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出言送客,然後起身離開。


    聞言,陳銀鷺、唐飛砂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麵,仿佛沒有了靈魂一樣,行屍走肉地離開二檔頭府邸。


    ……


    大檔頭的院子裏。


    鍾全壽已經得知柳哲下獄的消息,也收到了烏鐵仇的辭呈。


    一言不發地過了很長時間,才道:


    “梅山郡遇襲事件,多半是林琨自己折騰出來的一出鬧劇,目的是為了讓本檔頭投鼠忌器,不敢在這個特殊時期繼續對他出手,引來神捕營的關注。”


    “哼!”


    “借本檔頭和二檔頭的手,收下四位掌旗使,再行殺人誅心之舉,打我們兩個人的臉,落我們的麵子……”


    “好你個林琨!”


    “本檔頭一世英名,自詡算無遺漏,竟在你這裏一而再地栽跟頭。”


    鍾全壽仰頭,喃喃自語。


    過了不知道多久,又開口自語道:


    “算上已經離職的周玉河,這次你麾下六名掌旗使,一口氣空出五個位置,衛捕營的小旗官罕見迎來大規模的晉升機會,你就確定,這批人能夠全心全意對你盡忠?他們就會比這四個人有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


    “檔頭,屬下有事稟報。”


    這時,一位小旗官從外麵進來,拱手匯報。


    鍾全壽目不斜視。


    “說。”


    “拍賣所那邊傳來消息,第一天的競拍情況出爐,四頭精怪拍出四萬多金幣的高價,拍賣所淨收益兩萬金幣。”


    “一天收益,兩萬金幣。”


    鍾全壽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道:“這個陸凡,還是有本事的,愣是把各大家族的利潤榨出了一小半。”


    雖然每隔家族隻是壓榨出了一部分的利潤,但是加起來就非常的可觀了,至少相當於三家酒樓的總利潤落到了拍賣所,落到陸凡手裏。


    前來匯報的人也是無比的羨慕,提醒道:“大檔頭,這拍賣所在四檔頭的手裏,恐怕將會成為一個下金蛋的金雞。”


    “他是碰到了好時候。”


    “八大家族之首的葉家,跟其它七大家族拉開距離,已經不是一條心,而且,陸凡又陰差陽錯地成為幫助葉家拿下頂級藥膳的關鍵人物,八大家族的聯合陣線變成兩個陣營,正好成全了陸凡,否則,八大家族聯手,拍賣所根本沒有開下去的機會。”


    大檔頭看問題一針見血。


    但是!


    明明知道陸凡隻是取巧一炮而響,可拍賣所的收益是實打實的寶鈔,每年收益驚人。


    這就讓大檔頭不得不心動了。


    這一年下來至少上百萬甚至幾百萬的利潤,誰能忍得了?


    大檔頭鍾全壽都沒有如此恐怖的生財能力!


    可是……


    陸凡剛剛接手四檔頭的位置,誰在這個時候伸手都不合適。


    隻能在陸凡今後的行事中去找他的破綻,尋求利益的分配,或是,把陸凡從四檔頭的位置幹下去,把拍賣所收入囊中。


    “……”


    沉默良久。


    大檔頭鍾全壽道:


    “拍賣所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安排人盯好他們的交易,記好一切賬目。”


    “是。”


    “掌旗使的競逐很快就將重新啟動,衛捕營範圍內展開篩選,秦絕,你在小旗官的位置上幹了這麽多年,繼續混下去,很屈才,去領個掌旗使的位置吧。”


    “屬下身上倒是有一些二等功,可競逐掌旗使需要至少一個一等功的功勞……”


    “簡單。”


    “去寶塔街,拉一個人屠,把他手裏的事情點出來,本檔頭親自為你請個一等功。”


    鍾全壽慢條斯理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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