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天正與仇裳聊著,在隔壁辦公的山嵐進來了。


    “社長,這是今日節目播出的主題,你抽空審閱一下,看看還有什麽建議嗎?”


    說著,山嵐遞給鶴雲天一份資料,扭頭看了仇裳一眼便出去了。


    鶴雲天與仇裳的談話暫時被打斷了。


    “美女,請繼續,我這個材料不急。”


    “哦,好的。說到哪了?你看我這被煩心事困擾的都老年癡呆了。嗬嗬...”


    仇裳也開起玩笑。


    “你真會開玩笑,哈哈...,那麽孩子被搶之後,你們是怎麽找的?”鶴雲天問。


    “孩子被搶走的當天,我母親因為受到驚嚇心髒病犯了,被120拉進醫院。沒想到一住就是三個禮拜。當時,我和父親從單位先趕到醫院,待母親穩定後,我就報了警,可惜派出所不管。我趕去家裏,老公和公公婆婆都不在。打電話也不接,我在樓下等了一夜,他們也沒有回來。你說可氣不客氣!”


    “肯定怕你們去家裏找,他們能不躲起來嗎?”


    “既然躲起來,我就去老公單位找他。單位說他申請了公休。一連半個月,我天天去他們家和老公的單位找,就是見不到人。而且他們也把我手機也拉黑了。”


    “你們縣城他們有親戚嗎?”


    “沒有。親戚都在老家。再者說,一個縣城裏誰家能讓他們四人住半個月,除非是有多餘的房子。我分析,他們一是可能租了房子,二是可能回了老家躲了起來。”


    沒容鶴雲天和佟諾搭話,仇裳又自顧自說道:


    “約二十天左右,我在我老公單位找到了他,但是他死活不告訴我孩子在哪?我跟他鬧,跟他吵,但是因為是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他們單位領導也不好插手。我沒辦法隻能等待離婚官司判決,希望早日離婚,希望早日拿到孩子撫養權。雖然這樣,但我仍未放棄找尋孩子。不僅僅是在我們縣城裏找,我甚至周末三次去他們老家裏找。最終是沒有任何發現。”


    “你老公下了班,你跟蹤過他沒有?”佟諾問。


    “是的,跟過幾次。我安排其他人連續跟了一周時間。本來他的工作都沒有規律,出發,應酬,反正是非常難跟。”


    “他有車嗎?”


    “有,是我們結婚時他父母給買的。但車登記在他父親名下。從孩子被搶,我也沒見到過我老公開過這輛車。”


    “是不是被他爸開走了?”


    “我也懷疑。”


    “那麽,你查過車輛軌跡嗎?”


    “因為車輛不在我們名下,不好查。後來找了個熟人通過特殊渠道查了一下。也隻是發現在我們市內的軌跡,出了市就查不到了。也正是查了軌跡才知道,車已經不在我們這裏了,因為從孩子被搶,軌跡就沒有了。因此我找尋的重點放在他的老家。”


    “他們老家是哪裏的?”


    “就是你們市下轄的一個鄉鎮的農村。可是我和同去的人以不同名義,不同理由打聽過他們周圍鄰居,可都說我公婆從沒有來過。想想也是,他們家裏就剩下一處老院子,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我覺得他們住慣了縣城,不可能住這樣的地方。”仇裳無奈地搖搖頭。


    “奇了怪了,那他們去哪裏了?孩子不正在上幼兒園嗎?”


    佟諾自言自語。


    “我們猜測可能在某個城市裏租了房子,暫時安定下來了。”


    仇裳補充道。


    “這對老人也是一雙奇葩。出了問題,應該正確麵對才是,逃避現實能管用嗎?”


    鶴雲天感慨道。


    “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想離婚,想拿孩子讓我低頭讓步。我公公的脾氣性格剛硬的很,一般不輕易低頭認輸。我提出離婚,他們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我公公那個老頑固認為隻有他兒子才能跟別人提出離婚,隻有他兒子先起訴才屬於正常。什麽人啊,這是,我呸!”


    仇裳憤怒地發狠。


    “有啥區別嗎?都是離婚!”


    “我老公他爸爸強勢慣了。在一般人看來,誰先提出離婚誰有理。他擔心傳出去不好在他人麵前抬頭。”


    仇裳又說道。


    “可他為什麽不從自身找原因,不從他兒子那裏找原因?為啥不以一個家長的身份板板正正地處理這個問題,還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好久未講話的趙晗突然插嘴道。


    “他當過局長,愛麵子,退了休官架子沒落下來。他對兒子又是偏心的愛,問題出現之後,他就直接站位兒子這邊了,如何能夠公正處理?”佟諾說道。


    “那麽,你老公的態度改變了嗎,向你認錯了嗎?向你解釋孩子的問題了嗎?”


    鶴雲天問。


    “雖然態度認錯了,但是事實依舊不承認,也不說孩子去了哪裏?隻說讓我放心,孩子不會餓著凍著,爺爺奶奶也不會虧欠孩子。的確,他不想跟我離婚,他甚至恐嚇我,說如果跟他離婚,他一輩子不讓我見到孩子。他們是拿孩子說事呀,拿孩子要挾我,讓我改變想法。但是我自己知道,我不可能再跟他過下去了,雖然我沒有抓到老公出軌的現行,可是在我心裏已經認定他出軌了,所以我對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感到無比的惡心。說真的,我真的無法接受不離婚。可是,到了現在,我媽媽每天都抱著孩子的照片哭上一陣子,病病懨懨的實在可憐。”


    說著,仇裳的淚水在眼圈打轉。


    “是啊,老人經曆了這一次事,相當於曆經了一次大劫難呀。”


    鶴雲天同情地說。


    “可不是嘛,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一輩子都去不掉這塊陰影了。”


    佟諾附和道。


    “那麽他在老家有啥親戚?”


    鶴雲天又問。


    “我不是太清楚,因為我們所在的城市離他老家太遠,我對他們家的親戚也隻是在我們婚禮上見過一次。你想,酒席上那麽多的人,我如何能記住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平時他們家的親戚又很少來往。即便有事,也是來找我公公,一般我是不參與的。所以呢我帶著人去了幾次老家,打聽到的有價值的消息並不多。對了,我老公他姑在你們市的岩雀縣,我也安排人好歹打聽到她的單位,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她的家。”


    仇裳停頓了一下,呷了一口水。


    “這是個好消息。”鶴雲天道。


    “他姑姑的家在縣城東邊,是三四排瓦房的單位宿舍。宿舍麵積不大,雖然我們蹲守了幾天,雖然聽到她家裏傳出小孩的聲音,但最終確認並不是我的孩子。從孩子丟失一直到現在,關於孩子的消息是沒有發現一點點。實話告訴您,我現在是想孩子想的吃不好睡不好的。這次找孩子來到這裏,偶然間聽了電台的家庭婚戀123節目,才決定找到你們。雖然我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心態來的,但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不然我真的快崩潰了。”


    說著,仇裳努力抑製著淚水不讓淚水滑落。


    “找到之後,你打算怎麽辦?”鶴雲天問。


    “肯定要回來呀!”


    “他們不會輕易放手的!”


    “他能搶,我也能搶。”


    “搶?孩子會再一次受到驚嚇的!你不擔心嗎?他搶你,你搶他,你們這樣做也不是辦法。假使你這次成功了,將來怎麽辦,難道你藏起來,不讓孩子出門?”


    佟諾驚呼道。


    “我想好了,搶過來孩子之後,我把孩子安置在東北的某個城市,然後讓我父母在那邊照顧,一直等到我們的離婚官司有了結果。”


    仇裳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難道你沒有想過找到他們之後談一談關於孩子的扶養問題?”


    鶴雲天問。


    “沒有意義。之前通過熟人跟他爸聯係,他爸拒絕了,說孩子是他們家的人,至於離婚結果那就看法院如何判決了。”


    仇裳語氣堅決。


    “這個老頑固,簡直就是榆木疙瘩腦袋。”


    趙晗又發出憤憤不平的聲音來。


    “這次找到他們住的地方之後,也不能跟他們談。知道為什麽嗎?如果我們不搶的話,他們要是再搬了其他地方,那麽想再找孩子就更難了。所以,我認為這次沒得商量,必須搶,還必須一次成功。”


    仇裳激動地說著,眼睛發亮。


    聽到仇裳的話,鶴雲天陷入沉思,案子是接,還是不接?他的內心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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