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謊言


    李長安說罷,朝薑綰和孟遲投來你們可都懂了的眼神。


    孟遲看著他畫的驛站布局圖若有所思,薑綰也停下了喝湯,仔細看李長安在桌上畫的圖。


    她是後麵才跟孟遲上去的,到二樓出事的屋裏時,洪源已經呆滯地坐在床上了,“你是說,洪源一開始就坐在床上的,而不是後來你們把他扶過去的?”


    李長安朝薑綰比了個拇指,“你說到點兒上了,就是這麽回事。”


    薑綰腦中靈光閃現,知道了今日自己在屋裏覺著不對的地方在哪裏了,血,還有洪源的衣裳。洪源的衣服上有血跡,但季開周受傷的地方分明是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地麵上除了季開周身下的一灘血跡,其他地方便沒有了,洪源坐著的床前更是沒有。


    那麽兩人一個在裏間的床上坐著,一個在外間靠近門的地方遇襲,季開周身上的血又是怎麽到洪源的身上的?


    薑綰也把季開周是右心位的事說了出來,並且經過她驗看,季開周的傷口的確是他人所傷,那個位置、刀口的形狀和深度,足可見傷人比他要高,再者這傷口雖然不致死,但這麽深人是難以自己把自己紮成這樣的,巨大的疼痛會讓後續人的手止不住地發顫,力量也會極大減弱,難以達到這個深度。


    所以有人拿刀紮了季開周,她是肯定的。


    孟遲看著薑綰的碗,給她把見了地的碗續上湯,順道就把自己在外邊發現的也說了,“好,你們都說完了,我也說說發現的。”“在驛站外牆和屋頂上並無發現異常,牆麵和瓦片都是完整的。”


    薑綰接著道:“所以如果有人闖進來,他不會是攀牆破窗而入,也不會是從屋頂倒吊金鉤懸著躍進二樓,但驛站外一直有齊大人的人在,也無法避人耳目從驛站門口進去……又必須有這麽一個人紮了季開周……”


    “那麽這個人是從哪裏來之後又去了哪裏?”


    “還有洪源身上的血跡,怎麽解釋。”


    薑綰匯集了三個人的發現,卻依然無法解釋今日在驛站裏的發生的事,她手指輕輕在桌麵叩擊著,一下又一下,良久眼中一亮,“洪源換下的衣裳在哪裏?我要他和季開周身上染血的衣裳,兩個人的都要。”


    薑綰已經暫時把人是如何進來的暫放一旁,但思來想去,還是無法用季開周替洪源擋了刀子來解釋屋裏血跡的事,但除了一種方式……“你要他們的血衣?”李長安納悶,但還是轉身去門外讓人去取來。


    孟遲也不知血醫有何用處,但他知道薑綰的習慣,起身道:“可要替你守著門?你要多長時間?”


    每次這樣的時候,薑綰一遍都會需要自己把自己關在屋裏一陣不許人打擾。


    “好,替我看著門,我需要一刻鍾時間足矣。”


    薑綰拿到血衣之後,關上門把東西帶進了空間裏。


    她把洪源和季開周的血衣分別取了樣,化驗上麵的血型。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兩件以上的血型,絕不會是一個人的。


    季開周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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