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賴小姐,這邊請吧。”


    祁天今天整個人很奇怪。除了剛開始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說話也不再總是咄咄逼人,毫不客氣。


    自從胡梅他們出現後,就一直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對於祁罔的話態度也十分恭敬,就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應有的態度,反而更像是仆人對主人的答話。


    賴小漁看了一眼青漪,見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起身隨著祁天走。


    陸知閑和沈任也不敢怠慢,趕緊跟上。


    “你們倆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臨走前青漪又不輕不重的吩咐了一句。


    胡梅和祁梁祁罔竟也沒有阻止陸沈兩人離開。


    反正不管誰跟著一起去了,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等他們都離開了別墅的大廳。青漪輕蔑的看著眼前三人,不屑的說道:


    “人都走了,你們也不用再演戲了。”


    “嗬嗬嗬,青漪大人,你又何必這樣目中無人呢,莫不是以為我們三人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嗎?”


    胡梅獰笑著將手中的“魂煞”淩空一揮,四周環境旋即一變,竟來到了一片曠野之上。


    “魃,你還是那麽自以為是,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拿命來。”


    祁梁也不再等待,手上赫然出現了那把昨天消失的“鬼刺”。


    隻是比起在祁筠手上時,今天的“鬼刺”劍身藍黑色光芒大盛,散發出的祟氣和昨天更不可同日而語。


    他連同胡梅,兩人一躍而起,呈包抄之勢,攻向青漪。


    而祁罔則是雙手當空一抓,青漪腳下的空地上便突然出現了無數條碩大的冰鏈,朝著她的方向飛襲而去。


    這冰鏈可不是普通的冰鏈,而是由祁罔的魍魎之氣演化而成,意隨心動,靈活的就如同是他的手臂。


    就算是青漪也不敢輕敵,讓這冰鏈傷到或者束縛住,體內的氣就會隨之迅速流失。


    而且這一戰越快結束對她越有利,她始終不放心賴小漁他們。


    於是青漪喚出了“逐日”,神情一凜,毫不畏懼的迎向了三人。


    話說另一邊,賴小漁三人隨著祁天一路走,發現竟是走向一個地下室。


    “這祁筠養病怎麽選在地下啊?不都應該選在環境好,通風的地方嗎?”


    “難道是因為給燒怕了,特地選地下,貪涼快啊?”


    沈任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嘀咕道。


    “謹慎點沈任,這地方恐怕不簡單。”


    陸知閑邊走邊仔細觀察了四周的情況。這條地下通道十分狹小,僅能容一人通過。


    越往下,他體內的“太陰真火”越是躁動不安,這是給他是釋放的危險信號。


    “我明白的。”


    “小漁,怎麽樣,你現在能感受到‘玄冰水‘的存在嗎?”


    他們三人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玄冰水”,隻要確定了“玄冰水”的位置,拿到手,那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很奇怪,剛進入這間別墅時,我的確能感受到這裏確實有‘玄冰水‘的氣息,甚至離我們很近。”


    “但是現在,我已經感覺到不到‘玄冰水‘的一點氣息了。”


    賴小漁秀眉緊蹙,難道“玄冰水”是在剛才招待他們的別墅大廳。


    “那我們要不要返回去,這個鬼地方都沒有‘玄冰水‘,我們去了有什麽用。”


    沈任提議道。


    “不好,我們答應了要先救祁筠,如果現在出爾反爾,到時反而會給他們留下話柄。”


    在賴小漁心裏,始終覺得祁筠罪不至死,她也不想因自己傷害一條人命。


    所以,既然答應了會救祁筠,那她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小漁說得對,我們先走一步看一步。沈任,你走後麵,如果一發現不對勁,我們立刻就撤。”


    “行,都聽你們的。”


    三人隨著祁天又走了一會兒,終於來到了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其實就隻是開鑿出來的一塊很大的空地,卻什麽都沒有。


    隻見正中間擺放著一張石床,上麵躺著一個身體微微泛紅,卻昏迷不醒的人。


    等他們走近一看,這不就是祁筠嗎?隻是怎麽跟昨天離開時變化那麽大?


    “賴小姐,筠兒從昨天回來以後情況一直都很不好,我們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沒用。”


    “請你高抬貴手,放過筠兒吧。”


    祁天說出的話雖是在祈求賴小漁,可是卻語調平緩,絲毫聽不出一點焦急。仿佛隻是在背誦一句台詞。


    但是昨天的祁天對祁筠那份父女之情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賴小漁伸手往祁筠身上一探。果然不出她所料,祁筠現在身上的已經不隻是紅蓮業火的一點殘屑。


    短短一天之內,已經長成了一縷火苗。


    而祁筠體內還有一股已經融入了她骨血之中的強大祟氣,這個氣息,和剛剛碰到的祁梁和祁罔很像。


    魍魎的祟氣果然名不虛傳。


    現在的祁筠,就像是一個人肉爐鼎。裏麵承載著紅蓮業火最喜歡的祟氣,以供其燃燒。


    可讓賴小漁感到奇怪的是,以祁筠普通人的身軀,根本就經不住如此厲害的祟氣和紅蓮業火的煆燒。


    頂多燒不上一天,她的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化為虛無。


    是還有其他人用了什麽辦法讓她堅持到現在嗎?


    “小漁,這祁筠還有必要救嗎?”


    陸知閑也看出了祁筠的異常原因。


    難道“太陰真火”躁動不安的原因就是因為祁筠體內的紅蓮業火?


    力量上的絕對壓製才導致了“太陰真火”異常活躍?


    說實話,如果是以他的觀點來看。這祁筠救與不救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就算救的回來,她恐怕不止是成為一個身體虛弱,筋脈盡斷的廢人那麽簡單。


    這輩子最多也隻能是成為一個癡傻之人在床上躺著了。


    “不管怎麽樣,我試試吧。”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先把祁筠體內的紅蓮業火引回自己體內。


    至於融於她骨血中的祟氣,經過這一天紅蓮業火的煆燒,其實已經弱化不少。


    隻能是到時候再找大爺幫她淨化掉那些殘存的祟氣。


    至於往後她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賴小漁也管不了。畢竟這些都是祁筠自作自受,應得的懲罰。


    “陸知閑,師兄,祁先生,麻煩你們盡量的往後退一點。”


    以賴小漁現在的能力,引出紅蓮業火的時候她也不確定能不能完全的控製住。


    為了避免誤傷他人,隻能是請他們先離她遠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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