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恨你一輩子!”入畫眼見根本掙脫不開水染,逼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按照先前和燃晝約定好的,隻需要再多拖一點時間他就會衝進來。


    “無論我怎麽做你都不會心甘情願,那不如就讓你恨我一輩子好了。”


    “最起碼能讓你永永遠遠都忘不掉我,你的第一個男人隻能是我!”


    水染清楚明白他和山眠是天生的對手,從入畫到權利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手!


    一旦入畫成為了他的妻子,那麽接下來山眠就會更加執著於爭奪這天下。


    可無論是入畫也好還是這天下也罷,都是水染寸步不讓的存在。


    為了得到入畫既然有耐心籌謀了這麽久的時間,那麽也能為了這天下再費心一次!


    “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勝負欲在作祟而已,所以別把自己說得那樣情深不壽了。”


    “我不過就是你們想要和對方炫耀的工具而已,隻是你們嘴上不願意承認而已。”


    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打從心裏不服氣,唐唐兩個男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女子。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從別的地方入手,就不信找不到入畫的缺點加以利用。


    很快入畫作為一個女子感性的一麵,促使她不忍心對不合格的人族下手。


    作為時時刻刻關注著她一舉一動的兩個人來說,豈會預料不到今後的走向。


    可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視而不見,不再三不五時找借口過來探望於她。


    那一段時間他倆更是將整個身心,全部都投入到了自己族群的發展壯大之中去了。


    這其中入畫自己因為心軟固然有錯,但他們明知後果卻從未出聲勸阻。


    甚至為了達成將人族徹底滅絕的目的,故意對當時的混亂的情況視而不見。


    原本入畫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所造成的後果。


    後來才慢慢明白過來其中也有他們,暗中推波助瀾的手筆才會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單說水染為了逼迫自己出來,等的這些時間使的這些手段就不是心思簡單的人。


    “對!這個世界就不應該三分天下,應該完完整整隻聽從一個人的號令就夠了。”


    或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本質上的區別,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對方心中的打算。


    其實也就隻有入畫才會相信,他們三個人可以一直和平相處下去。


    從頭到尾他們兩個人就沒想過,這輩子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


    隻需要等到時機成熟那一刻,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分出勝負。


    贏了的那一個人美人天下都有了,輸的那一方就得將自己的性命一並賭上。


    所以當時他們雖然並沒有言明,但幾乎就在一瞬間達成了先讓入畫出局的共識。


    “既如此……你如今就不該來這樣羞辱於我……”


    既然都隻不過是在演戲而已,那就隻需要勉強裝裝樣子就好了。


    他身邊願意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會少,又何必非要在她身上浪費這麽多的時間。


    “這個世界最難以掌控的就是人心……一開始我們都以為自己可以遊刃有餘……”


    最開始隻是沉醉於她舉世無雙的容貌,覺得也隻有這樣的皮囊才堪與自己匹配。


    原本以為隻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這樣的美人就會對自己也情愫暗生。


    哪裏知道入畫不但人長得傾城傾國,靈力竟然也在他們兩個人之上!


    這樣一來就讓他們瞬間起了征服之心,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可惜入畫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兒女情長上麵,一心隻想要開辟新的世界。


    其實那個時候隻要她強勢一點的話,完全可以將他們兩個人收歸麾下效力。


    倘若心思能在活絡一些的話,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無雙的美貌將他們牢牢掌控。


    可惜她沒有那樣的野心也不屑於那樣的行為,言明希望三個人可以和平共處下去。


    就是這個決定讓他們兩個人知道,隻要運作得當一切完全可以重新來過。


    既然她不願意當說一不二的女皇,那就當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妻子就好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兩個人就開始暗中較勁,希望可以早日實現這個夢想。


    最開始他們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靈力慢慢的就可以超過入畫。


    哪裏知道入畫屬於全能靈體,這世間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為她所用!


    按照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說——


    水染和山眠隻能操控獨屬於自己的,水係或者火係術法才行。


    但入畫是不限任何特定條件,金木水火土這些自然元素都能成為她的靈力來源。


    所以水染他們兩個想要依靠勤修苦練,妄圖用實力來逼迫她就範的希望破滅。


    那既然這是一條完全走不通的死路,那就隻能另辟蹊徑從別的地方下手了。


    果然一切都沒有讓他們失望,入畫製造出來的人族成為了最有力的契機。


    為了防止入畫發現這個問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加緊了追求她的步伐。


    當時入畫真就是極度的厭煩,於是就在他們有意識的引導之下創造了水月洞天。


    當時的本意是讓他們會因為,強行進入靈力會被壓製一半從而知難而退。


    可是他們兩個人為了今後可以撇清其中的關係,於是毅然決然的進去了。


    並且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讓入畫考驗他們的真心,成功的將她也困在了這裏。


    後來事情眼看著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局麵了,他們才讓入畫知道了外麵的情況。


    當時入畫以為之所以會造成那樣難以收拾的局麵,全部都是因為自己一手造成。


    想著兩個人從此以後背負的責難,入畫本著賠罪的心理開始極力的彌補。


    首先就是這水月洞天的規則,入畫給予了他們可以自由出入的權利。


    雖然山眠因為某些原因用不了,但是卻給了水染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


    倘若他想要一統天下的話,可不隻是自己一個人變得更加強大就可行的。


    冷眼旁觀三族這麽些年的發展,人族已經淪為了附屬品沒啥好擔心的了。


    最麻煩的反倒是鳳凰一族,雖然前期他暗中使了不少見不得人手段 。


    讓他們族中比較優秀的子弟,幾乎都沒有和本族之中的女子成婚生子。


    這樣一來鳳凰一族純正的血脈就會越來越少,無形之中也就削弱了他們的實力。


    長此以往下去甚至都不需要他再去想什麽辦法,鳳凰一族就會慢慢的自取滅亡。


    雖然燃晝的出現確實讓他也心生防備,一個山眠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段然不能再給他增加可靠的左膀右臂,那豈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隻是當時他事情纏身也有些騰不出手,再則燃晝也十分抗拒長老安排的未婚妻。


    想著說不定他們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自己內部就鬧得不可開交所以就順其自然了。


    屬實沒想到燃晝竟然會迅速的成長起來了,等他感受到了威脅也不能輕易動手了。


    原本還以為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沒想到還能從那個叫焰璃的女孩身上下手!


    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沒有那麽多的巧合,隻不過是有心之人的故意為之罷了……


    所以愛情這東西輕易不要去碰觸,真心實意和虛情假意真不是可以隨意左右的。


    水染本以為自己完全能夠把握得了這個度,卻和水染一樣不知不覺就付出了真心。


    “難道說愛情和權利不能都盡在我手的麽?你和我一起共享這天下不好麽?”


    “還是說你的心裏已經有了山眠的一席之地,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拒絕我?”


    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唯獨在麵對山眠的時候他必然是寸步不讓的!


    “水染!當初你們就如同今日這般步步相逼,難道你還想讓昨日之痛再度上演!”


    入畫無異於是戳中了水染的心髒,當日的情形恐怕他們終身難忘。


    倘若不是入畫等同於大地之母,所以可以從日月星辰之中汲取靈力。


    這才讓她的魂識重新聚攏起來,不至於轉生成為一個全新的人族。


    “我知道你不會……上次你為了拯救那些卑劣的人族犧牲了自己一次……”


    “如今你自然也會為了他們再犧牲一次的……你也知道我如今已經瘋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入畫的軟肋是什麽,那自然就會毫不猶豫的加以利用。


    入畫自己當然也十分的清楚,倘若她在到時候這件事情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一旦她真的香消玉殞的話,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山眠也罷就再也沒有顧慮了。


    可以想象新仇舊怨加在一起的話,那些人族想要痛痛快快的去死都是奢求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麽?”入畫算算時間燃晝他們差不多應該進來了。


    “有些事情就該殺伐果決才是……”


    在水染看來入畫當初不懂得如何取舍,所以才會讓事情進一步的惡化下去。


    換作是他無論如何就在他們當中,選出一個人鄭重其事的嫁了就好。


    想要保全兩個其實是最愚蠢的決定,這樣隻會將自己推入進退兩難之中。


    水染他們自然很難理解入畫的想法,不懂她為何情願犧牲自己。


    明明隻需要心一狠和其中一個人聯手,另外一個根本就拿他們毫無辦法。


    那個時候無論她選擇的是誰,在日後的生活當中都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別的不說至少想要保下人族暫時是沒有問題的,當然敗走的那一族情況慘一點。


    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說達到完美,隻需要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就行了啊。


    如果說她願意運用一些手段的話,讓自己的丈夫為自己做嫁衣裳也未嚐不可……


    可惜從頭到尾入畫都沒有這樣的野心,自然就讓他們兩個男人有了可乘之機。


    就是不知道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有沒有後悔當初心軟的決定……


    既然眼前已經有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了眼前,那他水染自然不會再重蹈覆轍。


    就算今日入畫恨他也好,有些事情該做還得做好讓有些人死了那條心……


    就在他們一直僵持不下的時候,在外麵感應到情況有變的燃晝闖了進來。


    倘若隻憑他們幾個想要對付水染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他不能撇下入畫不管。


    “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啊……”水染聲音裏麵的寒意深冷“希望你不會後悔……”


    燃晝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二話不說直接發起了進攻。


    也許是害怕傷到了入畫的原因吧,他竟然解開了對她的禁製讓她可以自保。


    哪裏知道入畫一旦得了自由之身,立刻毫不猶豫的脫離九尾狐的身體。


    然後義無反顧的進入到了逐螢的身體裏麵,顯然是打算做最後一博了。


    哪裏知道一進去才發現事情好像有哪裏不對,她竟然無法融入到逐螢的身體裏麵。


    “剛剛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千萬不要自作聰明把事情弄得更糟……”


    水染輕易就躲過了燃晝的進攻,然後得意洋洋的返回帶著嘲諷的語氣。


    “我和山眠可是爭鬥了許久的對手,所以怎麽可能不留意對付他的方法?”


    “你竟然和他同屬一脈……那這樣的辦法對你自然也同樣有效果。”


    “不對不對……你的靈力可是被強行壓製了一半,所以應該更加有效才對……”


    他們不是想要和他玩心眼麽?那就和他們玩個最刺激的好了……


    “放心。鳳凰一脈確實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尋常藥物根本無法撼動你們半分。”


    “說起來還不得不感謝相柳,他血液裏麵提煉出來的可都是好東西……”


    “雖然我費了那許多的時間,才隻能使你不可妄動靈力一刻鍾的時間……”


    水染看著怒目圓睜的燃晝心情顯得十分的愉快,一把將逐螢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雖然隻有區區半刻鍾的時間,但已經足夠做很多的事情了……”


    燃晝一瞬間明白了他話裏麵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差點燃燒起來了!


    “有我在你休想動螢兒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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