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樹欽冷酷而又自信的表情沒持續多久,隻見陳信的胸口並未像樹欽想的那樣切割開來,隻是留下了一絲淺淺的劃痕,看起來隻是蹭破皮的程度。


    “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不可能的,我的風刃連青銅甲都能切開!”


    “很簡單,因為你不夠強。”陳信此時雙手已經抓住了樹欽的脖子。


    感覺到陳信雙臂傳來的巨大氣力,樹欽頓時慌亂了,他後悔自己魯莽的接近了陳信。


    巨大的氣力掐住樹欽的脖頸,讓樹欽疼的無法凝聚靈氣進行反擊,隻能揮舞著兩條胳膊兩條腿進行著可笑而又滑稽的掙紮。


    樹欽絕望的掙紮著,陳信鬆了一些力氣給了樹欽說話的機會。“這...這不可能,我已經練氣六層,以你的肉體不可能承受住我的攻擊。”


    沒想到樹欽到這時候竟然還說這種無用的屁話,還以為他能拿出什麽資源來求饒呢。


    對於這種廢物陳信再也不手下留情了,反正陳信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況且這次要殺的還是這種惡人。


    “樹大人,你的力氣還是像三年之前那樣小,在三年之前你按倒我的時候我就這樣認為的,隻是現在我感覺你還不如三年前。”


    “樹大人,你一腳將奴隸踹成重傷時,看起來氣力不是挺大嗎?怎麽現在你的腳踢在我身上跟撓癢癢一樣呢?”


    “樹大人,這三年來你都在幹什麽,為什麽修為隻有這麽一丁點?你為什麽閉上眼,是困了嗎?”


    樹欽的意識漸漸模糊,夢想中的升官發財沒有到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局。


    樹欽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陳信的底細,他隻是內心憤怒的抱怨著這個奴隸憑什麽有這樣大的力氣。


    樹欽很快腦袋耷拉下來,四肢也停止了掙紮,他像個物品一樣被陳信隨意的放在地上。


    陳信搜索著樹欽,果然在樹欽衣服中摸到了凸起的部分,將其撕開赫然發現裏麵是用羊皮紙記載的功法“煉息禦風訣”。


    就如同陳信預料的那樣,像樹欽這樣的人在軍隊中必定是隨身攜帶這些珍貴物品的,所以隻要殺了樹欽就肯定會爆金幣的。


    “有奴隸造反了!有奴隸造反了!”此時陳信才注意到門外大喊大叫的聲音,看來是陳信和樹欽之間的戰鬥驚動了外麵的奴隸士兵。


    畢竟陳信的住處和樹欽的營房距離很近,而且這裏的隔音也不是很好。


    陳信也不急著出去,他將已經精通的破虜神功從物品欄取出,空出來的物品欄欄位將煉息禦風訣放入。


    然後陳信便用樹大人自己的青銅佩劍給樹大人身上劃開了個口子,用樹大人的血在破虜神功上麵寫上了幾個大字。


    “奴隸主們終會為自己的傲慢和壓榨而付出血的代價。”


    從營房內走出,果然此時一眾奴隸士兵已經將自己的住處給包圍了,他們此時在等待著正規軍的援助。


    “奴隸,我命令你馬上跪在地上。”其中一名奴隸百夫長向陳信喊道。


    陳信毫不理會他的命令,瞬間提速向他襲來。“你們這些走狗更該死。”


    見到陳信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動手,立刻有奴隸士兵手持長戈擋在奴隸百夫長身前進行保護,然而陳信隻是揮舞一劍便將這兩名奴隸士兵砍翻在地。


    “你,你真是瘋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修為就能肆意妄為,我告訴你這裏是有正規軍鎮守的,你活不了......”


    “閉嘴吧。”陳信一劍將這名喋喋不休的奴隸百夫長削去腦袋。“我未想過要活著離開這裏,你們在這裏肆意妄為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一場大戰,對於陳信來說這是一場大戰,同時也是磨煉自身的機會。


    從殺死樹欽開始陳信就明白憑借自己的修為很難活著離開這裏,既然如此不如反抗到底,在這個世界上奴隸的反抗太少太少了。


    那上萬個奴隸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但就是這樣他們莫名其妙的全都死在了礦洞,而這一切都是這些人給予的。


    無論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奴隸主們還是冷眼旁觀的自由民,以及這些甘當走狗的奴隸士兵,他們一個個都有責任,他們全都該死。


    青銅劍揮舞在人群之中,每次落下便有奴隸士兵倒在地上,奴隸士兵的長矛捅在陳信身上竟然斷裂開來,一時間陳信如同殺神一般遊走在這些奴隸士兵的包圍之中。


    很快有奴隸士兵精神崩潰,他跪倒在地向陳信求饒。“念在都是奴隸的份上,留我一條賤命吧,我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然而回應他的是陳信冷酷的劍刃。“那些死在礦洞中的奴隸,他們也隻是想要活下去。”


    說到這裏,想到了些什麽的陳信又笑道:“我也隻是想要活下去,隻要你們讓開道路讓我離開,我當然不會殺你們。”


    這些奴隸士兵自然不敢讓開道路放陳信離開,其中一名奴隸士兵說道:“死你一個人就能讓我們都活下去,你為什麽不死?”


    “對,你為什麽不死,我們都想活下去,隻要你死了我們就不會受處罰,所以你為什麽不能乖乖受死呢?”


    “你隻是一個人想活,而我們是一大群人想活,為什麽你不能把你的慈悲用在我們身上呢?”


    聽到這些人說出這種話來,陳信更是失去了最後的憐憫。


    正在陳信殺的酣暢淋漓時,遠處靈氣湧動,一顆燃燒著高溫烈焰的巨大火球直直從空中向陳信砸來,頓時將陳信淹沒在其中。


    陳信周邊同樣被砸到被點燃的奴隸士兵像瘋了一樣的滾在地上,試圖撲去身上的大火,但這種程度的火焰如果不跳入河中或者被人用大水潑灑是很難自救的。


    因此這數十個倒黴的奴隸士兵隻能倒在地上翻滾哀嚎,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他們,漸漸的他們絕望地哀嚎終於沒了聲響。


    “真是一群廢物,這麽多人攔不住一個叛逆的奴隸。”兩名戴著青銅鬼麵具,穿著一身青銅甲的兩名千夫長在士兵們的簇擁下出現。


    其中一名千夫長食指和無名指並攏在嘴前,顯然是他剛剛偷襲的陳信,從術法來看他無疑是一名火係修煉者。


    火係千夫長說道:“嚴兄,這奴隸顯然用的是軍中廣為流傳的破虜神功,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經是修煉到了第四層的樣子,這可真是不得了啊。”


    “是啊,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這種環境下修煉到第四層,看他樣子還那麽年輕,恐怕很有天資啊。”


    “再有天資又如何,隻是個奴隸而已,低賤的野狗,因為他的出現惹了多少亂子出來。”


    兩名千夫長此時已經開始談起該如何進行善後了,這次的事情可不小,不單單是礦洞坍塌,而且還有一名奴隸造反殺人,兩件事情加起來還真有些不好跟鎮武公那邊交代了。


    嚴姓千夫長道:“那個奴隸怎麽辦?”


    火係千夫長淡淡一笑說道:“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我們先把火滅了吧,我可不想拿著一堆灰說這就是叛亂者。”


    “你以為你能殺死我?”火係千夫長忽然聽到一聲怒吼,隨後他便見一個火人從火海中衝出,目標顯然是自己!


    “怎麽可能,我的術法威力應該足夠將他燒死了才對。”


    火係千夫長的確是能燒死陳信,但那是在陳信破虜神功隻有第四層的情況下,現在陳信的肉體有能力在一段時間內抵擋這些火焰的傷害。


    “很簡單,因為你太弱了。”冒著火的拳頭一拳砸在了火係千夫長的臉上,將這名千夫長砸的飛了出去。


    旁邊的嚴姓千夫長驚道:“這奴隸至少已經是練氣大圓滿的境界了,這怎麽可能。”


    突如其來的變局讓嚴姓千夫長慌亂無比,他匆忙凝聚靈氣釋放術法,一團水柱從其手指中射出,然而這反倒是幫助陳信將身上的火焰撲滅,顯然也是個沒上過戰場的人,竟然會出現這種低級的失誤。


    大火撲滅露出陳信的本來麵目,然而被大火灼燒之後陳信已經徹底毀了容,整張臉已經燒的像怪物那樣扭曲,牙齒裸露在外,左眼被燒的失明。


    “媽的,這是什麽怪物。”嚴姓千夫長看到陳信這樣子更是嚇壞了。


    “你!”陳信指著他,憤怒和扭曲的聲音傳來。“你明明是水係修煉者,剛剛明明能釋術救那些被燒的奴隸士兵,你卻沒這麽做。”


    “你在說什麽狗屁話,我為什麽要為了那些賤種浪費我的靈氣。”


    “好,好,你說的很好啊。”


    陳信已經徹底失望,他要戰到自己死為止。


    ......


    信,生平不詳,本為礬城一農奴,龍帝曆779年應東線戰事服兵役,至紀城,王欲親征而戰事止,轉為紀城西部一礦奴。


    同年巴結百夫長樹欽,得以修習功法,惡奴信暴虐而不思感恩,783年春,礦洞塌陷之際謀害恩人樹欽,置功法於樹欽旁書曰‘吾自幼愛殺人,更喜殺恩人’。


    礦洞駐軍千夫長嚴、林出手鎮壓,信自持蠻力虐殺千夫長嚴,致殘千夫長林,幸大軍援至,信於兵群中虐殺王國士兵八百一十四人,力竭而亡。——《後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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