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說完就離開了謝家,也不管這三天謝章虛會想什麽、做什麽。


    她很快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市中心某塊地皮施工的時候,疑似挖到了上古化石,考古研究所這邊派了顧陌帶隊過去考察。


    經大略查看,確實是上古一些動植物的化石,而且從化石的情況下,很多動植物都是現在沒有的。


    這對於生物研究和曆史研究都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工地必須要立刻停止施工,且還是無限期的停工。


    房開商人都要崩了,房子都已經預售出去了,這一停工,直接就能拖死房開商。


    工人和那些在這裏買了期房的市民也比較激動,圍住了研究所的工作人員。


    研究所工作人員向大家解釋這塊遺跡遺址的重要性,並且會盡量協商出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


    最後放開也來了,苦著臉說道:


    “各位,我知道保護遺址遺跡重要性,這也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可是這一停工,我們公司真的承擔不起這損失啊……”


    又說:“地是政府賣給我的,賣的時候怎麽不說這裏有上古遺跡了,現在我這工程都動到一半了……”


    那意思很明顯了,地皮是從政府手裏拍賣來的,現在發現了遺跡,我們停工可以,可是我們的損失,是不是該政府來承擔?


    確實,開發商向銀行貸款買地搞開發,房子也開始預售,一旦停工,損失巨大,讓房開商去承擔這個損失,不太厚道。


    所以基於此,國家早就頒布了相關法律。


    於是顧陌說道:“楊總,按照相關法規定,所有城市的基建工程在開工前都要請考古工作者前往勘探,但我去文物局查過了,你們公司為了趕進度,無視這一程序強硬開工,現在挖出了遺址遺跡,卻要政府為你買單?你覺得合適嗎?”


    楊總尷尬一笑。


    這其中的利益問題,不是考古工作者該管的範疇,所以最後這件事自然就交給政府去協商處理了。


    最後結果下來了,考古工作者盡量在一周內將工地考完,讓房開商能夠盡快施工。


    時間倉促,所有工作人員隻能加班加點的趕工。


    顧陌也連續熬了好幾天的夜,有時候太累了,也隻能在工地上將就著打個盹兒。


    那個拜她為師的神棍老頭一邊挖土一邊對她說道:


    “師父啊,你看你幹嘛非把自己搞的這麽累了,以你的本事,輕輕鬆鬆就能打進富人圈子裏,隨便掐指一算就是成百上千萬的錢進賬……”


    顧陌沒說話,喝了口水,繼續開幹。


    原身的心願就是幹一輩子的考古,這是她認為最有意義的事,那她就替原身幹好考古這個事。


    三天後,大家才發現這個遺址的麵積已經越考越大了,根本不可能在一周內就考完。


    不考完吧,不僅曆史圈子、生物圈子恐怕都要站出來反對。


    然而延長考古時間吧,房開那邊沒法開工要引起民怨糾紛。


    在這種情況下,顧陌不僅改變了考古的方式,還將自己之前研究了好幾個月的高精準探測儀拿出來。


    雖然探測儀外觀醜陋,但隻要輸入需要探測的物體標本,就能透過土壤、液體、石頭等,精準的抓取到地下一百米內的任何東西。


    另外她還改進了挖掘工具,利用電腦對工具進行精密操作,省了許多人工。


    這樣一來,工作進度和效率也提高了,顧陌也不用整天睡在土裏了。


    這天晚上她打算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路上空無一人,連車都沒有,空蕩蕩的。


    就在她走到一條單行道的時候,一輛私家轎車飛快的開過來。


    車子沒有停,車上卻迅速伸下來一隻手,將顧陌拉進了車裏。


    而車裏,是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們捂著顧陌的手,迅速的將顧陌綁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顧陌沒有掙紮也沒有喊一聲,讓三個男人有些奇怪,忍不住看向顧陌,卻發現顧陌的眼神也很平靜。


    三人,“……”


    從來沒見過有人被綁架了還這麽淡定!


    車子很快開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倉庫,顧陌在那裏看到了謝章虛。


    “小陌啊,你不是會算嗎?那你有沒有算到自己的死期?”


    顧陌被綁在凳子上,嘴上的膠布被撕開。


    她看著謝章虛,“我沒替自己算過,倒是那日替謝叔算過了,謝叔也是個長命的人,但手掌四大幹線曲直,巽宮、離宮有紫色,明堂發黑山根斷,十日內必有牢獄之災,且終身難見天日。 ”


    又說道:“而且謝叔手上有人命,行事逆天而行,傷天和,必定會白發人送黑人,且斷子絕孫。”


    謝章虛臉色有些扭曲,他不信自己是這種命!


    “你真是和你父親一樣不識好歹!”


    顧陌問:“所以我父親的死,是你下的手?”


    謝章虛哈哈大笑,“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


    一個人在認為自己掌控了整個局麵時,很難不自信和得意。


    現在的謝章虛就是這樣,他已經決定了今晚要讓顧陌死,那麽顧陌是必須要死的。


    對於一個死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說出來讓她知道自己的愚蠢和他謝章虛的才聰明睿智,讓她在憤怒和不甘中死去,這對於任何一個殺人犯而言,都是極有成就感的事。


    而且,他當年殺了顧父,到如今竟然也沒有東窗事發。


    那麽完美的犯罪現場,讓他都產生了一種獨孤無敵的寂寞。


    所以此刻,他十分詳細的跟顧陌描述了整個作案過程,甚至把幫自己的內部人員也都供了出來。


    這和顧陌的猜想幾乎都對上了。


    謝章虛不僅從盜墓賊手裏低價收購文物倒賣到海外,也會主動接一些海外的指定單子。


    有一次,一個海外富商要求他弄到三件華國的傳世珍品,並且開出了高價。


    一件是萬裏江山圖,一件是千秋如意瓶,一件是白玉九龍方案座。


    如果是已經被收錄進國家相關機構的珍品,謝章虛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弄到。


    但當時這三件東西,才剛出土,專家們還都在研究,顧父就是研究人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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