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看的熱血沸騰呢,那兩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蘇樂正準備再來一句,就被人扯的一個不穩,罵道:


    “疼疼疼,誰他媽擰我耳朵?你知不知道我是……爹?”


    茅山掌門黑著臉站在蘇樂身後,這下好了,人家正派掌門找上門來。


    我聳了聳肩,拉著江恒往後退了幾步,別一會兒氣急敗壞給蘇樂殺了,血濺我倆一臉。


    “你們在胡鬧什麽?”


    這句話過後,茅山的弟子都低下頭,自覺退後幾步,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我,蘇樂,江恒,蘇樂他爹就已經被圍在包圍圈裏了。


    哎呦我去?


    這怎麽還有組織有紀律呢?


    人家爹教訓兒子我倆在這兒站著算怎麽個事?


    “我讓你上來組織一下,你這小子,給我搞這一出是吧?這都是同行,你這樣,傳出去多不好聽?”


    這也是個老油條了,要不是掌門讓蘇樂上來,我還真不信他愛管閑事。


    明明早就可以出來阻止,偏偏等到所有事都完成了,才悠哉悠哉的跑出來興師問罪。


    這什麽意思?


    不就是先兵後禮嘛。


    既要蘇樂有了人脈,又不能讓傳出去不好聽。


    接下來的事都在我的預料之內,蘇樂不服氣的說:“是他們先挑事的,我也是為了我們茅山啊。”


    掌門裝作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他幾句,但都是不痛不癢的話,最後才給大家鞠躬道歉,親自把地上被壓著的兩個人扶起來。


    跟那幹部慰問老百姓似的,拍著對方的手說:“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也知道,我家裏這個,沒什麽優點。就是太有責任心,聽不得別人罵我們茅山,我替他給你們賠個不是。”


    那人家敢接嗎?


    掌門稍微一彎腰,這倆人好懸沒直接跪地上磕頭了。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周圍的上層人和外人都看著呢。


    人家堂堂茅山掌門都出來道歉了,還能怎樣?


    “這樣吧,這次封印也是我們出了問題,出了問題就得去解決,我決定,讓少掌門親自去查這件事,一個星期內,必然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個星期?”


    蘇樂捂著耳朵,跟受到了天大的不公似的,我趕在他說話之前給了他一巴掌:


    “閉嘴。”


    周圍的人趕忙同意,這時候估計都沒心思鬧事了,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呢,誰還管茅山的少掌門能不能解決這件事。


    “都散了吧。”


    這句話出口,我似乎能能聽到一堆人的心落回了胸膛。


    然後,幾個人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我也跟著鬆了口氣,這破事終於是告一段落了。


    蘇樂被他爹拉過去說了半天,我跟江恒也不好意思站在旁邊嘲笑,就隻能離得遠點嘲笑,就等他過來。


    過了一會兒,蘇樂叼著煙,罵罵咧咧的跑過來,我提前捂住耳朵,還是能聽見他的咆哮聲:“我靠!他媽的一堆兔崽子,淨給我找事!媽的不就是故計找我事嗎?”


    “靠,我爹還讓我一個星期把人找出來,我他媽怎麽找?!這不就是坑兒子嗎!”


    “煩死了,真是一堆破事成天沒完沒了的。”


    我鬆開手,蘇樂這時候也消停下來了,猛吸了口煙,對我倆說:


    “顧哥,小哥,還得是你倆啊,要不是你倆在這兒,真是不好整。下次請你倆吃飯。”


    “行,啥時候吃,吃什麽。”


    蘇樂被我這句話嗆了下:“不是,顧哥,你順杆往上爬啊。”


    “那必須的,必須宰你一頓。”


    “行行行。”


    他話鋒一轉,嘿嘿笑道:


    “那什麽,你看咱都是好兄弟,我爹塞給我這個任務壓根就是強人所難,你倆不能不幫我吧?”


    “這是你專屬的磨練機會,我倆就不跟你搶了。”


    江恒剝開顆奶糖吃了,蘇樂那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不要啊!茫茫人海我怎麽去找啊?”


    “得了吧,茅山這麽多人,不是都可以幫你嗎?”


    說起這件事,蘇樂就更愁了,叫苦不迭道:“我爹讓我磨練一下,通知所有人別幫我。”


    我去,這還真是坑兒子啊。


    問題這麽大的地方到底去哪兒找?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個事。


    “對了,有線索沒?”


    想想這件事還真是離譜,本來是要封印的,不知道為什麽把時妖徹底消滅了。


    是誰幹的?有什麽目的,用的什麽辦法?


    要知道,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一隻千年大妖殺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樣做的目的呢?


    “你說,會不會是你們這兒的上層人,想借著機會把事情鬧大,畢竟來的人有不少都是提前打點過的。”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一個連鎖反應,有個人提前買通了這些人,又殺了時妖,讓他們有挑事的機會。


    這不是挺明顯的?


    “應該不會,茅山的人我們心裏有數,應該沒人有這個本事。”


    蘇樂歎了口氣:“這一天天的破事。”


    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我眼前一黑,那是剩下的半截黑符,上麵用朱砂畫上去的符紋與黑色融為一體,看上去自帶一種猙獰。


    我罵了句,想起來沒把這幾天死人的事告訴蘇樂,就簡單幾句話解釋了下。


    “我去?這估計是同一個人,合著這人還是個變態殺人犯?鬥不過鬥不過,這……這敵人有點太離譜了哈。”


    可不是離譜嗎?


    一個手拿黑符的變態殺人犯,更恐怖的是,這可能還是無差別殺人。


    主動找上門去,那不是送死嗎?


    “顧哥,小哥,你倆一定會幫……”


    蘇樂剛扭過頭,我跟江恒已經自覺退開十幾步了。


    “不是,你倆……兩位玄學界的棟梁,就這麽丟下我跑了?”


    “不是不顧兄弟情誼,主要是,你爹這不是讓你去送命嗎?”


    我幹笑兩聲,繼續說:


    “開個玩笑,我倆還能真看著你去送死啊?”


    蘇樂追上來把剩下的半截黑符塞到江恒手裏:“小哥,你閱曆多,幫我看看這個符咒,認識嗎?”


    江恒看了兩眼搖搖頭:“不認識。”


    “我去,連你也不認識,這人到底多大來頭啊?”


    還沒幹啥呢,蘇樂就已經要宣告崩潰了。


    “這簡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務啊,我爹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安慰道:“放心,你把人找出來當然是萬事大吉。找不出來也不會出事,就你這不靠譜的玩意,你親爹還能不知道?肯定留著後手呢。”


    “顧哥,咱說話能別這麽戳人心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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