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修和劉昌這裏,難免質疑,堂堂大內第一高手,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


    輕功對於第一高手來說,理應遊刃有餘,輕功幾乎是習武者的本能,怎會馬失前蹄?


    梁俊抹掉臉上的灰塵,快速站起來,不忘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


    拓跋修立即抱起奶團子朝後退,有點兒潔癖的他嫌棄道:“別撣灰了,回去換一身幹淨的,再拍也不會幹淨到哪裏去。”


    “是。”梁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


    大家還沒怎麽著時,梁俊突然掉轉回頭,冷不丁蹲在未來的四小姨子麵前:“你不會告訴你大姐的,對吧?”


    出醜的瞬間,被未來準媳婦的四妹妹看到,怕影響到自己在未來準媳婦麵前的形象,梁俊深深的覺得,得封住四小姨子的嘴。


    至於卿寶,話都沒說全的奶團子,他倒不擔心會多口說出去。


    蘇暖冬不明所以,撓撓頭:“大哥哥,我為什麽要告訴大姐?”


    梁俊滿意了,鬆了一口氣:“不說就好。”


    梁俊得到想要的答案,大家眼前黑影一閃,梁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眼前。


    蘇暖冬疑惑的嘟囔:“我沒說不告訴大姐呀,大哥哥什麽意思嘛?”


    “噗哈哈……”劉昌無所顧忌的大笑起來。


    這姐弟倆都是活寶,一個賽一個的可愛。


    說笑間,不多時,瘋無害果然端著一碗墨綠色的藥汁進來。


    “喲,這屋頂怎麽有個大窟窿?”瘋無害本想把藥放桌麵,可此刻桌上除了吃剩的殘羹冷炙,就是碎瓦片。


    蘇暖冬答道:“是大哥哥摔的。”


    瘋無害幸災樂禍,哈哈大笑:“他不是常常自詡大內第一高手嗎?這跟頭摔得妙!以後他要是敢欺負我老人家,我就將他的糗事告訴他媳婦兒。”


    這……蘇暖冬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有點兒替大哥哥擔心。


    她已經想好不告訴大姐,瘋神醫去說,應該沒關係吧?


    瘋無害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大夫,不然也不會整天把自己搞得一副潦倒模樣。


    他大手一揮,將飯桌上的東西統統掃落。然後,將手中的一碗藥放桌麵。


    一放下,他立即搓著手指吹氣,邊大呼小叫:“燙死我了!”


    小卿寶也不在乎髒汙,她趴著桌子,緊盯著這碗藥。她想看看煲出來的洞冥草藥汁,是不是還會發光?


    “應該剛好能喝了,徒兒讓開點。”


    瘋無害沒有任何預兆,手抓一把她的後衣領,不容拒絕地提拎開來。


    小卿寶被迫站離飯桌遠遠的,直氣得雙手叉著小水桶腰,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瘋無害一門心思放在辛辛苦苦得來的那碗藥上,對奶團子的小脾氣視而不見。


    不止他,大家的關注點都集中在那一碗藥上。


    髒兮兮飯桌上的藥,承載著所有人的希望。


    小卿寶眼珠子轉了轉,見沒有人搭理她,識時務的決定,暫且放棄跟不靠譜師父算賬。


    因為她的靠山小哥哥,全賴那一碗藥了。


    拓跋修有點兒神思恍惚,“這藥當真能解我體內的毒?”


    瘋無害有瞬間的卡頓,摸摸鼻子,隨即信誓旦旦道:“有六七成信心。”


    “什麽?”劉昌驚叫。


    他一把拽住瘋無害的肩頭:“不是說找到洞冥草就能解毒嗎?怎麽突然隻有六七成的幾率?你沒有十足的把握,怎能讓小主子喝你這碗藥?萬一小主子喝了你的藥後出事,你該當何罪?”


    “喂喂,劉昌,我不是你們宮裏頭的人,別對我指手畫腳。你家小主子的這個毒,本就沒有絕對正確的藥方。我是閱遍古醫書,再結合自身高超的醫學才能,才得出這一個藥方子。你若不信我,不願意嚐試。得了,你們找別的大夫去。我恨不得離開這,早早去浪跡天涯,省得在這兒受你們的窩囊氣。”


    瘋無害的醫術遭到質疑,病患家屬對他不敬,不予以配合,倒先發起脾氣來。


    “你!”劉昌手指哆嗦地指著他,一時氣結說不出別的話來。


    原先以為瘋無害耗費不少心力尋到的洞冥草,就是小主子的解藥。得知瘋無害尋到洞冥草,以為小主子從此恢複健康,他整日裏笑得合不攏嘴。


    卻原來竟然隻有六七成的信心!


    宮裏頭的禦醫們再不濟,也隻敢在有八成把握時,方敢放手診治。


    小卿寶對拓跋修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可憐兮兮道:“的的係試驗品呐。”


    軟萌的小奶音直言不諱吐露實情。


    劉昌更是黑沉著臉,“你把小主子當成試驗品,萬一出事,一萬個你都擔待不起!”


    瘋無害徹底生氣了,連他的小徒弟都加入插刀行列。


    他雙手環胸,扭過頭去:“愛喝不喝!目前為止,除了這個方子,我再找不到別的解藥。你們此後另尋名醫便罷。”


    他並不是被吹捧慣,才這般心高氣傲。這個方子可是費他九牛二虎之力,經過兩年的精心研究,方得出這六七成把握的藥方。


    若換成別的大夫,他敢打包票,怕是連藥方都捉摸不出來。


    當初臭小子的毒,連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一個個跪在地上跟軟腳蝦似的。他打眼一看,所謂的禦醫通通不中用。


    禦醫都撒手,無從下手診治,是他將臭小子的命吊到今時今日,已算仁至義盡。宮裏那位要追究,他也沒有辦法。


    “最壞的後果,不就是死罷了。”


    拓跋修在瘋無害和劉昌劍拔弩張之際,忽然語氣平靜的出聲。


    他緩緩的走向那一碗藥,雙手穩穩地捧起來。臉上沒有劉昌的憤怒,沒有悲憤,平靜得不像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小主子!”劉昌不想他喝下沒把握的藥。


    拓跋修難能可貴的對他微微一笑:“無礙,與其苟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就要仰頭一飲而盡。


    突然,下衣擺被什麽拽了拽。


    他低頭,對上奶團子澄澈清純的大眼睛,想到她應是擔心了,便溫聲安慰道:“卿寶,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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