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頌肯定不能告訴林權實情,隨便搪塞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隨後的兩天,林雲頌寸步不離地跟在鬱知身邊,不給別人靠近他的機會。


    鬱知看林雲頌緊張的模樣又好笑又暖心。


    上周返校的時候鬱知還想著這周回去繼續給石料打胚,但是計劃有變。


    下周開始就要進行全麵複習了,鬱知這周末沒有回家。


    孟應年提前囑咐鬱知注意身體,不要忘記吃飯。


    周六林雲頌跟鬱知一起到了學校西邊的圖書館複習,中途林雲頌接到了林權的電話,說就在校門口等他。


    於是林雲頌放下東西拿著手機跟鬱知示意自己出去一會兒。


    鬱知點點頭。


    林雲頌沒回來,倒是先有人找到鬱知,說林雲頌跟人在西側門那邊打起來了。


    鬱知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他準確地說出了林雲頌的名字,又想不出別人騙自己的理由。


    鬱知不疑有他,問清楚了具體位置趕緊向那邊跑去。


    畢竟林雲頌不是沒有可能跟人打起來。


    鬱知剛路過一個宿舍樓就被人叫住,來不及思考這是誰的聲音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個去叫鬱知的人其實是趙漣找來的,那個人隻聽說過鬱知但是沒見到過,趙漣慌慌張張地找到他說鬱知和他的朋友在校外跟人起了口角。


    他現在馬上要趕過去,讓他幫忙去圖書館一樓角落裏喊一下鬱知過去幫忙。


    趙漣的神情不似作假,那人按著趙漣的指示找到鬱知說明了事情原委。


    趙漣所在的信工宿舍就在京大的西側,鬱知往那邊趕就一定會經過這裏,趙漣盯了鬱知好幾天才終於找到這個機會。


    在校外根本不可能有接近鬱知的機會,好在鬱知這周沒有回去,林雲頌又被人叫走了。


    趙漣住在信工宿舍一樓盡頭靠近宿舍樓側門,那個房間本來是留給值班老師留宿的,但是沒人住一直閑置著。


    孟應年找校方把趙漣調到信工宿舍,大部分宿舍人都是滿的,又不好臨時把人安插進已經有人的宿舍,就把他安排到了那裏。


    這個側門本來是常年上鎖的,但是趙漣早出晚歸兼職打工,跟宿管要了一把鑰匙。


    趙漣這個人八麵玲瓏,就算現在話少了也不代表失去了交際能力。


    在宿管麵前討乖賣慘就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現在倒是便宜了他動作。


    林權那天被林雲頌敷衍過後一直惦記著,這天下午抽出空來帶著林雲頌愛吃的來看看他順便聊聊天。


    他最後也快要考試了,他爸沒再要求他假期必須去公司,這才有時間來找林雲頌。


    林雲頌一一數落林權給他帶的東西:“你怎麽想起來找我了?”


    “我什麽時候忘了你了,阿頌。”林權覺得林雲頌這話說的很有歧義。


    林權來京大找過林雲頌幾次,但每次待得時間都不長。


    反倒是林雲頌一次都沒去找過林權,也不是林雲頌不想找,他們專業課多,周末沒有時間。


    到了周末,林權又不在學校,林雲頌總不能去他家公司給他撈出來。


    估計林權挺願意的,但是林雲頌不會那麽做。


    這次林權也沒待多長時間,跟林雲頌隨意聊了兩句就準備回學校複習了。


    鬱知去圖書館之前就把手機靜音了,收到孟應年消息的時候剛好被人喊了出去,


    此時孟應年已經到了校門口了,鬱知就算手機靜音也能看到信息顯示,孟應年又給鬱知打了電話,打到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接連打了好幾通都是這樣。


    鬱知說這周末不回家,孟應年就是怕他不好好吃飯,正好中午出去應酬給他打包了愛吃的幾樣飯菜打算給他送過來就走,不耽誤他時間。


    路過校門口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停車。”


    孟應年放下手機,戴好口罩下車走到林雲頌麵前。


    林雲頌剛準備轉身回學校就看到了孟應年,他的氣場太強完全沒辦法忽略。


    “孟總,你來了。”


    孟應年點頭:“你好,我現在聯係不上知知,你能幫我把他喊出來嗎?”


    “就跟他說我在停車場等他。”


    林雲頌應好:“我剛出來一會兒,他在圖書館,可能手機靜音了。”


    孟應年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鬱知在學校裏還能出什麽事。


    為了不讓孟應年著急,林雲頌火速往回趕,孟應年也回到車上準備等鬱知來找他。


    結果林雲頌回到圖書館人就傻眼了,東西還在,人沒了。


    再回想剛才孟應年的反應,林雲頌也有些著急,掏出手機給鬱知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可能是看林雲頌站立在座位前神情慌張,剛才坐在鬱知旁邊的人提醒他。


    “你找剛才這個位置上的人?”


    林雲頌:“對,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你剛才離開之後,有個人過來找他,好像是說有人打起來了,讓他去幫忙。”


    打起來了,這都什麽跟什麽,誰打起來會找鬱知幫忙?


    但林雲頌還是耐著性子問:“那你聽清那個人是誰嗎?還有他去了哪裏?”


    這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鬱知反應很大,所以他才多聽了兩耳朵。


    “好像是叫林什麽的吧,去西門那邊了。”


    鬱知在這個學校裏還認識第二個姓林的人嗎,應該說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打架鬱知會著急。


    誰謊稱自己把鬱知騙走了,目的是什麽?


    一係列的疑問充斥在林雲頌腦子裏,砸的他神思不寧。


    如果剛才還能說鬱知是自己沒看到消息或者沒接到電話,那現在聽這個人一說一定是出事了。


    林雲頌遍體生寒,寒意從腳底直升到頭皮。


    已經來不及思考了,林雲頌跑出圖書館就給孟應年打了電話。


    早在五一出遊的時候孟應年就跟林雲頌交換了聯係方式,在學校裏,林雲頌是最快能找到鬱知的人。


    現在就派上用場了,不過如果可以,孟應年希望他永遠派不上用場。


    接到林雲頌電話的那一刻,孟應年就猜到林雲頌沒找到鬱知。


    心裏的不安持續加劇,孟應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孟應年一邊讓陳勳聯係校方查監控一邊接起林雲頌的電話。


    “孟總,我現在找不到小知,有人假借我的名義把鬱知騙走了,說是往西門那邊去了。”林雲頌的聲音裏是掩不住的慌張。


    孟應年沉聲問:“你大概離開了多久?”


    林雲頌從圖書館座位上起身時看了一眼時間,回複:“二十分鍾。”


    “你們最近在學校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孟應年一邊向陳勳轉述大概的時間一邊冷靜分析。


    林雲頌現在急得六神無主,一時想不起來最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孟應年安撫道:“別急,慢慢想。”他說著已經下車往京大西側走去。


    孟應年身邊跟著的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守在京大的各個門口,確保沒有任何可疑人物和可疑車輛出入,所以鬱知現在應該還在學校裏。


    而且鬱知身邊跟著的人目前也沒向自己匯報異樣,說明鬱知沒有離開學校。


    孟應年看似處事不驚,淡定從容,其實握著手機的掌心已經冒了一層又一層的汗,從步伐中能看到慌亂。


    京大校園很大,挨個排查的話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要是鬱知真的遇到什麽事怕不是屍體都涼了。


    孟應年不敢設想鬱知到底是遭了綁架還是有人故意作弄他。


    他隻知道現在自己要急瘋了,他終於知道鬱知當初聯係不上自己的感受了。


    煎熬又無能為力,不知從何下手。


    林雲頌細細回想,從他跟鬱知到圖書館一直往前倒,這兩天他一直跟著鬱知,有很多事發生,但要說是不尋常的。


    就是那天晚上,也是有人來找自己說鬱知跟人起爭執。


    林雲頌幾乎可以篤定這件事跟趙漣脫不了關係,他的語氣有些急迫:“是趙漣,一定是他,他大前天晚上來堵小知,當時兩人起了爭執。”


    “肯定是他,我現在就去信工宿舍,信工宿舍就在西門附近。”


    “看我逮到他我不揍死他。”


    林雲頌急忙掛斷了電話,往信工宿舍跑去。


    一切都串上了,不可能這麽巧合,趙漣住的宿舍樓在西門那邊,就有人來找鬱知說林雲頌在西門跟別人打起來了。


    孟應年對趙漣這個名字印象深刻,還真沒想到會是他,他已經走到了這附近,身後跟著兩個人。


    這件事是陳勳安排的,他向陳勳問了趙漣的宿舍號。


    陳勳也查到了監控,信工宿舍側門的監控被人破壞了,但監控顯示鬱知最後出現的位置就在那附近。


    趙漣提前把側門位置的監控給弄壞了,鬱知當時掛心著林雲頌的情況,沒注意到身後來人了。


    趙漣喊了鬱知的名字趁他愣神的時候注射了藥劑,鬱知幾乎是瞬間失去了意識。


    鬱知就算身材再纖細也是個一米八的男性,更何況這半年多來長了斤稱。


    趙漣隻是個omega,還沒鬱知強壯,尤其是家裏破產兼職連軸轉,身體稱得上瘦弱,沒有借力,短短一段路程,趙漣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鬱知拖到房間裏。


    房間裏隻有兩張床,鋪蓋著褥子的那張床旁邊還架設著一台攝像機,趙漣用了最後一絲力氣把鬱知摔到床上。


    鬱知的頭磕到了鐵質的床頭,清醒了一瞬。


    趙漣注射的藥劑本來就不是迷藥,而是催情藥,能使人短暫的失去意識然後四肢癱軟無力。


    趙漣不多時就歇過來,見到鬱知恢複意識也不慌,藥已經起效了,鬱知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連呼救都困難。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打開床邊的攝像機開始錄像。


    鬱知掙紮著半坐起身就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哪還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他不明白趙漣打開攝影機又是什麽意思。


    “你想幹什麽?”鬱知體內的藥已經開始慢慢生效,他拚命抑製住喘息聲。


    趙漣的語氣中是掩不住的喜悅,整個人都笑得有些瘋狂:“這還看不出來嗎?做我爸沒做成的事,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鬱知從唇齒裏擠出幾個字:“你做夢。”


    趙漣毫不在意地說道:“可我現在不是已經做到了嗎?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渴望我來擁抱你,占有你。”


    “你馬上會主動求我過來,心甘情願投入我的懷抱,等我們把該做的都做完,我會把錄像發給你所謂的丈夫,公布到網上,到時候你就隻能離婚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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