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念念剛走出家門沒多遠,便瞧見趙白蓮母女正帶著一大批人往這個方向而來。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改變了主意,幹脆又轉身回去了。


    看著這個簡陋的棺材板板,她不得不認命般重新躺了回去。


    她真的很害怕,這麽薄的木板子,真的能承受的住自己的重量嗎?


    躺下之後,她還不忘拿了個小鏡子出來,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給自己畫了個僵屍妝。


    不枉她曾經穿進僵屍世界,被迫“零距離”觀察了三天三夜的僵屍祖宗們!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七嘴八舌的聲音也逐漸響起。


    “文家的,你確定你真的沒眼花嗎?這些東西可不興胡說八道的,萬一......”


    “阿蓮,你會不會是傷心過度,導致自己產生了幻覺?”


    ......


    聽見前麵那些,文念念都沒什麽感覺,隻不屑地撇了撇嘴。


    怎麽就沒人直接喊她“老白蓮”呢?


    瞧瞧?


    多貼切呐?


    雖然這人長得跟白蓮那是一點兒都不像。


    膀大腰圓的樣子,倒是很符合文家那些人的審美。


    這不,文建國就很愛!


    這口味,絕了~


    “耀祖他媽呀,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念丫頭的事情,讓念丫頭做鬼都不安生吧?”


    張荷花這句話一出,連空氣都安靜了幾分。


    其他人見狀連忙打起了圓場。


    文念念從原主的記憶裏準確搜索到出聲之人。


    張荷花這人要說她不好吧,其實就是嘴碎了一些,為人卻是沒什麽問題的。


    更巧合的是,張荷花的男人孫鐵生與文建國同為車間主任,並且準備一同競爭這一次的副廠長。


    隻是孫鐵生這人不擅長溜須拍馬,當選副廠長的呼聲並沒有文建國高。


    男人之間的競爭也影響了女人之間的關係。


    家屬院裏,張荷花與趙白蓮經常不對付,吵著吵著就能動起手來。


    甚至好幾次鬧到了婦女主任那裏,最後也是以各打一棍,事情不了了之收場。


    文念的記憶深處卻記得,張荷花曾經與念嬌交好過,甚至在念嬌剛過世的時候,還經常偷摸來看她過得好不好的人。


    後來,大概是文念一日比一日沉默,即使出門也是低著頭誰也不搭理,她們之間的接觸才少了許多。


    即使如此,在這個人均吃不飽飯的年代,張荷花偶爾還會讓自己的女兒給她塞個雞蛋、饅頭之類的。


    一想到曾經種種,文念念莫名心中酸澀。


    大概是原主的殘念還記著張荷花曾經對她的好吧?


    原主的那些親人連個外人都不如!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咱們人多一起壯壯膽,進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眾人嘴上雖然說著不在意,心裏其實還是發毛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邁出那一步。


    文念念打了個哈欠,無聊地等著這些人進門,然後將她們全都給嚇一跳。


    她在主臥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剛剛原本想直接去廠長辦公室來著,可一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


    自己若是突然失蹤了,等她們過來一看,很難不讓人懷疑到自己頭上啊!


    所有東西突然不翼而飛,哪怕眾人覺得很離奇,也會下意識將罪名往自己頭上摁。


    雖然這事確實是她幹的,但是她可沒有想過要承認呀~


    張荷花見所有人都不進去,幹脆自己擠開了所有人,尤其是到了趙白蓮母女身邊,更是狠狠撞了一下。


    文盼兒本就心裏怕得緊,這麽一被撞,腦袋直接磕到了門框上。


    “啊!我的頭,好疼啊!”


    “張荷花,你幹什麽?眼睛給狗吃了嗎?”


    “啊呀!盼兒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要嬸子說啊,你還是得多吃些飯才行!


    瞧瞧這給餓得,人都站不穩了,我就稍微碰了一下就撞到腦袋了。


    盼兒今年十九了吧?都可以嫁人的年紀了,可別回頭男人還沒折騰呢,人就給折騰沒了!”


    “張荷花,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女兒還小,你再胡咧咧,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老白蓮,老娘怎麽胡說了?


    你一直留著女兒不讓下鄉,不就是想在城裏給她找個婆家嗎?


    你看看她這身板,瘦的跟猴子似的,再看看你家耀祖,胖的跟頭豬似的。


    也不知道你家咋養孩子的?


    瞧著也不像是養不起孩子的人家,偏生兩個閨女一個比一個瘦!


    你虐待念丫頭也就罷了,畢竟你是個後娘,但你自己帶來的閨女怎得也精瘦精瘦的?


    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可要不得,回頭我可得去郝主任那兒好好說道說道。”


    趙白蓮直接被氣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張荷花,你要是再瞎咧咧,就給我滾出我們文家,我們家不歡迎你這種嘴臭之人!”


    張荷花卻是不怕她,下巴一抬,白眼一翻,直接朝著屋裏走去了。


    別人怕念丫頭,她張荷花可不怕,她才不相信念丫頭會對自己怎麽樣呢!


    定是那老白蓮幹了什麽,才會讓念丫頭死不瞑目的!


    若不是死者為大,她非得將此事鬧大了,捅到了廠長麵前才是。


    就是可憐了念丫頭跟嬌嬌母女了,年紀輕輕地就這麽白白喪了命!


    其他人見張荷花進去了,也跟著朝屋裏挪了過去,隻是落後了她好大一截兒。


    張荷花剛走到棺材邊,剛好瞧見文念念正在...摳鼻孔......


    有那麽一瞬間,空氣好像凝滯了。


    文念念甚至仿佛聽到了烏鴉“嘎嘎”的叫聲。


    她立馬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並雙手合十露出乞求的模樣。


    張荷花雖然有被嚇了一跳,但是立馬會意,重新恢複了神色。


    然後瘋狂用眼神示意,讓她趕緊閉上眼睛,繼續裝死。


    文念念秒懂,連忙進入“屍體”狀態。


    等其他人到了棺材旁的時候,張荷花狠狠鬆了一口氣。


    差點兒就露餡兒!


    這丫頭真的是...調皮!


    她張荷花就喜歡這樣的丫頭,比從前埋著頭的樣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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