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就算是燃晝對她心中另有打算,但至少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幫到了她。


    所以逐螢哪裏會去責怪燃晝,在這件事情上麵瞞著自己呢?


    畢竟倘若她提前知曉了一切的話,在很多微表情上麵一定會露出破綻。


    而丹鳥賭上的是全族人的性命,倘若有一點懷疑他怎麽肯動手?


    秘藥也好聖物也罷。都是別人壓箱底的東西,憑什麽會願意給一個外人用?


    要是燃晝堂而皇之的找上門去要。


    除了落得一個恃強淩弱的名聲,別人還可能全部毀掉也不拿出來。


    可經過燃晝這樣一謀劃,他們不但主動把東西心甘情願的用到了憐月的身上去了。


    而且這件事情就算傳揚出去,也是逐螢他們占道理。


    畢竟丹鳥的行徑真的令人很不恥,完全就是沒有底線的得寸進尺。


    沒有任何人會想到,從一開始燃晝就已經把一切算計在內。


    世人隻能看到他們的迫不得已,哪裏會猜到這些是早就挖好的陷井啊……


    這還真是被人給賣了不說,還反過來得向別人磕頭賠罪……


    以前逐螢隻看到燃晝性子火爆,感覺完全就是仗著自己靈力強悍而已。


    如今慢慢的接觸之後發現,人家能夠坐上一族之長的位置可不是憑著一腔孤勇。


    好在自己從頭到尾的心願就是救出姐姐她們以後,馬上離開這裏回到原本的世界。


    你想想要是換了原本就生長在這個地方的女子,恐怕如今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既然罪魁禍首已經死掉了,我自然不會為難其他的人……”


    燃晝抬眼看向丹鳥消失的那個地方,這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可他竟然敢對你生出那樣的心思來,所以他死得並不冤枉……”


    逐螢卻知道其實丹鳥就這樣死去,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燃晝對於膽敢這樣挑釁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更何況他竟然打著燃燒自己的生命,就為了替流螢一族留下一個改良過的血脈!


    逐螢從來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聖母,所以她從來沒有覺得丹鳥的死有什麽好可惜。


    既然他都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裏,那她又為何要憐惜他喪命於此?


    “說起來這次還得多虧了,那位素未謀麵的裂穀大人。”


    “要不是陰差陽錯他的東西到了我的手裏,真不知道這次應該怎麽破局呢……”


    所以這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沒想到他們無意之中竟然解開了他的前身。


    “不過就是碰巧而已……”燃晝那邊微微一笑,站在一旁的幻夜倒是若有所思。


    他們兩個人原本就是對手,先前他也以為自己了解得已經足夠多了。


    如今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久,才發現他以前好像還是有些大意了……


    逐螢也知道在燃晝這邊,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碰巧的事情發生。


    一切其實都是有跡可循,隻不過如今已經沒有必要去計較那麽多。


    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然追根究底下去對大家都沒什麽好處就是了。


    “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大好,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燃晝知道那些東西,其實也隻能保得了一時的平安而已。


    畢竟妖族的東西用在人族的身上,效果注定會大打折扣。


    很快逐螢他們就踏入了夏之第三層。


    這次一進去逐螢直接給整的目瞪口呆,因為她從來沒看見大夥都在歡快的唱歌的。


    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高矮胖瘦,大家嘴裏不時都哼出特別歡快的曲調。


    “這是要舉行全民歌唱比賽嗎?”逐螢的腦子裏麵靈光一閃。


    “看樣子這次大賽的獎品挺豐厚啊,不然也吸引不來這麽多人踴躍參加啊……”


    “不是……”幻夜那邊實在是不想聽逐螢,這八竿子打不著的猜測“知了……”


    “知了什麽?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知道了吧……其實這很好猜啊……”


    “倘若沒有金錢的那股子特別動力,哪裏能夠發展成為全民參與嘛。”


    逐螢這邊解釋得那是頭頭是道。


    “不是……幻夜說的是,這些妖靈的本體是知了而已……”


    燃晝自然不會去嘲笑逐螢的無知,她目前隻是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它們的本體。


    燃晝這樣子細心的一解釋,這下子逐螢算是全都明白了。


    提起知了大家估計都印象深刻,就是那個到了夏天就在窗外唱個沒完沒了的家夥。


    很多人估計在兒時夏日的夢境當中,都有荷塘裏麵的青蛙和樹上知了的聲音吧。


    “那它們和先前的螢火蟲……好像都挺挺短命的吧……”


    說到這個逐螢就有些心有餘悸了,那項鏈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再次打開結界了。


    這要是再有人覬覦她的身體,她可真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啊……


    “金蟬和流螢一族追求的東西不同,他們十分懂得及時行樂的道理。”


    “要是有可能的話,它們更想擁有一副舉世無雙的歌喉吧……”


    燃晝自然知道逐螢為什麽歎氣,趕緊出言安撫她已經有些草木皆兵的心情。


    “哦……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我的聲音馬馬虎虎,隻能說尚可入耳和讓人印象深刻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幻夜看著溫柔實際懶得和人接觸,一般人根本不屑於多有交談。”


    就連和她都少有溝通,更何況是和並不認識的其餘人呢。


    恐怕除了焰璃之外的任何人,他都懶得花費那麽多時間去了解。


    倒是燃晝不但外貌特別惹人注意,還有一把特別充滿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


    所以倘若他們真的要動手的話,一定就會選擇比較愛出頭的燃晝。


    先前是絞盡腦汁的要她生孩子,這邊不會是想方設法留下屬於他的種吧?


    畢竟和她必須舍下性命才能獲得希望不同,對男人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看得出來這裏的人普遍顏值都不低,而且不像前麵那些意圖太明顯了……”


    俗話說上趕著不是買賣,有時候太熱情主動了反倒是落了下乘。


    像燃晝他們這種十分優秀的人,平日裏肯定少不了挖空心思製造機會搭訕的。


    見得多了自然心裏也就厭煩,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就在心裏第一時間否定了。


    “有時間來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多勻出一點注意力看著點腳下吧……”


    逐螢的弦外之音燃晝哪裏會聽不出來,是不是表示其實她已經有點吃醋的意思了?


    他原本就一直懷疑逐螢是焰璃的轉世,當然樂意見她對自己上心了。


    果然一旦心裏裝進去了這個人的話,就會經常有危機感了。


    “這要是它們的族長是位,長得天姿國色又擁有絕美歌喉的美人……”


    色藝雙絕的美人不求天長日久,就隻求一段露水情緣可就太有吸引力了。


    “那估計你就要大失所望了……”燃晝看著逐螢調侃的神情笑了笑。


    “流螢一族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所以進步神速化形也很快。”


    “所以族中多是正值青壯年的麵孔,正因為如此所以它們特別的崇尚武力。”


    “而金蟬一族這一生,都在追求最美的歌喉……”


    知了在地下一直進化自己的歌喉,直到它們覺得比較滿意了才會願意上來。


    往往這個時候它們已經度過了,最起碼一半的生命時間。


    就算可以迅速化形,麵孔也已經是中年人了。


    再加上它們崇拜的是歌喉,根本就不太在意麵貌這些。


    所以這裏的人年輕貌美的都很少見,但擁有一副好嗓子的卻是隨處都能夠碰到。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這必須是羨慕嫉妒恨的語氣。


    “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這世界上估計也沒誰了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逐螢還是懂,而且相比較於幻夜顯然燃晝更靠得住。


    就算是她心情急切的想要救出姐姐,但最少也得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行啊。


    “這些難道不是我們這種人,應該具備的基本要求麽……”


    燃晝當然不會跟逐螢說起,他處於混沌時期的痛苦煎熬。


    鳳凰一族向來脾氣性格就十分暴躁,隨著靈力的不斷累加更是越發嚴重。


    為了不至於他們出去之後造成大家的恐慌,隻能通過長老驗收合格才能解除禁製。


    所以從小到大他們都是經過層層挑選,能夠出外行走的都是其中的幸運兒。


    本來生育能力就十分弱,還得自己內部挑揀一番自然數量就更稀少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確實奠定了鳳凰一族,在別的族群心目當中的地位。


    所以就算他們鳳凰一族一直以來都數量稀少,但羽族從來都是以他們為尊。


    可就算是燃晝強大如斯,恐怕也並不清楚此刻另一個地方有人在一同收聽吧。


    “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妻子,對你的過去一點也不了解……”憐月有些愧疚。


    最開始她一直隻想著逃離臨淵的身邊,對他的一切從來都是漠不關心。


    後來終於誤會解除在一起了,臨淵也總是將以前的困難一筆帶過不許她深究。


    “倘若你再這樣不停的自責,那我以後就不讓你繼續知道他們的消息了……”


    要不是一時大意被憐月發現,臨淵怎麽可能讓她參與進來。


    雖然看不到畫麵聲音也已經提前經過了處理,但還是得防著憐月發現破綻。


    一直瞞著她說是自己過命的朋友主動幫忙,但她還是不放心就要知道進展情況。


    臨淵哪裏頂得住憐月的撒嬌攻勢,隻得挑燃晝他們平安無事的時候讓她聽聽。


    “我就是心疼你嘛……”憐月當然知道臨淵的弱點在哪裏。


    其實她心裏麵也知道這是臨淵特意選擇的時間,但隻要知道那邊的他們平安就好。


    原諒她的自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冒險,因為她也想和臨淵再多一些時間。


    因為他這一生真的是過得太苦了啊……應該說是魔尊都過得太苦……


    仙界怎麽可能願意替自己,真的製造出來如此巨大的麻煩呢?


    不過是讓那些戾氣,有個可以統一規避風險的存在罷了。


    與其讓它們四處遊蕩不受管製,以後做出更多的惡來難以收拾。


    還不如把它們聚集起來,利用難以解開的製約慢慢消耗掉……


    “隻要有你陪在身邊……就不苦……”


    他可以吃苦可以受罪,但不能沒有她的陪伴啊……


    雖然這次確實有利用燃晝的嫌疑,但也不算是真的騙了他吧……


    “別這樣說……你這樣又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到天大的便宜了啊……”


    怎麽辦怎麽辦?最近真的是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迷死個人了啊……


    “嗯……這個便宜隻讓阿滿一個人占,其他的人休想染指……”


    臨淵話說得有些曖昧,他就喜歡看憐月為他臉紅心跳的樣子。


    憐月覺得是不是先前的病症沒有消失,怎麽看著眼前的臨淵就想上手呢?


    可要是待會有人進來……再說自己也沒那麽厚的臉皮強吻啊……


    可真的忍不住想要表達愛意啊……


    看到憐月那已經有點蠢蠢欲動的雙手,臨淵一把就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無異於天雷勾地火,兩個人立刻熱吻在了一起。


    憐月這性子吧一直就有些要強,就算在表達愛意這方麵她也必須占據主導地位。


    臨淵不是比她高嗎?那就直接把腿盤在他的腰上,為的就是可以居高臨下的吻他!


    終於等到這個時刻了,臨淵自然什麽都由著她。


    這次憐月可是化成了餓狼,咬了別人的嘴唇還不夠,接下去還要惡狠狠的啃脖子。


    徹底放開之後憐月才體會到了,臨淵以前的那種快樂……


    “臨淵……我們真的不能要一個孩子嗎?一個就好……”


    雖然憐月心裏清楚,這個要求臨淵不可能會答應。


    但不能和心愛之人,有個愛情的結晶真的會很遺憾。


    臨淵本來被憐月惹得情動,但這句話就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倘若真的有這樣的辦法,他的那些前輩們怎麽可能不去想辦法呢?


    仙和魔本來就是對立的,他們在一起就是魔尊不斷的消耗自己的靈力維持。


    不是不可以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隻是這可是一命換一命的事情。


    魔在初期會無意識的掠奪周圍的一切,他會不顧一切的吸收母體的靈力。


    所以孩子誕生之日就是母親喪命之時,臨淵怎麽可能會同意?


    “好了……別去想那麽多了……”冷靜下來的臨淵替憐月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


    “今日就暫時先放過你,以後有你跟我求饒的時候……”


    這話不由得讓憐月回想起來,以前在周國被臨淵用強的那一次。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


    “那次的恥辱我可都記著呢,必須得扳回一局我才肯善罷甘休!”


    臨淵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命苦——


    以前想方設法的想要一親芳澤,可阿滿這鬼丫頭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每次都能找到正當理由躲過去,他們的親密接觸也就那麽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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