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路靜就沒有和父親路翳明回去,而是去了張家後宅自己的院子。


    在安排好黃大娃帶去幫忙的人手後,福伯和張啟恩準備回去休息了。


    張家後宅。


    張啟恩被夏荷趕出了她的“秋園”院子,說讓他去隔壁“華園”。張家精致的院子一共有八座,分別以“春、華、秋、實,花、晨、月、夕”命名。


    八座院子構成了整個張府。


    其中,張啟恩在的前院“晨園”,是張啟恩從小居住的,也是之前張大海的院子。現在“生”母張海氏在後院的“春園”居住。


    在張啟恩九歲那年,張大海就將他所有的小妾給了一筆“遣散費”,給送回了各自娘家。


    至於張大海的十八個女兒,除了最小的女兒張夢,留在了自己身邊沒有外嫁。其餘的十七位女兒都已經外嫁了出去。


    而張大海離世後,張啟恩就將他這個十八姐張夢,安排在了張府除了晨園外,最大的“花園”居住。


    並給張敏安排了英、德、意等外語女老師教導,又安排了鋼琴、古箏、舞蹈、禮儀、書畫等課程。


    當時張啟恩在看府中的支出時,就花園一年就要消耗十萬兩白銀,丫鬟女使更是整整有兩百人之多。


    這也是張大海在的時候給張夢安排的,張啟恩也就沒有裁減她的用度。


    張啟恩此時也隻是路過了“花園”門口,駐足回想了一下,就沒多做停留,徑直向“華園”走去。


    說實話,張啟恩從小到大沒怎麽和這個十八姐說過話,見麵了也隻是點頭回應一下而已,逢年過節也不聯係。


    張啟恩快步向著華園走去。


    路靜挑選上的是具有英倫風格建築的“華園”,路靜父親路翳明則是喜歡傳統的江南水鄉,所以路靜她才開口給父親選的。


    剛到“華園”內,丫鬟匯報路靜去洗漱了,所以張啟恩就直接躺在大床上等她。


    “呀!你這麽快就來了!”


    擦拭著濕漉漉頭發的路靜,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逗自己“小貓”的張啟恩。


    “這小貓咪哪裏來的?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張啟恩十分喜歡這個粘人的小貓咪。


    路靜道:“是小妹帶的,說是從南方滬城帶來的,怕冷就先在我這裏養著了。”


    張啟恩放下貓咪,看向路靜。


    隻見路靜俯下身子在門邊換鞋,豐滿的臀部對著張啟恩,隱約內庫痕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看的張啟恩亂用詩句,但此刻也隻咽口水,眼睛則是盯著眼前的大長腿不願意離開。


    路靜沒有穿絲襪的雙腿雪白修長,白皙光滑的玉腿走路左右搖擺,真是難得一見的旖旎風景。


    張啟恩有點不好意思的用很隱蔽的動作來遮擋尷尬,來調整褲子的位置。


    “早知道就穿馬褂長袍了!”此刻穿著西褲的張啟恩是難受極了。


    路靜過來看到了張啟恩的不自然,順著目光看去。


    “流氓……”路靜輕呸了一口,就扭過頭去,滿臉羞澀的緋紅。


    張啟恩則是不裝了直接脫了外套,來到路靜的麵前,一把抱住美人。


    路靜羞澀的扭動了一下腰肢,早已貼上在路靜身上的張啟恩,微微用勁就讓路靜眉頭微皺。


    “隔得疼~,你先去洗澡!”路靜隔著紗衣,可以感受到此刻張啟恩炙熱的身體。


    “臭了嗎?”張啟恩用鼻子聞了聞自己身上。


    “沒有,就是想讓你去洗洗!”路靜羞澀的低下頭去,聲音細細的。


    張啟恩嘿嘿一笑,溫聲道:“靜兒,做我女人好嗎?”


    路靜身體先是一顫,很快就乖巧的點點頭道:“我都依你!”


    “羞死了!”還沒有脫下短裙,路靜就羞紅了臉,在床上一個轉身翻滾,背朝上,手捂著臉背對著張啟恩。


    “哈哈哈”張啟恩樂了:“你要是這樣對著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時路靜蹭的一下轉了過來,雙眼泛波,眉頭微微惱怒,生氣的小表情很是可愛。


    四目相接,張啟恩心頭砰砰狂跳:“冰雪女王的回眸!”


    正欲拿開那隻手的張啟恩,誰知路靜紅著臉小聲說道:“啟恩,你輕點剛剛掐疼我了!”


    說完,路靜就埋頭進了枕頭裏,不再出來。


    張啟恩哈哈一笑,爬了過來子路靜耳邊說道:“靜兒你太漂亮了!”


    “蠟燭沒有滅!呢~”路靜小聲的提醒道。


    張啟恩哪管這個,蠟燭也沒多亮,最遲明年年底張啟恩爭取給全城換上電燈!


    夜幕深沉,萬籟俱寂,時間悄然流逝,已然臨近黎明時分。


    月色如水,灑落在大地上,仿佛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夜色如詩如畫,令人陶醉其中。


    天空中的明月高懸,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它透過雲層,將清冷的光輝灑向人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月光下,張府內宅院的景物顯得格外清晰,山巒起伏,樹木搖曳,宛如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吹拂著人們的臉龐,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舒適。


    夜晚的空氣清新宜人,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氣息,使人心曠神怡。


    在這寂靜的深夜裏,思緒漸漸飄蕩,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或是憧憬著未來的美好。


    夜色撩人心弦,勾起內心深處的情感共鳴,讓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感受著那份獨特的寧靜與美好。


    月色的美好,烘托著大乾帝國,西曆1901年2月的過去。


    回顧平行世界這邊,西曆年初1月1日。澳洲宣布成立,一個英吉利國流放犯人的流放之地成立了也是一個傀儡政權。


    張家也在福伯的授意下,派去了管事插入了澳洲政府的高層。


    1月4日應李章銅的要求,楊濡就借歸還東北之事與沙俄談判,結果可想而知。


    這位乾廷為數不多的外交“硬漢”,此刻除了無情的咆哮和憤怒外,還有什麽。


    尼古拉皇帝就連見都不見楊濡,一直用各種理由敷衍著他。


    弱國無外交啊!


    而楊濡不知道的是,李章銅曾經可是和沙羅斯皇帝親密無間的“好朋友”。而尼古拉皇帝的“敷衍”招數,也都是李章銅“教授”的。


    李章銅這麽做,也是在為自己臉上貼金,畢竟隻要外國洋人都認他“李章銅”,他才可以在大乾帝國中樞內站穩腳跟。


    三日後。


    在列強的步步緊逼下,由倭國首相建議下,點名道姓的要大乾帝國的直隸總督李章銅為和談大臣。


    其餘的和談大臣,各國列強大使不同意。各國對這個“老搭檔”李章銅,可是也是很樂意看到的。


    而此時的韃虜貴族內部,也對此次維護他們“尊嚴”的李章銅十分的信任。


    實在沒辦法在拖延的慶親王奕匡找到李章銅,兩人隻能代表大乾帝國政府,暫時與列強簽署議和大綱(初稿)。


    同時李章銅繼續在用身體抱恙拖延,在等朝廷詔安使團到達東省海城!在等長安的慈婆和皇帝對他的委以重任,在等整個韃虜貴族高層對他的妥協。


    而此刻李章銅不知道的是,他的使團在剛剛到了山海關後,就被當地的曾祺招待的醉生夢死。


    曾祺也是厲害,在得知自己被免職後,就勾搭上了英國人,同時還在和沙俄也有聯係。


    得知情況的曾祺,可不敢讓使團這個時候去奉天,不然,他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嗎!


    那就不是一句:“洋人槍炮厲猛,巡防營不敵!”可以解釋的清的了,畢竟這些年曾祺可是嚐到了軍火買賣的甜頭。


    “來嘛大人~小女子好看嘛~”


    此刻的載正可是忙的不亦樂乎。


    “砰!”一聲大門被踹開的聲音傳來。


    怒氣衝衝的醇親王載豐如同殺人般眼神看向載正。


    “王爺,你怎麽了!這麽大的火氣!”載正不解的問道,同時也給身旁的美人一個眼色。


    醇親王載豐一把推開懷裏的美人,麵色陰沉的道:“剛剛我去看了山海關的防務,全成了英國人的士兵在守衛,我都以為這裏是英國了!”


    “我當什麽事呢!”載正滿不在意的說道。


    載正在給懷裏美人低語了幾句,隨後美人美牟邪笑的先離開。


    湊到醇親王載豐身邊的載正說道:“現在的大清不就是這樣的嗎?有什麽可生氣的,在給氣出個好歹來。”


    醇親王載豐一把拿開載振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我真搞不懂王爺和李大人,都這個時候了,讓我們去東北招的哪門子安!”


    載正此刻可是心裏跟明鏡似得,李章銅將醇親王載豐支開,為的就是讓自己父親“獨木難支”不得不求他李章銅,好讓他重返帝國中樞。


    但載正卻笑了笑,道:“說不準就是那兩老頭老糊塗了唄,不過王爺你放心好了,如今隻要皇上和老佛爺在,大乾依舊是大乾!”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走進了一身材曼妙的女子。


    女子此刻臉上都有清晰可見的淚痕,依舊泛紅的雙眼。


    “這……這不是……”醇親王載豐當即心砰砰一跳,隨即大喜的看向載正。


    載正嘿嘿的邪笑,道:“王爺沒看錯,這就是山海關總兵的夫人,那家夥昨天筵席上對朝廷頗有微詞,我就讓曾祺給拿下了。”


    拍了拍醇親王載豐的肩膀,載正笑著說道:“這可是少婦中的極品,王爺慢慢享用……”


    說完,載正就摟著之前的兩位美人,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出去時,載正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醇親王載豐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淫蕩凶狠的笑:“平常女子禁不起我折騰的啊!唯有夫之婦才如我心意~”。


    那名女子立即跪下磕頭:“求王爺放了我家老爺,我做牛做馬報道您!”


    “哦!”醇親王載豐脫掉官帽,隨意的將官服脫在一旁,淫笑著走向那名女子。


    “你說的做牛做馬哦!我先看看你做牛做馬什麽樣,再考慮放了你家老爺!”


    說完,就直接撲倒女子,對著她是撕咬、拍打、辱罵……


    第二天,山海關總兵在衙門口接走了遍體鱗傷的妻子“屍體”。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載正,則在暗處的角落裏觀察著他的表情,但凡他有一點不滿,載振就可以當天將他入獄處死。


    衙門口,一名英軍將軍,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他此刻心裏對整個大乾帝國最後的一絲敬畏已經蕩然無存。


    這個龐大的古老帝國,以前揉捏時還要掂量一下的列強們。此刻,對大乾帝國隻能是嗤之以鼻了,幾千人的聯軍就按著這個數億人口的帝國摩擦。


    就這樣,使團整整被載正和曾其憑借一己之力,從1月底拖到了2月底。


    曾祺給出糊弄醇親王載豐的理由,也是和貝勒爺載正商量好的。理由就是英吉利人封鎖了道路,不讓朝廷的使團通過,英國在請示上麵。


    同時,曾祺編造出的理由,是他派人先與護衛軍“叛賊”去溝通。


    而醇親王載豐,也被載正給找的“少婦”們伺候的欲仙欲死,無數官員拍馬屁給灌的迷魂湯,讓他飄飄欲仙。


    載豐完全忘記了臨行前,李章銅的囑托,萬事解決不了的向他李章銅求助。


    “人妻殺手”的載豐,此刻在山海關找回了他曾經大乾王爺的威風,更加的舍不得走了。


    載正也在曾祺的配合下,大撈特撈的搜刮民脂民膏,美其名曰:“現在京城被洋人洗劫一空,現在大家要團結起來,報效朝廷給朝廷募捐。”


    載正也是雞賊的打著醇親王的名號,給附近的各個縣攤派,他自我覺得有“良心”的隻收每人三百文,可到了地方上就成了三兩銀子。


    層層加碼,敢反抗的都就被曾祺的“仁字軍”鎮壓,甚至屠村。


    乾帝國京城。


    苦等了一個月的李章銅,東省和長安那邊還有消息。


    再也“扛不住”列強公使的“施壓”的李章銅,隨即下令在大乾帝國的地界上,開始通電全國保護外國人,保護傳教士。


    同一時間,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堅眾議院提出法案禁止華人移民入境,而得知消息的李章銅也隻能讓總理衙門譴責一下。


    毫無波瀾。


    二月底,李章銅和慶親王接到了,上個月1月22日英吉利國維多利亞女王逝世,愛德華七世成為英吉利國王。


    就在維多利亞女王逝世的當月月,張家就受到了王室吊唁邀請,但被張啟恩以張家最近“事忙”無暇顧及觀禮給推辭了。


    這一次,英吉利王室都懶得邀請乾王室前去吊唁了,就不知道慈溪和光緒得知了會是什麽想法,李章銅則是讓他的大兒子已經去往了歐羅巴吊唁。


    此刻得知消息的慶親王奕匡,隻能在自己院子裏甩東西,對著下人奴才們發火生氣。


    “我大乾帝國的尊嚴何在,這英吉利王室真的是一點禮節都沒有,一群西夷蠻子!”


    “主子息怒啊!”


    “滾……”


    而遠在千裏之外長安城的“老佛爺”,正捧著大碗油潑麵吃的正香呢。


    “老佛爺,您在就掰蒜,更香呢~”正二品總管太監李連音笑著捧上。


    “哀家嚐嚐,嗯~嗯!嗯~~”慈溪一口麵一口蒜,吃的很爽。慈婆不自覺的誇獎道:“不錯,還是你會吃!”


    “哎呦~老佛爺金口開的,我哪裏會這些呢,都是雍陽知府給奴才教授的,奴才吃完也是個美啊~”李連音笑著說道。


    慈婆此時隻顧著吃麵,無暇顧及李連音說的。


    慈婆在侍女的服侍下,擦完嘴道:“那個知府,就是最近忙前忙後的那個……什麽來著……”


    彎著腰小心侍候的李連音,急忙笑著說道:“對,還是老佛爺記性好,就是他!”


    笑了笑的慈婆,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道:“他,我看著不錯,是個用心辦差的,這甘州省巡撫空著呢,就賞他了!”


    一臉諂媚的李連音,扶著要起身的慈婆道:“喳,奴才一會侍候完老佛爺,在去傳旨意~”


    與此同時,下人端著慈婆吃完的空碗,從光虛皇帝房前路過。


    “哇,好香啊~”房間窗口的乾光虛皇帝,一邊望著月亮,一邊聞著飯香,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他心裏暗暗罵道:“這些該死的奴才,就不知道給本主子也來一碗嗎!”


    第二天,得知雍陽知府升任甘州省巡撫的陝甘文武官員,頓時坐不住了,紛紛帶著各自的“孝敬”,來到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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