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會會他們。探聽一下虛實再說。”


    沈老夫人對這祁家也沒什麽印象,到時去到壽宴,她再向陸家那老婆子打聽一下就是了。


    “青漪,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吧?”


    賴小漁心裏是想青漪能陪自己一起去的,有她在身邊,她總能覺得心安一點。


    “我?我就不去了,那種地方有太多人要應酬,我待不下去。我留在這裏看著沈慧。雖然沈秋在,但我還是不太放心,屍僵一旦再次發作,她應付不了的。”


    也幸虧這時候沈秋還在病房裏,不然要是給她聽到青漪這樣說,怕不是又要吵起來。


    “可是你不是給了沈老兩顆丹藥可以抑製屍僵發作嗎?”


    “是。但是這屍僵之毒以前誰也沒有見到過。我就怕如果萬一提前毒發或者有什麽突發狀況的話。有我在,還能壓一壓。”


    那兩顆丹藥是胡梅給的。


    雖然她相信胡梅並不敢騙她,也沒理由騙她。要知道,殺她對青漪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她要救沈慧,就不會讓任何有可能的意外發生。


    “小漁,你去了要跟在你姨婆和沈任身邊,千萬不能單獨一個人行動知道嗎?”


    青漪之所以不跟著一起去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要讓賴小漁獨自出現在祁家人的麵前,好釣出真正有“玄冰水”的人。


    有她在身邊,太顯眼,也容易打草驚蛇。


    何況那天可是上京市近年來最大的名流晚宴,出席的權貴可不在少數。他們就算要出手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惹人耳目。


    沈老夫人和沈任在這些人之中實力還是可以的,保護賴小漁的安全沒什麽大問題。


    而她,隻需要在這裏坐等對方先出手就行。畢竟敵在暗我在明,不把人給引出來就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你放心吧,我明白的。”


    賴小漁也清楚他們這一趟的重要性,自然不敢給他們添亂。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周末。


    慧姨身體裏的屍僵並沒有再發作,整個人就是一直昏睡著躺在床上。但是卻又不是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知。


    有好幾次沈老夫人和賴小漁進去探望時,儀器上明顯反應激烈的心跳速率和腦電波,都在顯示著慧姨是知道進來的人是誰的。


    甚至對於她們說的話慧姨都是聽得見的。可她就是沒辦法清醒過來。


    沈秋的眉頭是越皺越深,沈慧中的這個毒可是把她這麽多年來在醫學方麵的自信心給打的七零八落。


    以她現在的情況,沈秋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儀器數據來判斷她的身體是否有異樣。


    而麵對每天都會過來一次的青漪,沈秋雖然內心還是對她有防備,可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因為眼下除了她說的方法外,直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想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至於雜貨鋪那兒,青漪用賴小漁的血加固封印後,並沒有再出現地麵皸裂,或者祟氣外泄的情況。


    可一入夜以後,總是會有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祟氣莫名的想攻擊銀杏樹,企圖打破底下的封印入口。


    這可高興壞了球球。


    不讓她動封印下的祟氣,那自己跑過來我總能動了吧。


    於是,每晚的手撕祟氣遊戲她可是玩的不亦樂乎,甚至是變花樣玩。


    可大爺和羊陽看在眼裏那可是膽戰心驚。


    這些祟氣雖然不及地底下的那些濃鬱純厚,可比起以前大爺淨化過的那些可是厲害了不知幾倍。


    萬一一個疏漏,真讓它們再次把封印衝破,那可就不堪設想。


    起初還以為隻是偶發事件,可連續幾晚都不間斷的有祟氣來襲,且一天比一天多。


    羊陽覺得事情不對勁,就立刻告訴了青漪。


    果然胡梅已經注意到雜貨鋪了。那些外來的祟氣就是她的試探。


    青漪思考再三,現在有球球在,守住封印並沒有多大問題。


    但是如果她現在貿然出現在那兒,肯定會引起他們的疑心。


    所以,青漪就隻是再三叮囑羊陽,一定要死守住封印,看著球球。不要讓她隨意離開就可以了。並且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賴小漁。


    等壽宴一結束,祁家那邊的事有結果了,她便回去看看。


    羊陽也是個精明的,明白青漪的用意。對雜貨鋪的事三緘其口,賴小漁有問就說沒什麽事情,大爺的身體也好了很多。不用擔心。


    而賴小漁呢,這一個星期以來,沈老夫人為了能讓她在陸家的壽宴上大放異彩。


    不僅尋找名家趕工做了一件異常名貴的禮服,每天為她找來上京市最有名的形象設計大師為她做美容護膚保養。


    還讓二嬸教她一些在宴會上需要注意的規矩禮儀,讓三嬸教她認識在上京市舉足輕重的紳士名流。


    這幾天賴小漁過得可謂是水深火熱,比天天加班工作到晚上九點還要辛苦。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壽宴的這天,一大早青漪就把賴小漁送到了“錦繡閣”。


    才剛一進門就讓一堆人簇擁著走進了一個房間。


    青漪好笑的搖了搖頭,就往頂樓的病房走去,每天日行一例的查看沈慧的情況。


    看了一眼仍然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沈慧,青漪隻是跟往常一樣,伸手搭上了她蒼白瘦削的手腕。


    氣息,脈象一如既往的穩定。這離山還真是是個人才,能研製出這種讓人生不如死的藥來控製人。


    如果不是他已經被賴小漁殺了,她還挺想把他帶回去給魁,想必他一定對離山非常感興趣。


    唉,如果魁也在的話,這個什麽丹蠱、屍僵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也就不用像現在這麽麻煩,還要讓胡梅牽著鼻子走,才能找出那個幕後之人。


    病房裏現在就隻剩下沈秋的徒弟,還有兩個醫護人員。


    難得沈秋今天居然沒有守在病房,這可不像她的行事作風。


    “沈秋呢?”


    青漪問向一旁站著穿著醫生袍的人,也就是沈秋的徒弟,沈白。


    對於青漪一直以來對沈秋態度,沈白很是不滿。


    他老師怎麽說也是整個夏國最受人尊敬的外科聖手。在她的手術刀下都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這個女人從一個星期前來的時候對老師的說話語氣和態度就一直是這樣冷淡又不客氣。


    可她卻是尊主的好朋友,連族長和少主都對她十分客氣。所以他也隻能是敢怒不敢。


    “老師有點事回醫院裏,她讓我在這裏守著,有事再給她打電話。”


    “哦~我也就隨口問問。”


    青漪漫不經心的態度又再次使沈白憤怒不已,卻隻能憤憤的死死盯住她飄然離去的背影,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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