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班會,林文斌再次強調了下即將到來的半期考試。


    “我們會根據分數排名,重新安排座位。不過這一次的規則,我決定更改一下。”


    下麵的同學開始嘰嘰喳喳。


    “老林,到底什麽排法?你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安靜一點。”林文斌敲了敲黑板。


    “我準備在講台旁邊放一張桌子。最後一名同學沒有選擇,隻能坐我這裏。”


    “哦~~~”


    其他人並沒放在心上。


    因為班級裏的倒數第一,不是越初就是高進。


    隻不過上次越初突然考了一個滿分。


    說不準是僥幸呢,還是他真有這個實力?


    許蔚然看著趴在桌上睡覺的他。


    不知道下一次,兩人還能不能再成為同桌。


    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越初睜開眼睛,抬起腦袋。


    他柔軟的碎發壓得有些亂,上麵還豎起一根呆毛。


    少年的聲音慵懶散漫,“你很想和我一起坐?”


    許蔚然連忙別過頭,“我才沒有呢!”


    “行吧,哥知道了。”


    他知道什麽?


    是不想和自己一起坐了嗎?


    越初勾了勾唇:“放心,哥的身邊不會再有第二個同桌。”


    他趴在桌上,暗啞的嗓音有一些低。


    是獨屬於少年的那種聲音。


    “隻有你。”


    許蔚然的心跳漏了一拍,臉頰浮上一層紅雲。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很會撩?


    光是聽到聲音,她的耳尖就開始微微泛紅。


    許蔚然抓起桌上的鋼筆,鎮定自若在筆記本上寫字。


    “哦~”


    她低下頭,任由馬尾垂下來,遮住自己微微上揚的嘴唇。


    不過很快的,許蔚然又抬起來。


    “那你先考到第一名再說!”


    “嗬~”越初仰靠在椅背上,頭微微揚起。


    第一名。


    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


    可仔細算來,也不過兩三年而已。


    他在初中的時候,早就自學了高中的課程。


    隻是這兩年的擺爛,遺忘了一些內容。


    要撿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


    第二天。


    由於陳嶼腳不方便,他們取消了打球的計劃。


    許蔚然沒有忘記他說過的話,周末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她早早起床,看見越初也已經收拾完畢。


    “我們去哪裏呀?”


    越初看著麵前的她。


    女孩換下了校服,穿著一條淺橙色棉質長裙。


    她披散著長發,在兩側各搭配一條編發束。


    配合黑色小皮鞋,白色中筒襪。


    為了防曬,許蔚然還戴了一頂帽子。


    看起來乖的要命。


    “走吧,你去了就知道。”


    越初帶她坐上公交車。


    半個多小時以後,兩人在一處偏僻的郊區下車。


    許蔚然好奇的四周看著。


    “這是哪裏呀?”周圍很荒涼,也不見人家居住。


    她隱約聽到狗吠的聲音,似乎數量還不少。


    雖然知道他不會害自己,可許蔚然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緊張。


    處於戒備狀態的她,手指突然一暖。


    是越初握了上來。


    身段修長的男孩看起來痞痞帥帥的,笑起來有些壞。


    他懶懶的腔調,尾音拖的有些長。


    “害怕了嗎?蔚然妹妹~~”


    “我才沒有。”她隻是下意識的防備而已。


    在陌生的地方,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現在有他在身邊,許蔚然自然更加不會害怕。


    越初沒有放開她的手,牽著她到了一座鐵門外。


    許蔚然抬頭,看見上麵的字。


    這裏是一座警犬訓練基地。


    她這才想起之前陳嶼說他家養了狗,想要邀請去他家玩的事情。


    “警犬呀?”許蔚然有些激動。


    她曾經在廣場上看過一隊武警,每人手裏都牽了一隻警犬。


    但她知道這些是任務犬,它們都在上班。


    警犬工作的時候是不可以投喂,也不許逗,不能去摸的。


    許蔚然就隻能遠遠的看著。


    沒想到,現在有機會近距離接觸。


    越初和這裏的負責人認識,便先帶她去辦公室。


    之前他們已經通過電話聯係。


    今天也算是一個公開考核日,允許其他人進來觀看,但能來的人不多。


    “徴(zhi)羽。”


    越初吹了聲口哨,就看見一隻德牧搖著歡快的尾巴,朝著他的方向飛奔而來。


    後麵的教官拉著繩索跟著跑,腳底差點沒冒出火花。


    他喘著氣,“徴羽這名字太文雅了,我覺得他就應該叫風火輪。”


    這名字還是當時越初取的。


    小時候的徴羽可可愛愛,有些呆萌。


    他見到徴羽的第一眼,腦子裏麵就冒出這樣一個名字。


    許蔚然羨慕地看著他與狗狗親密互動。


    看的出來,一人一狗的感情很好。


    她趁機偷偷拍了好多照片。


    之後,許蔚然參觀了這些警犬的考核。


    四點多的時候,陳嶼給他們打電話,約兩人出來吃飯。


    他們到的時候,越初坐下來調侃。


    “真是腿斷了都阻止不了你吃飯啊!”


    “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是吧?蔚然妹妹。”


    越初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什麽都要帶上你蔚然妹妹,是吧?”


    “啊。”陳嶼眨巴著眼睛。


    看起來無辜的很。


    有一種未被文明浸染,野性的美。


    陳嶼很快忽略了他的眼神,把頭轉向一邊。


    他笑嘻嘻說道:“蔚然妹妹,一天不見我都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呢?”


    “哢嚓。”一次性筷子斷掉的聲音。


    越初若無其事,把它扔進垃圾桶,從筷籠裏重新又拿了一雙出來。


    他慢慢吞吞說道:“你們繼續啊,接著聊。”


    陳嶼撓了撓頭,“我們說到哪裏了?對了。蔚然妹妹,我很想你,你呢?”


    許蔚然總感覺氣氛不對。


    她雙手一攤,“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蘇陽在一邊沒頭沒腦的笑了。


    越初看到,他正用筷子壓住一隻蚊子。


    “邊上玩兒去。”


    蘇陽抬頭,“啊?越哥你在和我說話嘛?”


    “你是豬嗎?”


    “不是,我get到了一個滅蚊小妙招也~”蘇陽在那裏已讀亂回,展示他的成果。


    “你們看,隻要我用這個筷子把它腿壓住,沒多久就會有螞蟻來把它搬走。有了這個方法,以後就不愁怎麽對付蚊子了。”


    “對哦,蘇陽哥你真聰明。”


    “誒~你們說,每種生靈都有它存在的意義,那麽蚊子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填補了宇宙沒有蚊子的空白。”


    “哈哈哈。”


    許蔚然和他一起,笑得肚子都痛了。


    越初:沒眼看。


    也不知道這兩人,笑點為什麽這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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