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五,楚今夏繼續上學。


    在她看來,護校還有半年就結業,還是需要好好上的。


    很多護理常識哪怕不穿越,對於普通人的生活也有幫助。


    林芝心一看到楚今夏就親密的貼上來,一個寒假,她就是聽著楚今夏堪稱傳奇的故事過來的。


    “夏夏,聽說你快要結婚啊?”


    “是啊。”


    “日子訂下來沒有?”


    “還沒有,顧家那邊可能需要幹媽做主,幹媽身體不好,等過了正月再談吧。”


    “湯伯母現在好點了嗎?”


    “嗯,還得觀察幾天呢。”


    兩個人聊天了一會兒:“你知道司碧菡嗎?”


    “知道,她前幾天來找過我。”


    “咦,你們怎麽認識的?”


    “不認識,她突然找上門,讓我和她一起聯手對付楚嬌嬌,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天天忙得飛起,哪有事情陪她搞這搞那的。”


    “聽說那個司姐姐有點瘋,你遇著小心點。她手上有過人命你知道嗎?”


    “我聽說了,但那些男人說話你也知道的,都沒有細節,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我跟你講吧。”林芝心興致勃勃起來。“當年有一個女孩子叫白憐雲,聽這名字就知道,和楚嬌嬌好像是不是?”


    楚今夏理解力很強:“都是那種楚楚可憐的女人是嗎?”


    “是啊。那會子好像三個人都是高中同學,張鳳之和司碧菡談戀愛,然後張鳳之估計是有些喜歡白憐雲,司碧菡吃醋了,就打了白憐雲。


    張鳳之生氣,就和司碧菡分手了,司碧菡覺得是白憐雲引誘的,但事實上,白憐雲從到頭到尾就沒和張鳳之談過。


    張鳳之和她分手,她不恨張鳳之,還繼續派人暗算白憐雲,先後找了三個男人和白憐雲提親,一個不成就再來一個,當初白憐雲不到十八歲,白家一個都沒同意,司碧菡就造黃謠,說白憐雲和很多男人有一腿。


    因為前麵真的有好幾個男人來提親,所以這事有真有假的,鄰居們都相信了,說得跟真的似的,最後逼得白憐雲自殺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是最猛的一種,直接一根繩子吊在了司家的大門口,大清早的,司夫人一開門,差點嚇瘋了。


    然後輿論嘩然,大家都要求懲罰司碧菡,但因為她不構成犯罪,所以最後什麽懲罰也沒有,隻是讓她下鄉了。”


    楚今夏道:“張鳳之真是個慫貨,天天就知道縮在女人身子後麵讓女人擋災。明明都是他的錯,結果受傷的永遠是女人。白憐雲是這樣,司碧菡是這樣,楚嬌嬌也是這樣。你知道吧,上回楚嬌嬌為他懷孕,為他流產,傷了身體,以後都不能再生了。”


    林芝心驚訝極了,“真的假的?”


    “你去醫院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楚今夏說完,露出會心的一笑。


    林芝心眼睛裏閃著布靈布靈的光。


    她說話沒有她姑姑密,但也是個愛說話的。


    相信她會將這些消息和她姑姑分享。


    她姑姑肯定會給她一個結論。


    張家一定會要一個繼承人,楚嬌嬌生不出來,那就找生得出來的。


    那個人可以是任何年輕的女性,那為什麽不能是司碧菡呢?


    引導別人想到結果,比自己直接說出結果要強得多。


    相信這樣的話,遲早會傳到司碧菡耳朵裏。


    讓她有希望,有個胡蘿卜在她眼睛前拴著,不是更有動力嗎?


    楚嬌嬌不是東西,司碧菡也同樣不是個人。


    讓她們狗咬狗不好嗎?


    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旁觀的吃瓜群眾們呢。


    這一次一定會讓這群狗子互相咬出個瘋狗病,不要再搭上一個好人了。


    楚今夏心裏有了計劃,回家,開開心心的吃飯。


    她住家和飯店都在南鑼鼓巷,走路都不超過十分鍾,大過年的,楚今夏沒讓他們在家做,就在飯店裏直接打點菜回來吃。


    顧柏紅在家閑著沒事做,騎車打飯,對他來說簡直不是幹活,是優差。


    三個人在家,一般隻叫三菜一湯。


    李三牛都跟錢全程說好了,飯店裏吃啥他們吃啥,所以肉菜就是鹹魚,另外炒兩個素菜,一個蛋湯啥的。


    楚今夏無所謂,她最近有點怕胖,天天晚上都是啃玉米吃紅薯,正經飯菜都不敢碰。


    顧柏紅也沒意見,這菜油炒得,素菜也很好吃,嘴停不住,邊吃邊感歎,“這一份炒合菜飯居然買五毛錢一份,就是豆芽雞蛋,本錢加起來也就一二毛錢,飯店啥東西都貴,還賣得特別好。就說那地瓜幹吧,真的好貴,居然要一塊錢,我嚐了還不如三牛叔你釀得好,家裏才一毛三一大碗。”


    李三牛道:“快打住吧,胡說八道,你啥也不懂就亂說。家裏那個是黃酒,而且兌水了,這是高度白,這兩個地瓜幹完全不一樣的,家裏的地瓜幹白酒也得七八毛一斤。”


    那時候人們生活中都比較多才多藝。


    比如基本上家家婦女都會自己做衣服鞋子,很多家都會做豆腐,做醬油,釀酒。


    李三牛正經事不行,但懶人多饞,又沒錢去飯店造,他做飯的手藝著實不差,釀酒也會,村子裏每年釀酒都是他幫著掌握火候。


    一斤紅薯才三四分錢。


    三斤紅薯出一斤正經白酒,這價格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也就是這幾年風調雨順,紅薯沒當正經糧食,不然換到其它年景,城裏也是要票才能買到紅薯,那價格肯定要高上一倍不止。


    可就這樣,一斤地瓜幹的成本不超過二毛錢,當然還要人工,還要運輸,還有酒瓶,還要賺點錢,但送到飯店肯定能賺一筆。


    孫麗娘送過來的四合院已經修整好了,但年還沒過完,現在飯菜都不要家裏做了,完全無所事事的李三牛突發異想,道:“不如我們就來釀造一些地瓜幹試一試,看看酒店裏能不能賣得動。”


    酒店這一天天的流水不幹,錢用得跟拿筐倒水似的,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他能釀造點地瓜幹,也替閨女省點錢。


    他和楚今夏商量:“我想釀酒,不知道行不行。”


    如果女兒說不行,他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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