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在芳貴人宮裏搜出了這個。”禁軍統領雙手捧著一包藥說道。


    屋裏還留有一個太醫,為了時刻注意兩位皇子的情況。


    “去看看是不是兩位皇子所中之毒。”路君澤忍著極大的怒氣說道說道。


    “是,皇上。”


    這位太醫是太醫院裏除了宋季白最擅長解毒的,所以路君澤才把他留在這裏。


    太醫接過藥聞了聞,麵色嚴肅地看向路君澤,他道:“皇上,這就是毒藥‘絕散’,所幸兩位皇子所中的毒藥量小,若是一包毒藥全下,怕是……”再好的醫術也無力回天了。


    “放肆。”路君澤是真的很生氣,一個小小的貴人就可以給皇子下毒,這宮裏的守衛都是廢物嗎?


    “皇上息怒。”


    顧時錦沒有勸皇上,她覺得是自己最近太低調了,連這些阿貓阿狗都跑出來撒野了,問題是居然還讓他們成功了。


    芳貴人要真是下了狠心要毒死兩個皇子,那她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見不到阿瑾和阿淵了,一想到這裏顧時錦就全身發抖。


    “把芳貴人帶過來。”路君澤道。


    禁軍統領:“皇上芳貴人已經在外邊等著了。”他也不是那麽不懂事的人,既然找到了東西他當然會把人帶過來的。


    “讓她進來。”


    芳貴人進來時還一臉無辜,要麽真不是她做的,要麽就是她真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嬪妾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娘娘。”芳貴人進來跪下道。


    路君澤雙眼帶著厲色地看著芳貴人,沉聲道:“朕問你,三皇子四皇子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芳貴人一愣,隨後看向路君澤和顧時錦,傻乎乎地說道:“皇上,是嬪妾下的毒。”


    這下子,整個正殿都安靜了,沒辦法,大家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芳貴人好像缺根筋,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麽一樣。


    “嘭。”路君澤抓起桌子上的茶盞就摔了過去,剛好砸在芳貴人的額頭上,碎瓷片劃破了皮膚,血一下子順著臉頰滑落,看上去好不淒慘可憐。


    不過現場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皇上。”芳貴人一臉震驚地抬頭望向路君澤,似乎對他的做法十分的不解,她問道:“皇上,嬪妾做錯了什麽?”


    “做錯了什麽?”路君澤直起腰咬牙道:“你給皇子下毒還問朕你做錯了什麽?”


    “皇上,嬪妾給兩位皇子下毒隻是想見到皇上,嬪妾下的毒很少,不會傷害到兩位皇子的身體的。”芳貴人一臉委屈道。


    顧時錦今日也算是見識到了人能有多極品,雖然之前她就隱約覺得芳貴人的腦回路和他們正常人的不太一樣,但她沒想到這哪裏是不一樣,這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選進宮裏的啊。


    路君澤聽完芳貴人的話也不想再多理了,這人明顯就是聽不懂人話的,她說再多都等於白說,即使如此何必浪費口舌。


    既然已經承認了是她下的毒,那就按規矩辦就行了。給皇子下毒可是大罪。


    “芳貴人毒害皇嗣,廢為庶人,打入冷宮,賜自盡。”路君澤聞言簡言意賅道。


    “方家教女無方,流放邊疆。”


    一人犯錯全家受罪,這就是古代。


    直到此刻芳貴人才突然醒了過來,她看向路君澤大喊道:“皇上,皇上您不能這麽做,嬪妾隻是想見見你,嬪妾沒有錯。”


    “皇上,您為什麽就是不能懂嬪妾的心啊,嬪妾隻是想見見你啊。”


    “帶下去。”路君澤揮揮手一臉厭煩道,他現在想把那些負責選秀的人都發落了,這些人是怎麽辦事的,怎麽會把有病的人放進宮裏。


    芳貴人一下去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星竹衝著其他宮人揮揮手,大家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皇上好福氣啊。”顧時錦慢悠悠地說道:“能得到那麽多女子的喜歡,一個個還這麽癡心。”


    這一刻,顧時錦心裏是怨路君澤的,要不是因為他,兩個小家夥也不至於吃這麽多的苦。


    才五歲不到,兩個小家夥已經經曆過幾次這種中毒的事了,雖然最後都挺過來了,但是心理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特別是現在兩個小家夥都已經懂事了。


    等他們醒過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們父皇的嬪妃因為想見你們父皇所以給你們下毒?


    這理由不僅蠢而且還很傷父子情分,如果可以顧時錦是希望他們能有完整的童年,能享受到父愛的。


    “是我的錯。”路君澤把人攬進自己懷裏,顧時錦因為這事生氣路君澤不怪她,內心反而有一絲竊喜,說明顧時錦心裏其實還是有他的。


    “是我沒有管好後宮的嬪妃,讓我們錦兒和兩個崽崽受委屈了。”路君澤拍著顧時錦的後背道。


    說實話,路君澤一直沒有放鬆對後宮的控製,也安排了人的,隻是芳貴人這個人位份太低了,路君澤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裏,誰知道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敢給兩個崽崽下毒,下毒的理由還是那麽的扯淡。


    路君澤突然覺得衣服有點濕,低頭一看原來是顧時錦哭了。


    這可把路君澤嚇壞了,顧時錦是個很堅強的人,他認識顧時錦這麽久,就很少見她哭。


    “錦兒,不哭了,是我錯了,不哭了好不好?”路君澤手忙腳亂的給顧時錦擦眼淚。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路君澤心裏升起一股悔恨,同時之前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又冒冒了出來。


    “錦兒,我把後宮都解散了,把後宮的嬪妃都放出宮去好不好?”路君澤突然道。


    之前路君澤就有過這個想法,可是這樣做一是不利於前朝穩定,二是顧時錦到時候一定會背負很大的罵名,路君澤不希望這樣,所以他擱置了這個想法。


    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想法又冒出來了。


    顧時錦聽到路君澤的話很震驚,她知道這些年路君澤對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深,但她想不到路君澤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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