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螢知道要攻略地下最好用水,但一時半會要到哪裏去找這麽多水運過來呢。


    雖然煙霧也有效果,但裏麵要是太深岔路太多效果也就會大打折扣。


    而且要是不熟悉路的人追蹤進去,多繞幾圈就得暈頭轉向了。


    突然之間逐螢想到了先前幻夜,好像可以將自己的靈識分成許多份的事情。


    “我記得先前幻夜你好像可以製造出來,就是那個和傀儡差不多的東西。”


    “我的意思是……你可不可以多製造一些出來探一下路,方便找到他們……”


    沒想到燃晝一聽就有點不樂意了,這術法又不是隻有幻夜一個人會好吧。


    “不是我不願意幫忙,確實是因為先前用這個術法已經耗損了自己的靈根。”


    “如今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等待修複,要不然會有一定的危險存在。”


    這術法確實是靈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大家都可以嚐試修煉一下的。


    隻不過有些人根基不夠,不但對術法的精進毫無助益還會損傷靈根。


    要知道靈根對於他們的重要性,導致許多人就算有了那個資格也不敢輕易嚐試。


    而且這個最重要的還是需要靠自己的悟性,召喚出來的數量質量也有很大的區別。


    舉一個例子來說明其中的差別,目前來說幻夜、燃晝、臨淵都可以做到。


    但幻夜主攻數量眾多這一塊,但這樣一來也就等於隻是擁有了千裏眼和順風耳。


    雖然可以快速的收集想要知道的消息,倘若被別人發現是沒有什麽還擊能力的。


    也是那次逐螢一直向他求救,他明明知道唐旭不安好心也隻能冷漠離去。


    雖然也和他一向不太喜歡,去插手別人的事情有一段的關係。


    但更多的原因是製造出來的分身,其實也就和普通的人族差不了多少。


    然後就是燃晝這種看重進攻能力的人,他可是無法忍受隻能眼睜睜看著的場景。


    於是他的主攻方向就是分身的質量,甚至達到了隻比他稍遜一籌的程度。


    隻不過這樣可怕的爆發程度,缺點當然也是十分的明顯。


    那就是持續的時間不太長,基本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


    當然以後隨著他涅盤重生的緣故,在時間上麵就可以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提高。


    最後就是已經達到頂峰的臨淵,他才真正稱得上是“影分身”的模板。


    因為魔尊是由很多的戾氣集結在一起,然後被一點點的淨化之後才得以現世。


    所以他們的靈識理論上,是可以依著自己的意念隨意分散組合的。


    這也是魔尊修煉這一門術法先天自帶的優勢,可以比其他人更早達到頂峰的根本。


    臨淵當時為了尋找到憐月的下落,更是活生生將“影分身”拔高了一個度。


    那就是他召喚出來的分身,不但可以被送入各個世界搜尋關於憐月的消息。


    而且他們也不再是完全聽從臨淵的全部安排,已經擁有了一部分獨立自主的意識。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根據情況,自行判斷事情的輕重緩急解決方法。


    隻需要依照臨淵最終的目的前進,至於中間需要些什麽手段是不受直接控製的。


    隻不過無論是誰這樣做,都是不能無限製的使用這種術法。


    每次都會不同程度的損傷他們最重要的靈根,需要時間不定的恢複期罷了。


    “你們所說的靈根是不是,就等同於我們人族的三魂六魄啊。”


    “倘若其中的魂魄丟失的話,會不會身體受到損傷從而變得虛弱?”


    “那要是這樣的話還是少用,沒有必要為了些雜碎冒這樣的險。”


    燃晝在這邊詳盡的的解釋,憐月在那邊是聽得清清楚楚。


    自從知道水晶球那邊傳過來的聲音,是為了幫她找回丟失魂魄的三個人之後。


    她自然放心不下他們的安危,一有時間就會纏著臨淵知道他們的近況。


    有些事情臨淵也覺得可以讓憐月慢慢的了解,可比他自己親口說出來效果好多了。


    “原來你背地裏麵為我付出了那麽多,我卻什麽也不知道先前還那樣對你……”


    憐月真是越聽得多心裏就越是愧疚,她欠臨淵好像比想象當中的還要多。


    “你就沒有想過倘若遇到意外的話,自己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嗎?”


    既然隻是分出去的一小部分的話,那靈力這些自然會大打折扣。


    要是被有心之人各個擊破,豈不是會讓臨淵的靈力大幅度被壓製。


    要是被別人發現這個秘密,故意用計讓他著了道就太可怕了……


    “我一般都留了後手,要是有人想要鑽這個空子那可就要大失所望了。”


    “我們的三魂六魄和你們不同,隻要主魂還在其餘的都是可以慢慢再生出來的。”


    事到如今臨淵幹脆告訴憐月。


    當初並不肯定那七個妖靈究竟帶著她的魂魄,逃到了三個平行空間裏麵的哪一個。


    所以他把自己的三個魂魄分割了出去,作為自己獨立的分身去尋找憐月的下落。


    “那他們的結果會怎麽樣?”憐月此刻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


    “這對他們來說會不會不公平……畢竟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


    “無論我身體裏麵的哪一部分,都深深的烙印著愛你的痕跡。”


    “所以除了和你有所關聯的人或者事,他們對其餘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臨淵心裏也有所愧疚,到底是自己利用了他們最後卻又丟棄。


    “雖然我已經把找到你的訊息傳給了他們,這樣就表示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除了殘影其餘的我已經徹底切斷了和他們的聯係,希望他們可以做自己……”


    等到憐月的魂魄全部歸位,殘影那邊的任務也全部完成可以過他自己的人生了。


    “等等……你是說和我原本世界裏麵,那個校花係花身邊……”


    “一直和她們糾纏不清的那個富家公子哥,其實是你其中的一個分身!”


    “他也是遵照你的指示,把相關聯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好一同帶過來!”


    憐月確實有些後知後覺了,估計是現在的生活過於幸福連反應都變得有些遲鈍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這些問題隻要憐月不問他就不答,但倘若憐月想知道臨淵也沒打算瞞著。


    “你就不怕他知道了我的行蹤,瞞著你然後和我過一輩子啊?”


    憐月反過來調侃起臨淵來,心裏多少帶著一點他一直瞞著自己的不滿意。


    “你都說了他們已經是獨立的了,難道就不能有這種自私一點的想法。”


    “第一你的殘魂多經曆一世,危險係數就會直線上升。”


    “所以他們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舍得你受半分的傷害。”


    “第二你男人又不是傻子,放出他們的時候已經給他們綁定了絕對的忠誠。”


    “他們第一時間看到聽到關於你的一切,都會自動分析傳送到我的大腦裏麵。”


    也許他們會生出其餘的想法。


    畢竟深愛憐月已經刻在他們,身體裏的每一分血肉裏麵了。


    但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條件,都無法違背臨淵的主意誌力。


    “那感覺挺對不起他們的吧……”


    憐月也分不清在這件事情上麵,究竟是自己的錯還是臨淵的錯多一點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堅持在,真就很難分得清楚誰對誰錯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臨淵把憐月攬在懷裏摸了摸她的頭。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不隻有愛情吧。”


    “他們可以把精神寄托到別的地方,說不定集中精力還能幹出一番大事業出來。”


    臨淵知道他們大概率是不能再接受別人了,但隸屬於他的人怎不會活出精彩人生?


    “你說得好像也對哦……感情有時候真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其實細想想少了我這樣一個拖累,對他們來說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臨淵本可以有問鼎九重天的實力,但就因為她一輩子都再無這個可能了。


    他會同前麵幾位魔尊一樣,以消耗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她的存活。


    可是她如今已經知道自己對於臨淵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會勸他任何話了。


    臨淵點了點她的鼻子“個人所求皆有不同,別每次都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


    “在我眼中這天下之中,就沒有可以能和你比擬的東西存在。”


    “無論別人拿什麽來交換,我也絕對不會把你拱手相讓出去。”


    以前這種話憐月會覺得,聽起來就肉麻兮兮的。


    但如今心裏卻暗自歡喜,忍不住環抱臨淵的腰“我自然信你……”


    這事情的發展正如臨淵心中所願,隨手將水晶球熄滅抱著憐月專心親吻。


    他知道今兒個憐月會絕對的乖順,如今每一次夫妻之間的親熱他都格外用心。


    再忍一忍就好了……等到憐月的魂魄全部歸位,他就不需要有這麽多的顧忌了……


    臨淵那邊現在正是你儂我儂的夫妻甜蜜時刻,逐螢他們這邊事情也迎來了轉機。


    “要不讓幻夜招來無窮無盡的海水灌進去,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躲在裏麵。”


    逐螢沒注意到幻夜有點無語的表情,這是直接把他想象成海怪了吧……


    “幻夜他如今還達不到你說的那樣程度不說,截柳他們也不是傻的啊……”


    他們祖祖輩輩可是一直生活在這裏,怎麽可能沒有考慮到這樣的情況。


    所以這個地底下一定會是一座修建完善的城池,而且必然有極強的排泄係統。


    “那要不用你那指哪打哪的火蛇,裏麵帶一點迷煙啥的將他們全部迷昏過去。”


    話才說完逐螢自己也笑了,既然有對付水的係統那自然有對付火的方法了。


    可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話,豈非真就要耽擱在這個地方前進不了啦。


    “那你說說待會怎麽對付那個截柳,需不需要我們在旁邊打配合。”


    看燃晝胸有成竹的樣子,逐螢也就不亂發表自己的看法了。


    “我們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但他們的人對裏麵的構造特別的清楚啊。”


    燃晝看著逐螢略帶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玉瓶。


    “殘影既然拜托我們到這裏,要拿回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他總不可能真的什麽也不做,就這樣穩穩當當的坐收漁翁之利吧。”


    幻夜這才清楚當初為何他落後一步,原來是去找殘影要東西去了。


    果然在某些地方燃晝比他想得要更加的仔細,準備的東西也更加的充分。


    “魔之所以是魔,因為隻要想就可以放大任何人心裏的負麵情緒……”


    “他們明明在地表上麵生活得好好的,如今突然要重新回到不見陽光的地底……”


    俗話說倘若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從未見過光明自然可以繼續忍受這樣的生活。


    可一旦習慣了沐浴在陽光之下的愜意,又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就無法繼續忍受了。


    所以那些不明就裏的居民,此刻心裏一定是帶著疑惑慌張還有驚恐的!


    截柳自然不會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隻會騙他們說隻是暫時遇到了危險躲避一下。


    可越是這樣他們心裏就越是驚慌失措,隻不過如今被約束著暫且忍耐著而已。


    可是倘若他們有種東西,可以將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再放大一些的話……


    “你這話說的咋跟個反派差不多……”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整得就跟以前書裏那些壞蛋的做法差不多。


    不過不得不說,這招確實比逐螢先前想的那些,什麽用水用火的簡單得多了。


    “你還好意思這樣說我啊……”


    “那你最開始想的啥用水用火啥的,就沒想過會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


    “要是按照你剛才的邏輯來講的話,你倒是跟我講講究竟誰更像壞人多一點?”


    雖然逐螢隻是一句玩笑話,但燃晝卻不允許她心裏對自己有那些很不好的看法。


    “我錯了我錯了……”逐螢這丫頭有錯就認倒是一直貫徹得比較好的。


    “墨守成規是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需要遵守的,所以他們被稱為名門正派。”


    “可是對於我來說,隻要結果滿意根本不在意使用什麽樣的方法了。”


    無論是燃晝也好幻夜也罷,他們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纖塵不染的君子。


    大家都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爭權奪利的時候,怎麽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再說想要震懾住各自手下那些蠢蠢欲動之人,自然也是需要耍一些必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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