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盼弟初中肄業,從鄉下才回城,吳宵光找人脈推薦她去學護士,可以回城不說,出來還包分配工作。


    她正因為沒有工作被家人嫌棄,居然靠自己找到了工作,全家都高看她一眼,覺得她有本事。


    巨大的幸福衝暈了她的大腦,和吳宵光見麵第三回,就稀裏糊塗地上了床。


    吳宵光發現她不是處,十分的嫌棄,逼問她到底是和誰戀愛過,戀愛過幾次,和幾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一堆的惡言惡語。


    苗盼弟被逼得跪下來哭著磕頭認罪,心都碎成渣了。


    苗盼弟在鄉下被一個很惡心的男人強了,被鬧開了,她幾次要自殺,公社才不得已給她回城名額。


    她沒戀愛過,也沒有其它男人。


    她承認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的錯,也不奢求吳宵光娶她,隻讓她能侍候他,報答他給予的一切。


    吳宵光嫌她髒,要是換了別的時候,準把這女的甩了。


    但他花了那麽大功夫,把她安排和楚今夏住在同一個房間,是準備忽悠苗盼弟當內奸的,所以還是繼續忽悠下去了。


    因為最近張鳳之一直讓所有的手下都去驗個血,為了表示忠心,也帶著苗盼弟驗了血。


    恰巧,苗盼弟的血就是ah陰性b型血。


    配上了。


    吳宵光不做人,直接讓苗盼弟獻血400毫升備用,用醫院給的賣血錢轉身替她在外租了一間房,一個月二塊,一年二十四塊錢,再隨便置辦些過日子的東西,就當成自己偶爾地臨幸她的小公館。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後院廂房。


    位置在楚今夏家的側前方。


    後院最後邊角的一間側房。


    不算大,且位置不好,陽光也不行。


    但從苗盼弟租的屋子後窗戶,靠後院牆那一米八寬度的過道。


    苗盼弟可以踩梯子站在牆邊,直接看到楚今夏家的小院子情況的。


    所以楚今夏院子來了什麽人,她晚上怎麽睡的,和誰睡的,幾點關燈的,苗盼弟都不眠不休的盯著,然後報告給吳宵光。


    萬事俱備,吳宵光將找到楚老爺子,“找到了一位供血者,現在血我們給你備著,而且就走醫院常規價,不另外花錢。但那個人,你可不能再護著了。”


    楚老爺子一點也不為難地點了點頭。


    “你們要當心,就算我不護著她也有人護著。”


    吳宵光道:“那人是誰我們也知道,我們隻是不願意傷了親戚之間的和氣,但並不是害怕誰。”


    “那就好。”


    一一一


    薄木板床吱哩哇啦。


    吳宵光:“行動開始。”


    苗盼弟:“是,長官!”


    吳宵光很興奮,苗盼弟條件不好,但知情識趣,把他當皇上。


    可惜被鄉下人采了一血,不然他倒是願意多養她幾年。


    一一一


    楚今夏行動軌跡很容易掌握。


    每天是學校和南鑼鼓巷兩點一線,家裏養了狗,很凶,男人每天晚上都會回來。


    周末上午九到十點會回大院楚家,吃中飯,玩一會兒,下午二點左右打包回南鑼鼓巷。


    上下學路上,還有去楚家的來回,全是安全時間,人都很多,不好下手。


    吳宵光的計劃第一步。


    讓苗盼弟接近楚今夏,然後將她在不安全的時間引入不安全的地點。


    苗盼弟:“夏夏,一起去食堂吃飯?”


    “好的。”


    楚今夏中午就在食堂打飯吃,然後去寢室午睡,晚上回南鑼鼓巷。


    女孩子上學都要有個伴兒,同寢室的苗盼弟性格溫柔又主動,兩個人就走得比較近一些。


    食堂就在教學樓後麵,牆麵上斑駁的油漆,褪色的勵誌標語,很有時代感。


    木質餐桌上刻著各式各樣的塗鴉,有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有的卻依然清晰可見,訴說著年輕的夢想和誓言。


    楚今夏打了一份白菜肉片,一份土豆絲兒,一份番茄蛋湯,要了十個高粱麵的黑窩窩頭,三個玉米餅子。


    苗盼弟不解,“你怎麽打這麽多窩頭?”


    “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做飯了,節約一切時間學習。我覺得做飯都是浪費時間。”


    楚今夏吃得用得太好,聽過幾句流言蜚語。


    這個時代,流言蜚語也是致命的武器。


    她是個思想成熟的人,考慮了一下,就隨手打些高粱麵的黑窩窩頭給空間那兩個人吃。


    便宜,又是正經糧食,最重要是能給自己勤儉節約的人設。


    她的胡說八道,引來周圍無數學生敬佩的眼神。


    明明家世不差,穿得用得都不錯,但就是特別勤奮學習,特別能吃苦。


    雖然中午吃得好,但早晚餐這麽差,大家心理也平衡一些。


    苗盼弟一聽,肅然起敬,趕緊去也打了六個高粱麵的黑窩窩頭。


    這玩意兒學校有補貼,一分錢一個還不要票,是最便宜的主食沒有之一。


    苗盼弟覺得自己以後中午也可以吃省點。


    畢竟家裏也不給她錢,隻靠學校每個月二塊多的補助,她稍微吃好點用好點就超了。


    住在外麵費用還是太大了,吳宵光每次來她都要想辦法給他做點好吃的,手裏賣血剩下的二十塊錢很是不夠花。


    苗盼弟問道,“我那天在南鑼鼓巷那看到你了,你也住在那嗎?”


    林芝心端著飯菜過來吃,不客氣地道:“她住大院。”


    苗盼弟皺眉:“我周末的時候看到你的,你那個車子很特別。”


    楚今夏裝傻:“那車給家裏人騎了,我現在上學都騎飛鴿了,你可能看到的是我親戚家。”


    “什麽親戚?”苗盼弟追問,她知道楚今夏撒謊了,有些不高興。


    “遠方親戚。”


    苗盼弟心裏冷笑,能一起睡覺的那種遠方親戚嗎?


    每天晚上,她都能看到兩個人進屋關門,隻點一室燈,直到燈滅了,也沒有看到男人再出來過。


    到街道一打聽就知道,楚今夏結過婚了。


    一個已婚婦人還這麽不要臉的愛打扮,愛招搖,引得班上的男同學們都為她瘋狂。


    真是太不要臉了。


    苗盼弟道,“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住在南鑼鼓巷呢,想著兩人搭伴一起上下學。”


    楚今夏有一瞬間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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