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補充:“這件事也不急,我現在也挺忙的,估計要等過年前後才能抽出時間,你要是覺得為難,可以直接拒絕,不用給我做出一些沒必要的口頭承諾,像以前一樣,先是給予我希望,然後再讓我失望。”


    溫書言給出了承諾,答應到時候一定給她去旅遊,絕對不會食言。


    ……


    小狐狸這段時間可沒閑著。


    答應幫桑寧物色人後,就一直沒有閑著,還按照桑寧的要求,要找長得好看的,有沒有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眼界不能低,一定要有涵養。


    長得帥,身體好,談吐不俗。


    它盤算來盤算去,覺得往年輕裏人找比較合適,這年頭社畜都要被工作壓垮了,誰還有心思去搞什麽純愛,那種會耍心機的男綠茶最好了,必須得是茶香四溢才能把人迷的神魂顛倒。


    它深入走訪,看上了一個人。


    有病的媽,好賭的爸,還有一雙年幼的弟妹,長得好看、上進而又支離破碎的他往那一站,就讓人心生同情。


    這個男大學生靠著自己的努力從山溝溝來到了大城市。


    當過前台,發過傳單,酒吧裏陪過酒,網吧裏打過工。


    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養成了八麵玲瓏的性格,最會洞察人心,他家裏現在窮的都快吃不起飯了,隻要給他錢,他絕對會做。


    小狐狸想要把這個人的信息說給桑寧聽,桑寧在它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製止了它。


    她可不知道什麽人要勾引秦明悅。


    更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當然是不需要聽。


    具體的細節,小狐狸去溝通就好了。


    桑寧給出了一個保報價範圍,“具體多少錢你去談,我可以先支付一部分的定金,等事情完成以後,再支付剩餘的錢。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使勁渾身解數,讓秦明悅為他神魂顛倒。”


    小狐狸充滿了幹勁,向桑寧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


    “對方同意以後,你就把秦明悅的一些情況告訴他,讓他對症下藥。”


    秦明悅從溫書言給她找的住處搬出來以後,就想就厚著臉皮帶著孩子回秦家。


    但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以前都對她沒什麽好臉色,現在更不會。


    自從她的母親去世,父親再婚以後,那個家就不再是她的家,她在家根本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以前她和溫家走得近,秦爸爸還能高看她幾眼。


    溫家出事以後,他就強勢的要求她和溫書言撇清幹係,還給她物色了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所謂合適,就是一個生意夥伴上的兒子罷了。


    那個人又醜又矮,她出國,一是不知道怎麽麵對溫書言,給自己一個逃離的借口,二也是逃避家裏安排的相親。


    她在異國他鄉遇到了她的前夫,她沒有抵過對方的溫柔攻勢,很快閃婚有了孩子。


    她結婚是瞞著家裏人,事後才告訴了家裏一聲,當時秦父就氣的夠嗆,甚至是揚言不認她這個女兒,


    好不容易讓他接受,結果她的丈夫暴露了真麵目,出了軌,還把人往家裏帶,她有想過對方家庭不錯,每月給她錢,她隻需要拿著錢養孩子,對他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不了她也背著他找人。


    結果還沒付出實際行動就被他撞見,兩人的婚姻關係徹底破裂,她無處可去,隻能回國。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回國的一時間才沒有回秦家。


    秦家那些人都看不讓她,甚至是會當著她的麵說她自作自受。


    要不是走投無路,她根本不願意回去,她自己還能忍,不想孩子跟著自己遭罪。


    她想去找曾經的朋友,可那些人嘴上說著姐妹情深,轉頭就笑話她,幾萬幾十萬的包包都能買,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提供一個住處。


    不想回去還是回去了。


    就是在秦家的日子和她想象中一樣難熬,吃飯看人臉色,孩子還小,哭鬧一句再正常不過,到他們嘴裏就成了吵鬧。


    她為了讓孩子過得好受些,也為了讓自己喘口氣,幹脆是又重新找起了房子帶孩子搬出去住。


    她手裏的積蓄就那麽多,孩子要吃喝上學,還要租房子,為了不坐吃山空,她幹脆在住處附近找了份工作。


    她未曾踏進過職場,雖然有一份漂亮的學曆,但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簡曆,勉強找了一份工資還算說得過去的文職工作,工作強度卻不低。


    要幫同事打印資料,還要去取上司的快遞,讓她安排下午茶,她一個剛進公司的實習生根本沒有說不的全力。


    她忙的焦頭爛額,左右兩邊的人都沒有動過,她也就沒有一注意時間,等她想起看一眼時間,這才留意到已經七點半了。


    她給孩子報了個延長班,但也是六點五十就放學了。


    這個點幼兒園早就放學了!


    而她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沒電自動關了機。


    她神色慌張的起身,和同事說了一聲就著急忙慌的往外走,又趕上堵車,車上給手機充了電,才能給老師回個電話。


    等她到幼兒園已經是八點多。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她以為自己這麽晚過去,孩子肯定嚇壞了,說不定哭泣不止,沒想到到了幼兒園孩子不止沒哭,還挺高興的樣子。


    老師向她說明了一下情況,說是剛剛有個發傳單的大學生見院裏就剩這一個孩子,陪著他們玩了會兒遊戲。


    老師苦口婆心額地勸她,工作重要,但孩子更重要。


    秦明悅隻能又是道謝又是道歉,


    回去的一路上,小孩子都在嘰嘰喳喳說著那個大哥哥,說他可厲害了,會變魔術,還會唱歌,還會講故事,講的故事他聽都沒有聽過。


    秦明悅並沒有將他口中的大哥哥放在心上,然而就在她第二天去接孩子時。


    孩子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拉著她的手,興奮的往一個方向走走,“媽媽,是橙汁哥哥!”


    橙汁哥哥?


    秦明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衛衣,高挑清瘦,幹淨而又陽光的少年,他手裏拿著傳單,唇角含著笑在同身邊的人說著什麽。


    秦明悅跟著兒子過去,也是想向對方道聲謝。


    認識以後她才知道,原來他不叫什麽橙汁哥哥,而是叫承誌,李承誌。


    一個從泥濘中掙紮,卻還能積極向上,對生活保持著樂觀態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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