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除了小白之外,都是華國人,對西方的這種巫師體係並不太了解,也不知道這所謂的魔巫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旁的小白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便隨口解釋了一句:“所謂的魔巫,便是使用魔氣修煉的巫師,為巫師界所不容。”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這個魔巫,和我們華國的魔修有點類似,基本上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隻是既然這個諾蘭是一名魔巫,那為什麽他能夠出現在巫師協會的總部呢?其他巫師不排斥他嗎?而且他在這裏感覺地位還挺高,連寵物都養上了。


    我們之前和西方的術法界交集並不深,印象中也沒有得罪過這邊的人,這個諾蘭為什麽要和我們作對,而且還將程卦給抓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和小白還有些過節,難不成是因為小白的原因,順帶遷怒於我們?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因為我還沒跟小白會麵的時候,感覺就已經被某種邪惡勢力給盯上了。


    眼前這個諾蘭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發現我們入侵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攻擊我們,反倒是跟他那隻貓頭鷹在大廳裏旋轉跳躍不停歇,他到底想幹嘛?


    我很好奇小白到底是怎麽跟他認識的,又認識了多久?可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隻能將這些疑惑暫時先壓下,全神貫注盯著諾蘭,以防他突然出手。


    這裏站那麽多人,可那個諾蘭偏偏目標明確的走到我麵前,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定定打量了我許久後,勾唇一笑道:“你就是這一屆玄術大比的冠軍,唐閑。”


    他用的是肯定句的口吻,也就是說確實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之前那些騷操作說不定就是衝著我來的。


    我這個冠軍雖然多少有點水分,但前麵幾場好歹也是實打實贏過來的。而且玄術大比五年才舉辦一屆,比奧運會時間還久,每一屆的冠軍都是受到萬眾矚目的。


    也不知道當時比賽時,這個奧蘭有沒有過來圍觀,他不會是在那個時候就盯上我了吧?


    既然他特意提起這件事,那咱也不能慫!於是我挺挺胸膛,氣場一米八的對他說道:“沒錯,我就是唐閑。我們之間有何過節嗎?你為什麽要抓走我的夥伴?”


    “你的夥伴,那個胖小孩嗎?”諾蘭輕輕一笑,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原本沒打算抓他,誰讓他剛好過來壞了我的好事。”


    說這話的時候,諾蘭的語氣和表情依舊是和煦輕快的,給人一種特別溫文爾雅的感覺。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詭異莫測,就好像那些變態殺人犯一樣,喜歡笑著行凶。


    而且以諾蘭現在的態度,像是油鹽不進的樣子,想要從他手裏將程卦給救回來,可沒那麽容易。


    “程卦他隻是個孩子!”我試著和諾蘭周旋:“不管他發現了你的什麽秘密,我讓他保證絕對不說出去,大不了到時候再給他施個遺忘記憶的小法術。你能把他放了嗎?也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和氣?”諾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華國人講究以和為貴,但我們魔巫可不信這一套,我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那就是:隨心所欲!”


    說著,諾蘭突然朝我的方向伸出手。我迅速朝後退了一步,張開電網防禦。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身旁的巫河就衝了過來,龍牙匕首朝諾蘭的麵門劃去。


    然而諾蘭好像並不打算攻擊我的樣子,麵對巫河的舉動也不以為意,反倒是隨手輕輕一揮,就擋住了巫河的攻擊。


    就這一個雲淡風輕的動作,卻讓我們看得暗暗吃驚,這家夥到底強到什麽程度?巫河的攻擊對他而言竟然都是不痛不癢的?要知道除了龍金金和小白這兩個非人類之外,巫河可是我們這裏戰力最強的了。


    雖然剛才隻是小試牛刀,但也讓我們對這個諾蘭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認知。


    怪不得他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小白說話,難不成他的實力已經跟小白相當,達到半神級別?


    巫河的後背繃直了,我看得出他也很詫異,但因為性格使然,所以並沒有將這種驚訝的情緒顯露出來。


    我伸手在他後背上順了順,小聲說道:“別衝動,我沒事。”


    巫河的性子平時看起來沉著冷靜,一旦我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就會開始應激,所以得順毛摸才行。


    那諾蘭敢一個人出現麵對我們這一群人,肯定是有十足把握的,在他的底牌沒有甩出之前,我們也要沉住氣才行,否則很難從他手中救出程卦。


    總之現在的政策就是:敵不動我不動。


    似乎是知道了我們的想法,諾蘭反倒是顯得更加不慌不忙起來,就見他手微微一抬,那隻貓頭鷹飛了過來,落到他的手臂上。然後他另一隻手在貓頭鷹的背上一下一下撫摸著,竟然有點像我剛剛給巫河順背的動作。


    這家夥不會是在模仿我吧?給版權費了嘛!


    龍金金也擋在我麵前,它現在還是小奶狗般大小,對著諾蘭齜牙咧嘴的,雖然看起來沒啥威懾力,但畢竟是龍,那隻貓頭鷹對它還是特別警惕的,眼睛一直盯著它看。


    就在我們雙方僵持不下時,諾蘭再次開口了:“要我放了那個胖小孩也不是不行,但有一個條件。”


    我聞言眼睛一亮,願意談條件那就好說,至少不是油鹽不進了。


    於是連忙問道:“什麽條件?隻要是能力範圍之內,我們一定盡力辦到!”


    “好說。”諾蘭微微笑了一下,定定的看著我說道:“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跟我走,那胖小孩可以給你們放回來。”


    “不行!”幾乎是在他這話剛一說出口巫河跟闞大山兩人就異口同聲給否了,兩人一起瞪著諾蘭,恨不得直接將他給大卸八塊。


    我知道諾蘭之所以會提這個要求,肯定是看上我體內的混沌之氣了,當初的太歲就對此覬覦已久,現在這個諾蘭既然是魔巫,那肯定也不能就此放過我,他之前做的那一連串騷操作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該來的躲不掉,程卦也是因為我才會受到牽連的,這件事得我自己擔起來。


    我拉了拉巫河跟闞大山,上前一步對諾蘭說道:“我願意跟你走,但是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小白必須跟著。”


    “唐閑?”幾個夥伴聞言都有點詫異,特別是巫河,他簡直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估計無法理解我為什麽要讓小白跟上,而不帶他。


    其實我之所以會這樣說,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其一:現階段來說,小白的實力是比巫河強的,有他跟在身邊也更能保護我。


    其二:小白在西方這邊勢力很大,而且和諾蘭之間也有一些淵源,通過小白我能夠更快的了解這個諾蘭,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百勝。


    其三:我跟巫河之間能夠彼此感應,哪怕我跟著諾蘭走,但還是沒跟夥伴們這邊斷了聯係,若是有個什麽突發情況也能及時響應。


    總之不管怎麽看,用我來換程卦回來,都是目前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巫河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隻能用眼神示意他,同時在識海中跟他溝通:信我,讓我去吧,我能夠保護好自己,肯定平安回來。


    其實我也沒什麽把握,畢竟諾蘭將我帶走後要怎麽折磨我都不一定呢,但目前也隻能這麽說了。


    “不行!”巫河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除非我死!”


    我知道這家夥除了我之外,對外界的一切都是不怎麽在乎的,這其中也包括程卦。


    但我不能不在乎啊,程卦可是我親弟弟,若他真因為受我牽連而死了,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巫河~”我軟著語調和他說道:“讓我去吧,這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求求你了!”


    巫河還是眉頭緊皺不願意放手,就連闞大山都是一臉的不認同表情。不是說他們不在乎程卦,而是相比起來,他們或許真不願意用我的命來換程卦的命,畢竟這兩人跟我的羈絆實在是太深了。


    龍金金也是一直扒著我的腳踝,不願意讓我走。


    至於淩莫冉和楊天呈兩人,他們隻能無奈的歎氣,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來。


    真要打起來的話,我們這麽多人可能不會落於下風,但程卦在諾蘭手裏,就算把他打贏了又能怎樣?他還是不會把人交出來。而且看諾蘭這平靜瘋狂的模樣,他應該也不怎麽怕死,估計還是個抖m。


    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隻能先順著他的意思來,到後麵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我好說歹說之下,巫河總算是同意了,他也很清楚我的性子,知道我是非去不可的,此局也隻有由我來主動打破。


    程卦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麵包人狀態,那麵包可是有保質期的啊,萬一時間拖得再久一點,餿掉了怎麽辦?我必須得抓緊了。


    於是我再次看向諾蘭,問他:“如何?我答應跟你走,你願意答應我的條件,讓小白跟著嗎?”


    諾蘭又看了小白一眼,不痛不癢的點點頭,“讓他跟著又有何妨?”


    小白聞言連忙上前一步,緊緊跟在我身後。龍金金也想跟上來,但諾蘭剛才表現出對它的極大興趣,我可不敢讓它也跟著,萬一被諾蘭進一步察覺到它的特殊之處,到時候肯定不會願意將它給放回來了。


    巫河對小白冷冷交代了一句:“保護好他!”


    小白哼了一聲,對巫河做了個鬼臉,回道:“用你說?”


    這兩人果然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是一樣的不對付。我怕他們又當場打起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呢,你們不用太擔心。”


    說著,我朝諾蘭道:“走吧!”


    早死早超生,我倒是要看看這家夥的背後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同時我也在識海裏悄悄對巫河說道:【放心吧,等一離開,我立刻就在識海裏和你聯係,保證不會跟丟的。到時候你就帶著其他人過來,把這魔巫的老巢給端了!】


    【嗯,你萬事小心!】巫河應了我一句,也是因為我們兩人能夠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進行交流,所以他最終才同意了讓我離開。


    而諾蘭那邊應該也是沒想到的,我跟巫河之間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聯係方式,這不妥妥的外掛麽!


    跟巫河協商好之後,我又對諾蘭說道:“既然交易條件達成,那你該把程卦放出來了吧?”


    “可以。”諾蘭點點頭對我說道:“你先走過來。”


    我也隻能乖乖照做,一步步走到他身邊,小白寸步不離的跟著。


    在我走到諾蘭身旁時,就見他手一翻,上麵憑空多出來一個麵包人,正是程卦。他就這麽隨手一扔,闞大山連忙上前一步驚險接住。


    我連忙問道:“要怎麽讓他恢複過來?”


    諾蘭啪一下打了個響指,懶洋洋的說道:“我已經幫他把詛咒解除,明天便會恢複成人形。”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了,這麽厲害一個魔巫,應該不屑於騙人吧?


    “這下可以走了吧?”諾蘭說著,突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隨即原地起風,那些書籍圍繞著我們飛舞著,應該是之前將他傳送過來的那個法陣,此時再次被啟動了。


    小白連忙跟上,其他人也想趁機跟著一起,但那陣法似乎是對他們產生了排斥,都被風旋給甩飛出去了,根本追不上來。


    我被諾蘭帶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出現在……一個臥室裏?


    不是,這家夥將我帶來這裏幹嘛?


    好在身邊還有小白跟著,我不至於孤立無援,於是便壯起膽子問他:“你將我帶走這裏做什麽?”


    諾蘭聳聳肩說道:“你先在這好好休息,畢竟鑽洞一晚上也累了吧?至於我要讓你做什麽,等後麵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往門口走去,順便將小白也帶走了,還對他說道:“你的房間在另一個地方。”


    小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被他給拖走了,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隻能順著點。


    等兩人離開後,我打量一下這個房間,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看來真是讓我休息的。


    這個諾蘭到底想幹嘛?他的每一個舉動都令人捉摸不透,難道魔巫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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