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葉天一怔。


    如果不是孔德現在提起的話,他都要忘記自己還在做生意了。


    不過這也跟他在石頭縣生活有關,要是自己還在廣陵府或者洛陽的話,這段時間肯定會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上門來,希望從自己這裏購買香水。


    石頭縣這麽偏僻,這次來的人雖然多,但也都是為了詩會而來,就算有人想買香水,可自己不見客,自然也斷絕了那些人的想法。


    “錢就算了,如果伯父需要的話,晚點我會讓人送幾瓶過來。”葉天說道。


    香水如今的售價也就一百兩銀子一瓶,對普通人來說算是一筆巨款,尤其是石頭縣的百姓,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兩。


    可對那些能買得起的人來說,一百兩根本不算什麽,最多就是幾天的零花錢。


    關鍵是他現在特意控製了香水的數量,再加上宮裏的宣傳,就如同後世那鋪天蓋地的廣告和代言一樣。


    這才顯得它貴重!


    “那你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就是。”孔德也笑著說道。


    “多謝伯父。”葉天說道。


    他知道孔家的下一任家主不是孔德,而是對方的兄長。


    不過孔德畢竟是孔文淵的兒子,孔家嫡係血脈,將來沒有麻煩也就算了。


    萬一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孔德出麵也是很有影響力的,僅次於孔文淵和他的兄長。


    這也是他製作香水的主要目的之一。


    男人對香水沒興趣,但男人喜歡的女人對香水有興趣,而香水隻有自己有,所以也就是自己現在是在石頭縣,等回到廣陵府或者去往洛陽城,肯定會有無數人和孔德一樣找自己幫忙!


    ……


    很快。


    葉天也在孔德的帶領下來到後院,見到了正在這裏曬太陽的孔文淵,還有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子,也就是昨天林晟跟他說過的孔心然。


    人送外號:江南第一才女!


    嗯...人長得的確很漂亮,大長腿,不過就是表情有些不太好,說好聽點叫做高冷,難聽點就是有點“憨”。


    “小葉你來了,這是我兒子孔德,你們應該也打過招呼了。”孔文淵看到葉天出現,也主動介紹道:“這是我孫女心然,在江南小有才名,想必你也聽說過。”


    不遠處。


    孔心然雖然對“小有才名”很不滿意,但這話是自己爺爺說的,她自然也不敢反駁,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所以也是乖巧懂事的朝著葉天行禮,展露出自己大家閨秀的修養和氣質。


    對麵。


    葉天見狀也是第一時間回禮,然後說道:“我剛才的確跟伯父打過招呼了,至於心然姑娘,先生您太謙虛了,我早就聽聞孔小姐不僅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精通,詩詞文章同樣遠超他人,早在數年前就被人稱為江南第一才女,這怎麽能是小有才名呢?應該是名揚大乾才對!”


    “嗬嗬,還算可以吧。”孔文淵聞言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剛才之所以那樣說,也是因為自家孫女的詩詞文章雖然不錯,但那也是跟別人作比較,在葉天麵前的話,明顯還是差了許多,所以他才說小有才名。


    不過葉天的回答還是讓他很滿意的,在沒有誇張的前提下陳述事實,讓他聽著很舒服。


    而且不隻是他。


    孔心然聽到葉天這番話也是嘴角微微揚起。


    這就對了麽!


    葉天是大乾第一才子沒錯。


    可自己也是名揚大乾的江南第一才女,勉強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不知先生找我過來所為何事?”葉天繼續說道。


    問出了孔文淵今天喊自己過來的目的。


    聞言。


    孔文淵示意葉天先坐下,然後又讓旁邊的丫環給他們倒茶,這才開口說道:“沒什麽,就是昨日聽到你寫的悼亡詞有些難以平複心情,所以今天特意把你找來,想要跟你聊聊昨天的那首江城子。”


    原來是好奇詩詞!


    葉天瞬間明悟,不過還是裝作試探的問道:“先生是想知道江城子背後的故事麽?”


    “沒錯,我一開始以為江城子是你寫給自家妻子的,可我很快又想到你才十八歲,十年前不過八歲,就算你那個時候就已經娶妻,也不一定...等一下,這首江城子不是你寫給自己的吧?”


    孔文淵本來臉上表情還很堅定,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麽一句,免得等會兒在自己兒子和孫女麵前丟人。


    “先生說的沒錯,江城子並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之前看過一個故事,昨天剛好想起,就以故事中的感情寫了江城子。”葉天解釋道。


    “看來跟我想的差不多,既然如此,你現在可還記得那個故事?是否方便給我們講一下呢?”孔文淵問道。


    他平日裏並不是一個感傷之人,可昨晚回來後,自己腦海中總是回想起詞中的內容,所以現在才想要一探究竟。


    聽到這裏。


    孔德和孔心然也都表情肅穆。


    “當然方便,故事是這樣的...”


    很快。


    葉天把蘇軾和王弗的故事又講一遍。


    他本以為孔文淵聽到故事能控製情緒,最起碼不會哭出來,以免損壞形象。


    可現實卻是。


    院子裏麵四個人,除了他沒哭,就數孔文淵哭得最大聲了,其次是孔德,邊擦眼淚邊喊...


    反倒是孔心然流著淚愣在原地。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哭,還是先勸一下爺爺和父親,又或者...自己和葉天一起看戲?


    嗯?


    這家夥怎麽在看戲?


    他為什麽不哭呢?


    難道是...我明白了!


    他一定是來之前在家裏把眼淚哭幹了,所以才站在那裏發呆。


    沒錯。


    一定是這樣。


    所以他不是看戲,而是...早就已經心碎了!


    哎!


    可憐的葉公子...


    如果你是女子就好了。


    我現在還能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你是男子。


    我隻能...唔,好像什麽也給不了。


    等一下。


    他是把眼淚哭幹了...


    既然這樣,那自己還是能幫忙的!


    比如...


    “葉公子,要不你先喝口水?等會兒再一起哭?”孔心然微笑著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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