嫋地緩步進了天香雅座。而湛璃在樂器小間中再度被白柳耳提麵命了一番,也不敢再造次,低垂螓首,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這位官人點的是出塞曲嗎?”白柳落了坐,盈盈笑問。


    湛璃手中拿了個小鈴鼓,坐在白柳身後。


    白柳天天在妓院賣唱,倒也司空見慣,不覺什麽,但是當湛璃將目光偷瞄到那位“貴客”時,可沒辦法像白柳一般鎮定了。


    天哪!那個人……那個人的身邊竟圍繞了三、四個美女,個個都嬌滴滴地黏膩在他的身上。而最誇張的,莫過於這些美女均衣裳半褪、酥胸半裸。


    湛璃這黃花大閨女何時見過這等香豔火辣的景象,才不過瞄了那麽一眼,她的臉頓時如火在燒,羞煞地低下頭,決計也不敢再抬頭了。


    “快奏。”厲禎簡潔地下了命令,根本不想多說廢話。


    白柳不敢違逆,立刻奏了起來。


    厲禎煩悶地從身旁的矮幾上抓起一盅酒,閉眼仰頭一灌而下。但即使是酒精也無法澆熄他胸中那今晨於枕邊發現那封信後便開始熊熊燃燒的悶火。


    為什麽在消失了十年之後,如今才又出現在他麵前?


    其實他該感到高興才是。他用盡各種方法,找了整整十年,終於在今天重新獲得了他失蹤大哥的音訊。可是……


    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感到如此的憤怒!


    能夠潛入戒備森嚴的禦景王府而無人發覺,大哥依舊是那樣的神通廣大。他毫不驚訝,因為他太了解他大哥的能耐,他更相信,就算京城中有再多追緝他大哥的軍隊,也絕奈何不了他大哥!


    但是,既然如此,他又怎能丟下他十年之久?!他怎麽可以這麽絕情,整整十年,說不回來就是不回來!難道禦景王府中的一切對他來說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顧念他這個弟弟嗎?


    他對大哥來說究竟算什麽引是累贅,還是隻是個麻煩的跟屁蟲?現在看來,他對大哥滿腔的盲目崇拜是如此的幼稚而愚蠢,而當年的大哥心裏又是怎麽想的?


    是不是也這麽在心裏偷偷恥笑他、瞧不起他?


    一思及此,他手掌不由得一緊,突然萬分惱恨地將酒盅往地上用力砸去。


    他凶暴的舉動嚇得身旁美人驚叫了起來。


    “叫什麽?!”他更加火大地喝問。


    美人中有比較識相的,立即壓下了那無謂的驚愕,重新擺開一張煙媚的笑臉,柔媚地貼回厲禎的身邊。


    “哎呀,王爺,您何必那麽凶嘛!我們姊妹都被您嚇到了呢,”美人妖膩地噘起朱唇,不依地向他撒嬌。


    對於自動送上門的美人,厲禎沒有往外推的道理。隻見他摟過美人的纖腰,一個翻身就把美人壓在身下。


    “嚇到?”他眯起了眼睛,邪佞地開始揉弄美人渾圓的曲線,毫無顧忌地當眾和美人調起情來,而當他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噬咬美人已然敏感硬挺的蓓蕾時,美人的嬌喘陣陣也頓時盈滿了整問鬥室。


    “本王召你們來是幹什麽?你們隻要負責取悅本王就好了,豈有嚇不嚇到之理?”


    厲禎冷眼看著美人心醉神馳的迷亂模樣,更加重了手上對美人的玩弄,把心中所有怒氣都發泄到她們身上。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探進了美人的褻褲,更加放浪地揉上了美人已然濕潤的花唇。


    美人承受不住他所給予的折磨,顧不得他鄙視的言詞,嬌泣吟哦地哀求著:“王爺……啊,王爺,求求您……”


    “求我?求本王什麽?”厲禎將身子壓下,惡狠狠地在美人耳邊嘶聲挑釁。


    “求求王爺解放奴家……”


    美人星眸已經盈滿了氤氳的情欲,顫抖地探手撫上厲禎精壯的男性軀體,想藉著她青樓紅牌的高超技巧,誘得這位俊美得幾近邪惡的王爺與她同赴巫山。


    厲禎的表情本來還算自在,但在美人的香馥柔荑向下探到他的重要部位時,他卻臉色大變,怒火大熾地用力甩開了那名美人。


    “憑你還沒有資格碰我!”


    他拿玩弄妓女來做為發泄怒氣的途徑,可一點也沒有和她們尋歡作樂的打算!


    湛璃本來一直不敢抬頭的,但是那被摔下軟榻的美人卻自動地落入她的視野。


    剛剛的發展湛璃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本來她還驚於他們行為的淫蕩,羞到了極點的心中不由得開始後悔跟著白柳到這個地方來,沒想到……


    那“貴客”怎麽會是這般的反覆無常啊?


    湛璃驚嚇之餘,反而有些同情起那個被玩弄的妓女。她本來以為那個妓女會羞憤欲死,但是……


    當她看到那妓女臉上的表情時,完完全全地愣住。


    “王爺……啊,王爺,求您別生氣!請您原諒奴家!”美人非但沒有絲毫羞憤,反而更加卑賤地爬上前抱住厲禎的腳,乞求他進一步的愛憐。


    “滾開!”厲禎一點憐惜之心也沒有,粗魯地踢開了巴在他腳邊的妓女。


    湛璃簡直看呆了。


    她小嘴微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完全不能理解,那個男人是這樣過分地對待那位姊姊,但是那位姊姊為什麽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像條狗似的對著那個男人搖尾乞憐?


    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湛璃隻顧著驚愕,壓根忘了她手上還有著搖鈴擊鼓的任務。


    她愣望著那妓女臉上不可思議的癡迷,對於白柳一再的擠眼暗示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璃兒……璃兒……”暗示無用,白柳隻好悄聲呼喚湛璃,要提醒她現在的節拍該換了。


    但是湛璃還是有聽沒有到,依舊傻傻地打著最初的三板慢拍。


    “璃兒啊!”白柳終於忍不住,隻好用力地踩了一下湛璃的腳。


    湛璃吃痛,這才回過神來。


    “阿柳?”她踩她做什麽?


    “拍子!拍子!”白柳的眼睛拚命眨向她手中的鈴鼓。


    “喔!”湛璃這才恍然大悟地趕忙跟上節拍。


    看來今天的客倌很不好應付。白柳不禁緊張,希望剛剛的小失誤不要被發現。但顯然,她在心裏的祈禱是失效的了。


    厲禎不耐煩地一擊木桌,低聲沉喝:“奏這是什麽不成拍的曲子?不要奏了!”


    白柳立刻嚇得手足無措,搬開了琵琶,急忙跪伏在地上,乞求王爺饒命。


    “王……王爺,是奴婢該死,請王爺息怒!”


    白柳嚇得不停磕頭,看在湛璃的眼裏,又是更加地不可思議。


    “阿柳?!”她低聲驚呼。“你在做什麽?快些起來呀!”


    “璃兒,你別說傻話,還不快點伏首向王爺認錯!”白柳猛拉著湛璃的裙角,要她一塊跪下。


    湛璃的性子倔哪可能乖乖聽話,阿柳的舉動反而令她更加不悅。好吧,就算她是打錯了拍子,但是這錯誤又哪有嚴重到必須磕頭求饒的程度?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向他伏首認錯?”如果他真不滿意,大下了她們重新奏過不就好了?


    “璃兒!”白柳猛抬起頭,急得直向她眨眼。


    她是清楚璃兒倨傲的個性,但……璃兒平時那樣聰明,怎麽竟會看不出此刻的情況不比尋常呢?!


    “別說了,你快跪下便是!”


    “我才不要。”阿柳沒出息,她可不想也變成那樣。


    湛璃不覺氣悶。剛才那位姊姊的表情她記憶猶新,現在阿柳的反應更讓她咋舌不已。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對那個人卑躬屈膝?他有什麽資格?大家的尊嚴都跑哪兒去了?


    不過就算他真有那種資格也不甘她的事!就算所有人都要對他搖尾乞憐,她慕湛璃也絕對不盲從!


    “看來你是很不願向本王低頭的。”厲禎的眼光不禁飄向窗邊那名站得直挺挺的女孩。


    湛璃聽到他的問話,更是賭氣地撇過頭,打死也不想理他。


    這讓厲禎不由得起了興味。唇邊輕輕泛起了一抹笑意。他真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竟有那麽大的膽子,膽敢挑戰他的權威?


    他緩緩起身,狀似閑適地漫步到湛璃的麵前,一步一步之間,卻無不隱含蓄勢待發的氣魄。


    “抬起頭來。”厲禎淡淡命令,隻是想看清這膽敢違逆他的人究竟是何長相。


    湛璃故意置若罔聞,理都不理他,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厲禎狠嘖了一聲,失去了等待的耐性。他迅捷無比地伸手,準確地攫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稍一使力,便逼得她將臉直呈向他。


    他在刹那之間,竟然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他沒有預計到,迎向自己的竟是這樣一張閉月羞花的容顏。


    那小巧挺秀的鼻梁之下,恰如其分地長著一張柔嫩的小嘴。但是這一切,都還比不上她那雙水靈靈的秋波大眼帶給他的震撼。當他的眼神接觸到她那比秋水還要清澈千倍的波光時,他不禁猜測起,在她那雙水亮靈秀的眼眸後邊,藏的究竟會是怎樣的思緒……


    他鉗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覺地開始摩挲著她那滑膩得教人一觸手便舍不得放開的細致肌膚,然而這太過輕佻的舉動激怒了湛璃,讓她憤怒地掙紮。


    “放開我!”她小手向上扳著他孟浪的鐵指,想要逃離他的控製。


    而也正是這舉動,讓厲禎從驚豔中回過神來。


    “放開你?”他不信地失笑。“你這是在命令本王嗎?”


    “就算是命令你又怎麽樣?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湛璃掙脫不開他的鉗製,無力地扳著他的手,一雙眼睛卻是怎麽也不肯服輸地拚命對他噴射出憤怒的火光。


    “哦,這倒是挺新鮮的,本王長這麽大,還頭一次有人敢命令本王。”


    厲禎不怒反笑,盤據在他無匹俊顏上的煩悶登時消退不少,他興味地盯著湛璃瞧,那探索的目光像是要剝光她一般的銳利,讓湛璃渾身不舒服。


    “豈不正好,給了你個經驗!”湛璃忿忿地低咒。


    他那灼灼的目光給了她太大壓力,雖然她極不願認輸,卻依舊無法抵抗,隻好恨恨地撇開眼睛。


    厲禎可沒這麽容易善罷甘休,他手上微一用力,便硬拽回了她的視線。湛璃痛得驚呼,詫異的眼神正巧落回了他鷹眼的獵捕範圍。


    “你做什麽?!”她怒斥。


    厲禎邪美的嘴角忍不住泛出一絲輕笑。有意思,的確是很有意思!


    這麽美的臉蛋,卻有副這麽倔的性子。他從不知道這沐春院中竟也有這麽個有意思的小花娘,看來他今天可能不會很無聊了。


    他沒再多說一句廢話,鐵臂圈上了她的纖腰,用力一拉,她整個人便落入了他的懷抱。


    他的俊顏突然地近在眼前,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正熱熱地噴在她臉上,這讓湛璃不禁花容失色。


    “你……你做什麽?!”她訝然驚叫,一雙小手更用力地開始推擠他的胸膛。


    “小花娘,我覺得你挺可愛的。”他低低地沉笑,語音中有幾許嘲弄的意味。


    “你……”湛璃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他在侮辱她嗎?她哪堪得這樣受激,立刻氣得狠啐他一口唾沫。“無恥!”


    “璃兒?!”白柳雖然伏首,卻一直心驚膽戰地注意著湛璃的情況。而當她看到湛璃放肆的舉動時,她的魂都快嚇飛了。“你……你在做什麽?!還不快和王爺謝罪!”


    這位王爺一副位高權重的尊貴模樣,而這年頭,貴族們橫行霸道得幾近無法無天,璃兒竟然冒犯了王爺……白柳心急若焚,生怕王爺會對璃兒做出什麽樣可怕的事。


    被啐了一口,厲禎那原本還稱閑適的笑意霎時隱去,一張臉頓時陰沉得嚇人。


    他鬆了對湛璃的鉗製,抬起手來,極緩地拭去了麵上的汙穢。而當他那麽做時,這片死寂的沉默卻讓人想起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柳嚇得頻頻磕頭,急惶地幫湛璃求饒。


    “王爺,請王爺息怒!璃兒年幼不懂事,不慎冒犯了王爺,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阿柳,你幹什麽?別向這種人低頭,你快點起來呀!”湛璃氣得直跺腳。阿柳究竟在做什麽?她忘了“尊嚴”這兩字怎麽寫嗎?


    “璃兒,你別再惹事了!”白柳也急得吼回去。“你答應過我的!”


    “我哪裏有惹事?是他無理在先,我才──”湛璃不平地想辯駁,但她才說到一半,便被一道陰冷的聲音給截去了聲息。


    “我無理?”厲禎不禁陰狠嗜血地冷哼了聲。“我想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無理!”


    “什麽?”湛璃正轉過頭,愣愣地應答,卻發現自己在轉瞬間便騰空而起,不禁嚇得尖叫:“呀──你做什麽?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拳打腳踢,但厲禎絲毫不為所動。他一把將湛璃扛在肩上,毫不停留地向外走。


    白柳嚇得不停爬伏在後麵,緊拉著厲禎的腳向他哀求。


    “王爺,您不能帶走她!王爺!”


    “不能?”厲禎陰狠的騖眼瞥向腳邊那阻礙他去路的障凝,毫不留情地用力一踢,白柳那瘦小的身子立時飛撞向牆邊,像棉絮一般軟軟地倒下。


    “阿柳!”湛璃睜大了雙眸,驚惶地大叫。“阿柳──阿柳──”


    她嚇得眼淚一直掉。為什麽阿柳竟沒了半點回應?


    厲禎的腳步重新啟動,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有什麽事是我厲禎“不能”做到的!”


    不顧湛璃拚命的掙紮尖叫,厲禎扛著她,快步走出沐春院。


    禦景王府跟來的小廝一見主子出了門,便絲毫不敢延誤地向主子恭敬地遞上了駿馬的韁繩。


    厲禎老實不客氣地接過,順勢將湛璃丟在馬背上。


    “哎呀!”湛璃被他丟來扔去,不禁頭昏眼花。


    而厲禎便趁她還分不清東南西北時,快速翻身上馬。他用力地一扯韁繩,座下駿馬便如飛箭一般向前疾衝而去。


    “放開我!阿柳──阿柳──”伏在馬背上的湛璃不由得驚恐大叫。


    她想逃脫,但那顛簸的馬背卻震得她頭昏眼花,隻能緊緊抓著馬鬃,以防自己掉下去。


    不多時,禦景王府豪華的牌匾已出現在眼前。厲禎根本不費心停馬,他雙手圈住湛璃的纖腰,在鞍上微微一蹬,身形便有如飛鷹展翅一般飛降在禦景王府門外。


    他依舊扛著湛璃,大步直往他所居的鬆風閣邁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湛璃拚命捶打他的背,但他竟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用腳踢開了鬆風閣的大門,厲禎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湛璃往床上一丟。


    “你幹什麽?!”顧不得頭暈腦脹,湛璃猛地抬頭向他大吼,卻驚見他竟然已褪下厚重的外衣。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直覺讓她不得不害怕地猛往床角退,一心想離他愈遠愈好。


    然而他卻沒那麽好善與,剝開了上領,露出了他那結實精壯的胸膛。厲禎滿臉陰驚地傾向她,一把扯住了她纖細的腳踝,用力一拉。


    “啊!”湛璃一個重心不穩地滑倒,她睜眼一瞧,厲禎那張俊美邪惡的臉竟就在她的正上方。


    她柔嫩的唇瓣因為害怕而微微地發顫,使她平添楚楚可憐的美感,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中充斥著害怕恐懼,這更讓厲禎有了報複的快樂。


    他滿意地低笑出聲,傾下頭,便將唇欺上了她的嬌嫩。


    “唔,不要!”湛璃驚惶地想推開他,但他卻用大手固定住了她的下顎,並用舌頭強迫她開啟貝齒,將火熱的舌采入她溫濕柔潤的口中,蠻橫霸道地奪取她口中一切的甜蜜。


    在這一刻,湛璃羞憤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氣昏了頭,抬起膝蓋向他頂去,想藉機尋取一個逃脫的空間。但是他太謹慎,及時發現了她的反抗,靈巧地移動身子,便牢牢實實地將她雙腿壓得動彈不得。


    “野得像隻貓!”他輕啐了一聲,嘴角厭煩地向下一撇。


    身為青樓中的花娘卻竟然連一點柔順的道理也不懂,那該死的鴇娘究竟是怎麽調教她的?!厲禎被她惹得火起,不假思索便懲罰性地撕去了她大半衣襟。


    “不要──”她驚喘一聲,雙手死命掩緊胸前,又驚又懼地望著他。“不可以!你不可以這般對我!”


    她驚惶地搖著頭,頭一次覺得自己快被這般巨大的恐懼給擊倒,她顫抖地哀求,而他竟還是完全不為所動。


    “不可以?”他低笑,強拉起她兩隻細瘦的手腕,單手便固定在她的頭頂。他飽覽她肚兜下若隱若現的美景,另一隻手放肆地揉弄她嬌小起伏的女性渾圓。“那麽這樣呢?”


    他的手從肚兜的邊緣輕輕滑入,粗糙的手指觸摸她細致嬌柔的肌膚,竟帶給她一陣電殛般的戰栗。


    他……他在做什麽?!


    當湛璃驀然發現他在不知不覺間已解開她肚兜的係帶,進而張狂地覆住她雪白的前胸時,她不禁又驚訝又害怕地拱起身子。


    她想掙脫他的控製,沒想到更落入他的掌握。


    厲禎順勢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後,低頭直接用舌尖染紅了她因受刺激逐漸挺立的蓓蕾。


    “噢!”那強烈的刺激讓湛璃不禁猛喘了一口氣。她劇烈地顫抖著,完全不知她從未體驗過的強烈快感是因何而起。


    他的舌頭一圈一圈地沿著那紅梅的輪廓輕舔,由左至右,盡情地品嚐。沿著她雙峰間的深深凹穀,他邪惡的舔舐向下蔓延,直至她脆弱敏感的肚臍。


    湛璃突然感到全身燥熱,仿佛有一把無名火在她身上到處肆虐引爆。


    她渾身發顫,卻仍保有一絲理智。


    不成的,這是不應該的。雖然她住在永樂坊,卻不代表她便低賤得可以任人肆意褻弄。


    他放開了圈住她雙腕的手,能夠自由運用的兩隻大手立時向下攫住她兩隻小巧的臀辦,隔著褻褲,他邪肆地揉弄著她脆弱的花核。


    “啊……”她驚駭地拱起身子,雙手向前抵在他胸前。


    她明明想抗拒,但令她覺得恐怖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沒了力氣,柔弱的小手抵住他赤裸的胸前,教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不過是個小小的動作,她怎能對他產生這麽大的影響力?


    厲禎蹙緊了眉頭,有些不悅,那種超出了控製的欲念令他感到生氣,他惱火著,想將心中一切的不滿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他用力地撕去了她那層礙事的褻褲,而她那女性神秘的三角地帶終於再無半絲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中閃爍著欲望的星點,伸手一探,便觸及了她那誘人的幽穀。


    她猛然如遭電殛一般,在他長指不斷地撩撥之下,無助地嬌泣了起來。


    “啊……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的頭腦被這陌生的刺激攪得一片混亂,她明知這是不應該的,卻又迷糊地隻能喃喃重複那毫無說服力的拒絕。


    “可愛的娃娃,你難道還不明白,對我來說,沒有什麽事是不可以的?”


    他突然貼向她嬌弱的耳垂,熱烈地頻頻吮吻著她,一邊吐出那幾乎不成調的喘息。


    他的長指加緊了揉弄,而她的蜜液再也沒有任何自製能力地從她緊實的幽穴中泌出。他探出了中指,順著那片濕潤一舉侵入了她那從未被觸碰過的秘境寶地。


    “啊……”下體傳來那一陣又一陣微痛卻甜蜜的刺激,教她昏了頭似的,隻能不停地搖著螓首,細細嬌吟,再也無法將自己從這脫軌的現實中拉回理智。


    她脆弱無助的樣貌全都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禁感到滿意,她終於臣服於自己之下。


    而這份得意也讓他亢奮的欲念再也無法被壓抑。他抽出那不停挑弄著她的長指,弓起身子,將他已火熱充血的男性抵在她柔弱的領域之前。


    她不由自主地顫悸著,猛然睜著一雙大眼惶惶地望著他的眼睛。


    “小娃娃,你怕嗎?”他低啞地笑了笑。他喜歡她的迷茫,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湛璃已然迷了心智,壓根忘了要反抗他,竟隻是茫然地點了點頭。


    “不用怕,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很溫柔待你的。”


    他第一次這麽溫柔地對她笑,卻在她迷惑的當時,霍然分開她的雙腿,放任自己衝進了她的體內。


    “啊!”


    那一陣激烈的痛楚逼得她尖叫,而那層薄膜的阻礙更是驚得他不由自主地緩下了他的激動。


    她……怎麽會……


    她不是沐春院中的妓女嗎?


    他詫異地、驚愕地瞪著身下蒼白嬌泣的美顏,他想問個明白,但是她因為難耐疼痛而做出的小小移動卻在刹那間又奪去了他的心魂。


    他硬挺的亢奮再也受不了她更多的刺激了,一陣強烈的快感襲來,他已不由自主地狂野移動了起來。


    他一次又一次,不斷地向她甬道更深處侵掠,每一次都將她推往瘋狂的邊緣。


    她失聲地嬌泣著,而他隻能挫敗地歎息。


    他敗在她的嬌柔之下,敗在狂熱的欲念之下,而超乎這一切的疑問,似乎也隻能留待未來再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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