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全然不知這對黑心夫妻在算計自己什麽,還跟之前一樣,過著早出晚歸打工的生活。


    高考結束後,鬱知在一家創意畫室做兼職。


    沒客人的時候就看看店,他可以摸魚畫稿,做自己的事情,有客人來就接待客人,畫室以體驗娛樂為主,而非培訓學習,工作內容還算輕鬆。


    後來通過畫室老板介紹,他又接到一份家教工作,上門教小朋友畫畫。


    小朋友家長最開始聽說鬱知剛結束高考,還沒在美院學習過,是不想讓他來的,認為他專業水平有限。


    後來看過鬱知的作品集,知道他不僅是今年美術聯考全省第一,還以文化課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京大美院,當即轉變了態度,讓鬱知來家裏試課。


    試課後,小朋友很喜歡鬱知,希望鬱知經常來,家長尊重小朋友的意願,不僅增加了課時,由一周兩次增加到一周五次,還把時薪從四百提高到一千。


    身兼二職後,鬱知上午在畫室,下午做家教。


    家教下午四點就結束了,鬱知不想那麽早回家,上周又找了個自習室兼職,從下午六點上到晚上十點。


    太早體驗過沒錢的窘迫,鬱知很清楚,錢這個東西,沒有不行,靠別人給更不行,隻有自己賺的才是穩固的。


    下午四點,滬市某高檔別墅內。


    鬱知看了眼時間,對小朋友說:“今天就畫到這裏。”


    小朋友如獲大赦,扔下畫筆,小手握住鬱知兩根手指輕晃,奶聲奶氣邀請他:“鬱老師,媽媽給我烤了曲奇餅幹,我們一起吃下午茶好不好?”


    鬱知婉拒:“你去吃吧,老師還有事。”說完,意識到自己態度冷硬,他又對小朋友扯出一個幹巴巴的微笑,慢慢抽出自己的手。


    小朋友還是笑嘻嘻的,歪頭追問:“老師還要去教別的小朋友畫畫嗎?”


    “耽誤半小時都不行嘛?我媽媽烤的曲奇餅幹很好吃的。”說著,小手又捏了上來,圓咕隆咚的眼睛眨啊眨,眼巴巴望著他。


    鬱知早就接受了自己不招人喜歡這個事實,他真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麽吸引了這個小朋友,下了課經常用各種理由不讓他走。


    倒不是厭煩,非要說,應該是不知所措,就好像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人塞到手裏,他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正當鬱知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小朋友衝門那邊說:“請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溫婉優雅的女人,一頭烏黑及腰的長卷發,穿著白色連衣裙,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梨渦。


    小朋友看見來人,鬆開鬱知手指,小跑過去,歡天喜地的模樣:“媽媽。”


    溫一盈笑著把孩子抱起來,親親他的臉,問:“我們索索今天上課乖不乖呀?”


    “乖!”索索指著不遠處的畫架,“鬱老師今天教索索畫小兔子了。”


    “哇~”溫一盈抱著索索走近畫架,欣賞他畫的兔子,“索索好棒,是媽媽的小畫家。”


    索索聽得咯咯笑,小腦袋一直往溫一盈懷裏鑽,又得意又靦腆。


    溫一盈對鬱知說:“鬱老師,我烤了曲奇餅幹,沒事的話留下來吃個下午茶吧?”


    鬱知沒吱聲,視線失焦,像是在發愣。


    “鬱老師?”溫一盈又叫了他一聲。


    鬱知這才回過神,垂眸,低聲說:“抱歉,謝謝您的好意,但我還有別的事。”


    索索失望噘嘴,溫一盈拍拍孩子的後背,沒強留鬱知。


    “沒關係。”但也顧及孩子的一片心意,換了一種方式說:“這樣,鬱老師下樓稍等片刻,我讓阿姨打包一些,你帶回去嚐嚐。”


    鬱知怔怔,自知再拒絕就失禮了,點頭說:“好,多謝溫小姐。”


    等保姆打包曲奇的時候,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鬱知今天出門沒帶傘,看著落地窗外的雨幕,心裏暗暗犯愁。


    住這地界的,家裏要麽配了司機,要麽私車無數,根本沒有打車的需要,的士和網約車也不愛往這邊來。


    鬱知每天都是坐地鐵到附近,再步行半小時。


    溫一盈回複完工作消息,見鬱知對著落地窗出神,主動說:“一會兒我讓司機送鬱老師。”


    沒等鬱知開口,索索先提醒他媽媽:“媽媽你忘啦,鍾叔今天不在家,一大早就送外公外婆去山莊釣魚了。”


    溫一盈微怔,隨後說:“瞧我這記性,這附近不好打車,鬱老師要不等雨小點再走?”


    鬱知:“不要緊,方便的話可以借我一把傘嗎?”


    溫一盈看著窗外的雨勢,麵露擔憂:“倒沒有不方便,隻是這麽大的雨,打傘可能都……”


    “我送他。”


    這時,一道冷漠疏淡的男音闖入兩人的對話。


    鬱知和溫一盈順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身形健碩,個高腿長的男人從電梯裏走出來,白襯衫黑西褲,額前落下幾綹碎發,眼露下三白,瞳孔漆黑,雙眼皮。


    那是一張英俊到令人過目不忘的臉。


    也是冷冽到不近人情的一張臉。


    他是索索的小叔。


    鬱知跟他隻打過幾次照麵,不熟。


    beta無法從生理上感知alpha的信息素,可是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鬱知就莫名篤定他是個alpha。


    大概是濃顏係長相自帶的攻擊性,加上他不苟言笑,縱然聞不到信息素,鬱知也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這個猜測在後來跟溫一盈的閑聊中得到了證實。


    他確實是alpha,還是s級。


    鬱知哪好意思讓不熟的人送,沒細想就拒絕了:“不用,不好這麽麻煩您的,地鐵站離得不遠,我走兩步就到了。”


    話音落,保姆打包好了曲奇,拎著紙袋走過來交給鬱知,溫一盈吩咐她去給鬱知找把傘。


    鬱知起身接過,道謝,等拿了傘就準備告辭。


    沒想到下一秒alpha竟走到鬱知麵前,無形之間擋住了他離開的路。


    鬱知一米八的個子,在beta裏不算矮,隻是體型偏瘦,突然跟s級alpha麵對麵,他硬是被襯托出了嬌小感,腳下的影子被alpha完全覆蓋。


    “不麻煩。”


    alpha凝視鬱知的臉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不容商量,也不容拒絕。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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