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書房內,齊萱一臉複雜的看著老曹。


    在交代完後續的事情後,她就帶著老曹來到了齊朋的書房。


    她本來有很多話想要問老曹,可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老曹大概猜到了齊萱想說什麽,於是便耐心的等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對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齊萱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隻見齊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曹叔叔,那些神秘強者應該都是你的人吧?”


    老曹臉色如常,平靜的看著齊萱,“你猜到了?”


    齊萱點點頭,眼中也多了幾分痛苦與失望。


    “其實一開始我也隻是懷疑而已,甚至最後那個神秘人出現,我也沒有確定。直到神秘人真的從你手上救走了沈放,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之所以戴著口罩,就是怕被我認出她們正是曹家的夜衛吧?”


    老曹輕輕一笑,“沒錯,她們正是夜衛。”


    聽到這,齊萱心裏莫名刺痛了起來,雙拳也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


    “不過她們之所以戴口罩,並不是怕被你認出。”老曹接著說道。


    “那是因為什麽?”齊萱好奇的問道。


    “這是夜衛的規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們在成為夜衛之前就已經養成了戴口罩的習慣。而且我也並沒有打算瞞著你的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要是我知道沈放會帶這麽多人來,爺爺他也,也不會……”齊萱說著說著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


    老曹幽幽一歎,“我也沒想到齊老爺子會這麽衝動,沒有提前告訴你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會推脫責任,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給你,給齊家一個交代的。”


    “不過萱兒,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就算我不幫助沈放,他依舊有可能從別人那裏借來援手,沈放這個人很精明,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屆時齊家的下場不會比今天好到哪去的。”老曹語重心長地對齊萱說道。


    “我沒有怪曹叔叔的意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我能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做。你幫了齊家這麽多,甚至我一通電話,你大半夜就趕了過來,我又有什麽資格去怪你呢。”


    齊萱淒慘一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老曹的良苦用心。


    隻是有些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而已。


    “我隻不過是在怪我自己罷了,在曹叔叔你坦白身份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要是我能提前想到沈放會向你求助,要是我臉皮再厚點,接受曹叔叔你的幫助,那齊家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死去,爺爺他也不會,也不會犧牲……,嗚嗚嗚……”


    說到最後,齊萱已經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老曹緩緩起身,來到齊萱身邊,將齊萱攬在懷裏,輕聲安撫著,“萱兒,你放心,齊老爺子不會白死的,我之所以在今天放過沈放,隻是不是想他死的這麽簡單罷了。要不了多久,我會讓你親眼見到沈放在真正的絕望中死去的。”


    “真……真的嗎?”齊萱淚眼婆娑的看著老曹。


    老曹輕輕地伸出他那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擦拭著齊萱臉頰上的淚水。


    每一次觸碰都是那麽輕柔,仿佛生怕傷害到她一般。


    “我的計劃馬上就要進入收網階段了,不久之後,沈放將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老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聽到這個消息,齊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但更多的是深深的仇恨。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那……那你收網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要親自手刃那個混蛋!”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殺死一個人,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熄滅。


    老曹微微一笑,輕聲安慰道:“放心吧,即使你不要求,我也會告訴你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讓齊萱感到無比的溫暖和信任。


    齊萱感激地望著老曹,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如果說在此之前,她心中對齊萱還有些不滿,那麽此時此刻,那些不滿早已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對老曹深深的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這時,齊萱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


    她發現老曹的雙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臉上,而且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更糟糕的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快要貼在一起了。


    很快,她的臉離老曹隻有一雙筷子的距離,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聲。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生這麽親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齊萱忍不住多打量了老曹幾眼,然而僅僅隻是這幾眼就讓她的眼神再也無法移開。


    隻見老曹一臉專注地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仿佛全世界就隻有眼前這個女孩值得他如此對待。


    此刻的老曹看上去是那麽的帥氣、迷人,甚至連那有些泛黃的皮膚都顯得格外性感。


    齊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仔細看過一個男人,哪怕是那些俊美的世家公子,都未曾令她心動半分。


    可如今,麵對老曹那溫柔的舉動和迷人的外表,她竟然有些看癡了,心中小鹿亂撞,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齊萱啊齊萱,你真是瘋了,他可是你們齊家的大恩人,更是你的師父,你怎麽可以有這麽齷齪的想法?”齊萱在心裏狠狠地罵道。


    然而,盡管她明白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念頭,但她的目光卻總是情不自禁地飄向老曹。


    尤其是當她感受到老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雄渾氣息時,她的心便會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動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齊萱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淚痕,這份溫柔才到此為止。


    在老曹收回手的那一刻,齊萱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深深地失落。


    齊萱是清醒的,知道兩人之間沒有可能,所以她隻能將這剛發芽的感情埋藏在心底。


    “好了,也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嗯,我送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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