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心儀的女子似乎在家中排行第二?好像聽說未來大嫂不日就要進京,到時候家裏要去提親。


    算算時日,貌似差不多該是這個時候,途經江南。


    大哥給他的來信,不僅告知他考中狀元這個天大的好消息,還讓他留心未來大嫂會途經江南,要他好好款待人家,給未來大嫂和大嫂的家人留個好印象。


    “不,不會如此湊巧吧?”


    唐公子不確定的喃喃自語,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手掌心。


    “唐公子,你若再不派人救起湖中的公子們,怕是要鬧出人命了!”


    歌女比他還著急。


    唐公子可是京城皇商的二公子,傳聞是唐家頂頂聰明的商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怎麽在碰到朋友們命懸一線時,竟無動於衷?亦或在發呆?


    唐公子無暇顧及歌女的呼喊,他越想,越是覺得剛剛那個小姑娘,有沒有可能……就是自家大哥信中,所提到的未來大嫂?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那他剛剛的行為,豈不是得罪了未來大嫂的小妹?


    事關重大,他必須馬上派人去查查,好確認清楚。


    於是唐公子回過神來,正想吩咐身邊的侍從,卻猛地聽到歌女揮舞著絲絹,在船旁朝下麵的人大聲疾呼,“救命啊!快來救人啊!湖裏的公子落水啦!快要被淹死了……”


    唐公子立馬打了一個抖。


    他不過是邀請他們幾個上花船,好試探性情品行。


    通過方才齷齪的表現,那幾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書生,根本當不起唐家的資助!


    雖則如此,卻是千萬不能因他的宴請而鬧出人命來。


    許是青樓歌女的身份地位低微,根本沒有人願意落水救人。


    唐公子倒是不擔心,他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於是,他抽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揚起來:“岸上的人聽著!救上來一人,賞銀一百兩!”


    “噗通!”


    “噗通!”


    “噗通!”


    “……”


    方才還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一聽到有巨額賞銀,一個個身影迅速跳入湖中,不要命地向溺水之人遊去。


    正在往回走的卿寶聞言,不由得咋舌!


    “小哥哥,那唐公子跟唐大哥不止長相相似,大冤種的做法也相似得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富商巨賈都這般行事。”


    卿寶摸摸自己的錢袋子,那兒最新躺著一千兩銀票。這樣的大冤種,請多來幾個!


    嘻嘻!姐姐們的嫁妝,卿寶這趟江南之行,都給攢夠了!


    拓跋修微微攏眉,“就算他跟唐大哥有些淵源,不一定就跟唐大哥一樣,人品好,對你們也好。”


    卿寶點點頭:“小哥哥說的對,龍生八子,各不相同。退一萬步想,如果他和唐大哥是親兄弟,也不一定有唐大哥那麽友善。”


    想想他身邊的那一夥人,表麵是書生,出言卻醃臢無禮。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許那個唐公子差不多是那樣的人吧。


    事後聽聞的唐二公子,隻覺冤枉得很!


    回去的路上,他們碰到在街上義診的祝掌門,一旁的桂圓和金櫻在打下手。


    由於不收取任何費用,又是打著神醫穀的旗號,看病的人大排長龍。


    大多數隻是開藥方,給病人去抓藥。少部分的病人,祝掌門會給他們進行針灸,有的甚至當場就痊愈。


    “你請放心,你這個病不嚴重,吃夠半個月的藥,便可藥到病除。”


    “謝謝大夫!您真是活菩薩!你們神醫穀的人一定會好人有好報!”


    後麵的人看到都充滿了希望。


    “沒想到咱們這麽幸運,能碰到神醫穀的人義診。”


    “神醫穀的弟子醫術高明,能碰上,實屬是我等之幸!”


    “是啊是啊,前年我鄰居家的老爺子,去別的醫館醫治多年,都沒能看好的病。也是他的幸運,碰到神醫穀的人義診,很快藥到病除呢!”


    “我最相信的大夫就是神醫穀了!既不收錢,又免費給我們醫治,真是大善人!”


    “你們說神醫穀出錢又出力的,到底圖什麽?”


    滿懷疑惑的人立即遭到許多白眼,那人摸摸鼻子,訕笑:“我這不是不清楚,問問看嘛,沒別的意思。”


    有人熱情地給他解惑:“我聽說神醫穀創立之初,就是以懸壺濟世為己任,幾百年都這麽傳承下來了。”


    “他們的創立者剛開始挺富有的,信奉的是‘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中間應該沉寂過一段時間,不過近些年來出了一個瘋神醫,據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神醫穀就又興盛起來。”


    那人聽了後感歎:“神醫穀弟子的高尚品格,不是你我這等凡人能夠輕易做到的。我真是由衷的佩服!”


    卿寶看了看,神態慈和、滿臉菩薩相的掌門師兄,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喝水。


    卿寶不好去打擾。


    不知為何,她心中產生一點兒羞愧。


    這一刻,卿寶深覺,掌門師兄不愧是師父的大徒弟!而打下手的桂圓和金櫻,也比她對醫者這份使命,更為尊重。


    卿寶羞愧的原因,在於自己沒能自覺擔當起神醫徒弟的重任。


    如果不是師父押著她去學,她自己難以主動,嚴重缺乏主觀能動性。


    她看著那些因為被掌門師兄醫治過後,倍感輕鬆的病人,不由得深受撼動。


    拓跋修看了看她的臉色,雖不知她在想什麽,但能察覺到她的心情不一樣了。


    他輕聲問:“卿寶,不走過去嗎?”


    卿寶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小哥哥,卿寶也好想像掌門師兄一樣,做一名懸壺濟世的醫者。”


    拓跋修微微一笑,摸摸她聰明的大腦袋:“嗯,小哥哥幫你。”


    卿寶眨眨眼,忽然想起他書房裏,那些永遠看不完的一摞摞的書籍。


    團子不由得產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沉重感。


    她婉拒小哥哥的好意:“不勞小哥哥費心,師父會教我的。”


    “你師父教導女徒弟,哪有我那般精細。”


    拓跋修搖頭,表示不信任瘋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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