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瞬間叫低沉消極的虞淳榕臉色大變。


    “又打哪來坑蒙拐騙的東西,還嫌害我們不夠慘嗎!”她雙眼充斥著滿滿血絲,怒氣衝天。


    南朝陽表情冷極,“不見,趕走!”


    管家動了動嘴,有著遲疑,“先生,來的正是之前那位,他說,他是來贖罪的。”


    這下,南家人徹底被惹怒。


    “江謀德?好啊,他竟還敢有臉來!”


    南慕海瞬間跳起,擼起袖子往外衝,“小爺找了他那麽久都沒消息,現在居然自個送上門,小爺一定狠狠揍得他滿地找牙!”


    “老三!”


    見狀,南家眾人怒衝衝跟了上去。


    南慕海衝出來,看到和監控裏相差無幾的瘦削老人,二話不說就莽著拳頭上去。


    哪想老人身子輕飄飄的,竟如同鬼魅閃到一側,避開了南慕風。


    撲空的南慕風愈發惱羞成怒,“踏馬的,還說來賠罪,你是耍老子嗎!”


    江謀德聲音極低,像是氣脈不足無法強撐,“我說的贖罪,並非如此。”


    “還真的是你!”


    南朝陽走出來定睛一看,對上江謀德枯槁的麵容,臉色陰沉,氣急道,“你還有臉出現!”


    “南先生。”


    江謀德深深看著對自己深惡痛絕的南朝陽,麵上依舊平靜不改。


    “如今南家崩塌,乃氣運衰敗之象,若依舊執迷不悟一錯再錯,恐怕會遭受家族沒落之災。”


    南慕海揪住江謀德的衣服,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這些都是你連同你女兒女婿外孫女一塊害我們的!”


    虞淳榕紅著眼衝過來,一巴掌狠狠扇在江謀德臉上,當場劃出好幾道血痕。


    要不是南慕風南慕雲阻止,她恐怕要繼續撕扯下去。


    “你們放開我,是這個惡魔害慘了老四老五,我要跟他拚了!”


    江謀德對南家人毫不掩藏的殺意並無畏懼,任由臉上血痕流下,坦然直率道,“江某自知行差踏錯,企圖逆天篡改命運,罪孽深重,死後入十八地獄也不為過。”


    “可我不能令愛妻失望,她臨終前讓我照顧好女兒,我不能違背對她的承諾,讓她死後難安。”


    說著,江謀德微微轉動腦袋,再次看向南朝陽,“我願意贖罪,幫南家轉圜,你們可否答應我的請求,救南漪漪出來?”


    “放屁!你們害我們害的還不夠慘嗎,真當我們傻每次都會上你的當!就憑你這個一窮二白的狗屁大師,有什麽能力幫我們?靠你那些招搖撞騙惡毒陰損的符嗎!”


    南慕海一把將他摔了出去,他拳頭握得緊緊,痛恨至極,“要不是沒有證據,也輪不到你這個幫凶逍遙法外!”


    狼狽摔在地上的江謀德低著臉,“江某罪孽深重,會自行了斷,但不是現在。”


    “但南家走向如此是改命所致,如果一切歸於原位,不是沒有希望。”


    “歸原位,歸什麽,你說的是南時初?”


    虞淳榕譏誚冷嘲,“你沒看網上的視頻,沒看見那小孽障已經和我們南家恩斷義絕了嗎?我們還不知道把她認回來,一切事情都能解決,但是這有什麽用!”


    是那白眼狼根本不認南家!


    江謀德高深莫測道,“歸原位是指南時初,但又不是。”


    說著,他踉蹌著好不容易撐著顫顫巍巍的身體從地上重新爬起來,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錦囊,置於手心。


    “這是因果符,放於枕下安睡,便一切可知,後麵該如何挽救家族,自然也就心中有數。”


    南慕海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錦囊,狠狠摔出去,“誰敢用你這個魔鬼的東西,我家不會再信你了,滾!”


    南慕風幾個兄弟同樣敵視,“這裏不歡迎你!”


    江謀德看著呈拋物線落在地上的錦囊,就這麽站了許久,最終幽幽歎口氣,“也許,這就是命吧!”


    見他拖著步子作勢要走,南朝陽鬼使神差的,突然衝他背影問道,“當初你說我妻子這一胎福運命格,可是當真!”


    虞淳榕震驚,“老公,你還相信他說的話?當年他們設好局騙我們的!”


    江謀德停下腳步。


    他沒有回頭,而是回了一句,“當初時來光會選中你們家,便是因為如此。”


    時來光一早就計劃好,要找個命好的胎,來改他親生女兒的衰運之命!


    不管南家人信或不信,江謀德把話說完,便自行離開。


    南慕海罵罵咧咧,“這種害人的東西,怎麽不遭天打雷劈!就是他害得時初從小到大吃了那麽多苦!”


    南慕風低沉道,“如果不是他,恐怕南漪漪也不會被換到我們家裏,也不會發生今日這麽多事情。”


    南朝陽麵色凝重,“管家,把那東西扔出去,扔的越遠越好!”


    虞淳榕看著管家把江謀德留下的錦囊拿出去,心思微動。


    ……


    上班前,南時初心裏還有些忐忑。


    昨晚事情鬧得這麽大,現在等於全公司都知道她和厲妄琛的關係,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路上,就連林爺爺林奶奶也給她發了消息,詢問她昨晚的事情,支持她堅持自己,不要被所謂的血緣關係束縛。


    南時初感謝他們對自己的善意,回了幾條消息,不知不覺攬勝進了停車場。


    放下手機,南時初深吸口氣準備下車,哪想厲妄琛牽住了她的手。


    “等會兒。”


    “嗯?”


    “我和你一起上去。”


    之前他們都是一前一後分開上樓的。


    南時初不可思議瞠目,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厲妄琛看著她呆呆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現在全公司還有誰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用不著遮遮掩掩。”


    “話是這麽說,可……”


    南時初遲疑著,“確定這樣沒問題?”


    厲妄琛在她鼻尖刮了一下,“你還不信我嗎。”


    他率先下車,繞過來打開副駕座的門,朝她伸出手。


    南時初確定過他的目光,深邃的眸中堅定有力。


    心中那抹遲疑糾結也被他撫平,南時初搭著他的大手,和他一塊朝著電梯走去。


    厲妄琛陪她坐的普通電梯。


    從停車場上來一樓大堂,電梯門打開,等在外麵準備上班的公司員工們看著手牽手,毫不避諱站在電梯裏的厲妄琛和南時初,紛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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