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餅給了琴姐之後,夏冬青走了回來,“琴姐是這棟宿舍的舍管,平時孤零零一個人怪可憐的。”


    “你就是心腸好。”看見還特意向他解釋的冬青,安言微微笑道。


    也是,如果不是這副好心腸,冬青也不會總能得到良善之人的幫助,好幾次化險為夷。


    想到這個琴姐還有一個姘頭,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提醒一下冬青。


    “不過你要注意了,你這舍管阿姨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最好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啊!?”


    夏冬青一個激靈,下意識看了一眼在低頭認真織著鞋墊的琴姐,後者心有所感抬頭朝他看來。


    幸虧夏冬青反應快,轉過了身,拉著安言往樓梯口走去。


    琴姐疑惑看了看大堂,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她搖了搖頭,隻當是自己的錯覺,又繼續忙碌著手上的活。


    “呼!差點被發現了。”走到樓梯口,夏冬青才鬆開拉著安言的手,然後疑惑問道:“安言,你的意思是,琴姐也是那玩意?”


    “不是,她是人,隻不過是一個活了很久的人。”安言回道。


    “是人就好,不過活了很久是什麽意思?”夏冬青繼續發揚不懂就問的精神,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邊走邊說吧。”安言看著他們現在的位置,拍了拍冬青肩膀道。


    “好,我帶你去我宿舍,邊走邊說。”


    夏冬青也是才發現他們堵在樓梯口這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往樓上走去。


    安言則是將有關於太歲肉的傳說說了出來,據說這太歲肉,吃之能長生不老,更有傳言說秦始皇尋找的長生不老藥就是太歲肉。


    “所以,琴姐就是吃了太歲肉嗎?”夏冬青語氣裏帶著些許的羨慕,“那琴姐是不是就能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啊!


    這是曆代皇帝都夢寐以求的吧,如果可以,又有誰想死呢?


    “按照凡人八九十歲就算高壽來看的話,應該算是吧。”安言摸著下巴道,至於太歲肉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他表示懷疑。


    畢竟太歲肉這東西,說稀罕也不稀罕,要是真的能長生不老,秦始皇還用派徐福出走海外嗎?


    或許,這太歲肉還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安言看見夏冬青眼睛裏透著的隱隱羨慕,調侃道:“怎麽?你也想吃上一口太歲肉?”


    “說不想是假的,但換過來一想,一個人孤零零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夏冬青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


    “見仁見智吧,不過想依靠太歲肉來實現長生不老夢,確實是兒戲。”想到琴姐吃下太歲肉的副作用,安言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這種代價,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痛不欲生。


    要是換做他的話,估計當場死的心都有。


    都不快樂了,還要長生不老幹嘛?


    忽然,樓道裏忘關的燈泡一陣閃爍,一股微弱得可憐的陰風卷過,一個四眼胖子猛地抱住了夏冬青,把夏冬青嚇了一大跳。


    看清楚來人後,夏冬青想打人道:“嚇死我了,你幹嘛呀?”


    唐笑緊緊抱著夏冬青,完全無視了一旁的安言道:“找你唄,伱幹啥去了,旁邊這個是你朋友?”


    “還能幹啥,打工去,不然你養我啊?”夏冬青沒好氣道,然後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安言。”


    “安言,他就是我宿舍裏的那個鬼。”


    看見夏冬青還向朋友介紹自己,唐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解道:“冬青,你給他介紹我幹嘛?他又看不見我,小心把人家嚇著了。”


    “話說,冬青,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相處的嗎?基情四射啊!”


    唐笑話音剛落下,就看見安言的眼神在自己和夏冬青身上來回掃去,似乎能夠看得見他一樣。


    等等!


    看得見他!


    唐笑震驚望著安言,一手抱住夏冬青,一手指著自己鼻子問道:“你能看得見我?”


    而夏冬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過於曖昧了,連忙拍開抱住他的手道:“廢話,安言是道士,怎麽可能看不見你?”


    “道士?!”


    “哇!我是好鬼,不要拿桃木劍刺我啊!”


    知道了安言的身份後,唐笑嚇得一下子縮在了夏冬青背後,瑟瑟發抖。


    從沒見過這麽弱的鬼,安言撇了撇嘴,“放心吧,你這麽弱,就算我不收你,你也害不了人。”


    這一句話直接讓唐笑破防了,從夏冬青背後探頭出來悲憤道:“那你還是收了我吧!”


    “好!”安點了點頭。


    下一秒,唐笑就看見安言手上憑空出現一個空礦泉水瓶,對著他一吸。


    “我、我開玩笑的.”


    話還沒說完,唐笑直接給收了進去。


    “好了,搞定。”安言將礦泉水瓶收了起來,拍了拍手掌道。


    “這就完了?安言,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快。”夏冬青看著安言的抓鬼手短幹淨利索,不由讚道。


    “.”


    要不是知道冬青要表達的意思,安言早一拳k上去了。


    看見臉色有些不對的安言,夏冬青茫然道:“怎麽了嗎?”


    “沒,沒事。走吧,去你宿舍,我們守株待兔。”不想冬青這朵白蓮花被汙染的安言,沒有解釋,擺手道。


    “哦,行。”


    夏冬青見安言不想說,也沒有再問,帶著他回了宿舍。


    隻是,他宿舍裏,他的舍友呂哲把女朋友也帶了過來,兩人正一起在擺弄著什麽。


    聽到開門聲,兩人往門口望去,看見夏冬青帶著一個他們沒有見過的陌生人走了進來。


    “呂哲,你和文繡也在呀,他是我的朋友,安言。”夏冬青見兩人眼裏的疑惑,便介紹道。


    “你好,我是冬青的舍友,我叫呂哲,這是我女友。”呂哲聞言也是客氣道。


    “你們這是在寫結婚請柬嗎?”安言看見桌麵的喜慶的紅色請柬,微笑著問道。


    “誒,還真是,你倆準備結婚了?”夏冬青也才注意到桌麵上的請柬,心裏為呂哲感到高興道:“恭喜,恭喜。”


    文繡羞澀一笑,呂哲則是幸福笑道:“對,這不,在挑著請柬,看看哪個款式好看。”


    安言望著眼前這對馬上要成好事的新人,又想到兩人的結局,不禁有些唏噓。


    佛教常說,前世因,今世果。


    所以呂哲為了彌補上一世的因,失去了今世最愛的姑娘。


    但這一世的呂哲,真的還是上一世的李哲嗎?


    安言搖了搖頭,那他是不是可以說,這一世不管他洪水滔天,惡果全留給下一世,反正下一世也沒記憶。


    所以他更堅信今世的因果今世清,不然難不成你還指望你的仇人轉世之後再找到轉世之後的你來償還因果?


    那還有什麽用?


    所以佛教的這個理念催生了兩種人。


    一種是相信這一世吃苦吃虧下一世就能享福的人,因此這些人堅持行善積德,以求來世。


    還有一種,他也是認同佛教的理念,但不同的是,他選擇了今世享受,哪管他來世洪水滔天。


    這部分人大多是認為,來世的自己真的還是自己嗎?所以選擇及時行樂。


    因此在佛教裏,又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說法。


    在安言靜靜想著問題時,呂哲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帶著女友文繡離開了。


    夏冬青從剛才開始就發現了安言的眉頭擰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題,他也沒敢打擾。


    “冬青,你說,是今生重要,還是來世重要?”突然,安言問了夏冬青一句。


    “啊!今生?來世?”夏冬青雖然不知道安言為什麽這樣問,但他還是將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肯定是今生重要啊,來世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哈哈,你一看就與佛教沒緣。”安言似乎很滿意冬青的答案,大笑道。


    “沒緣好,沒緣好,我還想娶老婆呢,可不想出家當和尚。”想到什麽六根清淨、不能吃肉,夏冬青連忙點頭道。


    他拚命讀書工作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夠大魚大肉,財富自由嘛!


    要是去當和尚,那他還那麽拚命考研究生幹嘛?


    “幹嘛突然問我這個,你不是道士嗎?”夏冬青有些不解道。


    “如假包換的道士,隻是剛才心有所觸而已。”安言咧嘴笑道。


    經過剛才的一番問答,他發現自身的道心居然又澄澈了幾分,連帶著心境都提升了一個檔次,對自身要走的道路也更堅定了。


    隻修今生!


    不修來世!


    “我們現在就這樣幹等那女妖上門嗎?”夏冬青也搞不懂修行者的事情,轉而問起了女妖的事情。


    “當然不,趁著現在有時間,冬青你來幫忙在網上查查看市裏精神病院的情況。”安言搖了搖頭,當務之急是找到趙吏。


    趙吏幫了他這麽多忙,如今身處險境,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精神病院?”


    “對,你按我說的去查就好。”


    “好。”


    知道安言不會無的放矢,夏冬青明白肯定是得到了什麽情報,所以才讓他這樣做的。


    於是,他取出自己省吃儉用買的平板電腦,搜索起市裏的精神病院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來到六點整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驚醒了正在埋頭在電腦前找資料的兩人。


    安言和夏冬青相視一眼,來了!


    “我去開門!”


    安言率先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上前,打開了宿舍門,門口外站著的正是咖啡館裏的嬌俏女孩。


    “歡迎,你是來找我的嗎?快進來!”


    看見安言那興奮的樣子,女妖露出甜甜笑容,“對呀,人家專門來找的。”


    然後,她便從安言身旁走過,帶起淡淡的花香。


    安言鼻子微動,還別說,這女妖勾搭人的手段真有一手。


    等女妖進來後,他啪的一聲關上了宿舍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到那關門聲,女妖的笑容更甜了,進來後,第二個獵物也出現在了她視線內。


    夏冬青假裝不知道女妖的身份,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誰啊?來我宿舍幹嘛?”


    “學長,我是學校裏大三的學妹,是來找兩位學長的。”


    “哦?找學長的?我和他?”夏冬青指了指自己和關門走進來的安言,臉色微微古怪道。


    以為安言也是這所學校研究生的女妖,還渾然不知地點頭道:“對呀,有什麽不對嗎?”


    “那可就多了去。”將門鎖上的安言靠在門背上,抱手笑眯眯道:“譬如,我不是這個學校的研究生,你也不是什麽學妹。”


    此話一出,女妖心中一驚,旋即轉身看向攔住了去路的安言,笑容不複剛才的甜美,勉強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唉,你這麽傻,是怎麽活到今天的?”


    “現出你原形吧,不要破壞了我心目中童年女神的形象。”


    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安言也不再和這傻乎乎的女妖玩下去了。


    女妖終於沒了笑容,一身黑氣冒出,露出了妖異的模樣,不複剛才的清純。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指使你傷人的幕後黑手是誰?”安言淡笑問道。


    女妖眼神躲閃,心虛道:“什麽幕後黑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說是嗎?據我所知,女妖瘴氣所化,專門吸食男人的精氣,但是女妖的膽子很小,如果沒有人指使又怎麽敢明目張膽殺人,製造出一起起血案呢?”


    “找死!”


    被戳中要點的女妖惱羞成怒,探出猩紅的指甲刺向安言。


    “冥頑不靈,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不要怪我手段粗魯了。”


    見女妖居然還敢反抗,安言殺心已起,手掌朝著女妖輕飄飄抓去。


    可就是這樣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卻是讓女妖發出恐懼的尖叫,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物,連忙求饒道:“說!我都說是.”


    “遲了!”


    安言的大手蓋在女妖頭上,強大洶湧的力量湧出,強行進入女妖的大腦搜魂。


    頓時,靈魂被撕裂的痛楚讓女妖發出淒厲的慘叫,關於女妖記憶的一幕幕便如同幻燈片播放一樣在安言眼中閃過。


    很快,安言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有關於趙吏的畫麵出現了,是在一所精神病院裏,畫麵中的趙吏瘋瘋癲癲,如同智障一樣。


    可憐的趙吏,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又又又一次栽在了女人手裏。


    真不敢相信這個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看到可憐的女人就想給一個擁抱的家夥,居然會是一名阿羅漢,簡直是給佛教抹黑。


    真的是,喜聞樂見。


    畫麵再閃,安言眼睛一凝,他看到了精神病院的名字,青山精神病院。


    終於找到趙吏在哪裏了!


    畫麵繼續倒放,趙吏被偷襲放倒,最後的一幕定格在一個島國樣式的娃娃身上。


    果然是豪姬!


    這個第三季的最終boss!


    安言想到豪姬的所作所為之事,當即手掌用力,一把將女妖捏得魂飛魄散,冷聲道:“我才不管你是第幾季的boss,遇到了我,你死定了。”


    豪姬除了善使陰謀詭計,自身的實力在沒有得到肉體複活之前,根本上不了台麵。


    隻要讓他找出位置來,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在女妖變化時便躲了起來不給安言添麻煩的夏冬青,在看見女妖死後才敢出來,連忙問道:“怎麽樣?有沒有找出趙吏在哪裏?”


    “嗯,找到了,在青山精神病院裏麵。”


    “為了自保,現在他屏蔽了五識,癡癡傻傻如同傻子一樣。”


    安言將看到的畫麵說了出來。


    得知現在趙吏的情況很不妙,夏冬青心急如焚道:“那還等什麽?我們快去救人!”


    “行,趁現在天還沒完全黑,我們趕緊出發。”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安言當即帶著冬青前往青山精神病院。


    同時,安言也給了一個電話翡翠,讓她和王小亞不用再找了。


    王小亞也在翡翠家裏,兩人一起合力找線索。


    青山精神病院。


    安言和夏冬青恰恰在人家下班前幾分鍾到,雖然今天是中秋節,但還是有值班醫生在值班的。


    然後,安言和夏冬青兩人便被帶到了林醫生麵前。


    “你就是夏冬青?”


    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林醫生,翻開一本小冊子,看著上麵寫滿了一頁紙的名字詢問道。


    站在冬青身後的安言,望著眼前的林醫生,眼睛微眯,這股氣息


    是了!


    原來這個林醫生就是土禦門一郎,豪姬的得力助手。


    他身上那股小日子陰陽師的氣息,哪怕遮掩得再好,曾經和九菊一派叛徒戰鬥過的安言,一眼就認出了,畢竟那股惡心的氣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也難怪這個青山精神病院能夠一直開著不被人發現端倪,原來正是多得了土禦門一郎化作的林醫生打掩護。


    此時的土禦門一郎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看穿,還在扮演著林醫生這個角色。


    夏冬青點頭道:“是的,我就是夏冬青。”


    看見非但安然無恙,還找到這裏來的夏冬青,土禦門一郎心中一沉,看來是那個女妖失手了。


    是誰出手救了他?


    土禦門一郎不著痕跡地掃過夏冬青身後的安言,沒有任何法力波動,看來不是他。


    就這樣,他排除了安言的嫌疑。


    為了不打草驚蛇,土禦門一郎繼續扮演著醫生道:“你和病人是什麽關係?家屬嗎?這段時間來我們醫生也一直在找你。”


    “不是,他是我的老板。”夏冬青回道,“醫生,那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嚴不嚴重?”


    “病人的病情還是比較嚴重的,現在已經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連正常人的意識都不具備。”


    “就是說,現在他還不能出院?”夏冬青沒想到趙吏的情況居然如此糟糕,連忙問道。


    “恐怕是的。”土禦門一郎自然不可能輕易將人放走,省得給自己找麻煩,剛好現在那個靈魂擺渡人的狀態也符合精神病人的症狀,他可以光明正大將其留下來。


    “我帶你們去見見他吧,你們和他聊聊,希望能夠幫他回憶起點什麽來,這對我們的治療是很有幫助的。”


    “畢竟,我們醫院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病人能夠早日回歸正常的社會生活。”


    “嗯,好的,那麻煩林醫生你帶我們去看看他吧。”


    夏冬青聽到這番盡心盡責的話語,也是感激道。


    “行,跟我來吧。”


    土禦門一郎帶著夏冬青和安言走出了值班室,往病人病房走去。


    夏冬青奇怪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安言,問道:“安言,怎麽了?”


    “沒有,隻是覺得這裏有點壓抑。”安言笑了笑,沒有馬上揭穿眼前林醫生的身份,以免讓暗中的豪姬生出警覺逃跑。


    同時他也不得不心裏感歎一句,這小鬼子真會演戲,難怪這麽多年都沒露出馬腳。


    “精神病院嘛,正常。”


    走在前麵的林醫生偷偷聽著兩人的談話,微微一笑。


    這個鍾點,病人們正在吃晚飯。


    趙吏正如同三歲小孩一樣,用手抓著飯吃,還不時上躥下跳,顯得很不安分。


    那流口水的樣子,治了也白費醫藥費。


    夏冬青和安言上前喊了幾聲趙吏都沒有反應,相反趙吏還十分畏懼跟在兩人身旁的林醫生。


    土禦門一郎看了看時間,朝夏冬青和安言兩人道:“兩位,今晚是中秋節,我們現在準備要下班了。”


    “那我們明天再來。”


    聽到他們要下班了,夏冬青隻好跟著林醫生離開,安言跟在身後。


    “對了,還有一件事,得麻煩二位把他的治療費用給結一下,不用全結,結一部分就可以了。”


    “不多,也就兩萬塊左右。”


    兩萬塊!


    這還不多啊!


    夏冬青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身上可沒有這麽多錢,無奈之下他隻得看向安言。


    安言看見還開口向他們要錢的土禦門一郎,心中暗罵,想讓他給錢門都沒有。


    看他今晚不把這精神病院給揚咯!


    安言在夏冬青不解的目光下擺手道:“我身上也沒帶這麽多錢,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把費用結了。”


    土禦門一郎自然不是真的想要這兩萬塊,隻是想愚弄一下他們,好來滿足他那變態的心理。


    他表麵微笑道:“也行,那慢走不送。”


    土禦門一郎一直目送著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才轉身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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