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你長著九顆腦袋,卻還是敗在了洞主大人的手中……”


    “你還真以為我看上你了?不過就是為了完成洞主大人給我的囑托罷了。”


    九尾狐此刻已經差不多,掌握了相柳這個身體的主動權。


    所以她也不怕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因為她確信洞主大人給予她的承諾。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帶有目的的去救我,為的就是想要找一個最強幫手。”


    “因為害怕我不能為他所用,所以才讓你使用美人計好使今日這招。”


    “可惜我雖然提防了你的邪惡用心,卻還是相信了他對我的相救之恩……”


    相柳原以為洞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他帶來光明的那一個人。


    卻原來一切都隻不過是利用的開始,自己在他眼裏隻是一個必須順手的工具而已。


    他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罷了,自己做不到助紂為虐,那就眼不見心不煩好了。


    心死的相柳徹底放棄反抗,他受傷的靈魂自動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具身體終於可以為您所用了!”九尾狐的魂魄指揮著相柳的身體臣服。


    就在這一瞬間一直躲在幕後的主謀,那個從來見不到麵容的神秘洞主終於現身了。


    他身著一襲深藍色的古風長袍,給人一種莊重而不失典雅的感覺。


    長袍的材質看起來堅硬挺括,宛如深夜滿月之下的湖麵波瀾不驚。


    外披一件黑色的紗衣厚重如墨,隨風而動之中更增添了幾分沉穩之感。


    他的頸項和鎖骨線條硬朗,在黑色紗衣的映襯下清晰可見散發著一種威嚴的魅力。


    裙擺沉沉如夜幕降臨般鋪展於地,使他的步態愈加顯得莊重沉穩。


    三千青絲整齊地束在他的頭上,但那支檀木樹枝發簪卻顯得有點隨意。


    不過應該是他十分珍愛的物件,看那光澤應該是經常用才能磨出來的。


    幾縷發絲隨意的垂在他的耳側,為他增添了幾分堅毅果敢。


    他的臉龐剛毅英俊,雙頰邊若隱若現的堅毅感營造出一種如鋼鐵般的堅韌可愛。


    他的眉毛如劍般濃密而鋒利,眼睛明亮如夜空之中最閃亮的星辰。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窺視他心中的秘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沉重的故事。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扇麵上繪著一幅古樸的山水畫,更增添了他的儒雅氣質。


    “逐螢小姐……”沒想到他竟然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反倒是注意到了角落的人。


    “呃……那個……你有話就直說……”


    逐螢也不明白他為何同自己搭話,難道是為了引起燃晝的憤怒讓他情緒出現波動。


    本來她是想語氣決絕一點,然後用話表明自己不會和他有半分的牽扯。


    哪裏知道脫口而出的語氣竟然顯得有幾分親近,甚至就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


    “你好像有些怕我?”他的語氣裏麵竟然有幾分受傷,帶著幾分無法掩藏的傷心。


    “我怎麽舍得傷你呢……”他望向逐螢的眼神開始變得炙熱滾燙。


    “很快你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了……”這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吃驚。


    “洞主大人……可是您答應過我事成之後,會讓我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


    “我不奢望可以做您的妻子,但請你允許我永遠跟著您……”


    九尾狐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和慌亂,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的喜歡。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當然不會食言,我水染自然會風風光光的娶你的……”


    水染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和體貼,但逐螢注意到他是對著身邊九尾狐的軀殼說的。


    因為九尾狐本來的魂魄,如今已經進入了相柳的身體裏麵去了。


    所以水染身邊那個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具美麗的外殼而已。


    逐螢一瞬間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但想要更深入一點又顯得毫無頭緒了。


    “有洞主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啦!隻要操控相柳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不就好了。”


    看起來果然是來者不善啊……反正這又不是她的命,所以九尾狐根本就不會珍惜。


    “難道你願意一輩子躲藏於這水月洞天之中,不想到外麵去過萬人景仰的生活?”


    “我們隻需要如法炮製將他們一並收入囊中,外麵的世界可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果然戀愛腦的女孩子就會變得十分的盲目,聽到水染畫的這個餅立刻就入套了。


    也不想想這方法這個時候如何實施得起來,真以為燃晝他們是死的不成?


    可是讓逐螢根本想不通的是,明明九尾狐提的那個建議更好實施一些。


    又為何這個水染非要堅持這條,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任何可能的方法。


    就算他們技高一籌可以壓製住燃晝兩個人吧,這分明都有相柳的遭遇在前了。


    真到了那時候他們情願同歸於盡,也絕對不可能會願意成為受人驅使的傀儡。


    莫非這個水染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看樣子他是準備讓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要不然根本無法解釋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水月洞天,可以說是耗費了無數的心血。


    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燃晝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殺過來鬧了一個人仰馬翻。


    為何在一開始他不讓相柳出麵阻止,反倒是要將他禁錮在這個地方?


    逐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也隻能是瘋子才能幹得出來的事了。


    “真的嗎?我就知道洞主大人您絕對不會,隻安於在這水月洞天之中蝸居。”


    要說這其實也不能全怪九尾狐是個戀愛腦,實在是她其實心裏也憋著一口氣。


    當初因為有人故意使用計謀,使得她誤以為自己是魔尊臨淵的未婚妻。


    那種被幾乎所有仙娥羨慕嫉妒的快意,讓她確認必須嫁給最有實力的男人。


    可惜最後一切都成為了鏡中花水中月,她成為了一個隻會被眾人恥笑的笑話罷了。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稱讚,根本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反差。


    一時之間過不去那道坎所以想要自我了斷,卻在生命即將流逝的最後關頭後悔。


    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臨淵所救,但因為她先前對憐月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於惡劣。


    所以她成為了唯一一個被縛住靈根,隻能依靠美貌蠱惑男人為她賣命的人。


    當初他們逃進這水月洞天之中避難,她一眼就看中了洞主的權利。


    可是麵對她的多番挑逗勾引,水染根本不為所動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轉移目標的時候,水染卻又突然之間點頭同意了。


    不過條件就是需要九尾配合他,看準機會取得相柳身體的控製權。


    九尾狐一時之間欣喜若狂,隻覺得以前憋著的那一口氣總算是能出來一點了。


    如今聽水染說想要掌控這個世界,你想想她怎麽能不樂開了花。


    這不就表明在先前那個世界所失去的一切,如今馬上就要在這個世界找補回來!


    而且水染還有穿梭各個世界的能力,說不定還能回去將以前的仇全都報了!


    隻要一想到那個憐月的生活,會被自己攪得亂七八糟她就痛快得想要笑出來啦。


    “聽見我們洞主大人的話了嗎?我勸你們最好識相一點……”


    在九尾狐的心中隻要有水染在,這場戰鬥燃晝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所以她的語氣就顯得特別的囂張,完全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當然她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讓燃晝對逐螢的感情暴露出來。


    水染剛才對逐螢說的那番話,已經讓她感覺到了不小的危機。


    她先前一直都覺得水染,是一個感情根本不會外露之人。


    就算是已經答應娶她了,可是和她說話永遠都保持著距離和疏遠。


    要不是他真的花費了大力氣,為她解開了靈根上麵的束縛。


    九尾狐都要懷疑那日是不是自己聽錯,水染根本就沒有做出過那樣的承諾。


    可是明明他也很滿意自己的外貌,有時候看著她甚至會有一瞬間的失神。


    而且他的身邊也從未出現過別的女子,所以她才能放下心來等待。


    可是剛剛他竟然那樣對一個人族小女孩說話,是從未對她流露過的癡迷。


    對!那就是一種極度壓抑自己情感外露的癡迷!


    雖然他表麵上好像並沒有表現出來,對她的態度是有多麽的熱烈。


    但身為女人她能夠感覺到巨大的威脅,這個女孩子倘若留下來實在是太危險。


    所以她需要燃晝的真情流露,迫使水染因為介懷絕了想要將她留在身邊的打算。


    在九尾狐的預想當中,他們既然已經是未婚夫妻自然早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依著水染以後的地位,是不允許迎娶一位不潔的女孩為妻的。


    隻要他們等會說一些親密的話語,水染就連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都會沒了。


    這也是預防逐螢到時候想通了,到時候豁出一切去討好水染。


    要知道水染本來對她就有想法,倘若肯事事順從他的心意也不是沒有翻身的可能。


    “不過一隻狐假虎威的牲畜而已,哪裏輪得到你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


    水染剛才對逐螢明目張膽的覬覦,已經讓燃晝是火冒三丈了。


    一直隱忍不發是為了看看,水染究竟還有什麽招數沒有使出來罷了。


    哪裏知道九尾狐竟然蹬鼻子上臉,這是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


    九尾狐到底沒有那份膽敢和燃晝對峙的勇氣,聞言不由自主往水染那邊看過去。


    “可惜啊可惜……”水染看著燃晝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如今不是有我在這裏替你坐鎮,你隻管動手對付他就是了。”


    水染這話無異於給了九尾狐一個強有力的保證,她立馬就態度強硬起來了。


    反正自己的本體由洞主大人護著,要是待會情況不對立刻離開相柳的肉身就是了。


    “相柳……別說我白占你的肉身,看我待會替你好好替你收拾他!”


    先前相柳落敗並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一時大意才會失了先機。


    他們男子漢大丈夫說出來的話自然就得算數,可她隻是一個小女子當然就不用管。


    “剛剛你不是用你的那條火長蟲,出其不意的混入其中才騙了相柳嗎?”


    “可惜這種招數你隻能用一次,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你又要拿什麽來應對!”


    九尾狐自然也不願意和燃晝纏鬥,畢竟這副身子並不是她自己的。


    反正她又不用擔心靈力使用過當,會給相柳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隻需要孤注一擲將燃晝逼到絕境,他實在冥頑不靈就直接將之除掉也不是不可以。


    那邊不是還囚禁著一個嘛……


    於是相柳的那些分身全部都發動起來,九尾狐這是準備成敗在此一舉了!


    燃晝還是有些低估了一個瘋狂的女人,到底會做到何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完完全全可以說就是一種帶著自殺式的進攻,換句話說就沒打算讓相柳活著了。


    九尾狐毫不猶豫的催動了,相柳身體裏麵幾乎所有的靈力。


    本來按照正常流程應該是一次一招,她這樣搞就等於同時發動了所有的技能!


    並且這些技能因為他的特殊能力,是全部融合到了一起的加強版。


    如今已經幻化為一個閃著幽藍微光的大黑圈,以他們為中心將要向外麵擴散。


    那裏麵隱約可見的各種武器,估計隻要一碰上就會引發一係列的攻擊。


    這種全方位完全無死角的進攻,多幾次就會讓燃晝疲於應對……


    更糟糕的是水染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那邊幻夜被死死治住根本幫不上忙……


    “死亡之約……起!”


    隨著九尾狐控製著相柳喊出這句話,那黑圈極速往外麵擴散開來。


    幻夜處在光圈中心所以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逐螢卻無處可躲處於危險之中。


    燃晝來不及多想展開自己的羽翼,將逐螢及時護在了自己的懷中硬抗下來。


    “不錯不錯!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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