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問:“到底那件事對你影響最大?”


    季綿綿嘴巴停下咀嚼動作,坐在漢堡店,“我覺得景政深說喜歡我都是騙人的,他可能就是對我有一點意思,加上他是男人,他可能,反正他不順著我。”


    唐甜:“原來你不開心暴飲暴食是因為景爺沒你想象中的喜歡你啊。”


    季綿綿鬱悶,“我是不是有毛病,糾結這個幹嗎。”


    “我覺得你有不糾結的想法,才是有病。”


    季綿綿看著黑黢黢的咖啡,她爪子伸過去,“甜兒,讓我喝一口嚐嚐。”


    “有毒。”


    “沒事兒,中毒就中毒了。”


    她喝了一口,五官頓時不顯全都皺巴了,“甜兒,咱想減肥換個辦法吧,這個太另類了。”


    唐甜:“換什麽辦法啊?我不喝減肥藥,上次給我拉的,差點跑急診。”


    季綿綿想起自己的經曆,“你去談個戀愛吧。”


    “嗯??”


    季綿綿:“談的甜蜜,你減肥有戲;談的悲傷,飯菜你吃不下去。”


    唐甜問:“所以你是甜蜜還是悲傷?”


    “我屬於第三種,結個婚,強身健體。”就是容易受到摧殘,所以才建議談戀愛不建議結婚。


    景政深自己家找了,老丈人家也找了,秋月台更是影子都沒回,左府消費貴小饞蟲沒人帶也不會去。


    這小圓豆子又去哪兒了?


    下次真應該給她身上安裝個定位裝置,去哪兒玩,自己能有位置。


    景爺最後沒出息的給負責跟蹤保護的下屬打過去,“太太在哪兒?”


    “反正我覺景政深就是沒那麽喜歡我,一道題也不告訴我。”


    唐甜聽後抿嘴,“你是不是覺得在景爺心中,他的規則在你之上。你不是最特殊?”


    一句話點破了季綿綿內心最在乎的點,“對!”


    為什麽喜歡她,而她又不是最特殊的。


    吃飽喝足,季綿綿也沒開心起來,唐甜私教班要去跳舞了,季綿綿沒打擾,“我自己溜達溜達,一會兒就回家了,你趕緊去吧。”


    唐甜點頭,“你回家了和我說一聲,沒回去,我兩個小時後出來接你。”


    目送好友離開,季綿綿一個人在路上閑逛,店也不進去,踩著地上的枯葉又踢了一腳,悶悶不樂的走路。


    “景政深,我踩碎你。再踩你一腳,我把你踩扁。”


    “別踩了,把你老公踩扁了,以後就抱不動你了。”背後一道聲響。


    季綿綿嚇了一跳,立馬誇開,扭頭看著背後男人,她的老公,“你怎麽在這裏?”


    景政深:“家裏小圓豆子走失,出來尋家裏的小寶。”


    某小寶氣呼呼的撇臉,“我才不是你的小寶。”


    景政深走上前,自然的牽過她爪子,“那邊公園裏‘景政深’葉子多,去那邊踩。”


    被拉著去了公園,果然枯萎的楓樹葉遍地都是,都掃不急。


    季綿綿有石板路不走,偏愛走草堆,走在上邊聽著樹葉清脆破碎聲,偶爾再刮過一陣淒冷秋風,季綿綿一隻手一直被景政深拉著。


    “生什麽悶氣放學不回家?”


    季綿綿悶著小臉,不回答。


    “心中有悶氣,就要說出來,時間久了悶氣越滾越大就成了大圓球無法發泄。當有一日找到關口,悶氣很有可能成為利劍射傷彼此。”景政深拉著她,不讓她走遠,語速緩緩哄著他家的小綿軟。“特別是夫妻相處,前二十年我們沒有交集,未來一生都要相伴,更不能有問題不解決。我年長你許多歲,”是小綿軟口中的‘老男人’。


    景政深接著說:“我身邊接觸的大都是商務人士,沒有浪漫細胞,我也從未和女孩兒接觸過,並不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想要的愛戀到底是什麽,所以可能會做的讓你不滿意。隻有你說出來,我才能意識到。”


    季綿綿賭氣,小嘴嘟噥,“你對我才沒有愛戀。”


    景政深停下腳步,想了很久,發現自己口中的愛在她的視角看來,確實所露很少,“那我怎麽做才是你想要的愛?”


    “你讓我教,那就不是我想要的了~”季綿綿著急。


    景爺:“……是因為我不給你透題?”


    季綿綿失落,“也不全是。”


    透題就是想看看他對自己的縱容程度,誰不想被無底線的包容呀。當然,要是真透題了,那她肯定是開心滴~可沒想到,他沒有。“你的規則在我之上,我覺得你也沒那麽喜歡我。可能就是你沒動過心,見我辦的一些事兒有意思,被我吸引了,然後你就誤認為是喜歡了吧。”季綿綿說。


    景政深厲眉緊皺,“我活了快三十年,若是感情都能認錯,才是真的白活。”


    季綿綿沒說話,樹葉也不想踩了。


    景政深:“因為我想聽你對我撒嬌,又因為我把題目給了你你不不會讓我輔導,所以,對你我從來沒有規則,有的隻是你在中心。”在他心上。


    季綿綿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景政深那真摯的眼眸,看的心都漏跳了半拍。原來,真相是如此。


    “我對你撒嬌了~”


    “不夠。”


    季綿綿:“我也讓你輔導了。”


    “你會偷懶。”


    季綿綿吸著小嘴,爆出虎言,“可是我都跟你睡了。”


    景爺:“……”


    說完,季小綿綿也心虛的趕緊看著四周,好在無人,她臉紅的瞄了一眼景政深,眨眨眼睛,“你,你光吃不幹活~”


    景政深嘴角噙著笑容,拉著她,“‘吃’你這件事例外。”


    “為什麽?”季綿綿問,“你每回都這樣,已經連著一周你每晚都做那事,一次都好久,我就一點小要求你都辦不到,你還不讓我回我家。”


    景政深摟著季綿綿的肩膀,把人藏懷裏,“這件事,真不能說。”


    “為什麽嘛?景政深,你以前還說隻要這樣,你就給我最大限度的縱容。”


    景爺摟著小妻子的肩膀,“這事回家再說。”


    季綿綿氣毛了,被送副駕駛,回了秋月台。


    “景政深!”


    景爺該輔導繼續輔導,該背誦繼續讓背誦,就是晚上依舊沒有放過好不容易到手的小綿軟。


    但是讓她這小腦袋瓜知道了,“在我這裏,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物有資格排在季綿綿之上。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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