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讓他對她如此抗拒?


    難道在晏隋的心裏,早就已經沒有她的位置?


    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也會像以前和她在一起時那樣,溫柔、體貼?


    電梯門打開,一陣冷風讓蔣婉清醒不少。


    他們與一對情侶擦肩而過。


    年輕的情侶緊緊相擁在一起,好像世間萬物都無法將他們拆分開來。


    蔣婉不禁想起,她和晏隋剛確定關係時,也和這對情侶一樣。


    他們恨不得將自己完完整整的融入對方的生活裏,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完整的屬於彼此。


    後來,他們結婚了。


    可她卻恨著他,恨晏隋拋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他們的第一次結合,沒有愛意,也不溫柔,甚至不夠愉快。


    但她始終忘不掉,晏隋虔誠的膜拜她的模樣。


    側頭看向晏隋,蔣婉發現晏隋也注意到了這對情侶,他的雙手在身側緊握,身體微微顫抖,明顯也有跟她一樣的想法。


    靠近晏隋,她挽住了他的手臂。


    司機把車停在酒店門外,看到蔣婉被晏隋送出來時,也略顯驚訝。


    雖然來的時候蔣婉什麽都沒說,可大家都是成年人,對這種事自然心照不宣。


    司機想從晏隋手裏接過蔣婉,卻被蔣婉拒絕:“把鑰匙給他。”


    說完,蔣婉側頭看向晏隋:“能不能……送我回去?”


    晏隋眼神閃爍,最終還是接過司機遞來的鑰匙,打開副駕駛的門,把她安置好。


    一路上,他們誰都沒有開口……


    車子停在孤兒院大門口,晏隋剛把車子熄火,蔣婉就跨過副駕駛埋頭在他的懷裏。


    她身上還會習慣性帶著煙,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混合著她最喜歡的香水,味道讓晏隋有些不適應。


    蔣婉仰起頭,主動送上紅唇。


    他們誰都沒說話,隻是不斷延續、加深這個意味不明的吻。


    她能感受到,比起從前對她沒有任何反應,這次的晏隋甚至能主動回應她。


    激動的同時,她也在想,是不是為了孩子晏隋什麽都願意做。


    想起對晏隋的承諾,她拉開二人的距離。


    兩人的額頭抵著額頭,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盡顯曖昧。


    “夠了。”


    ……


    蔣婉的聲音,讓我渾身顫抖。


    我知道,我們不應該繼續,我甚至不應該去回應蔣婉。


    可我們也都心知肚明,該發生的明明隻差臨門一腳。


    我們不是為了愛情,也從沒再說過喜歡……


    我們的目標一樣,都是為了孩子。


    車內的氣氛逐漸尷尬,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就在我下車的時候,蔣婉拉住我:“車給你,這麽晚,打車不方便。”


    我沒有拒絕,蔣婉已經安全到家,而我從這裏回到酒店,至少要走一個小時。


    “謝謝。”


    蔣婉下了車,隔著車窗與我對視:“明天,我們好好談談吧。”


    我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


    就在我以為她會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卻快步走到駕駛位,抓著我的手:“晏隋,你……還恨我嗎?”


    我知道,真話可能很傷人。


    如果……我不想每次見麵都尷尬異常。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也不曾與她對視。


    她緩緩放開我,腳步踉蹌的走進孤兒院。


    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車裏,仔細回想回到b市後發生的種種。


    我是個正常男人,在蔣婉老練的撩撥下,我不是沒有反應。


    可我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曾經,她用類似的手段侮辱過我無數次,如今我沒辦法坦然的接受她的靠近和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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